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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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光頭帶路,王會絕對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因為非法拆遷和各式各樣的違規建築,這裏的道路近似宮,讓人昏頭轉向。[www。。]北城複雜的環境正是培育罪惡最好的温牀。
七拐八拐,七繞八繞之後,王會終於來到一個院落前。
這個院落十分乾淨,從牆頭上可以看到院中種着不少樹木,看來像是一個富足之家。雖然乍一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家,但與周圍骯髒雜亂的環境看起來格格不入,有些古怪。
王會將光頭打發走,便把聲波收打開,探測院裏的動靜,同時探測的還有光頭的去向。他並不怕光頭去報警,打悶為生的人如果去報警,肯定要被同道笑話。他只是懷疑,這個光頭會跟這屋裏的人有關,如果這樣便可以順藤摸瓜。不過馬濤這人古古怪怪,乾的事情奇詭異常,應該不會跟這些下三濫的小混混有什麼瓜葛。
光頭並沒有走遠,遠遠跟在王會後面,並且不停的跟自己的什麼結拜兄弟;什麼出生入死的夥計;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哥們打電話,讓他們為自己報仇。
這些人立刻猛拍脯,説包在自己身上。可是一聽説,目標手裏有一把手槍之後,他們就開始打退堂鼓。畢竟手槍這種玩意,可不是人多能夠抗衡的。
光頭十分生氣,毫不氣餒的發動自己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並且死死盯着遠處的王會,一刻不敢放鬆。
在看到王會徐徐轉到大屋後面的時候,光頭也跟着跑了過去。
“真是鍥而不捨啊!你睡會吧!”王會已經看出光頭沒有利用價值,趁着他不備,一拳轟到他臉上,趁他昏厥時開啓了記憶收功能。
放倒光頭之後,王會毫不遲疑,飛身一躍,使出壁虎遊牆,攀到大屋的三樓,故技重施拿硬物敲開玻璃,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
王會剛剛已經探聽到,屋裏所有的人都在一樓大廳談,三樓並沒有人,所以他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高原救出,省的夜長夢多。據王會估計,高原應該被到地下室的某個房間裏。這種隔音效果極佳的房間,在中國也只有地下室符合條件了。
屋裏的構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不同的是比其他的普通房屋多出一個地下室,想來建造的時候是設計用來放雜物的。
防衞比王會想想中的鬆懈的多,屋裏並沒有多少人,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一樓的大廳裏。
四個雲南人為首的一名正在跟馬濤用古怪的語言談着,語速很快,含糊不清。聽起來似乎是緬甸語或者是雲南當地的土話,想來馬濤再聰明絕頂也沒有可能會雲南當地的土話,所以應該是緬甸語。王會將他們的談話全都聽到耳朵裏,也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在説什麼。
王會從樓梯上快速跑了下來,他已經將聲波收全開,是以如此急速奔跑下面的人也沒辦法聽到一分一毫的聲音。
經過一樓轉角的時候,王會無意往大廳那邊望過去,發現馬濤一幫人正好背對着樓梯口這邊,而四個雲南人卻能清楚的看見自己。
其中一個雲南人的注意力本沒在談話上,目光在屋裏左飄右飄四處遊走,竟無意跟王會望了個對眼。但是他顯然不認為從樓上飛快跑下來的人會是偷偷潛入的敵人,於是對着王會點了點頭,咧嘴一笑,出滿口的白牙。
馬濤心思十分縝密,看到這個雲南人神情有異,似乎正在跟什麼人打招呼,便習慣的扭頭往後看去,確是什麼人都沒有看見,只好搖了搖頭,心道:非我族類,都是2b。
王會一頭鑽進地下室裏,靠在牆壁上,大口的着氣。
剛才那一幕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幸虧那個雲南人誤會自己是屋裏的守衞,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馬濤和他們的手下,王會自然不怕。再狠再毒,拿出槍來他們也要乖乖就範。主要是那幾個雲南人或者説緬甸人,身上很可能帶有槍支。
王會的槍法臭到不行,馳名世界的m9手槍落到他手裏只能嚇唬嚇唬小**用,遇上真正玩槍的行家,本就是白白送死的料。
覺到地下室牆壁上滲出的涼氣,王會脊背上的白汗已經下去了一半,他穩了穩神,走到地下室的鐵門前。
這個房間果然是設計用來放雜物的,只是象徵的安了一個薄鐵皮門,不過門上那個鐵鎖確是碩大無比。
薄鐵皮雖然一推就會凹陷了下去,但王會也沒有能力將之開,他有點後悔,當時幫陳小娜偷東西的時候應該找個開鎖師傅學幾天。以他的聽力和壁虎遊牆,以後成為一個神偷也未可知。
就在王會踟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看到牆壁上有一個電源座。
屋裏有電源座當然是很正常的事,王會把手放在電源上用收電能試了一下,發現是可以使用的電源座,當即喜出望外。他二話不説,從空間中把當時切割保險櫃用的工業用角向磨光機拿出來,在電源上,開動了起來。
鐵門上的鐵鏈很細,本擋不住這種連保險箱都可以破開的暴力機械,火花飛濺,十秒不到鐵鏈就斷成兩截。
在王會異能的作用下,近在咫尺的馬濤眾人完全想不到,竟然會有人用如此暴力的手段將門打開。所以他們渾然不覺,仍然在大廳裏烈的爭論着什麼,爭論的內容王會確是一句都聽不懂。
雖然王會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語言學並不是單靠死記硬背就可以掌握的學科。他腦海裏記得各式各樣的外文字典,但在聽力這方面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王會見鎖鏈已經被鋸開,把手放在門上仔細探聽了一會地下室裏的聲音。聽起來地下室裏似乎只有高原一個人,他放下心來,推門而入,又小心翼翼的反手把門掩上。
地下室裏很黑,陰暗的虛無中泛着一股黴味,這讓王會不由的想起歷史課本上描述巴士底獄的情景。
王會靠在牆壁上,拿手在陰冷發寒的牆壁上摸索着,終於找到了電燈的開關。
地下室裏裝的是節能燈,瓦數很低,燈光昏黃無比,只能勉強看清人影。王會勉強看到高原被五花大綁丟在角落裏,嘴被破布的嚴嚴實實,眼睛卻沒有被蒙上。
高原在王會進屋的時候,靠着模糊的黑剪影猜出是師傅來救自己,所以並不十分擔心,眼神中透出幾分喜。
王會上前一步,就要幫高原鬆綁,卻忽然發現另一邊的牆角還有一個人,他牟然間愣住了。
看守?不可能!如果是看守的話,門怎麼會朝外鎖上!不過這人身上卻沒有跟高原一樣被捆的跟粽子似的。
不過讓王會最為驚訝的地方,是他剛剛在門外的時候明明只聽到高原一個人的呼聲,另一個人似乎沒有呼一般。
但事實上,這人的脯在極其緩慢的一一收,只是呼速度太慢,剛剛被王會忽略掉了。
莫非是傳説中的“龜息術”?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