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午夜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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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竹軒就在前方,一樣是翠竹,卻總覺得還是家鄉的楠竹更具風姿。
“怎麼了?”墨非握着我的手,輕輕的問。
我輕輕搖頭“寧可吃無,不可居無竹。竹子風骨奇特,不知我到這裏會不會為它所鄙。”墨非只瞧得我笑,我以為他是默認了,心下難過,哪知他卻説:“有你這句話,也足以配它了,這些竹子是從
庭之北移摘而來,費過一番周折,因着這個,還被爹説過我奢華無雅呢。”我笑出聲來,紅袖生了一口好貝齒,盈盈而笑之時,姿態秀雅。
墨非被我這一笑,看得怔住了。
我微抿了嘴,拉了拉他的衣物“我們這樣搬出來,真的好麼?”
“不好麼?”他摟過我的肩,一臉光芒似是掩不住。
我們攜手推門進去,玉琴與紅衫都已在了,玉琴一身湖綠的長裙,將
身顯得只盈一握,我又瞧了瞧紅衫,也換了一身翠
衣服,這兩人還好是站在院子裏,若是與翠竹一起,怕是不太看得出來。
兩人漂亮的人兒,看到我們,都笑着了出來,玉琴嘴快,先道:“姐姐和二少爺來了,奴婢…我和紅衫剛才還在説,你們會不會坐馬車來呢,還是紅衫説得對,姐姐定是不喜歡讓人馱着,還是自己走得輕巧。”我笑了笑“你才跟了我幾天,就能度我的心思了?我是天下最懶的人,能坐車當然不會不坐,只是今天倒是巧了,王府裏硬是一輛馬車也沒有,墨非剛才還説呢,我們搬家的時候竟都出門,咄咄怪事。”玉琴撇撇嘴“還用説麼,定是大少
搞的鬼,昨天晚上聽大少爺院子裏的人説,鬧了一夜呢,也慫恿着大少爺在外面置一處宅子,要出來住。”
“好了。”這裏雖只有四個人,再沒旁人,但説人是非終是不對,我看了看紅衫,笑道:“還習慣吧,以後這院子裏就我們四個人了,可得好好適應適應。”紅衫小心地瞧了一眼韓墨非,韓墨非一手摟着我的,面對她們並不避嫌,我又是二十一世紀的
子,覺得沒大所謂,哪知被這小姑娘看到了,覺得看到了不應該看的東西,臉上一紅,就要偏頭,聽了我的問話,才輕聲回道:“還好,謝謝姐姐關心。”紅衫自那次之後,對我客氣了許多,想是因為紅袖從來沒有對她如此嚴厲過,對我有了一些害怕之故,我也不點破,由着她。這孩子雖是直白,對紅袖又是極好,但終是小了一些,慮事不周還是有的,再加上她是柳府來的,若要查我必是要先從她入手,若哪天我出了事,希望這些生疏能夠助她不受牽連。
畢竟,我的身份是借別人的,哪天老天不高興了,要收回去,我也阻不了。
我笑了笑“習慣就好,若有不明白的問玉琴,她會幫助你的。”
“是。”她依舊低垂着頭。
我對墨非點了點頭,他也是微微一笑,牽着我的手朝後院走去。後院的竹子更盛,竹林中夾雜了不少牽牛花,牽牛花順杆而上,將不少竹子襯得清香撲鼻,別有一番情致。
他拉我在院子裏設的石凳上坐下,讓我坐在他身上,他從後面摟住我,淡淡的木蘭花香一下子圍住我,很熱的天,我卻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他目光温潤,眼底一派喜悦,我也跟着滿心歡喜。
他撫過我的發,輕笑“晴兒和紅衫似是生分了不少。”我一怔,他竟這樣厲害,這樣的變化都看出來了。
他見我看他,微微一笑“幾天前見她時,她見着你就撲,完全是妹妹看到姐姐的興奮,此時看到你,卻比看到小姐還生分。”他握過我的手“你給她什麼苦吃了?”我搖頭“不是給她苦吃,是在保護她。我知我不是柳如是,負着這個身份始終是一種危險,她又是整個城墨最瞭解紅袖和小姐的,別人若是懷疑我了,必先查她,我不希望她出事。”我看着天,眼睛悽“她還小,還有大把韶華,不應該因為我出事,這樣不公平。”我拿起他的手放到我的
