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婚前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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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做就做，我立刻來到書桌前提筆寫字，還好以前有一些筆基礎，這些天又練得勤，雖不至於寫到韓墨非那樣好的字，卻也不至於丟柳如是的臉，我想了想，揮筆寫下:協議一、成親之後，張晴與韓墨非都有保持各自愛好的自由，不能相互干涉對方的私人生活。包括jing神及物質方面。

二、保證一夫一制，若韓墨非要納小妾或是再娶，須立刻寫休書休掉張晴。

三、若韓墨非寫休書之時，兩人已有兒女，兒女的歸屬由兒女自行決定跟隨父親或是母親，其他人不得干預。若兒女還不懂事，則先歸母親撫養，等到懂事時，若他（她）想回父親身邊，母親不得干涉。

四、在成親之後，fu間應該相互尊重相互理解，有疑問要開口問對方，不能受外人蠱惑而私自懷疑對方。

五、情是雙方面是事，若一方想放棄了，韓墨非須寫休書同意離婚。

六、張晴之身份韓墨非早已知曉，他若兩人心生芥蒂，韓墨非不得拿張晴身份相威脅。

我想了半天，想再加幾條上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得在後面加一條:以後遇情況，酌情再加。本協議一式兩份，由張晴與韓墨非一人一份保管。最後，我小心地後面簽了個名，想了想，又蓋上了手印。

我放下這一份，又抄了一份，想起時間還早，韓墨非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不過這份文件今天一定得簽了，過了會兒，發現沒有寫時間，可是在這個時空裏，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計時的，正想着，便看到韓墨非披着一身的月光推門進來了，看到我坐在書桌前寫字，先是一怔，爾後又笑了“晴兒在寫什麼？”一邊説一邊湊過來看。

我瞧了他一眼，認真地問:“現在是何年何月？”

“嗯？”他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重複了一遍問題，又紅了紅臉補充道:“我不大記得子。”

“哦。”他又笑了“想記住我們成親的子對吧，嗯，現在是大宣重德七年七月十八，庚巳。”我聽了，忙把子在後面寫上，他見我寫得認真，直覺就想看看我寫什麼，伸了頭去看，我把期寫好，放到他面前，神情認真:“韓墨非，我們明天就成親了，我身份你是早知道的，並不是柳府小姐，自然如果出了事柳府不會放在心上，所以我必須自保，這裏有份協議，我想請你簽了。”他皺了皺眉，斂了臉上的笑，拿起桌上的協議，看了看，看一條瞧我一眼，等他看完，我的臉已紅成了醉蝦，他俯身靠近我，熱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耳側，我全身一陣**，竟不能成言，只鼓着眼看他，他看了我一會兒，讓開了點，彈了彈手中的紙，沉聲道:“你要我籤這個？”我壓着心臟的狂跳，點了點頭。

“要一夫一制？”我又點了點頭。

他漠漠然看着我“互不干涉？”我真有些沉不住氣，本來就不善於談判，我再次點頭，這下，整個身ti都在抖了，他看着我，臉上是冷冷淡淡的神，我鼓了鼓氣，將心跳壓下去一些，站起身，輕聲道:“我覺得既是fu自然就要相互信任，而我出身與世子不一樣，自然要尋得自保之道，王爺府上有老下有小，要應付已是困難，我不想到時我還要去應付你的小妾或是新寵，所以，韓墨非，若你娶我，只能有我一個，如果不能做到，我今晚就走。”我頓了頓“當然，若是覺得我不夠好，或是…”我抿了抿嘴，那句話終是沒有説出來“你在外面怎麼亂來也沒有關係，只要不讓我知道，我自是不會在意，但…我希望，在府裏，你能給我一個相對自由的空間。”他放下協議，看了看我，臉上的神仍是淡淡“就這些，不再加幾條？”我抬頭看他，不明其意，他指了指第三條“比如姓氏什麼的…”他話沒説完，我就已跳起來，心裏也沒有剛才那般覺得不安了，只覺得這人充滿了低級趣味，我一生氣臉就會很冷，和韓墨非比，還要冷漠，我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我剛才也那樣想，但是我姓張的沒那樣愚昧，也沒那麼大的野心，要千秋萬代，我爸我媽怎會只生我一個？我張家就我張晴一苗，若按你們的説法，是早已斷了代了，但若我會因為這個遺憾而讓我的孩子跟我姓，我還沒到那個份上。”我冷冷瞧了他一眼“得了，我也不想和你説了，這協議看來你是不會簽了，我走就是了。”説完，我側身從他身邊走過，瞧了他一眼，依舊沒什麼表情，我舒了口氣，説完後我就覺得剛才説得過分了，但説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自然是無法收回了，我走過他之後，不jin呼出一口氣，暗自慶幸了一聲，忙走到牀邊拿起包袱就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得一聲:“站住。”我轉頭看了看，剛平下來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眼皮也跳個不停，正想問做什麼時，他笑了，如同風“你哪來那麼大的脾氣，我有説不籤嗎？”他拿起筆，在兩張紙後簽下他的名字，又按了個手印，我看他簽了，心中倒並不怎麼高興，只覺得被一塊鉛灌着，沉得很。

