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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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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國説:“你怎麼小瞧人呢?我帶的錢多了。但是我一直沒動本錢。説着話。顯擺似的拍拍自己的口袋。我一看。不能讓他倆繼續唱獨角戲了,我也得上來演出了。我就説:“哎國啊。要不你出一局算了。”憲國一聽就直搖頭説:“我不坐莊。我的錢有用呢。”我説:“那我坐莊啊。你們三個人押怎麼樣?”説着話我把錢掏出一大疊放在自己面前,順手把撲克拿了起來。表示想坐莊的樣子。一是為了試探傳勇。我坐莊他可以專心的看我一家的牌背。你要讓我坐莊,我就能叫你眼鏡失效。還是個瞎子。二是拿錢出來刺傳勇,畢竟這些錢在天黑之前是他的錢。受他支配。現在歸我老三了。就擺在面上眼饞你。你小子要不甘心就來拿吧。

傳勇正在低頭擺着撲克。看我把撲克都拿走了。抬頭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看我有要坐莊的意思,表示自己沒錢了,不能押了。憲國好像顯擺似的從口袋裏掏出沒開封的倆萬元拿在手裏。説:“我叫你底。”説着話。他重重的把錢放在桌子上。好像怕人搶的樣子用手壓着,説:“你菲吧。”這個就是個玩笑話。我連牌都沒洗,都沒切牌呢,發牌啊?就是互相説着玩的。主要的目的是拿出來給傳勇看的嘛。要一點點的勾引他。讓他自己開我伸手去拿憲國倆萬元錢。説:“你到底真押假押啊你?把手拿開。憲國看我的手奔錢去了,馬上拿起來説:“你看你還當真的。不玩了,這個錢不能動。”傳勇看到憲國拿出的錢,眼睛一亮。問:“你幹什麼用?”憲國説:“我舅哥買房子。明天去房款呢。”傳勇聽了,眼神馬上黯淡了下來。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樣子説:“憲國。這倆萬你借我用一下。我再做一莊。”憲國馬上把頭搖得象撥鼓一樣説:“這個錢那裏能動?明天籤合同等着用呢。要輸了明天沒錢去籤合同。那家裏就炸廟了。”傳勇還是不死心。説:“贏了的話我今天晚上就還給你,輸了的話明天一大早我就給你。”憲國還在裝。説:“傳勇哥,我不是不相信你,這個錢我明天確實有用。要不我就拿給你用了。”我一看。再裝下去就有點不象了。就説:“你看你,好像傳勇還不起你錢似地。把你嚇成這個樣了。你還能行了不?”小海也跟着説:“你看你那熊樣,閻王還欠小鬼錢了?傳勇在平時稍微照顧你一下就有了。你還去計較這點小錢。”傳勇一看我倆都幫腔。就把目光看着憲國,帶着懇求的樣子説:“你就倒給我用一下。我明天早上頭拱地也把錢給你。”這個時候憲國就不裝了,我們三個人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樣子。低頭尋思半天。咬咬牙説:“好。傳勇。我相信你。”説着話把2萬元放到了傳勇面前。傳勇一把抓住。好像忽然來了神頭地樣子,臉馬上就和剛才不一樣了,拿那啥話説叫容光煥發。他急切的説:“來。我坐莊。一門還是3000。”説着話就到處找撲克。

我一看,成了。撲克在我手裏呢,我馬上就給了他。小海也裝着很興奮的樣子,從口袋裏把錢拿出來表示支持他繼續坐莊。

這樣。傳勇基本是上道了。我們就等着這個機會呢。哎別説,演戲也累。累腦子,累表情。還要互相配合好了,還要去揣摩人家是啥心思。不知道電影演戲裏是不是也這樣演地。

傳勇把撲克拿在手裏。看着面前的2萬元錢。信心大增。憲國説話了。他説:“我錢借給你了,我就不押了。”傳勇説:“沒事,你就押啊。”憲國説:“借我的錢,我要去押,贏了還好説,我能有個平衡,反正借給你了是你的錢。但是我要輸了,你説我不是冤大頭嗎?我一次100元給你捧個門吧。”看憲國這樣説。傳勇就不再堅持了。同意憲國為他捧個門。一是我們提前研究好了的。別我們贏了錢,再叫憲國輸了回去。畢竟贏出來的錢是我們三個人來分的。具體贏了多少錢,要看三個人贏地總和。並不是我自己一門贏多少去衡量地。我能大部分時間確保我這一門能贏。但是我得去揹着小海。我贏小海輸,算是保本。畢竟小海那門總被傳勇看得到是什麼牌。屬於我揹着小海走。很吃力。所以憲國要找這樣的藉口。而對於傳勇來説,憲國輸了多少錢給傳勇,那是他倆的賬目問題。看他倆如何合計了。

