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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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輛吉普車已停在門前等我們,那名曾讓我吃足苦頭的青年也在其中一輛的駕駛座,另外四輛坐滿一些看起來像是傭兵的野漢子。
青年見我們出來,故意賣一個漂亮的凌躍跳下車,走到寒竹面前道∶“剛剛丹察的人用無線電通知他,通往香格里拉蘇寺的路被炸壞了,我們可能要繞喀拉察山到基爾鎮,然後步行上去,會比預定的時間多一個禮拜才能到達。”寒竹柳眉微皺,眸中閃過一絲憂心,神情説不出的人。
“那雷師兄豈不是又得多忍受幾天?我們一定要加緊趕路才行!”
“唉…説來説去,你的心裏終究只有他,我對你也很好,難道你都沒有動心過嗎?”那青年酸味十足的道。
“我不懂你在説什麼?”寒竹無情的回答,説完便推着我往吉普車方向走去。我從他們的對話判斷,應該是急着到某處去救人,而要救的人是寒竹十分關心的人,也可能就是她的心上人,這麼冷淡的美女也會如此關心一個男人,我倒是有點意外。
那青年見她不高興,上來解釋∶“好啦!你別生氣,我知道我比不過他,只是隨口説説而已,你放心,只要到了香格里拉蘇寺,把這人渣的骨髓出來,就能製成血清來解他體內病毒。”聽到這傢伙説的話,我的心情真是壞到極點,原來他們用我的骨髓培養血清,好來救他們談的那個人。
“宮藏虎!”寒竹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那年輕人,原來他叫宮藏虎,那青年像被嚇到的小鵪鶉般堵住了嘴,雖然此刻我的情緒很差,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混蛋!你笑什麼?!”宮藏虎把連碰兩次釘子的怒氣轉移到我身上,一拳朝我揮來,我這次可沒那麼好欺負了,頭微往後仰避開他的攻擊,一腿凌利往上,踢進他跨下要害。
“噢!”宮藏虎哀號一聲,抓着下體跪倒在地。其實我能一擊就中,多半是他太過於大意,以為我只是個窩囊廢,本想不到我會反擊。
報了先前的仇怨,我心情正好得不的了,怎知右肩突然傳來一陣錐心巨痛“哇!”這回換我慘叫跪了下去,勉強抬起頭,原來寒竹五纖細的玉指,此刻陷入我的肩膀,那種覺就像被機器碾碎骨頭一樣。
“我警告你,別想輕舉妄動,這樣對你不會有好處!”寒竹冷冷的看着我道。我已經痛到雙哆嗦,幾乎快無法呼,但仍然不服氣的咬着牙回嘴∶“哼…是嗎?
…
我就想看看!
…
你敢不敢…現在就殺了我…”這時宮藏虎已經能站起來,他一雙怒目燃燒着報仇的火,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宮師弟,你也夠了!通通給我停下來!”寒竹斥喝道。宮藏虎似乎氣瘋了,這次竟不聽寒竹的話,反而大吼朝這邊衝過來。寒竹身影一閃擋到我前面,宮藏虎差點就撞上她,只見他滿眼血絲,氣呼呼的瞪着寒竹,寒竹仍是冷冷的和他對望,相峙了將近十來秒,宮藏虎才憤然轉身走回吉普車旁,單手一撐車門、跳進了駕駛座。
“走!”寒竹推了我一下,我忍着肩上的疼痛站起來,跟着她坐到吉普車後座。
在我們前面的那輛吉普車上,有一名像是傭兵頭領的大子,回過頭大聲問宮藏虎∶“可以走了嗎?”那大子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宮藏虎一肚子怒氣沒地方發,用力捶着喇叭吼道∶“走吧!還等吃飯嗎!shiite!”於是車隊顛顛簸簸的朝遠處山鑾層疊處前進,一路上我們這輛車的氣氛不是很好,宮藏虎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他又和寒竹賭氣,因此開起車來專找石頭坑走,震得我骨頭都快散了。
不過前後那兩車上的傭兵倒很快樂,他們輪傳着酒喝,還不時用土話大聲笑鬧,雖然他們的話很難聽得懂,但光猜想也知道內容不外是和女人有關。
車行了一整天,不覺中已是傍晚時分,我們離原本很遙遠的山羣已愈來愈近。
落將天空的雲層反成瑰麗爛的萬丈霓彩,這種景是生活在文明世界裏的人難以想像的壯觀。
我偷偷瞄了一下寒竹的側臉,她還是那付冰冷的表情,清澄的美眸一直凝望着遠處,不知她心裏正想些什麼?只有彎長的睫偶爾會眨一下,夕陽餘暉映着她半邊純潔臉蛋,柔亮的髮絲披落下來,説不出的人。
如果説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我想誰都不會相信。她發現我在看她,二話不説拿起手槍頂住我下巴,冷冷的道∶“頭轉回去。”我一點也不到害怕,既然被發現,索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夠本!
“反正你不會殺我,你的心上人還等用我的命去救,不是嗎?”我有恃無恐的回她,話才説完,馬上看到她從沒過情緒的美麗眼眸,在一瞬間變得充滿殺氣,那種覺令我全身血彷佛凍結,雖然我不是那麼怕死(反正是死定了),但看到她此時的目光,卻讓我打從心底發出寒顫。
或許很難讓人相信,不過自從那一眼後,我一路上安安份份,不敢再和她亂開玩笑。
我們一行車到達山麓下的城鎮時,已經是皓月當空,高原的夜晚另有一種壯麗悽美,無盡的星海漫延到遙遠地平線的那一端。
景雖美,但這座不知名的城鎮氣氛卻顯得有些緊張,街道兩旁有幾家破舊的酒吧,裏面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點都不輸大城市,偶爾還傳出打架的吆喝和摔破瓶罐的聲音。
街上的人也不少,有些是穿着游擊隊軍服的大漢,他們一手提着步槍、一手拎着酒瓶,大喇喇的走在馬路中央,我們的車子必須不停按喇叭才開得過去,車經過那些醉漢時他們還會朝我們罵幾句話,不過看到寒竹,又都不約而同朝她吹口哨,問些晚上有沒有空之類輕薄的話。
寒竹倒是看不出一絲懼怕,依舊冷冷的不理任何人,一路過來有幾個醉漢想伸手摸她的臉,她的槍柄總讓那些不長眼的傢伙抱着手在地上打滾,我不對她的膽識和身手更加佩服,要不是她年輕完美的容貌和身材,實在讓人很難和她的年紀聯想在一起。
我們跟着前面的吉普車,在一棟像旅館的二層樓房前停下,説是旅館,其實外表實在不怎樣,不過也已經是一路行來看過最好的建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