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七章出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再次醒開時,李默發現自己躺回到病牀上。一名護士見他醒了,過來給他上吊針,而後笑着埋怨,説他睡着的時候肌硬得跟鐵一般,本沒辦法進針頭。他不免有些奇怪,難道還真有這種事情麼?美女護士不高興地加以絕對肯定,李默只好撓撓頭,説了幾句好話,陪上一臉的笑容。

“哈!一醒來就有力吃美女的豆腐,你想死啊?小心喔…”張薔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副清純可愛、天真至極的樣子。言下之意李默清楚得很,頓時覺頭大如鬥“喂!薔薇mm,我這是禮貌,可不是吃豆腐,你搞清楚了再説話。”張薔噘着嘴微微笑笑,從背後拿出個大號保温杯“算了!看在你是初犯,我原諒你了!我讓廚房用純雞湯燉了兩隻血鴿,大補!你可得喝完。”李默正餓着呢,自然不會客氣,在美女護士的攙扶下直起身,小餐桌一架,大口大口地吃起東西,顯得很有滋味。張薔杵着下巴瞅着他吃東西,看得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你功夫怎麼會如此厲害?”看着李默吃下大半,張薔開口問道“聽人説這次基本屬於你一個人就把對手都擺平嘍,現在外面把你傳得都跟神一樣,牛死了!”

“是麼?遊戲裏練的!”李默把只鴿子腿啃了個乾淨,骨頭丟在一旁,不等對方發飆,語帶輕飄“雖然沒那麼誇張!不過也還是有點道理的。小薔你不想想我是誰!英明神武的代名詞,風倜儻的化身,什麼事情能難倒我?哎呀!”張薔對他這種嬉笑言它不回答正題的方式很是惱怒,在他腿上狠掐了一下,把他痛得發出一聲極其誇張的鬼叫。

兩人沉默了一會。李默很想問點遊戲裏的事,但覺張薔似乎不想把這層關係表在外,就如同段殺一般,只好搜腸刮肚地努力想點其它話題,比如張天強怎麼當了她的乾爹、對她好不好之類,一説完就後悔。

果然,張薔當即板起個小臉“你好啊!聽説一回來就和我乾爹對着幹,膽子不小。”

“那能怪我麼?你乾爹做事煞是魯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人。”

“切!你個初哥,懂什麼?”張薔瞅了眼病房內,見那護士早已經離開,悄聲斥責道:“我乾爹是什麼人?能做到首度執行人的位子上近十年不動,你以為會是個靠僥倖、為人魯莽的傢伙嗎?你也真夠白痴的!本沒搞清楚裏面的內情就胡亂手,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暗中恨得你牙癢,你還在這裏自以為是!”李默心裏猛地一揪,沉默了半晌,慢慢地喝口湯,而後長出口氣“不行啊!殺人盈城若是死了,襄陽打鐵谷就等於斷了條胳膊,這如何能成!不中,絕不中!”説着使勁搖着頭。

“啊!”張薔驚呼一聲,趕忙捂住嘴,把聲音放得極低“你説段…是殺人老大?”見李默很堅決地點點頭,她恍然大悟“難怪你拼了老命也要維護他,原來是他啊!”跟着沉思了一會,咬咬牙“既然是這樣,那我得出把力!你放心養傷,我會想辦法維護他。”李默正想道謝,張薔突然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從本人那裏搶了把刀,我很喜歡,就當送給我了,行不!”嘴上這麼問,實際就本沒需要他許可的意思,直接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那刀,出鞘看着,看樣子實在是有些愛不釋手。這刀李默也很喜歡,否則也不會揹着它跑那麼遠,此時無奈之下也只得認了。

遊輪在海上行駛了兩天,把段殺的事情查了個清楚,一切證據此時又都指向尚人傑。有人供述,當他知道組織清查時有些慌亂,親自栽贓給段殺,並指使他人出手陷害。至於他中毒而死是自殺還是他殺,有待繼續調查。有了這個結論,組織裏的大佬們似乎鬆了口氣,笑容重新爬到臉上,對年輕人們也就放縱了不少。

