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再莫名其妙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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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年深圳。

‮夜午‬時分，周圍世界已一片靜寂，張晴穿着低肩吊帶衫走進俱樂部，剛一進門，卻聽到裏面轟一聲，接着濃煙撲面而來，她轉身想走，衣服卻被一個人拉住，應聲而裂。

人洶湧擠來，她踢開那人，朝前奔走，卻在外門處摔倒，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第一章再莫名其妙不過外面的太陽很烈，正是夏熱la的時候，四周是沉甸甸的綠，連花的澤也藏着些清翠，我端着水盆緩步一路到涼亭，將盆放在亭裏的石桌上，衽了一衽，對着一個正賞花的美妙背影輕聲音喚道:“小姐，水來了。”小姐是我來到這個世上認識的第一人，她姓柳，名如是。我曾以為她便是清末名ji柳如是，她卻對我所説的人一臉疑惑，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當朝宰相柳清允的千金，我是她買來的丫頭，名叫紅袖。

她轉身扶住我“怎麼是你，身ti好些了嗎？”我站直身ti，側身扶住她“紅袖是丫頭，皮，哪裏就那樣嬌貴？倒是小姐，頭這樣大，也不怕熱出了痱子。”她笑了笑，走到桌前坐下“倒是有些熱，但這亭子引風，又處在園子裏，倒不覺得了。”我點點頭“倒也是。”我把巾擰開，遞給小姐，小姐接過，在額上輕輕按了兩下，又轉給我，微抿着，一雙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用疑問的眼神回望了回去，她遲疑了一下，過了會兒才開口道:“紅袖，那件事，是我不對，你便忘了吧。”我一驚，心中並不知道她所説的事，又怕説漏了嘴，只得藥藥牙道:“小姐哪裏的話，紅袖向來只知道侍候小姐，別的紅袖都不知道。”她低下頭“還是要道歉的。”我藥住不説話，她以為我是難過，嘆了口氣也不説話了，微轉了頭，欣賞起園內的風景來。

剛醒來那會兒，我不是不驚訝的，這幾天也一直在掙扎要不要説我並不是紅袖，卻又不敢。這個世界於我完全陌生，如果tuo離了相府我能不能生存還是個問題，因着紅袖這個名頭，還能在相府拿份俸祿，也算是一時之計。

我嘆了口氣，將水盆收了，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相府對下人的待遇不壞，我竟然是單間的，想想二十一世紀，要想在公司裏有一間自己單獨的房間多麼不容易。這也算是待遇極好的企業了。我住的房子又安靜，房門前還有幾棵翠竹，風一吹，沙沙作響，也解了我不少的愁緒。

這已經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天，府裏的情況也知道了些，小姐柳如是是柳清允唯一的女兒（看來電視裏的演的不錯，宰相一般都生女兒，而且都只生一個），琴棋書畫是樣樣皆jing，自小在京城便有才名，連皇上也驚歎三分。有了如此才華，又生得漂亮，只是體弱，三不五時便會大病一場，為此，柳清允也是想盡了辦法。一直到年前，柳如是病危之際，才來了一位大夫，説是可以治小姐的病，只是有一個條件。

丫頭紅衫説到這裏的時候，我便嘆了一口氣，心想這世上的事怎麼重複來重複去總這麼幾樣，也不怕人煩了。紅衫卻是以為我在為小姐的事愁煩，便安我道:“紅袖姐姐不用擔心，那子被相爺打出府了，怕是再不能回京城。”

“打出府了？”我驚了一下，又忙收了驚，正了臉看她。

她笑道:“趕出府那天紅袖姐姐正好生病了，不知道也是應該的。只是那天奇怪得緊，小姐也了風寒在房裏，當時紅衫還想，小姐病了，姐姐又病了，紅衫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正煩呢，就聽到府裏一陣打罵聲。”她頓了頓“紅衫雖是聽到卻不敢去看，小姐病得厲害，不停叫着姐姐的名字，我握着她的手，她反手抓住放都不肯放…”

“後來呢，那人被打出去了？”我見她這樣亂扯，怕是説一天也説不到那人身上，便打斷了她問。她聽我一問，先是怔了怔，過了會兒才笑道:“姐姐不是一直叫他傅先生麼，怎麼此時也叫起那人來。”我暗中抹了抹汗，強笑道:“還不是你引的，説到驚險處又停了，那你説，傅先生後來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紅衫甩了甩袖，似是氣憤之極“被打出去了唄，相爺把全府的家丁都叫來了，他還能呆在府裏？他也真是，小姐那樣好的人，他都不喜歡，這不是活受罪麼？”我嚇了一跳，幾乎就叫出聲來“他的條件不是小姐？”紅衫搖頭。

“那是什麼？”紅衫又搖頭。我急得不行，拉着她的手道:“好妹妹，你就説給姐姐聽，姐姐這一病，心思都病沒了，你不説些事給姐姐聽，要是服侍不好小姐，姐姐可是要捱罵的。”紅衫拗我不過，只得説:“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貴説，他看上了府裏另外一件東西，相爺不肯，一怒之下便下令將他打出。”

“你剛才説相爺想將小姐嫁與他？”我皺了皺眉“如果小姐與他成親，府裏有什麼不能給他，他為何要執著於那件東西呢？”我覺得這府中的事越來越奇怪了，小姐為什麼向我道歉，他為什麼不娶小姐，他又看上了一件什麼樣的東西，以及，為什麼紅袖與小姐會在同一天病倒。

這些事情都必須明白，卻又事事力不從心，怕人看出破綻，又要學丫頭禮儀，雖然小姐並不在乎我是否守禮，但有些錯一犯就沒有辦法彌補了。

紅衫被我着急的樣子逗笑了“紅袖姐姐，你一病將整個人都病得不一樣了，以前你可是安靜温和得很，這樣着急的表情是從來不會有的。這些事情，紅衫一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是啊，她只是一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我放開她的手，笑道:“你這丫頭，倒嚼起我she頭來了，走，天快晚了，快去看看廚房，晚飯準備好了沒。小姐想吃清淡一點的，別讓他們放多了油，回頭小姐吃了又難受。”紅衫吐吐she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