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知是卻拒還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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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也覺關一鬆,將小韻翻過身來緊緊抱住,在小韻體內猛烈噴濺,愛在兩人間氾濫,兩人共赴九天之外的巫山顛峯。寒風颳過大地。半邊明月高掛星空,照着沒有半點燈火的營地。
除了在營地外圍處值夜的士兵外,趕了一整天路後,所有人均疲然入睡。項少龍、成胥、趙大、趙五、趙七和二十名箭手卻是例外,他們分別躲在佈於趙倩鸞帳外四角的隱蔽坑裏,通過隙縫苦候着項少龍所説的盛事。
他們已撐了個多時辰,那絕不是舒服的一回事。還有兩個時辰便天明瞭,當項少龍自己的信心也在動搖時“口勒!”的一聲微響,由靠貼着少原君營地那邊的圍幔傳來。
各人神大振,藉着月星光,憑着早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一瞬不瞬瞪向聲音的來處。一個瘦矮若小孩的黑影無聲無息由圍幔破開處鑽了進來,靈巧無比地移到最近的營帳處,手中拿着一件管狀的東西,接着微弱焰光亮起。
眾人都清楚看到闖入者是個瘦若猴頭的猥瑣男人,手中拿着個小爐般的東西,連在一枝圓管上,火光正在爐內亮起。
那人待小爐的火光穩定下來後,將噴着煙的管口由帳底伸進了營裏去。項少龍等連大氣都不敢透出一口,看着這人慢慢施為,把香送入四個營裏去。
那人發出一聲鳥鳴,顯是召同黨來的暗號,果然十多人逐一鑽了進來,散開守在各扼要位置,把四個營帳團團圍着,然後再來了五、六人,其中一個自是那少原君。所有人都是躡手躡足,不發出任何聲響,氣氛緊張沉凝。
少原君來到趙倩的帳門處,其他的人分別閃到女侍的營帳處,只留下雅夫人的營帳沒有人去碰。項少龍等看得心頭髮火,這些禽獸不如的人連無辜的侍女都不肯放過。
若非雅夫人是少原君的目標,而他又分不得身出來,她當亦不能倖免。放入香的爐火逐一熄滅,那矮子打了個手勢,少原君和那些人一起行動,鑽入帳內去。項少龍知是時候了,發出暗號。
“嗤嗤”聲響。勁箭由安在坑隙縫的強弩出,由下而上往守在營地的十多名把風者去。發現帳內無人的少原君等驚呼聲響起時,那十多人已紛紛慘嘶倒地。圍幔火把亮起。
由查元裕指揮的另一批士兵團團把女營圍個水不通。
“砰砰!”那些偷入了帳內的人,撞帳而出。
此時項少龍等拋下強弩,握着刀劍由坑處跳了出來,向他們展開無情的猛攻,一時兵刃擊聲和喊殺聲震天響起。項少龍揀的是大仇人少原君,先擲出一枝飛針,釘在正狼狽由帳門逃出的少原君的大腿處。少原君慘哼一聲,跪倒地上,手中劍手掉下。項少龍閃了上去,一腳猛蹴在他下陰處。
少原君殺豬般的淒厲喊聲響徹夜空,整個人仆倒地上,鑽心的劇痛使他身體蜷曲,強烈地痙攣着,再沒有行動的力量。
項少龍往橫移去,劍芒一閃,把一個尚要頑抗的敵人劈得身首異處。戰事恰於此時結束,敵人不是當場被殺,便是重傷被擒,無一倖免。整個營地都沸騰起來,士兵們紛紛湧來。在那邊等候好消息的平原夫人,亦領着家將駭然趕至。
圍幔被扯了下來,火把照得明若白晝。查元裕的人持着強弩,把平原夫人的人擋着,不讓他們闖到這邊來。項少龍哈哈一笑,走到仍在痛不生的少原君身旁,一腳狠踢在他的眼處,把他掀得翻了過來。
然後提腳踏在他膛上,長劍指着他咽喉要害,向因肌扭曲致像變了樣子的少原君微笑道:“噢!原來是少原君,真得罪了。”平原夫人憤怒惶急的聲音響起道:“項少龍!”項少龍仍盯着少原君,口中喝道:“元裕怎可對夫人無禮,還不請夫人過來。”此時雅夫人和趙倩亦由帥帳那邊走來,看到了項少龍身側的人和四周情況,她們都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四周雖圍了數百人,但誰都沒有説話,只有火把燒得獵獵作響。平原夫人氣急敗壞走入來,怒叱道:“還不放了我的孩兒。”少原君正要説話,項少龍的長劍往前移去,劍鋒探入他口中,嚇得他連動也不敢動,呻都停了。