嘆了口氣，冷着臉把手絹兒遞過去，他接過擦了手，笑着看我“你哪兒學這麼多心眼兒呢？”他又瞧了瞧那協議“還讓我不得以你的身份威脅，我可是到現在都沒明白，你張晴到底是何方神聖呀。”我冷笑“你不是一直在查麼？”

“你知道？”他一驚，沉了一下“可你應該叫紅袖才對，為何改名？”這次換我驚訝了，柳府將我送來之時，應是將防護作得極嚴才對，竟這樣容易查到，我想了想才道:“紅袖是府中之名，張晴是我的本名。”他一聽，點了點頭，道了聲“原來如此。”看了看我，又指了指那份協議，笑道:“可若是照查來的資料看，紅袖是斷不會寫這樣的協議的，我聽府中人説，紅袖可是知書答禮，安靜賢淑得很呀。”我的心跳得極快，卻又不得不讓自己平下心來，別了別臉，淡淡道:“紅袖在柳府生過一場病，你查得那樣詳細自然是知道的。”我抬眼看他“病後情有些變化也並不奇怪，況且，在府中之時是丫頭，本已低人一等，為活命自當謹慎謙虛，但這裏…”我揚揚眉“我本是想用這一招讓你休了我的。”他臉一變，那樣瀟灑俊秀的容顏一下子蒼白起來，我心生不忍，但一想到自由二字，我又恢復了原來的神，笑笑“既然身份已被揭穿，我也不想再多説了，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他又是一怔，瞧了瞧我，我依舊是一副壯士扼腕的樣子，他瞧了瞧倒先笑了，把我手邊的包袱拿起來放到c花ng上，回身時看到我還沒動推了推我，笑道:“你還想怎樣？我字也簽了，難不成你還想逃？”他慢慢靠近我，在我耳邊悄聲説道:“你剛才發怒的樣子很you人，若還這幅樣子，我可不保證fang不會提前。”我身子一僵，半是憤怒半是驚訝地看着他，這就是那個吵着要出家的人嗎？就是府里人説的不沾女se的人嗎？明明就是個大se狼，我眼一瞪，索不理他，他卻燦爛着一張臉，一面笑着，一面將印在我的嘴上，我身ti後仰，本能地就想推開他，卻被他半路截住，壓在前，他的嘴很是柔軟，這樣吻着我並不覺得厭惡，只是心裏依舊寒着，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我閉了眼，索放開任他親，他吻技果然不怎麼樣，吻了半天依舊只是在上做文章，卻又不放開，我被他得沒法，得了空兒，將she頭伸進他嘴裏，他身子一僵，但很快，就知道了怎麼吻法，他是練武的人，氣息本就悠長，我卻不行，一下子身ti就軟了下來，他壓住我的手的手放開來摟住了我的身子，慢慢地收緊，我被得滿臉通紅，他卻依舊氣定神閒，看了看我，笑道:“原來親嘴是這樣的。”我被他這句話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身子又沒力氣，只是沉了臉，但臉上嫣紅，怎麼看都沒有氣勢，他一把把我抱起來，放在c花ng上，我一怔，又是一陣掙扎，他本來氣定神閒，被我這一掙扎臉變得極其難看，看了看我，沉聲道:“別動。”我被他的臉嚇得不行，果然不敢再動，我人仍是被他摟着，他放下我，苦着臉道:“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早晚讓你瘋。”説完，轉身便走，我被得滿頭霧水，從c花ng上坐起來，幾步跑到他身後，衝着他開始口不擇言地嚷起來“怕被我瘋你放我走呀，這樣算怎麼回事。”他回過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全身都似要燒起來，也抬了頭看他，他的臉越來越難看，我嚇了一跳，看他臉部扭曲的樣子，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似是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來，他又是一把抱起我，苦笑道:“你真想把我瘋是不是？”我低了頭不説話，我的身ti正好被在抱在部，身後只覺被他身ti堅硬的某一處頂着，本身的弓起了身，韓墨非被我這一動惹得了一口氣，我暗叫不好，正想怎麼辦時，他已將我放在c花ng上，他的一隻手已伸進了我的裙襬，另一隻手隔着衣物撫上我前最gan的地方，我閉了閉眼，着氣推他，他人那樣重，我本推不開，眼淚就那樣了下來。

