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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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會站起身,活動了幾下手腳,義無反顧的跟在老人的身後,走出mén去。
無視櫻huā樹和山徑上的兩具屍體,王會跟着老人在夜sè的掩護下,走進音羽山山的軍人墓園,在森然林立的碑林中站定,不知道老人到底要做什麼。
細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卻而代之的,是墓園裏濃濃的白霧。
夜裏的墓園自有種yin森的氛圍,高聳林立的式墓碑,像石林般緊閉靠攏,每個墓碑之間都僅能讓一個人恰恰回身而過。白霧穿梭在石柱間的縫隙,勾勒成妖異的形狀。
幾隻烏鴉棲停在墓碑上,不吉利地環顧睥睨。
僅僅是環境,就讓王會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覺,冷汗從每一máo孔中滲出,汗máo豎起,但是覺也因此變得極度鋭。
忽然間,王會眼前的墓碑隱隱振動,烏鴉倉皇羣飛而起。
“小心,開始了”老人的聲音猶如幻影般,穿梭在碑林中,在四周同時響起。
霧破。
一道“暴力”炸裂了王會面前的墓碑,變態的力道將墓碑劈成兩半。
墓碑破碎的石屑,朝王會的臉面上砸來,但是他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因為王會知道,如果自己眨眼,莫名奇妙的怪物就會趁着一瞬間暴衝而出。
可是,眼前確是空空如也,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那是誰破開巨大的墓碑呢?
就在王會驚異不定之時,忽然聽到腳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心中一凜,憑着本能拔地而起。
王會腳底下的土地猛然裂開,一把閃亮的武士刀憑空而出,以極其暴力的力量切開土地,登時泥水飛揚。
“嘶”王會覺腳上一陣劇痛傳來,鞋子裂開大口,鮮血從中緩緩溢出。
“明明已經躲開了啊這難道是傳説中的劍氣?”王會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蹲坐在huā崗石製成的墓碑上,認真環視四周。
“三極戰士,服部半藏,伊賀眾頭目,並不隸屬於梅機關,善於暗殺,jing通所有忍術。”老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飄飄渺渺似有似無。
“竟然是服部半藏”王會額上一滴冷汗了下來。
服部半藏是島國戰國時期的傳奇人物。不過現在這個服部半藏當然不是從戰國活到現在的那隻老鬼。因為按照島國的傳統,上一代的服部半藏已經退休或者死亡,新繼位的人必須同時也繼承服部半藏這個名字和身份。
任何一個時代,服部半藏這個名字,都代表着島國忍術的最高峯,當然也是暗殺術的最高峯。
林立的碑林,濃稠的霧氣,王會在踏入墓園的那一刻,就已經盡失地利。
忍者最擅長的是隱匿,可王會最不怕的就是隱匿。因為他在功能的全力開啓下,甚至能聽到人類的心跳。
但是現在,王會愣住了,因為他竟然一絲一毫聲音都聽不見,就似乎對方如同幻影一般可腳上傳來的疼痛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現實。
難道忍術竟然神妙到這種地步嗎王會心中不免大駭。
就在這時候,huā崗石慢慢伸出一截刀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朝王會身上戳去。
暗殺術的最高境界,當然是殺氣不沾刀刃慢慢從王會的小腹刺入,猛然一顫,狂暴的力道飆出,卻是由下至上直刺心臟。
“噗”鮮血飛濺,利刃從王會的左xiong透體而出,看位置就知道心臟被刺破。
穿着黑sè忍者服的蒼勁男人慢慢從huā崗石製成的石碑中離奇沒出,眼神中帶着一抹輕蔑的笑容。
“老頭,這就是那個能讓我死的人嗎?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服部半藏對着前方五十米外空dàng的田野大叫。
“是嗎?”心臟部位被刺穿的王會,臉龐之上lù出一抹冷酷笑容,伸手一把將刺入身體的武士刀攥住。
王會其實早就覺到身體下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只是忍者都是些藏頭lù尾的妖魔小丑,就算他提前發作,也抓不住他們的痕跡。還不如用末班車的能力,將內臟移位,雖然是了不少的血,但其實只是輕傷而已,而用這輕傷卻換來了抓到敵人一次的機會。
