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臘枝餘香詩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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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臘枝餘香詩書情凌波初渡橫塘來詩曰:花彩蝶靈步舞,惹得秀奴難。
出一團情甚好,吹開兩片意未休。
且説冠玉在家居得幾,與紅葉歡不休,但他卻恁有主見,強情愫,又回寺中苦讀。每睹當中舊物,乃憶及美女,亦忽忽如有所失,拿着金鐲,摩沙撫,鼻兒嗅嗅,似有伊人之氣,懷中摟摟,如託玉人之膚,或做詩以消悶,或作詞以致思。會裏作為貼身之物,夜間放在枕邊聊以自,書也無心讀,茶不思飯不想,只是終胡思亂想不題。
且説那攜女進香之周有田,年及六旬,夫人李氏已亡,只遺一女,小字凌波,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如貂蟬再世,嫦娥下凡,且才思捷,可比郝衞,尤擅丹青。有田本清淡,常與一班老友會茶,論詩談仙,家中一應諸事全付與弱弱小女可人兒。偏凌波持家有道,於計度,把家務拾掇得井井有條,舒舒坦坦。
且説有田老先生擇婿頗嚴,故而女兒尚未允聘,待字閨申。凌波小姐又有兩個貼身丫鬟,一個名臘枝,一個喚金香,俱是一般好顏,玉肌體,二人年俱十六,皆通文墨,金香又得小姐親傳丹青,凌波把他兩個當成心腹,姐妹相待,二人亦深小姐之恩。提過不表。
那凌波在寺中偶遇冠玉,心生愛慕,不尋思:“細觀此生,年青美質,人物俊秀,舉止幽雅,殊有文采,兼有剛武之氣,我田凌波若得他為夫,也不枉我天生如此才貌。”夜寢卸妝,方知道失金鐲,次早派人去尋,不獲,心中不快。臘枝和金香俱是靈巧小婢,亦知小姐心事,問小姐道:“小姐心中事料不瞞我二人,我兩人即使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只不敢稍負小姐,但為小姐設思,此事有些渺茫,思之無益,徒傷心扉,還勸小姐保重身體為上。”凌波道:“我視爾等如姐妹,瞞你做甚,只是終生大事不得着落,父親又不理睬,只怨女兒身份,不得強自出頭,惱煞人也。”説罷呼噓慨嘆墜下珠淚。
臘枝見小姐苦惱不堪,便去拿來筆硯,道:“小姐且自寬心,吉人自有天相,我與你做首詩兒消遣罷。”凌波道:“我愁腸百結,滿腹怨苦,寫出詩來恐是驚鳥聞之而折翅。”臘枝又道:“小姐既不做詩,待臘枝去拿棋兒消遣罷。”凌波秀眉一皺,道:“臘枝,我親知你心,奈何心中頓擾,下棋亦是無心,不下也罷。”金香道:“既如此,小姐我與你畫幅美人玩耍何如?”凌波十分苦惱:“紅顏多命薄,何苦又須憑他寄寓愁思,徒自傷心,縱多淚痕耳。”二人見小姐如此,也是無計可施。
凌波託香腮茫茫望那遠處,忽又嘆道:“我今生為女,來世轉投男身,當自尋佳偶。”遂叫臘枝去取一幅黃紗來。少頃紗已取到,凌波展桌上,取毫輕寫淡描,圖成一對鴛鴦戲水,與金香着人送去裱來,又吩咐二人道:“如老爺問,便道是小姐私自為之。”金香捧着畫兒出來,適遇有田老先生,問道:“甚傢什?”金香答道:“是小姐所作,小婢不曾看過的。”有田取來展開一看,只兩隻鳥兒栩栩如生,遂託畫笑盈盈進女兒閨房,凌波道:“孩兒不過是塗鴉之作,待裱過之後,再與爹爹題贊。”有田道:“不是為父誇你,實是此畫已得真謗,想找書法尋常,則非一寫作俱佳之名士,若塗壞了,豈不玉石俱焚?”躊躇半晌,忽大喜道:“有了,有了,你可記得三月前我們在寺中遇得一人,人物灑落,寫作俱佳,除非他來不可,裱成之,為父躬身請他來題字。”凌波芳心顫顫,竊喜十分道:“但憑爹爹作主。”有田頜首,忙叫人送去裱制。
不幾製得好了,送將過來,周公備禮物請鐵勤。二公子正在房中愁思佳人,但恨無緣親近,忽聽喜鵲在房外的高樹上鳴叫。正暗忖,即有周公派人送來請貼,二公子一見請貼,不喜上眉梢,正是“鵲叫有喜事,人報佳音來。”遂急急裝着齊整來到周家。