前期他和憲國一起研究了贏了錢平分。但是就是沒説萬一輸了應該如何分擔的事情。因為當時傳勇以為戴眼鏡能看到牌。已經是萬無一失的能贏錢了。所以本沒有去想萬一輸了要怎樣。這裏還有一個問題。東西是憲國提供的。而在局上他倆是屬於合夥人的地位。保不準前期輸的5萬元他會叫憲國分擔一半。到時候憲國哪怕不同意的話。但是錢是在傳勇手裏。

而前期憲國在傳勇地5萬元的局上也有輸贏。這個對於他倆來説基本是個糊塗賬。讓他倆算好了。但是後期這10萬一定要把憲國給撇出來。所以要有一個理由不押錢。而後期也要迫傳勇把眼鏡拿掉。這樣傳勇輸了錢並沒有憲國的份額就更名正言順了。

也是一個拉鋸的過程,但是這次鋸拉的時間很短暫。不到20分鐘就把傳勇地1萬元給掏了出來。傳勇顯得很焦急地樣子。每次都慢慢的菲地時候拼命睜大眼睛瞪着牌背面。想極力的看清楚我的都是什麼牌面。有時候看我身手去接他發出去的牌。他就故意不給我,非要丟在我手邊讓我自己拿。這樣他好有個空擋去看那是什麼牌。發給我的時候東丟一張西扔一張的。他這麼樣做是明顯的急眼了。竟然不怕我們懷疑。就是為了要看清楚我家都是什麼牌。我一看,時機到了。

我摸出一隻煙叼在嘴上點着了。小海一看。馬上也點了一隻煙。順手給傳勇和憲國各分了一隻。憲國馬上就懂了。馬上也點上了,嘴巴里還嘟囔説:“光玩了,竟然忘記煙了。你們不我還真想不起來。”憲國正在專心的洗牌。看有人遞煙就自己也點了起來。我點上煙。深深的了一口。真香啊。長時間不煙簡直把我憋壞了。小海也和憲國貪婪的大口着。老闆自己竟然也點了一隻了起來。於是5個煙槍一起雲霧繚繞起來。畢竟傳勇不瞭解這個投師i眼鏡的弱點。他那裏知道這個東西怕煙燻啊。要是他知道,我估計他死活不會的。

趁傳勇洗牌的時候,我們就把煙大口的吐到桌子中央。效果馬上就出來了。傳勇不停的如眼睛。拼命的眨巴眼睛。彷彿馬上要落淚了。那老闆也是招人恨。我們大家都注意到了傳勇的這些動作。但是我們裝瞎子沒看到。就當沒發生過。但是老闆關心傳勇啊。他馬上拍了拍傳勇的後背,關切的問傳勇:“你怎麼了?”賭錢坐莊的人最忌諱有人拍他的肩膀和後背了。這個意味着點背的意思。傳勇被人老闆拍了一下,明顯到不高興,但是又沒好意思去説。就使勁的晃動了一下肩膀,把老闆的手晃掉。帶着不高興的口氣説:“沒什麼。我急,要去一下廁所。”説着話,他把撲克放在桌子上。讓老闆把卷閘門拉開一個縫隙。他出去方便去了。説實話。我也急啊。小海也急。但是我們不能和傳勇一起出去。我們要給傳勇自己單獨一個人的機會。讓他有時間把眼鏡摳出來。憋。一定要憋住。為了錢也要忍。

老闆站在卷閘門口等傳勇回來。看着他很是替傳勇着急的神。我悄悄捅了一下小海讓他看老闆的神。小海看到老闆拍馬拍到了蹄子上,幸災樂禍的在那裏自己低頭笑。看我示意他看老闆。他就拼命的忍住。好像快要忍不住了。馬上把臉扭到了一邊去偷笑。憲國在桌子下使勁的蹬了小海一下。告訴他別笑了。但是看憲國那表情,也是在極力的忍着笑。

不大一會傳勇就回來了。説:“放放騒。媽的,把臊氣都放掉了我開始要大殺四方。”我們都看着他,説:“好啊,趕緊開始吧。”其實我們都在看他的眼睛。果然,他的眼睛裏的紅區域沒有了,想來他戴着眼鏡沒贏到錢反而輸了。覺得眼鏡沒啥效果。也可能被煙燻了一下,覺是個累贅。自己出去拿掉了。看來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給他設計的路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