“晴兒…”他的吻落在我的眼上，鼻上，臉上，還有頸上，一邊問一邊叫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落下谷底，當年連楊遠也沒有做到的事情，竟給了眼前這個人，心下只覺黯然，臉紅心跳再加上身ti那些陌生的反應，我早已不知如何是好了，人軟軟的不知身在何處，等到回過神來，我的身上只剩了一件肚兜，他的頭伏在我的口，我的手不知何時已進了他的頭髮裏，他撐起身ti，桌上的燈還亮着，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手法，手一揮，燈已熄滅，我沉浸在這陌生的情yu裏不能自撥，他的手他的嘴所過之處都是一陣**，我覺得我就像在海的頂峯，一下一下翻滾着找不到着陸點，只得任由他擺佈。

“對不起…”他着氣在我耳邊説道，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下一陣鋭痛傳來，如被生生鑿穿，我一下子叫出聲，瞪大眼看着他。

他此時也似清醒了不少，怔怔地看着我，一會兒，真的只一會兒，他又低聲説:“對不起…”然後動了起來，我痛得哭出聲，不停地叫道:“痛，痛，你出來。”他吻了吻我的淚，重新動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後來怎麼樣我全沒了印象，只知整個人像坐雲霄飛車一般，一陣暈一陣麻，卻又有着極致的快gan，他的動作先是沒有輕重，後來漸漸好了，到最後，當他還在我體內的時候，我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zu，心裏滿溢着安全。

第一次過後，我睜眼看着天花板，眼神悽，他像一個小孩子一般趴在我的口，心裏想狠狠罵他，但最後卻無聲地環住了他的光滑的背…

後來兩人都糊糊睡了，但終是睡不安穩，半夜不知幾點醒來，發現身邊的空的，心中緊緊繃着的那些弦突然鬆了，彈得太遠，竟溢滿了無數的痛楚，轉頭朝窗子看去，窗子開着，旁邊站着一個撥的身影。

心，莫名就被填滿了，我幾乎要下淚來，抿了抿嘴，終是什麼話也未説，他似乎覺察到我的視線，回過頭來，暗沉的夜裏我看不清他眼裏所藴藏的東西。

他tuo下外衣，走過來，掀開被子躺到我身邊，靜靜地抱着我。

我抬頭看着他，他的下巴極尖，快要觸到我鼻子，我和他拉開一點距離，但壓抑依舊在空氣中淌，我閉了眼，淡淡地:“你剛才在想什麼？”聲音那樣不安，連腔中的顫抖都那樣明顯。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他吻了吻我的額頭“先前，我是下定了決定不娶的。”我笑了笑，想了韓墨言的表情，心裏很安。我想問他想通了什麼，還沒開口，卻被他吻住。

“晴兒，我們好好在一起。”

“嗯？”我的心一抖，不知名的東西滿溢着，眼淚填滿了眼眶“為什麼突然説這個。”

“好好在一起，一輩子，就我們兩個人。”他埋頭吻住我的發“一輩子。”我伸出手，去握他的，他反手覆住我的，十指纏。

這樣一輩子，便好。

他低笑着反身壓在我身上，從眼睛開始，一遍一遍的吻，汗水濕了又幹，兩人不知糾纏到什麼時候，公雞打鳴的時候，我還模糊地聽到他叫我的名字。

“晴兒…晴兒…”生生地叫到人的心窩裏去。那樣柔和。

給讀者的話:今天就一章哈，將近五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