周公有田將進去,敍寒問暖一番,周公問道:“今有一事相懇,小哥既來,老夫家面有光,蓬壁生輝矣!”二公子畢恭畢敬作了一揖,道:“蒙前輩厚愛,不知何事,幸蒙相召?”周公道:“前小女偶畫一幅,甚是可觀,只是恨無一題,老夫計議除了公子生花妙筆,別無他人可代。”二公子冠玉道:“晚生才低學淺,恐污令嫂丹青,老先生另選高明捉刀才是。”周公道:“鐵公子休得過謙,老夫前已領教過公子才氣,幸無推辭。”遂展開畫軸,冠玉上前一觀,不讚不絕口:“靈心慧筆,今晚生大開眼界。”遂欣然題詩於上,不假思索,一揮而就。
冠王之意句句贊妙畫,實則字字連着小姐,但周公哪裏理會得了,待他題完,極口稱讚,即捧着畫軸對冠玉説:“公子費心,今老夫備了些小菜,留公子一飲,請公子少坐,老夫失陪少刻!”遂入女兒房中道:“孩兒,鐵公子已題畢,看題得如何?”凌波看完,默知其意,芳心釋然,前數哀怨之頓斂,讚道:“鐵公子寫作俱工,與畫相得益彰,令人可敬。”凌波遂吩咐臘枝將畫掛起,妥善置藏。周公出來陪冠玉飲酒,問及冠玉年庚家世,見他談吐不俗,口若懸河,心甚愛慕,心中頗有招之為婚之意,竟捨不得放鐵二公子回去。
又道:“鐵公子在廟中讀書可曾有高僧接洗否?”冠玉道:“寺裏倒也幽靜,高僧者有出世之心,哪肯與我凡夫俗子談!幸有朱、羊二學年朝夕談心,倒不覺冷寂。”周公道:“寺中靜養固好,只是誠恐葷素不便,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老夫雖有主張,公子未必俯從,反覺冒昧。”冠玉起身一揖道:“老先生雲天高見,茅頓開,晚輩萬無不順之理,望老先生賜言。”周公道:“敝舍後園書房可望,茶水菜飯供給甚是方便。”冠玉心頭不一甚:竟有如此良緣!起身謝道:“承蒙先生錯愛,只是小生無故打擾,於情於理不通,況於心不安。”周公道:“鐵公子休出此言,你我一見如故,何必作此客態,明即當遣人奉!”冠玉心頭狂喜,連聲應道:“尊命,尊命。”至晚方別。
周公恐女兒不悦,是晚對女兒道:“我一個老者,終甚覺落寞,今見鐵生,相合投緣,我意請他到園中讀書,藉機與其讀詩論賦,已約他明搬來,你意下何如?”凌波聽罷父親所言,暗合芳心,不竟喜出望外,嘴裏卻道:“爹爹處事自有主張,何需孩兒多舌。”二人商議已定,只待次去請冠玉。
再説冠玉當回寺,與朱、羊二人道了,二人均替冠玉歡喜,閒話休題。
次清晨,周公款接,冠玉即歸家告知大兄鐵盛,回到寺中別了同窗帶了一個十四歲書童並諸子百家書籍,來到周家。周公出户外,攜手同至大堂,併到書房,只見房裏乾乾淨淨,窗明几淨,十分幽雅,真是個讀書之好去處。周公自然時常過來,談詩論文,互相欽佩。只是冠玉,心全不在書上,一心繫凌波,苦恨無法勾通。
一午後,臘枝奉小姐之命來請周公。周公未在,只見冠玉將一金鐲翻來覆去,看個不停,戀戀不捨,時而哦幾聲。
臘枝認得是小姐飾物,好生驚詫,不由穿將過來,謂小姐道:“奇哉怪矣,方才到鐵公子書房請老爺,老爺不在,只見鐵公子將一金鐲,玩之又玩,恰似小姐所失那隻。”凌波道:“果然蹊蹺,怎的被他拾了?此乃家傳之物,當設了法子討回來。”金香在一旁打趣道:“可見鐵公子對我家小姐早已是一見鍾情了,把個金鐲撫之又撫,正如託着我家小姐一般。”凌波果然臉紅如芍藥,追打金香:“死丫頭,膽敢取笑我,看我不將你嘴撕爛才好。”金香道:“小姐休惱,我有個法兒,待老爺入睡之後,便遣臘枝前去索取,若果是小姐的,鐵公子自然原物奉還。”凌波道:“鬼丫頭,點子多。”是夜,臘枝來到公子書房前,見冠玉反剪着手踱來鍍去,若有所思。
臘枝在外站着,不敢驚擾,冠玉倏地轉身,見一美貌女兒,削肩身材,鵝蛋臉形,輕盈體態。冠玉疑是神仙滴凡,便深深一揖,道:“姑娘何事香至?”臘枝含羞道:“我家小姐數前失丟一鐲,小的四處打聽,方知公子拾得,還請歸還。”冠玉驚道:“怎知定在我處?”臘枝道:“適才所見。”二公子見狀涎笑着道:“正是如此,只是需你家小姐當面來討,方好奉還。”臘枝道:“公子休得取笑,乞還之。”冠玉又笑道:“那麼卿家上前一些。”臘枝見公子有些異狀,正掉頭走開,怎奈被冠玉搶步上前捉他一把摟住,道:“姐姐貌美如仙,真個慕煞小弟了,乞賜片刻之歡,我亦足矣。”臘枝力小,掙不,況見公子一表人才,落落俊美,心下頗有好。