穿過對馬海峽的時候,趙錦豪醒了,臉差點到不要緊。李默放下大半心事,免得心裏內疚。欠人情可是最讓他難受的事,何況還是欠趙錦豪的。想到這個,再想到他從小似乎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不免鬱悶至極。

趁着趙錦豪渾渾噩噩,但又能説個幾句,李默趕忙想方設法地套他的話,這才知道一點東西。那趙鷹是趙浩生的私生子,這個李默已經猜出來。沒想到趙浩生與趙錦豪的母親的婚姻是個利益結合,沒有情因素,也就難怪趙浩生更偏愛自己的私生長子些。

對此,李默只有罵個“靠”字結束這個話題。至於四海幫,趙錦豪也沒避諱,直接就告訴他其是從北方一個白蓮教分支裏發展出來,故老相傳下一點法術,練起來很講天賦,而且非常消耗人的血,所以會的人並不多,如他這個水平的,也就兩、三人而已。那古浩是禿鷲的堂弟,這個不用李默問,趙錦豪主動代。他事前並沒見過此人,只是聽説過,本能地覺有些問題。

當天下午,油田開發協議正式簽約的消息傳來,大佬們的心情好了不少,臉上多少有了些笑意,似乎這才想起該給活着回來的幾人分紅。張天強垮着臉把一幫人叫到一起,讓人給每人手裏個文件夾,裏面有一千萬股z石化的股票。一個月前正好是五千萬,現在的價格…嘿!李默的文件夾裏還多了張八百萬歐元的支票,是亞歷克賽和那意大利人的贖金。

大家都高興,等張天強一走,幾人對望了一眼。高進首先開口:“默少,各位哥們,我這次也總算是熬出了頭!有了這個…”説着他甩了甩手裏的文件“我再不用回哈爾濱寄人籬下,看人臉子。替老頭子拼過這一把,也算報過十年的養育之恩。往後的子,是我自己的了!”他説得慨,幾人默契地點點頭,紛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高進長出了口氣,望向大家“昨天執行團秘書長浩剛找過我,讓我去給他做個跑情報的下手,我已經決定了!哥幾個呢?有什麼打算?”眾人相互對望一眼,燕風玄很乾脆“我得幫我爸把生意打理好!他為人有些過於方正,我得替他把守好後路。錦豪呢?”趙錦豪臉很差,勉強用下巴指指李默“和他一樣,還是回大學讀書。以後的事以後考慮!”眾人轉向李默,李默聳聳肩,淡淡地説道:“我還有三年半大學得讀呢!而後是碩士、博士,怎麼也得再有個五年。而後出來給你們當個法律顧問,拿着安穩錢,養好我那幾個漂亮老婆。”

“切!”所有人同時伸起中指,嗤之以鼻,本沒人會相信李默説的這個。以他的能力,組織若是同意讓他僅僅做個法律顧問,那太陽就得從西邊升起。

此時慕容望鄉突然開口“李默,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説聲謝謝!謝謝你上次冒着危險來救我。”李默見對方一臉的誠懇,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我這個人把自己人和外人分得很清楚,做不出漠視自己人生命的事情,不過儘自己所能而已!”身邊眾人同時望了他一眼,目光閃動,抿着嘴,不再説話。

眾人來到餐廳,正好看到王動摟着段殺在裏面吃東西。兩人再次見面,相互點個頭,再沒想隱瞞什麼,緊緊擁抱了一下,而後勾肩搭背地衝進酒吧,什麼也不説,狠狠地喝了一頓酒,就是身上有傷也不管了!