“他為什麼沒有死”就算是見多了怪異事情的服部半藏,看到王會被刺穿了心臟還跟沒事人一樣,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下一刻,王會夾雜着勁風的拳頭已經撲面而來。
這聽得“咚”的一聲悶響,服部半藏被王會蓄謀已久的拳砸了個結實。這一拳乃是聚集了王會全身上下的力道,在接觸到服部半藏的一瞬間,他的拳頭上甚至覺到了對方鼻骨碎裂的微妙觸。
陡然遭受到如此到猛烈的攻擊,服部半藏的雙眼陡的痛苦圓睜,臉sè也由慘白轉為鐵青,但他儘管是眼前金星直冒,卻是知道此時是生死瞬間,絕對不能鬆懈,咬着牙一腳提向王會的小腹。
面對敵人的反撲,王會不閃不避,硬生生的吃了這一腳,下腹登時傳來一陣劇痛,服部半藏倉促踢出的一腳,力道竟然是突破了王會的防禦,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也是痛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王會不閃這一腳的原因,自然是想趁這個機會一舉將這個喜歡捉mí藏的忍者轟殺,當即腳下猛的發力,身形朝服部半藏猛撲過去。
服部半藏似乎早就預料到王會有這一招,身體藉着那一腳之力,如同一截石塊般向後疾飛出去,然後沉沉落地,砸起泥水四濺。
王會的速度遠比服部半藏向後急退的速度要快,眨眼間來到他的身前,雙手齊出,往泥水中的長條狀物體轟落“轟”一聲巨響,地上那塊長條狀物體斷成兩截,竟然是一截與身體差不多大小的石碑“剛剛明明還是服部半藏本人的啊果然有替身術這種東西嗎?”王會看清是塊石碑之後,心中難免“咯噔”一下,迅速直起身環視四周,警惕服部半藏的突然襲擊。
右手關節上沾着的點點血跡告訴王會,剛剛自己的一拳並不是完全無功。服部半藏是在吃了一記重拳之後,才使出了替身術,他似乎也被王會這一拳嚇破了膽,只是偶爾從霧氣中丟出幾把苦無,但都被動態視力絕佳的王會輕鬆掃開。
“前輩,這個藏頭lù尾膽小如鼠的傢伙,真的能幫我提升實力嗎?捉mí藏的遊戲,一點意思都沒啊”王會衝着無人的墓園深處大聲喊道。
每當王會jing神有一絲鬆懈的時候,好像算好了似的,就會有一枚苦無朝他的要害shè過來。shè過來的苦無力道和速度都不算什麼,但也需要王會集中注意力才能躲開,時間一久,王會心中的怒火騰騰燃起,可苦於找不到敵人,心中自然是難受的要命。
王會其實知道,島國從德川家康開始重視“忍者”這種隱xing戰鬥力的存在,這些忍者,靠的可不只是躲躲藏藏而已。
服部半藏一直藏頭lù尾,只説明他這個人比較小心,而且十分懂得利用心理戰。
王會現在鋭氣正盛,服部半藏運用這種捉mí藏的打法,等待他鋭氣盡消,然後抓住機會一擊必殺。就算王會心知肚明,但是心境修煉明顯還不到家,忍不住心浮氣躁起來。
不時飛過來的苦無帶着無比的冷靜,就像是持槍獵手在挑釁勢在必得的獵物,不斷地挑起王會的怒火。
年輕必然氣盛,擂台上的年輕格鬥家固然能初生牛犢不怕虎打出奇蹟般的勝利,但更多的,是被力衰卻經驗豐富的老格鬥家挑釁,因為心境不穩而在大優勢領先的情況下被人翻盤,飲恨當場。
武學一途,最重要的就是心境。
少林寺過去為什麼都讓每位上山的新弟子砍柴砍柴、挑水、做飯、掃地?目的就是要磨練他們的心志。功夫有時候要忍耐寂寞、òu體痛苦、還有就是持之以恆的的態度。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心浮氣躁的人完全可以通過學功夫磨練自己的毅力和持之以恆的jing神。
一個真正得武者他會堅持不懈,就是失敗了也會站起來,在一個清靜的地方參悟武學的真諦。
其實武學就是人生可不管是武學還是人生,王會都是實打實的mén外漢。
服部半藏顯lù出的實力並不算太強,但是論起sāo擾能力,卻要遠遠超出大部分實力頂尖的高手。
畢竟實力頂尖的高手,基本上都十分自負,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獲求勝利。
可是忍者這個職業比較特殊。為了勝利,他們可能下毒、設陷阱、勒索綁架、暗殺所不用其極,跟有着武術家或者戰士自尊的強者們,有着本質的區別。
比起那些過分的事情,服部半藏現在只是丟丟苦無玩點sāo擾戰術,已經是極其光明磊落了。
“我明白了”王會忽然嘆道,“前輩你的眼真是毒,一下就看出我最缺少的東西。”王會雖然年輕,但並不笨,他早就知道自己武心不穩。畢竟他的一身力量和能力都是巧取豪奪而來,沒有經過磨練得到的力量加上心境稚,再大的力量也不過是吹大的氣球,一戳就破。
想明白一些後,王會竟然是盤膝在墓園之中坐下,用安國慶教導的方法,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