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醜媳婦見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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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沒人叫喚，我竟睡到上三杆才起來，看着窗外的光，發了一會兒呆，發覺肚子有些餓了，正想起牀找廚房，門便開了，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看我醒了，笑道:“小姐終於醒了，我這就去端水給小姐洗臉。”我笑着點了點頭，她轉身便出了門，我起身繫好衣服，無意味瞧了一下書桌，發現桌上的畫畫完了，活生生一個姑娘出現在畫上，我看了一看，覺得面，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想了一會覺得頭有些痛，便坐到梳妝枱前梳頭，剛坐下，看到鏡子裏面的自己，頭先暈了，又轉頭看了看桌了的畫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呢？”韓墨非一臉笑意地推門進來“這樣高興。”我抿了抿嘴，只不説話，心想若告訴你的連自己也認不出來，豈不笑掉大牙。他端了幾樣早點放在桌上，柔聲道:“我要回宅子了，你先在宅子走走，中午我便回來，一起用膳。”我點了點頭，他彎xia身ti吻了吻我的額頭，才出門。

好一會兒我才回轉頭，也不知道臉上是何表情，倒是看到了小丫頭滿臉通紅地站在那裏，手裏端着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心想，真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便直了身ti笑道:“怎麼，在練站功嗎？”小丫頭聽我的話，回過神來，臉更紅了，忙放了水，靜立一旁，我洗了臉，接過她遞過來的巾擦了手，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她接過巾，小心地看了我一點才道:“奴婢叫玉琴。”我皺了皺眉，對奴婢兩個字很是冒，但又不能説什麼，又問:“以前也是侍候世子的嗎？”她搖了搖頭“奴婢是昨天才進這個宅子的。”原來是新買的丫頭，看來韓府的事她並不知道多少，問她也是白搭。坐到桌前看了看早餐，剛剛還覺得餓，這一會兒卻是半點胃口也沒了，看了看那些白粥，倒是細細都jing細潤口，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玉琴，笑道:“你用過早餐了嗎？”她側了側身“回小姐，用過了。”我冷笑了下，小姐，若是小姐也不會這麼苦悶，我站起身，往門口走去“把餐撤了吧。”出了房子，只覺得全身的熱氣都起來了，太陽光白晃晃的刺眼，又不想回房子，便滿院子亂走，走了一會兒，倒是看到了一個小亭子，亭子周圍是幾株竹子，旁邊還種着引起花事，我忙進了去，剛坐下，就看到玉琴氣吁吁地跟了過來，看到我正望着她，便笑道:“小姐要不要喝茶？”我看了看這滿天的陽光，點了點頭，她見我應了，笑了笑，又問:“喝什麼茶呢？”我想了想“就尖吧。”她哦了一聲，轉身就跑了。

雖是滿天的陽光，這天地倒也靜了不少，白雲藍天各自分工，不似我從小生活的城市，雖是熱氣騰騰，天依舊是灰的，我何時見過這般明淨的天空，一時之間也覺得到古代也算是好的了，説不定還能多活幾年呢。以前便喜歡一個人待著，後來認識了楊遠，便覺得兩個人有兩個人的樂趣，是想過一輩子的，從一個人到兩個人容易，從兩個人到一個人卻是肚腸寸斷，我想起韓墨非吻我時的眼神，與楊遠當時一般無二，也是那般柔情，卻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在一夫一制的當代都沒有辦法保障的東西到了男權社會如何就能保存？只是，我對這個世界既不瞭解，卻又能如何？只怕此時門外所站的全是柳家的人，若不看我進fang，柳清允是不會罷休的。

我看了一眼遠處，遠處的山重重疊疊，沒個完了，厚重得像是能擔住所有愁苦一般，我嘆了一口氣，正想起身，卻見韓僡朝這裏走來，在我怔神的當兒，他已走到我面前，凝視了我會兒，才道:“王爺要見你。”我猛地一抬頭，心道這麼快，但臉上卻半點不，只應道:“哪裏？”他接道:“就在大堂。”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衣服還是昨的，便問道:“我先換身衣物吧。”他不説好也不説不好，我全當他應了，立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拿了包袱看了半晌，才選了一身湖綠的裙裝穿上，把頭髮重新了，終是不成，還是隻梳了個簡單的髮式，頭髮隨便披着，打開門，韓僡站在門口等着，我瞧了他一眼，他看也未看我便在前面走，我跟在後面，心裏想着如何應答，若是紅袖相府裏的事不用特別代她也是清楚的，但我，又能做些什麼呢？心裏正煩着，就見韓僡停下了步子，我抬頭一看，已到大堂，堂中央坐着一男一女，估計應該是王爺王妃了，韓墨非坐在左側的第一個椅子上面，看到我朝我眨了眨眼，我略略放下心來，右側是一個沒見過的人，我走上前，朝王爺王妃福了福“參見王爺王妃。”我已盡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了，但還是可以聽出裏面的顫抖，我定了定神，心想以前面對千萬也可以自如，如今只不過幾個人，怎麼就如此拘束了呢，難道真是應該他們抓着我的命運？

我不敢抬頭，王爺也沒有説話，但我能覺到幾道視線都在我身上錯，既然躲不了，我便坦然放開了讓他們看，果然過了一會兒，我便聽到王爺説:“倒是個清雅的女子，難怪非兒會喜歡。”王妃也笑“那還不賜坐。”王爺笑道:“正是，如是，坐吧，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我告了恩，看了看兩旁，想了想，最後還是坐在了韓墨非的下方，他見我坐下，瞧了我一眼，眼睛裏都是笑，我見他如此高興，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朝他甜甜一笑，他先是一怔，隨後連眉睫也含着笑，我忙躲了他的注視，眼神卻一下子掃到對面那人的身上，那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望了他一點，他朝我輕輕一笑，我忙拉一個笑，又自顧地迴轉了頭。心想，不知這人是誰。

正想像間，聽得王爺開口道:“如是，你如今也算是韓家的人了，今天非兒告訴本王想娶你，本王還不信，非兒也是自由慣了，二十幾歲的人了一直未曾婚娶，他今天能説想娶，王妃高興得立刻就要來看你。”他頓了頓，我心下也是一驚，原以為韓墨非想娶我只是一時心情，從未想過他是真心，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我側頭看了看韓墨非，他此刻也正含笑看着我，我忙轉了頭，卻聽到他低低一笑，王爺接着説:“關於婚事，既然柳相已經把人送來了，能早辦就早辦了，再過四天便是黃道吉，便把婚事辦了吧。如是，你意下如何。”我忙起了身，跪了下來，輕聲道:“一切憑王爺作主。”王爺笑道:“既是如此，我和王妃也不打擾了，倒是言兒，聽説非兒非娶你不可，硬要過來看看，你打發打發他。”我抬頭看着王爺，一臉驚訝，王爺卻笑道:“可不就是他？”我這才明白，原來就是我對面那人。王爺站起身，一手挽着王妃，一面笑道:“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們就先走了。”我跪了安，看到兩人不見了我才起身，猛一抬頭正看到韓墨非探研的眼神，我皺了皺眉，嗔道:“瞧什麼呢？”他呵呵一笑“也沒你對我這麼多禮過。”我一哂“你又不是王爺。”他撫着笑“原來這待遇是王爺才有的。”我偏過頭不理他，他也不惱，執了我的手，把我拉到那人面前，笑道:“這是我大哥韓墨言。大哥，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吧。”韓墨言打量了我一會兒，才笑着對韓墨非説:“倒和你有幾分相似。”韓墨非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白了他一眼，倒惹得他和韓墨言相對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