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過年打麻將是中國人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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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裕的物質生活,空虛乏味的神生活。
強烈的反差讓許多人無所適從,許多人在經歷過渾渾噩噩的生活後,都向往過上刺的生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怎樣的生活刺?
偷情、婚外戀、逛夜店。這樣的生活雖然也算刺,可是很快就會乏味,特別是在這個到處都是婚外戀的社會。這種背德的快,本無法長久的保持。
所以真正能體驗刺生活的途徑,大約只有兩個,毒粉和賭博。
毒粉被國家嚴厲止,而且會對身體產生強烈的依賴作用,最後導致死亡。
有錢的人大約都是怕死的,所以他們會選取第二種,賭博。
其實賭博是比毒粉更加恐怖的洪水猛獸。幾百萬的資產光是毒粉的話,還能維持個幾年。而幾百萬資產在賭博上,只需要一晚。
而這種豪賭帶來的刺與快,才是真正麻醉人的心靈毒藥,只要上癮,就很難戒掉。
雖然國家嚴厲止賭博,但棋牌室明面上並不是賭博,所以還是大行其道,整個江北市,光棋牌室就有近萬個。
温國華所在的棋牌室,只是其中的一個。
王會牽着温思寧柔軟的小手,穿過昏暗的走廊,來到四樓棋牌室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幾台自動麻將機,十幾張椅子,強烈的白熾燈,滿地的煙頭,屋裏嗆人的劣質香煙味道,組成了這個小小棋牌室的一切。
因為棋牌室的競爭烈,這個小小的棋牌室只有四個人在烈的戰鬥。
三個大腹便便愁眉苦臉的中年大叔還有一個穿着花襯衫中分頭的青年。
“自摸!混一!(麻將的一種牌型)六番!位位六百!”王會他們到了還不到一分鐘,那個穿着花襯衫的青年就已經胡了。而且還是混一,一種較為難胡的特殊牌型,因為這次是他坐莊,莊家輸贏翻倍,所以這一把牌為他帶來1800塊的收入。
“靠!真***門!”其中兩個大叔唉聲嘆氣的掏出錢來,一張張數出來到花襯衫手上。
“小寧,你可來了,快把錢拿出來,先把叔叔們的賬給還上。”一個謝頂的中年胖子這才慌忙站起來,對温曉寧喊道,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滾落下來。
能看出,温國華輸的極慘,竟完全沒有注意到和温思寧一起來的王會。
“呵呵,温叔叔好。”王會只好主動打招呼。
“啊…這不是王會嗎?你怎麼來了?”温國華吃驚起來。
王會卻一直訕笑,並不説話。他總不能説,是為了綁你回去的吧。
“我坐車的時候錢包被小偷偷走了,所以沒錢帶給你。”見到自己父親這般模樣,温思寧小嘴一撅,氣鼓鼓的説,“爸,別玩了,反正都沒錢了,咱們先回去吧。”
“哎,不是我不想走啊,昨天還行,贏了點錢。今天門透了,硬是連一個胡都沒,帶來的五萬塊錢全給輸光了。還欠下兩萬的賬。我這賬不清,怎麼走啊!”温國華臉上出難,小眼珠地溜亂轉。
温國華也算是麻壇高手,他從小就喜歡打麻將,玩了有大半輩子,所以他在鼎洲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高手。這次他跟朋友到江北,本意是找幾個雞圈錢來的,但怎麼也想不到,今天遇到史無前例的慘敗。
不管他使出怎樣的麻將技術,不管他怎麼小心,可摸來的一直是爛牌,所以從中午到晚上,竟然沒有胡過一把。他們玩的又大,一番算50塊,要不是因為他後來換了策略,打的保守,也支撐不到現在。
好不容易支撐到温思寧來了,自己女兒竟然一分錢都沒帶來,温國華自然着急上火,看起來跟捱了槍子的兔子差不多。
“那叔叔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把欠賬還光,就不能走?”王會算是聽明白了意思,問道。
温國華使勁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皺巴巴的煙捲正要點着。
“我的吧。”王會把豪客裏買的中華遞了過去。
“咦!好煙啊。王會你最近發財了?”温國華看王會的眼神有些怪異,取了一煙點燃後,把煙盒還了回去。
“老温,快點啊!墨跡什麼呢!”麻將桌旁的兩名中年大叔也輸昏了頭,催促起來。
“好好,就過去。王會你身上有錢沒,幾百塊也行。等翻本了加倍還你。”温國華急躁起來,竟然拉下臉向王會借錢。
“爸!你!”温思寧使勁瞪了她父親一眼,“會哥哥,別給他!”