項少龍冷冷看着平原夫人,沉聲道:“我項少龍受大王重任,護送公主往大梁,現在少原君夥同外人,施放香,壞公主貞,夫人如何待此事?”平原夫人見愛兒褲管染血,方寸大亂,惶急道:“你先放開他再説。”項少龍雙目出凌厲神,堅決地道:“不!我要把他當處決,所有責任由我負起來,頂多我們立即折返趙國,由大王決定我項某人的命運。”平原夫人臉上血退盡,口顫震道:“你敢!”趙倩嬌美的聲音冷然道:“如此禽獸不如的人,項兵衞給我殺了他吧!”雅夫人雖覺不妥當,卻不敢嘴,怕項少龍誤會她護着少原君。項少龍故意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挑戰地看着平原夫人。平原夫人像忽地衰老了十多年般,頹然道:“好吧!你怎樣才肯放過我的孩兒?”項少龍別轉頭來,望向趙倩,正容道:“三公主可否將此事全權卑職處理?”趙倩俏臉微紅,不敢看他,垂下螓首,輕輕點頭。項少龍見這美女對自己如此温婉,升起異樣覺。
想到她要嫁給魏人,又心叫可惜。再扭頭向平原夫人道:“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夫人雖立書保證,少原君他以後都不可再對公主有禽獸之心,夫人意下如何?”平原夫人差點咬碎了銀牙,項少龍這一着極為厲害,迫得自己不能拿此事向趙王翻項少龍的賬。項少龍更是有成竹,知道她還要藉助自己去刺殺魏王,不愁她不屈服。平原夫人沉半晌後。
終於認輸道:“好!算你厲害。”項少龍微笑道:“厲害的是夫人,卑職只不過是有點運道吧了。”***次大隊要起程時,平原夫人按兵不動,不肯隨隊出發。項少龍心中暗笑,帶着趙大三人和十多個特別驍勇善戰的兵,逕自往見平原夫人。
到了帳外,項少龍教手下守在外面,獨自進去見平原夫人。平原夫人餘怒未消,寒着臉道:“項少龍你好,傷得我孩兒那麼厲害。”項少龍知道她指的是那重創少原君下陰的一腳。心中暗笑,口上卻嘆道:“黑夜裏我本不知道他是少原君,幸好我發覺得早,否則還會把他殺了呢。”平原夫人為之語,但仍是怨恨難息,瞪着他道:“孩兒他身體殘弱,不宜長途跋涉,你們自己上大梁吧!我要待他康復後,才再上路。”項少龍看着她噴着仇焰的眼光,嘆道:“卑職亦是騎上了虎背,不得不在趙倩前裝模作樣,其實我考慮過夫人那天的説話後,心中早有打算。”平原夫人呆了一呆,燃起對項少龍的希望,打量了他好一會後,點頭道:“若你真有此想法…”項少龍打斷她道:“可是昨夜少原君此舉,明顯是得到夫人首肯,卻使我懷疑夫人的誠意哩。”平原夫人立時落在下風,事實上自被項少龍像能未卜先知地破掉了她自以為萬無一失的陰謀後,她對項少龍已起了畏懼之心,更不知怎樣應付這軒昂的男子。自然反應下,她垂下了目光。項少龍見她沒有否認知情,知她為自己氣勢所懾,方寸已亂。
放肆地移前,細看着她心力瘁的俏臉,微笑道:“我們到大梁後再説這事好嗎?至少應讓我先見見信陵君吧!”平原夫人被他迫到近處,倏地抬頭,玉臉一寒道:“你想對我無禮嗎?以下犯上,該當何罪?”項少龍從容道:“我只是有秘密消息要稟上夫人,卻不知夫人有沒有興趣知道?”平原夫人被他得不知所措,臉容稍弛道:“什麼事?”項少龍把嘴巴湊過去,到離她只有半尺許的親熱距離,故作神秘地低聲説:“不知是否趙穆漏出了消息,魏境包括灰鬍在內的幾股馬賊,正摩拳擦掌在路上等待我們,而聽聞夫人亦是他們目標之一。”平原夫人臉轉白,失聲道:“什麼?”項少龍正容道:“我項少龍可對天立誓,若有一字虛言,教我不得好死。”暗忖這時代的人可不像二十一世紀的人,絕不肯隨便立誓,現在他正好叨了這種風氣的神奇效用。平原夫人果然沒有懷疑他的説話,眼珠轉動了好一會後,軟弱地道:“真的有灰鬍在內嗎?”項少龍這時已可完全肯定灰鬍真是魏王的人,而平原夫人正是知道這秘密,才更相信他的話。
放肆地坐到她右前側,把大嘴湊到她小耳旁,差點是揩着她的耳垂道:“消息是由烏家在魏境內的耳目傳給我知的。還説幕後的人極可能是魏王本人。”平原夫人皺眉道:“你可否坐開一點説話?”項少龍見她雖蹙起黛眉,但俏臉微紅,呼急促,知她是拒還,心中矛盾。不暗笑,更興起報復的快意。心忖你可對我不擇手段,我怎能不有點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