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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玉頰朱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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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説廉李任何一人回邯鄲之,就是孝成王對付趙穆的時刻。自己的處境亦非常危險,郭開並非虛言恫嚇,趙穆真是連邊兒都不可沾上的人,否則動輒有抄家滅族之禍,那就真是無辜了。

形勢的複雜還不止於此,李園現在榮陞國舅,身價一間暴漲了百倍,孝成王更要看他面做人,誰説得定這昏君會不會忍痛犧牲自己這養馬人來討好他呢?想到這裏,更是頭痛。

趙穆見他神凝重,忽明忽暗,還以為他與自己憂戚與共,壓低聲音道:“我看趙雅對你動了心,以你的才智,定可由她處探出口風,看她究竟抓着我什麼破綻,若事情不能補救,我們只好殺掉那昏君,只要能控制邯鄲,就可以從容對付李牧和廉頗兩人了。”項少龍心中檁然。聽這賊的口氣,似乎頗有一套把持朝政的方法,並不急於自己登上王位,心中一動,立時想起了晶王后。

趙穆既懂用藥,又能隨意進出深宮,把這久曠怨婦上手可説是輕而易舉的事,有她與趙穆狼狽為,把持朝政,確非難事。乘機問道:“真個有起事來,邯鄲有什麼人會站在侯爺這一方?”趙穆猶豫頃刻,道:“真能助我的人只有樂乘和幾個由我一手提拔的大臣將領,幸好有你來了,加上我的二千家將,要攻入王宮都不太困難。

不過這只是下下之策,若換了以前,我要殺孝成王真是舉手之勞,包保事後沒有人知是我做的手腳,但現在他處處防我,就非那麼容易了。”接着興奮起來道:“你現在應清楚項少龍是誰了吧!”項少龍吃了一驚,點頭應是。不知他為何忽然提起自己。趙穆道:“我剛接秦國來的密告,項少龍正率人來此報仇,待會我就入宮見孝成王,陳告此事。任項少龍其似鬼,也猜不到咸陽竟有與我互通消息的人。”項少龍很想問他那告密的人是誰,隨即壓下這不智的衝動,故作驚奇道:“項少龍和我們的事有什麼關係?”趙穆道:“關係就大了,像你和那龍善兩人,體型均與項少龍非常相近,只要佩多把木劍,便可冒充他刺殺孝成王,倘再解決了逃走的途徑與時間,那事後誰都以為是項少龍乾的好事,我們就可開關係了。”項少龍暗呼好險,表面上則拍案叫絕道:“君上想得真周到,只要孝成王離開王宮,讓我預先知道時間地點,鄙人必能做得妥妥當當,包保不留下任何把柄。”趙穆興奮起來道:“由今天開始,我們若無必要,就儘量不要碰頭。

你也要小心點李園,現在不但孝成王對他另眼相看,田單知他成為國舅後,也撇開了我而轉和他接近。你或者尚未清楚田單,這人比信陵君更要厲害,絕非易與。”項少龍今趟真是煩上加煩。

在爭奪魯公秘錄一事上,他早察覺到楚人和齊人一直秘密勾結,力圖瓜分三晉,現在李園既有機會成為楚國最有權勢的人,田單有因利害關係加以籠絡巴結。這亦使自己的處境更是危殆。

若被李園和田單兩人一起向孝成王施壓,他的小命更是隨時不保了,有什麼方法可應付這艱難的險局呢?趙穆又千叮萬囑他去向趙雅探詢口氣,才讓他離開。項少龍鬆了口氣,這下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勾引”趙雅了。

趙穆在邯鄲廣佈線眼,若知他未使力追求趙雅,必會心中起疑,同時更另有隱憂,若趙王把他上次離邯鄲前曾將與趙穆聯絡的楚使抓起來一事漏了出來,輾轉入到趙穆之耳,以他的明厲害,必可從中看出自己很有問題,又想起了郭開,他曾説過找自己去逛宮院。

但卻一直沒有實踐諾言,可能正是因李園成了新貴,所以孝成王態度再改,郭開這種趨炎附勢之徒,對他自是避之則吉了,忽然間,他到在邯鄲優勢盡失,變成四面受敵,孤立無援的人。

***項少龍策騎離開侯府,心中一片茫然。刻下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刻秋風吹來,不由湧起一陣寒意。滕翼已離城到了藏軍谷,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欠奉,又不宜去見紀嫣然,怎麼辦才好呢?

