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但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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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自行練習,便到尤氏姐妹處讓她們為他化妝,紀嫣然等亦避返內堂,以免給人見到她們的絕世姿容。
尤氏姐妹本已對他戀不已,昨天目睹他大展神威,更是傾慕,熱情如火,但項少龍昨晚已與紀趙兩女連場大戰,現在有力無心,否則又將重現兩女迭的人間絕景。
項少龍始終是個受嚴格軍事訓練的人,知道在行動之際,若荒過度,對神身體均有害無益。
而兩女因由莊夫人處明白了現下的處境,因為她們與莊夫人本都有以美爭取援助的覺悟,如今為了避免出破綻,只好強忍慾念,只止於一般的親熱和言語上的示意。化好妝後,兩女仍不肯放他離開,硬迫他躺在卧几上,為他按摩推拿。
只推了幾下,項少龍舒服鬆弛得睡了過去。醒來時,兩女正在一左一右的為他推拿腳板,使他如在雲端。好不自在。尤翠之笑道:“睡得好嗎?”尤凝之道:“龍陽君來找你,在外面等了整刻鐘哩。”項少龍嚇了一跳,坐起來道:“為什麼不喚醒我?”尤翠之過來服侍他穿上外裳,柔情似水地道:“不捨得嘛!今晚項爺沐浴時,由我們再給你推拿吧!”項少龍現在已習慣了她們無微不至的悉心侍候,點點頭便要起來,尤凝之扯着他衣袖幽怨道:“項爺真的都不能再碰我們姐妹嗎?”項少龍摟着兩人痛吻一番後,答應等滇國復國大業完成後一定再續前緣,這才一步高一步低的出去見龍陽君。
不知是否因重會項少龍,今天這美麗的男人特別容光煥發,坐好後接過手下奉上的香茗,呷了幾口後,龍陽君道:“田單的事非常棘手,因為田單現在住進楚宮裏,與李園為鄰,所以守衞森嚴,我看除非把握到他離開王宮的時間,否則休想行刺他。”項少龍大頭痛,道:“有沒有方法張王宮的地形圖來呢?”龍陽君為難地道:“假若多點時間,説不定可以做到,但依我看於孝烈王大殮後,田單會立即起程返齊…唉!”項少龍道:“楚宮有什麼防衞呢?”龍陽君道:“這個真的不大清楚,不過只是環繞王宮的護河、高牆和哨樓,就是不易解決的難題了,何況現在連田單真正住在宮內什麼地方都未曉得。”項少龍道:“凡是王侯巨宅府第,必有逃生秘道…”龍陽君打斷道:“不用想這方面的可行了,像我們的魏宮,便有人十二個時辰輪番聽監地底的動靜,否則掘條地道進宮,不是要宰誰誰就沒命嗎?”項少龍道:“田單總要參加宴會吧?只要知道他何時會到何地赴會,不是可在中途截殺他嗎?”龍陽君頹然道:“楚人雖被稱為南蠻。
但比之我們北方諸國更是守禮,楚王大殮前,理該止一切宴會喜慶之事,所以你這一着仍是行不通。”項少龍苦惱地道:“那誰可以把田單由王宮引出來呢?唉!只要知道田單住在王宮何處,説不定我便有辦法了。”這時他腦內想的,自是通往趙穆宅中的下水道,不過由於楚宮大多了,又沒有內應,楚宮的下水道又不知是否那麼方便,所以此法仍是行不通的居多。
龍陽君忽壓低聲音道:“那滇王妃是否非常美麗?”項少龍奇道:“確是非常動人,君上難道…”龍陽君“俏臉”微紅“嬌嗔”道:“不要誤會,只是昨晚我到申君府上時。
李園和申君都大讚滇王妃,説這樣狐媚的女人確是萬中無一,當時田單、韓闖和郭開都在座,人人動容,所以找才想到滇王妃説不定可以美引誘田單上當呢!不過想具體些又很難行得通。”項少龍道:“他們有説起我嗎?”龍陽君“橫”他一眼道:“怎會漏了你,他們對你的身手和果斷的行為均大驚異,不過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聯想到項少龍來,連奴家都認不出你,其他人更休想了。”項少龍最少把龍陽君當了半個女人。
又因着相互間“深厚”的情,無論他作什麼女兒嬌態,都只覺親切,而不會生出反。笑道:“李園説起萬瑞光時。有否咬牙切齒呢?”龍陽君道:“這倒沒有,照我看李族內爭權奪勢亦非常厲害。李園昨晚便大罵李闖文不知進退,活該給人打斷腿骨。”項少龍糊塗起來。