紅臉道:“公子自重,若被人撞見,羞殺奴家。”冠玉道:“姐姐放心,此時夜深人靜,正是良辰佳時。”且説且將臘枝摁在書案之上,臘枝本有此心,此時亦是半推半就,渾力嬌弱無力,任憑公子做活。
只微微嬌,公子已有兩月不得與紅葉一行雲雨,慾火已是如久壓之簧,松之則彈,來勢甚猛。
只見冠玉將臘枝壓倒在地,先是解去臘枝翠綠外裙,只剩下一張白紗肚兜,及一對紅豔豔小弓鞋。
公子掀起肚兜下襬,只見臘枝下身陰茸甚多,疊起,不甚似那十六稚女,較紅葉之處還要厚實些許,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歡之佳品。中間那道紅鮮紫豔之縫兒兀自抖個不停,冠玉用手一摸,花房中水已出,只覺口甚狹,僅容一指納入,繼而拔出,嘖嘖有聲。
冠玉狂,乾脆扯落肚兜,只見前光油油酥如覆玉杯,兩點頭櫻桃一般腥紅可愛,一望便知其乃處子佳品,月映輝,更顯白紅潤。
冠玉俯下身去,噙住那紅鮮鮮之櫻桃,猛勁,臘技本是處子,那裏受得如此刺,唯覺渾身如覆柔火之焚,只被冠王咂兒下,亦是心魂糊,小腹一,神仙溢出片片麗水,冠玉又用手指一探,甚覺濕潤,户口較前開闊,勉強容得二指。
冠玉見時辰已至,下陽物早已是呼之即出,冠玉捧起臘枝雙足,湊在那緊緊窄窄、粉綿軟之小前,緩緩向裏推送。了半晌,奈何臘枝處子之,玉杵只進得半個頭兒,冠玉覺得裏面十分緊暖,似一小口將其輕含着,似吐非吐,似非,實則妙趣,乃捉定陽具,用力一聳,臘枝只覺得牝內一陣辣痛,不由輕喚:“公子,用力小些方可,奴家痛矣。
“下身更是如火烙一般,不由雙股夾緊,不容冠玉再進,肢扭扭捏捏似要退卻。
公子見之甚憐甚愛,拔了一些出來,温存道:“俏姐姐,我慢些兒,你可別退,片時之後,妙不可言哩。”臘枝低頭一看,陰處竟出了許多鮮血,渾於白之水中,牝內還是辣颼颼,合不攏一般,心中一驚,有些後怕。不嬌語道:“公子小心用力則可,我那私處已是落紅滿徑。”冠玉聽罷,遂在牝口處磨來磨去,又出許多水,臘枝方覺户內騷癢,不似先前那般痛楚,只盼有一物進去搔止癢意,遂道:“公子進去些,兒癢!”冠玉一聽,用力一,只覺橫有一物阻了一狙,又自進入,只聽臘枝一聲慘呼,冠玉遂壓住不動,知其已是瓜破花殘,欣欣而笑,臘枝緩了一會,牝內水漸多,甚覺滑暢。
又覺癢極,臘枝元紅既破,山遮不住,一江紅水畢竟東去,遂咬緊銀牙,任冠玉顛狂,冠玉間不容歇,輕送慢極盡温柔手段。
約了一個時辰,臘枝雙額暈紅,不勝嬌柔,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意,魂兒似在冠玉送間時停時飄,遂着自家兒大力湊,冠玉見狀更是大發神威,猛猛,又了近半個時辰,那臘枝牝中水漸漸枯斷,方才深幾趟,龜頭張緊如鼓面,陽陡。
臘枝着花心彈彈,亦丟了幾回,滿地狼藉,桃印數點,事畢,腥紅已染羅襦。
臘枝道:“妾身已付君家,願君勿忘。”冠玉道:“天崩地裂,決不負汝。”又摟了半晌,方才放他起身歸房。
二人整理衣衫既畢,冠玉見她嬌羞媚豔,愈發可愛,又成雙並蒂,臘枝急語:“快將鐲子與我。”冠玉道:“小姐必然有意於我,你從實道來,不必瞞我。”臘枝笑而不答,冠玉愈加盤詰,臘枝才講出實情,又笑道:“我好歹撮合你們,只是你見了新人必忘舊婦。”冠玉大驚道:“你我今生之情生死不渝,況又助我有功。”向臘枝求計,臘枝道:“你且做詩一首,同金鋪一併與我帶去,我自有妙計。”冠玉忙題詩一首,取出金鐲,一併付,又囑臘枝道:“有空即來,勿讓我望穿秋水。”逐攜手至角門而別。
有詩為證:神仙姻緣或將定,先遣金鐲與良人。
再遣心腹探頭陣,誰料臘枝先佔。
連理枝兒旁側開,鴛鴦沾水各趁心。
不知凌波見詩如何反應,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