想起了趙致跟趙雅,心情好了點。對他來説,每逢在心情苦惱的時候,唯一的避難所就是美女動人體了,旋即靈光一閃,暗忖自己雖不可公然去找紀嫣然,總可偷偷地前去會她。

旁觀者清,她説不定可為自己想到辦法,好安渡目前的險境,想到這裏,忙策馬回府,換過衣裝後,輕易地溜入劉府,在紀嫣然的小樓找到了這俏佳人。

紀嫣然見到他,歡喜若狂,一番纏後,項少龍把從趙穆處聽來的事,不厭其詳地告訴了她。這美女伏在他懷裏苦思良久,才坐直嬌軀道:“嫣然想到一個辦法,雖是不大甘願,但卻到是應付目前難關的唯一可行之道。”項少龍心不妙,連忙問計。紀嫣然道:“最近李園行為失常,全是因嫣然之故,他對你的最大心結,亦因嫣然而起,所以只要我明示對你沒有興趣,還與他虛與委蛇,再設法使他到若以卑鄙手段對付你,我會以後都不再理睬他,那他雖然恨你,也不敢貿然加害你了。”項少龍大氣,道:“這怎麼行,最怕是假成真,李園這種人為求目的,往往不擇手段,像韓闖便給了我一瓶藥,要我用來對付你。”紀嫣然怒道:“韓闖竟然這麼無恥!”定了定神後,摟緊他道:“放心吧!

嫣然早應付慣各種心懷不軌的男人,對付用藥更別有心得,包保不會讓李園得逞,何況人人均知嫣然不肯與人苟合,李園若想得到我,只有明媒正娶一途,那應是到楚國後的事了。”項少龍更不妥,道:“現在他變了國舅,自然急於回楚國培植勢力,好對付申君黃歇,若他提出要把你帶回楚國,你若不肯依從便會出底細了。”紀嫣然道:“拖得一天就是一天,現在邯鄲人人爭着巴結李園,你的境況也愈來愈危險,若不急急穩住李園,可能明天都過不了,希望合縱之約沒有這麼快擬好,那李園就不能在短期內離趙回楚了。”項少龍暗忖最佳之策,莫如立即逃走,不過活擒趙穆的任務勢將沒法完成,回去怎樣向呂不韋和莊襄王待呢?

趙妮跟舒兒她們的仇怨更是無法得報,為公為私,他也不可在這眼看成功的時刻打起退堂鼓。猛一咬牙道:“如此難為嫣然了!”話尚未完,女婢來報,李園來找嫣然一道往趙宮赴宴。

項少龍心底不舒服之極,心頭滴血的溜了出去。項少龍剛抵竹林,那頭大黃犬吠了起來,他今次循正門入屋,由趙正他進內,這老儒扯着他喟然道:“勸勸小柔吧!

她從不肯聽任何人的話,田單的運勢正如中天,老夫實不願見小柔作那飛蛾撲火的愚蠢行為。”項少龍嘆道:“但我也沒勸服她的把握。”趙正道:“她表面雖擺出惱恨你的樣子,但老夫卻看出她常在想念你,這幾天她不時出前所未有的惆悵神,更會不時使子,顯然都是為你氣惱呢。”項少龍想起那晚她被自己壓伏在地上時,下裳敞開,出那對雪白渾圓的美腿,不由了口涎沬,朝後進走去,奇道:“你們沒有書僮婢僕的嗎?”趙正道:“老夫愛靜,晚飯後婢僕都到了書院那邊留宿,這對小柔也方便點,她是不可以面的。”項少龍這才恍然。

趙正把他送到天井處,着他自己進去。項少龍拋開煩惱,收攝心神,來到門前,剛要拍門,門已拉了開來,換上荊釵裙布,又是另一番動人風姿的趙致像守候夫郎回家的小賢般,喜孜孜道:“董爺請進來!”他忍不住狠狠打量了她幾眼,才步入小樓的廳堂。趙致給他行了一輪注目禮,不但沒有怪他無禮,還喜翻了心兒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樓上道:“姐姐在上面,你去找她好嗎?”項少龍忍住先與她親熱一番的強烈衝動,奇道:“你不陪我上去嗎?”趙致嫵媚地笑道:“人家正在糕點來奉侍你這位貴客,希望藉此使你高抬貴手,再不要懲治得人家太厲害,別忘了趙致曾説過任你打罵嘛。”項少龍給她的媚態柔情得慾火大作,更不忍再次傷害她。並知道自己愈來愈對趙致兩姐妹泥足深陷。這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兩女的遭遇又這麼令人生憐,只是男人保護女人的天,已足令他疼憐她們了,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項少龍順手在趙致臉蛋輕狂地擰了一把,才拾級登樓。趙致則紅着俏臉回去她的糕點。他來到了那天與兩女糾纏的樓上小廳,卻看不到善柔,目光掃處,右方兩間房子,其一門簾深垂,另一顯是無人在內。

項少龍故意掉長靴,才往門簾處走去。房內傳來善柔冰泠的聲音道:“誰?”項少龍應了聲“我”後,掀簾進房。

善柔只是靠在秀榻另一邊的長几上,正坐起身,在燭光的映照中,玉頰朱,加上有點散亂的秀髮,竟有股從未在她身上得見的嬌怯慵倦的動人美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