船至大連,一幫人歸心似箭,上岸後直奔機場。坐專機回到北京,段殺領着王動一幫人去抄尚人傑的地盤,雖然早已經被控制,但很多事情還需要他去指認。李默則如放歸山林的鳥,自由地奔向自己的家。

馬上就要到節,學生也大都回家,俱樂部里人不多,就阿楊正認真地指導着十幾個本地人在練習。丁蕾從遊戲艙裏出來,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本能地就是一路女子防身術使出。剛過了幾招,全身就軟得跟泥似的,倒在李默懷裏,任由一雙魔爪在自己身體上游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閉着眼睛把湊上。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當兩人翻滾到牀上,丁蕾這才發現了李默肩頭上的傷。兩人中此時漏*點盪漾,已經箭在弦上!她輕輕把李默推倒,而後翻身上馬,女上男下,起伏跌宕…

c市在下雪,雪細細綿綿,夾雜着雨水,與北方那大氣磅礴的雪相比,多了點陰柔,少了些氣勢。林馨跟何雪兩人從省體育局武術隊的體育館裏出來,本有幾位師兄想送,被她們拒絕了。兩人撐起傘,在河邊大堤上漫步而行,一對兒時的朋友,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説話。

“小雪,你和安楓現在還好麼?”最後還是林馨首先開口。何雪猶豫了半晌,搖搖頭“不好!他現在很消沉,誰都不理。”

“哦!”林馨輕輕發出聲短音,沒什麼特別地表示。何雪很是不滿“就‘哦’這麼一聲完了?馨兒,不論怎麼講,安楓也曾經是你的好朋友,你就這麼一聲打發掉,也太無情了啦!”林馨微微一笑,沒有和對方爭辯,而是看着霧濛濛的遠方“小雪,你我站的位置不同,想的東西也不同,所以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我的情,現在就在一個人身上!”

“哼!”何雪冷哼了一聲,心中不忿,口刺道:“是!我承認看走了眼,李默是很了不起!不過,你的情都在他身上,可他的情卻不全在你這裏。”

“呵!那有什麼?我和他遲早是要結婚的,這點自信我絕對有!”林馨側頭望了眼氣鼓鼓的何雪“小雪,我上次和你説過,我愛他,這才是最重要的。”何雪撇撇嘴,正想説話,卻見林馨的身子突然一頓,而後輕盈地朝前飛去。抬頭一看,李默正揹着個包,遠遠地站在雪地裏,一臉微笑。

“什麼時候到的?”親密地擁抱了許久,兩人手拉着手往家走,林馨問道。

“剛到!一下飛機就直接來你家找你。”

“從哪裏飛來的?北京?”紫宸殿超音速拖拉機整理“是啊!我昨天下午回到北京。我在海南三亞定了家酒店,讓阿蕾直飛過去和穎姐、小茹她們倆匯合。我回來看看我爸,最重要的是…得想辦法表現好些,這樣才能把你從你爸媽那裏領出來。覺好睏難!我有點害怕。”李默的回答換來林馨嫵媚地一瞥,當即心花怒放。

林馨的父母和姨媽見到李默登門,一點沒有意外的意思,説了點話,吃了頓飯,就默許了他的請求。李默在家鄉待了三天,拜見過邵虎,和他很是聊了好久;而後和魏強他們一幫兄弟們在一起,酒宴不斷。連進遊戲里長時間拼命的機會都很少有,只知道第二次匈奴攻防戰已經開始了好幾天,匈奴大軍猛攻長城沿線各個關口,玩家仍然是個敗多勝少,局面慘淡,一時間各個玩家勢力相互之間的攻伐都停頓下來,非常默契地一致對外。

年三十那天,兩人在林馨家裏吃完年夜飯後直奔機場,北京飛來的專機正停在機庫裏,丁蕾笑面如花地等在上面。專機直飛三亞,三人住進上次李默和童欣她們幾個相遇的海邊酒店。霍穎和趙茹此時也都在這裏,一家人再次相聚,益發地親密。李默時刻左擁右抱,沉浸在幸福中時,突然想起那個卧在西伯利亞叢林雪裏的夜晚,耳邊掠過暴風雪中清脆的槍聲,眼前晃過雪原上的刀光血影,望着酒杯裏輕輕盪漾的紅酒輕潤如血,心裏慨萬千。