問道:“申君和李園又是什麼關係?”龍陽君道:“好到不得了,李園見到申君時像老鼠見到貓,逢恭敬得過了分。我看李園暗中必有對付申君的陰謀,否則不須如此卑躬屈膝。”龍陽君又道:“你可見過李嫣嫣?我看除了紀才女,沒有人比她更清秀明麗了,不過她眉眼間總有股化不開的哀愁,教人心痛。”項少龍苦笑道:“可惜她全無見我的意思,否則我可和君上分享這觀了。”龍陽君沉片晌,道:“我派了人去偵查徐先的行蹤,不過我恐怕已遲了一步,急死奴家了。”項少龍輕拍他肩頭道:“放心吧:只要有我項少龍在,定不教秦軍入侵魏境。”龍陽君大喜道:“那這事就拜託你了。”兩人又商量了一會,發覺一時間很難找到行刺田單的方法,龍陽君惟有先行告退了,龍陽君前腳剛走,李園便和申君相偕而至。項少龍當然由得莊夫人去應付,不過還未回到紀趙二女的院落,莊孔來請他出主府見客,他惟有硬着頭皮去了。
由後進舉步走入主廳時,他故意妀變了一向行路的姿勢,面走向正和莊夫人分賓主坐下的申君和李園,廳的四周均守立着兩人的親衞。
果如龍陽君所料,李園沒半點懷疑地站起來接他這個萬瑞光,申君則自重身分,安坐如故。李園施禮道:“萬將軍果是非常人,難怪一到壽,立時成為家傳户曉的人物。”項少龍還禮後,以改變了聲調和帶着濃重滇音的周語道:“比起君上和太國舅,我萬瑞光只配作提鞋抹蓆的小廝吧!太國舅客氣了。”莊夫人見李園毫不懷疑,放下心來,欣然道:“太國舅今天登門造訪,就是要來見瑞光你哩!”項少龍暗忖這兩人是找藉口來與你這萬中無一的女人親近才真,含笑坐在居左的李園下首處。
李園深深望了莊夫人一眼後,別過頭來對項少龍道:“萬將軍乃滇南名將,不知對復國一事有何大計?”項少龍正在注意莊夫人的動靜,見到李園望她時,有點慌亂和下意識地垂下目光,心中叫槽,知道李園憑着俊朗的外型,充滿魅力的談吐和風度,巳攪亂了莊夫人的芳心,所以她才有這種失常的舉止。
口中應道:“這正是我們到壽來的目的。若王上能撥一批軍馬讓小臣指揮,可望一舉破賊,收復滇地。”申君乾咳一聲道:“此事還須從長計議,由於先王新喪,儲君年紀尚幼,一切也該待大殮後再作決定,希望王妃和萬先生能體諒箇中情況。”項少龍暗忖這樣就最好了時,又見李園以眼神去挑逗莊夫人,但申君卻沒有見到。
李園向莊夫人展一個連項少龍亦不得不承認非常好看的笑容,柔聲道:“太后對滇王妃一見如故,加上先王大殮前心情困苦,着我來邀請王妃和小儲君到宮內小住,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項少龍大吃一鸄,大叫不妙。若讓莊夫人和莊保義住到王宮去,再要出來便不是自己可以作主了。
況且憑李園的手段,莊夫人又被自己挑起情慾之心,要得到她真是易如反掌,那時會有什麼後果,確是難以逆料。忙向莊夫人打了個眼。莊夫人會意,垂首黯然道:“太后心意,青娥心領了,青娥乃亡國之人。
一天滇國未復,都難消愁慮,青娥怎敢以愁容侍奉太后,希望國舅爺能向太后陳説青娥的苦衷。”李園登時語,惟有點頭表示同意。申君顯然亦在大打莊夫人主意,柔聲道:“王妃不若到我府小住兩天,免得在這裏觸景傷情,只要先王入土為安,一切復常後,本君定會全力支持小儲君復位。”莊夫人當然明白申君説話背後的含意,想起項少龍所説的拒還,先幽幽地橫了申君嬌媚的一眼,才垂下螓首。
輕輕道:“過了大殮之期後好嗎?奴家在來京途中小病了一場,到今天仍未康服,希望能休息數天,養好身體再説。”看着她我見猶憐的神態。
想起昨晚的熱吻,連項少龍都腦袋發熱,申君和李園自是出授魂與的表情。美女的魅力確是沒有男人能抵擋的,特別是尚未到手的美女。李園關切地道:“待會我找宮內最好的御醫來給夫人看病吧!”莊夫人推辭不得,只好道謝。
申君和李園都找不到再留下的藉口,惟有站起來告辭。項少龍正鬆了一口氣時,李園親熱地拉着他衣袖道:“還未曾好好與萬將軍説話,不若到敝府吃一餐便飯吧!”項少龍一則以喜,一則以驚。喜的當然是有機會到宮內去,驚的卻是怕沒有了莊夫人照應,會出馬腳來,但無論如何,都知道是難以身了,只是不明白李園為何要籠絡他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