“哎呀,叔叔都説了,不贏錢就沒法回去,再説他也不一定會輸,這輸一天了,肯定該轉運了。”王會眼珠一轉,心裏忽然冒出來一個主意,從兜裏掏出一千塊錢,遞到温國華手上。
“會哥哥,你!”温思寧見王會本不聽她的意見,硬是把錢給了自己父親,急的小腳一跺,轉身就要走,被王會一把拉住。
“你放心吧!我保管兩個鐘頭內把叔叔給帶回去,不信的話,咱們倆拉鈎。”王會把少女的嬌軀攬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説着。
温思寧雖然一臉不信的樣子,但看王會説的堅決。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總是和王會玩拉鈎上吊的遊戲,他確實從來沒有騙過自己。心裏不由一甜,只好悶悶不樂的搬了個椅子坐在温國華身後。
麻將是中國人發明的遊戲,傳説還跟水滸傳的108將有關。本來是一項極其有趣的娛樂活動,温文爾雅,老少咸宜。但是隨着物質生活的益豐富,麻將成為那些見物思賭,嗜賭若渴之徒的重要賭具。
不過因為中國地域太廣,加上中國人都有很強的地域,所以各地的麻將規則也不盡相同。有時相鄰的兩個城市,麻將規則也有天差地別。
不過,麻將作為一項風靡全球的遊戲,卻是有一套國際標準的。而江北市,這些麻將老手們玩的,就是國標麻將(qq麻將,聯眾麻將,都有國標麻將)。
不過江北市的麻將也有自己的規矩,為了方便新手胡牌,8番起胡這個規則,在這裏不適用。
在大學的時候,王會沒事也會去企鵝上打幾次麻將,不過玩的是那種兩人麻將,專門胡大牌的那種,只把國標麻將裏大牌的牌型知道的很清楚。
温國華一手牌奇爛無比,幾乎摸來的每一張牌都是廢牌,連聽牌都成問題,胡牌贏錢更是天方夜談。
摸了幾圈牌後,穿着花襯衫的青年運氣勢不可擋,果然又自摸了,不過這次只是一個斷幺九(沒一沒九的牌型,只有兩番),但是算上兩張花牌,也贏了每人四百,有1200塊錢。
見到這青年竟然又胡牌了,包括温國華在內的三個中年人,都破口大罵起來,但他們賭品尚佳,願賭服輸,罵過以後,乖乖把錢掏了出來。
“温叔叔,你今天運氣可是不太好啊!讓我上去玩兩把吧,説不定能轉轉運。”王會趁機説道。
“這…。。王會你知道怎麼玩的吧。”因為手裏的賭資還是王會借給他的,加上他自己確實運氣很差,温國華想了想就勉強同意了。
“老温,你怎麼換了個後生上來,他如果輸錢,是算你的,還是算他的?”倆箇中年男人叫道,花襯衫青年也狐疑的盯着王會上下打量。
“自然是算我的!”温國華已經站了起來,聽到他們的話,臉上十分不好看。
“温叔叔,沒事,我有錢。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王會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拿出五萬塊錢,“哐”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霎時間,包括温思寧在內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這麼點錢,事實上,這夥人哪個不是揣着鉅款來玩的,運氣上來的時候,一晚上在賭場贏個幾百萬也是有的。
他們只不過沒有見過這個大個的雞而已。這種程度的雞,已經不能算雞了,怎麼都算得上一頭豬。
麻將桌邊的三人,不喜笑顏開,用打量獵物的眼神望着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