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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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廣告真是愈來愈玄了!誰懂它在介紹什麼嘛?
…
不知道是那一家廣告公司設計出來的,我一定叫我爸的所有公司以後別找這家!”阮書婷嘰哩瓜啦的念着,順手將一份報紙丟在牀上。我沒説話,事實上這一個月如非必要我本沒開過口,她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不過仍然常和我説東道西,好像只要我在她就很高興。
“抱我!”她穿寬襯衫出一半香肩,修長的美腿盡頭也只着絲蕾小褲,活生香坐到我大腿上,我默默的擁着她,她幸福的把臉偎在我前。
“那個廣告真的很扯,上面就幾個斗大的黑字…什麼“答應我,這輩子要記住我。”其它就什麼都沒了!誰知道它廣告什麼東西嘛!自以為有創意…惡…爛!”她在我懷裏還説個不停,我本來不太會去注意她説話的內容,但這一次我卻每個字都聽進去,因為這段話彷佛勾起我記憶裏的某部份,而且是對我生命十分重要的部份!
“你剛剛説什麼?”我開口問。
“沒有啊…我説這家廣告公司很爛。”她聽我提問題,有點意外的説。
“不是!我是説廣告裏的那些字!”
“喔!就是“答應我,這輩子一定要記住我。”
…
怎麼?你也覺得爛對吧?不過你如果跟我説這些話,我會很動…就算為你死都可以。”她甜的看着我説。我卻猛然站起來,她沒心理準備,摔在牀上四腳朝天。
“黎書俠!你好壞!”她披頭散髮爬起來嗔道。我卻一把搶起牀上的報紙,翻到她説的廣告,看着那幾個字反覆念道:“答應我,這輩子一定要記住我、答應我,這輩子一定要記住我、答應我,這輩子一定要記住我…寒竹…是寒竹…”一個讓我早以枯涸的心又能發熱的名字,慢慢浮出我的腦海,嫣嫣的事讓我悲痛絕,也使我不敢再去翻掘自己的記憶,每天只會用酒和作愛來麻痹自己,因此連寒竹都被我冰封在記憶中,現在看到這幾個字,我突然到一絲温暖,這一絲暖意就像陽,一點一滴融化我凍結的心田,希望的生命芽又再滋長。
我有強烈預,這幾個字一定是寒竹想傳達什麼訊息給我!難道她也有危險?我已經失去嫣嫣,不容再讓寒竹也步一樣的後塵,果真如此我活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了!
想到這我忙起身穿衣,阮書婷不滿的嚷道:“你要去那裏?”我捧起她的臉深深的吻住她,這些天廝混下來,對她我實在有點愧歉和心疼的情愫。
四鬆開後她怔怔望着我,好像在猜我這一吻的意義並不平凡。
“你要離開我了,對嗎?”清澄的淚光在她眸中湛開,但她表現得很平靜。
“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小婷…我只能説抱歉,是我辜負你。”我心頭酸酸的,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用力搖了搖頭,用手抹乾眼淚強笑道:“不用擔心我,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怕只有一天或一個月,我都心滿意足,跟你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她的話竟然和嫣嫣臨死前跟我説的一樣,我張開手臂將她的臉擁進懷中,她也默默抱住我,良久,她放開我別過頭説:“保重!”我懷着難捨和歉疚的心,轉身離開這裏。來到接近市區的電話亭,我打電話給石紀平,問他上次幫我打探消息的結果,他驚訝的告訴我那小鬍子幹員還來找過他一次,詢問他是否有我的行蹤,時間就在我上次剛跟他通完電話後,和出發去東海岸之前,因為我已經告訴他小鬍子被殺,現在這個鐵定是冒牌貨,所以石紀平只跟他説沒有。
而安全局那邊也沒任何動靜,看來這些人是決定殺人藏屍、假冒到底了!
我想小鬍子是跟姓刁的一路,姓刁的又是趙俊傑的安全顧問,所以他們應該也以為我和嫣嫣早已葬身別墅中。
想到趙俊傑,我心頭開始燃起怒火,嫣嫣的慘死他絕對離不了關係,仇我一定要報!但目前當務之急是先了解廣告上那些字和寒竹有沒有關係。
我來到報社,打聽那欄廣告是由誰委刊,報社給我的答覆是由一家廣告公司委刊,要我詢問那家廣告公司。
我拿着他給我的地址,終於在這城市早已落沒的一區找到那家廣告公司,讓人意外的是以這篇廣告的篇幅,光登一天至少就是幾十萬來算,而且據報社説它已經登了十天以上,果真如此肯定是一筆很龐大的預算,怎麼會給眼前這家毫不起眼的廣告公司來設計?這點就讓我更加覺得不尋常。
小心擠進兩旁堆滿書報的門,裏頭只有兩張亂成一堆的辦公桌,雜物資料彷佛土石一樣淹沒了桌面。
我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一顆蛋頭從資料山中出現。
“有事嗎?”蛋頭站起來,是一名五十歲以上的禿頂男人,厚厚的鏡片幾乎看不到他的眼睛,上身泛黃的白襯衫,口袋滿煙、皮夾和一些不知名的紙類,怎麼看都不像是搞廣告創意的人士。
“我想問一下,這篇廣告是貴公司的客户委刊的嗎?”我展開報紙問道。他推了推眼鏡走出來,打量了我一下,開口反問:“請問先生你尊姓大名?”
“我姓黎,全名黎書俠。”
“黎書俠…黎書俠…”他一邊復頌一邊在他襯衫口袋翻找。
“有了!”只見他最後拿出一張小紙片,湊近眼鏡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