口“我的心也不會安。”他將我的身ti扳着對着他,又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輕輕嘆道:“晴兒,你嫁給了我,就不必害怕,我定護你周全。”他笑着從袋裏拿出那裏我兩人籤的和約“我曾允過你,只有一
,就是晴兒。”
“晴兒不信我麼?”他的眼睛深深的注視着我,我yu閉上眼,他卻拉着我,不讓我閉眼,我睜着眼看着他,眼淚不受制止的往下掉,全身上下都顫抖。
我不知為什麼,我真不知為什麼。
只是離開王府以後,我就沒來由的到害怕。
兩人又聊了一陣,吃過飯,墨非説明天怕是要去查傅汝成的事,讓我好好休息,兩人用了晚飯,他看書,我臨帖。至晚上十來點鐘的樣子,兩人上c花ng睡覺。
睡到半夜,朦朦朧朧聽到外面大吵,我睜開眼,旁邊已空了,我摸了摸,被褥還是熱的,看來也是出去不久。我起身套上衣物,發現韓墨非的外衣還在,雖只是初秋,但夜深重,他穿得那樣少,只怕會着涼。心中一想,手已拿了他的外衣出了門,一直朝爭吵的地方跑去,院子只有兩相打鬥的聲音,我定晴一看,韓墨非右手持劍,風姿説不出的颯
,而旁邊一人穿着夜行衣,蒙面,只一雙眼睛在
在外面,院子裏有夜燈,照在兩人身上,明明滅滅,氣氛説不出的緊張。
兩人正鬥到酣處,不期然看到我的出現,韓墨非先是一怔,手中陡然暴出一橫耀眼之極的亮光,將那人生生退一步,身子在空中盤旋,還未及落地,便衝着我大叫:“晴兒,回房間。”那人冷冷一哼,身子重新
了上去,來如飛星,落下之時卻是輕盈無比,猶如一片塵,劍尖直
韓墨非,冷冷道:“你道你能逃出去麼?”韓墨非左手抬起,微微一笑“不試,怎麼知道?”話音剛落,身子已掠了起來,正是朝我飛來,手中的劍飛翻動,凌空劃出幾道弧線,被劍氣一
,那人只得退出幾步,等劍氣一退,人已纏了上來。
“走。”韓墨非突然抬起左手,將我輕輕一拉,我還未及明白什麼事,人已飛起,那人直過來,韓墨非冷冷一笑,眼角瞥見那假山,突然出手,一掌擊在上面,登時一陣轟隆隆巨響,假山的山石打碎了被他一掌擊得反震而起,
向來人,一時之間,我眼所及全是飛沙走石,如散滿天花雨,與那人的身影合為了一處。尋到空隙,韓墨非騰空抱起我,腳尖一點,已掠向屋頂,那人打落了那些飛石,一見我倆已走遠,也不知從衣袖裏拿出什麼東西,朝我們就扔了過來,韓墨非一瞧臉已變了
,忙將我護在身後,空手
招,我只一眨眼,見那東西已被韓墨非接住,他的身子被震了動了幾動,但終是立住了。
那人站在下面“韓世子好功夫。”韓墨非小心地將氣一小節一小節的呼出,輕輕一笑“閣下也不差。”那人冷哼一聲“青山不改,綠水長,再會。”説完,也不理韓墨非,人已朝相反的方向掠去,就在這時,屋頂上突然探出兩柄利刃,朝我和韓墨非刺來。韓墨非大喝一聲,手掌霍然出擊,卻是對準我的那把,另一把,閃電般刺入他的體內,他一手持着一利刃一手提着劍,朝兩個方向
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一聲慘嚎,屋中彈出兩道人影,一個身中利刃,一個被劍刺中,已自倒下。韓墨非臉上一片蒼白,藥牙道:“晴兒,快扶住我。”我這時才如夢方醒,伸手扶住他,卻覺得周身疲軟,眼淚已如雨揮下。
韓墨非慘慘一笑,就着我的手坐下,閉上眼,緩緩運氣,那柄利刃帶着血花從他的體內慢慢出,他下指如風,已點住了傷口附近的**道,將血
止住。我蹲在他身上,一句話也不能説,只知
淚。
過了會兒,他睜開眼,我忙將他扶住,道:“怎麼樣?”他擠出一絲笑“只是皮傷,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