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順回家時,就看到家裏的這番景像,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坐在屋子逗着兩個孩子,而這個家裏的主母在廚房裏忙活。
這若是在一個四口之家再正常不過,但是這個男人,卻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而更讓小順不可以接受的是,這個男人正堂而皇之的佔領了他的位置。
他扔下手中的野兔,冷冷問男人“你是誰?”男人看清來人,微微笑道:“我是韓墨非,是張晴的丈夫,清平清樂的父親。”頓了頓“這一個多謝謝你。”這幾句話,他本來在院子裏就要對張晴説,但終於沒有找到機會。這時告訴了這個小順,心裏竟輕鬆起來。
我端着菜出來,就看到兩個男人眼睛對眼睛,倒不是有多大的殺氣,但氣氛很是詭異。我把菜放下,小順轉頭看我,怔怔的問:“姐姐,他説他是韓墨非,是你的丈夫。”
“啊!”我一驚,竟有些手足無措。張了幾次嘴想説點什麼,終於還是什麼也沒有説。
那個自稱韓墨非的男人站起來,走到我面前,雙手摟住我的肩—這個動作他做了相當悉,似乎已做過無數次一般,他的眼睛直視我的,良久,緊緊的摟住我“晴兒,我終於找到你了…”我説不出話來,我不肯定我是,然而我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不是。
從昨天到今天,我似乎在做着一場很不真實的夢。
他摟得我很緊,而我,並不排斥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我聞習慣了的…我覺得我快神失常了。
小順在後面叫:“姐!”我從夢中醒來,把他推開,輕聲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韓墨非眼神一黯,隨即又釋然“我早應該想到的。”他笑看着我“我早應該知道的。”他笑了一笑“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常的生活,但是我會幫助你恢復記憶。”他信誓旦旦的對我説:“晴兒,一切都會回覆原樣,真的。”不知為何,看到他的眼神,我竟沒來由的一陣心疼。過了會兒,我才笑道:“先吃飯吧。”菜端上來的時候,韓墨非又道:“不管晴非樓的廚子多麼努力的去仿你的手藝,都不是你的味道。”他深深的了口氣,定定的瞧着我“你不會知道,這一年多,我有多想念你。”這是相當麻的話,但是我和小順誰都沒有取笑,甚至半點笑話他的意思也沒有。他説得相當的動情,甚至連眼神也配合的相當好。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很帥的男人,而他此時甜言語的對象是我…無論他説的是真實與否,都會讓我很恍神,我無法換擋這樣的攻勢,我發覺我是一個…怎麼説呢,平時看不到的一個人。
但飯桌上很久都沒人説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説什麼。
至少目前如此。
吃完飯,韓墨非也不説走,依舊坐在搖籃邊看着倆孩子,那倆孩子和他也合得來,一個勁兒的大笑。大概是跟我捱過餓,這倆孩子現在吃東西都不太挑,米粉、牛甚至於稀粥都吃得津津有味,看得我心疼得不得了。
一直到天黑,他都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小順前院後院都打掃完了,又在屋裏轉悠,只差沒起東西趕他了,他卻無動於衷,不是看着孩子,就是瞧着我。而奇怪的是,他坐在旁邊,我做針線的速度也快了許多,腦袋很清明,心中也再不似前些子那樣苦惱,反而有種淡淡的甜美。
他長得真是好,濃眉鼻。衣服雖髒,但穿在他身上也如同新衣一般,掌燈時分,外面有了車馬聲,昨天吹笛的男人走進來,朝我笑笑,又問韓墨非“墨非,你打算住在這裏?”他沒有回答,卻轉過頭來看我。
我一時之間彷彿看到了某個場景,這種眼神我似乎看到過,但是我卻想不起來,腦袋裏亂成一鍋粥,卻只是能定定的與他相望,他不説話,卻也不移開眼睛。
我用手太陽**,那些場景如電影的膠帶一樣一張張翻過,速度卻要快許多,我抓不住什麼,只繳得腦袋像漿糊一樣。
我疼得抱住了頭。
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我,很悉的氣息,我卻已經無法辨認是誰了。模模糊糊中,有人摸上了我的手腕,然後輕聲説:“她氣息紊亂,需要休息。”另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他説:“我帶她回家。”那人握住我的手腕一僵,片刻笑道:“她什麼都記不起來。”耳邊的呼很是温暖,他似乎在我的耳垂上吻了一吻,他説:“讓她看到悉的東西,應該會想起些來。”他頓了頓“一直呆在這裏,我怕她一直想不起來。”
“…那小順呢?”
“帶他一起走。”
“他會同意嗎?”耳邊的聲音説:“我想辦法。”
…
醒來時我已不在那個小屋裏,雖然心裏模模糊糊知道是怎麼回事,卻還是發了很久的呆。兩個小孩子在一旁的搖籃裏睡着,不遠處的屏風後面有微弱的光,我披衣起身,剛要下牀,就聽到有人從椅子上起身,片刻韓墨非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你醒了?”我着頭“這是哪裏?”
“我們的家。”我皺了皺眉,並不試圖去糾正他。看樣子他是認定我就是他的子,但是…我撫額輕笑:“你也許錯了,我原來並不長這個樣子…”我指着我的臉“就在前天,那個吹笛的人拿了一顆藥給我吃,吃完後我就變成了這樣了。”我皺眉“你應該再繼續找,我並不是那個人,我有自己的弟弟和人生,黃水村的人都可以作證。”他似乎知道我會這樣答,並不動,只是微微搖頭“晴兒,有些東西可以偽造,但是覺不會,氣息不會,味道不會。”他在牀邊靠着我坐下,很奇怪,我並不排斥他的靠近“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找到你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心裏一天還有疑問,我就會以禮相待,但是晴兒…你一定要住在這裏。明天,還會有你以前的朋友和下屬過來,你起碼應該見見他們。”我垂頭,半晌道:“好吧,我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