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自閉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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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一個人,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倒也在七月十五前趕到了城墨,剛到城墨的城門前,清波就請我上轎,我看着身邊的端木楠,他對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要走了,也笑道:“既到了,就各自分道吧。”也不道別,他先進城門。我望着他的背影,竟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清波推了推我,我深深舒了一口氣,心想到了城墨,可説進入了虎**,以後的子便如這滿山清翠的樹木,只有每況愈下的份了。
剛進城門,便有人在門口等着,來人從轎伕手中接過轎子,清波與我道了別,即刻就回程了,來接我的人大概二十多歲,滿臉的jing明,一身黑衣服,不苟言笑,我也沒了心情應酬,既來之,則安之,坐在轎內閉了眼,外事一概不管。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轎子進入了一家大宅內,那黑衣人喚醒我,請我下轎,我打量着院內,並不如何的富麗堂皇,卻自有一種風雅,院子的四周種了些水仙,此刻正自吐芳,接近大廳的那頭有兩口大缸,裏面開着幾朵睡蓮,下面還有幾尾魚,中間是一條青石板小路,兩旁都是草皮,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卻正是如此,更顯得寬闊和清雅。院子的周圍是長廊,長廊的上面是一排高高的窗扇,從院裏往外看,還能看到窗外的景,我向前走了幾步,竟是移步換景,巧奪天工。這些只能在買門票的江南園林中才能看到的景
,今天卻真正讓我看到了,與相府不同,這些物事置得小巧,不在富不在貴,只在清只在雅。
我看着這些景暗暗稱奇,隨着那黑衣人幾度迴轉,才到大堂前,大門的上方掛着一塊匾,上面寫着“恫鰥在抱”四個字,字是用行書寫的,
暢自然,與這屋子的裝修一樣,給人以清雅明麗的
覺,我嘆了一嘆,那屋內傳出一個清亮的笑聲,我抬起頭,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正抱
看着我笑。
黑衣人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善和王爺的二公子。”原來是位王子,我何曾見過真正的王子,一時便愣在那裏了,等黑衣人請了安,我才回過神來,忙躬身請安,心想剛才臉上的那些表情倒是被人看光了,也不知他作何想法,我還指望着他看不上,休了我呢。我思緒一轉,便抬頭去看那人,那王子什麼話也不説,只用手摸着下巴打量我,本想低下頭,卻不知怎麼的,心裏就是不服氣,硬着頭皮與他對視,他先是一怔,過後便笑了,轉了身吩咐黑衣人“韓僡,帶她下去休息。”那個喚做韓僡的人依舊是半點表情也無,領了我往後院行去,走了一會兒,將我領到一處種了竹子的住處,我看了看院子前掛的匾,上面提着三個字“苦竹軒”字與大堂裏的如出一轍,應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韓僡見我看着字不往前了,嘴裏吐出一句平平沒有情
的話來“這字是二少爺提的。”我心下一怔“二少爺,就是剛才那人麼?”他皺了皺眉,似是極不滿意我的頭腦,不再理我,徑自前行。我忙跟上去,追在他後面問道:“你叫韓僡?你一直這樣冷酷嗎?都不説話的?”他突然停下腳步,我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一招,還在以先前的速度朝前衝,他轉身看着,我正好撞到他的懷裏,兩人皆是一陣尷尬,我哈哈兩聲“嘿,你沒事吧?”他這次連眉頭也沒皺,只冷着臉,轉身又走。我追上去“你説句話吧。”得了剛才的教訓,我問完便控制住了速度,他果然迴轉了身,盯着我看了半晌,又皺了皺他那漂亮的眉,我等了半天,他卻依舊半句話也未説,轉過身就走,哎,沒勁,我低聲嚷道:“遇上一個自閉症患者。”他站定了一會兒,我想糟了,他聽到了,正想着他會怎麼處置我呢,一個聲音
了進來“什麼是自閉症患者?”我回身一看,嚇我一跳,那個二世子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來了,我竟一點也不知道。
我護住正呯呯直跳的心臟,抬頭看着他“你什麼時候到的?”
“怕了?”他得意地,居高臨下地看着我“那就告訴我,什麼叫自閉證患者?”他雙眉一挑,説不出的feng,我卻看得心臟漏跳了一拍,作了個深呼
,才敢開口説話,我也學他挑了挑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被我反問得大聲笑了出來,我的心跳得越發快了,原來他笑起來竟是這樣好聽的,像是被電
擊中了心臟,心中的某個地方一下就麻了,他見我不服氣地與他對視,充滿玩味地問我“那麼,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我看了看四周,韓僡站在不遠處,卻是一臉冷漠,半點
情也無。我嘆了口氣,那人估計一輩子就那樣一張臉了,我甩過頭不看,快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是誰的宅子?”
“你問我什麼?”他問我。
我把問題重複了一遍,我不是作戲,是真想知道這兩個問題。我知道他是二世子,但世子又不是名字,我知道個名號有什麼用?再説,既然出來了,我便不再是紅袖,何須用她的標準來約束自己?
“韓墨非,這是我的宅子。”給讀者的話:童鞋,多留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