當天夜裏的瘋狂那就不説了!反正李默是沒空進遊戲和朋友過年的。第二天張亞領着柳若絮飛至,而後阿楊跟張若瀾也從杭州過來。大家熱鬧了一天,深更半夜裏終於得以進入遊戲。眼睛才睜開,馬上就接到襄陽衞指揮使的命令,讓李默前去報道。

領着一溜數十名騎兵浩浩蕩蕩衝進襄陽,李默得到通知,指揮使正在整隊。此次與匈奴作戰,為避免再次出現京師被圍的局面,預先調動各地勤王大軍進京。李默身為千户,奉命出兵那自然是責無旁貸。

回谷裏和大家一商量,一致決定,男同胞出發,張亞帶人保證後勤;女同胞通通留下,霍穎總管,丁蕾負責領兵,有人不滿也不管了。比如重新在遊戲裏見到的薔薇,儼然又成了一位為國為民的正義女俠,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汗顏!見不給去,圓圓的小臉上嘟着個嘴。李默拿眼前這形象與現實裏那樣子一比對,覺實在是有些莫名的怪異。

第二天吃過早飯,到了遊戲裏的出發時間,大家同時上線。殺人盈城現實中事務纏身,難以前往。李默、瘋狂一刀、殺破天以及吹牛上天等人披掛整齊,領着三百騎兵一路釺飆,雄赳赳地衝進各軍旗獵獵飄揚的襄陽大校場。

此時大隊正在匯合,李默按照官位穩立點將台之上。朝下一掃,發現隊伍中居然玩家過半,除了新任谷城千户所千户快樂、副千户逍遙站在他身旁外,連老仇人風絕劍現在也是一身質地不錯的魚鱗甲,外套戎服罩甲,和打怪減肥一起肅立在點將台下的最前列。

大概是上次吃了虧,痛定思痛,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裏想法子到個樊城千户所百户的職務上身,覺也還是多了點男子漢的威風。此時仇人見面,看人的眼神分明在噴着火,但上下位分,讓他無可奈何。雖然逐鹿山莊眼下在場的人手遠比李默的多很多,卻因為暫時身處官場,不敢亂了規矩。

李默看對方几次按住劍柄,最後卻都被迫放開,樣子沮喪,覺有些好笑!不由得想起落在莫鐵匠手裏的那把松紋劍,本次出征他不能用,未免有些可惜。這段時間他都忘了問,不知道到底研究完了沒有。若是研究完嘍,怎麼也該給自己鑄柄好劍,免得總是要靠霹靂赤龍刀來逞威風。

這時又有一支隊伍魚貫而入,全部是步卒,背長劍,領頭的龍旋風高高舉着武當道聖護衞府專用的杏黃大旗,內襯皮甲,樣子十分驕傲;燕南天行於旗後,步履端莊,一臉肅然。李默看兩人十分入戲,有些想笑,側頭忍住,恰好極其鋭地看到風絕劍再次臉一變。看來是又一個老對頭雄赳赳地出現在面前,他不想難受也不行。

襄陽衞指揮使領着一幫軍官趕忙從點將台上下!武當乃當朝聖教,皇帝親封的護國真人,常設有護教道兵,地位崇高。眾人一般客套,而後正式舉行出兵儀式。襄陽衞下屬居然有七個千户所,共出步卒兩千,騎兵九百,加上武當道兵五百,共計三千四百人。

鐘鼓齊鳴,大軍據號令開拔。沿路觀者甚眾,尤其從三路浮橋上過江時,沿岸觀看的以美女居多。尖叫聲中,眾人肚,神抖擻。一路各旌旗高高飄揚,刀槍林立,倒也還是有點浩浩蕩蕩、氣勢恢宏的樣子。現實中那是絕對不可能體驗到這場面,一幫年輕人們在行進中面帶紅光,心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