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公安局領導班子被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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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支隊,你放心吧,我們今後一定配合劉支隊把案子辦好。”方仁華知道杜海鷹沒當上副局長心裏憋屈,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劉新生會向市局黨委推薦自己和謝慶國,而且還極力推薦自己擔任專案一大隊大隊長,而且還能主動領着他們來看望杜海鷹,方仁華內心覺得自己可能以前對劉新生有些誤會。
劉新生見杜海鷹、謝慶國和方仁華都這麼表態了,他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他説:“今天既然話都説到這份上了,海鷹這兒也沒有外人,那咱們今天就心:我知道大家對我以前和三馬虎他們走得太近有看法;沒錯,我以前是利用了三馬虎的關係幫我在個別領導那兒説過一些好話,可是你們也得替我想一想,是我劉新生案子破的不行不該提嗎?我想不是吧!還不就是因為沒錢給人送,再加上我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嗎,可是我們大家憑良心説,誰不想把工作幹好,誰不想出人頭地啊?沒辦法,我就利用三馬虎想急於拉攏我的心理,幫了自己一次。可是你們大夥認真地想一想,過去我替他在案子上使過勁嗎?客觀地説,一次也沒有吧?”劉新生邊説邊觀察着大家的表情,他見杜海鷹他們聽進去了,個別地方也點頭表示認可,他才接着説:“我認為,人要想成事,首先的有一個給你施展才華的舞台,否則的話那就是一句空話,別的我不敢説,就破案子而言,我自認為我劉新生不是孬種!這次既然局裏讓我當了這個支隊長,我就想一門心思地領着大夥兒把案子破好。”
“這就對啦!”杜海鷹沒想到劉新生今天會這麼坦誠,他説:“新生,以前我對你和三馬虎他們攪和在一起確實很有看法,可是在抓三馬虎團伙的時候,你表現出的勇敢和魄力我們也都看在眼裏,特別是我和謝慶國單獨審訊三馬虎的時候,我曾專門問過他你為他辦過什麼事?你猜他怎麼説?”
“他還能怎麼説,肯定是罵我唄!”劉新生壞笑着説。
“你還真説對了!”杜海鷹這會兒情緒很高,他哈哈一笑説;“我一提你,三馬虎氣得罵道:劉新生,哼!大忽悠,那是個光説不練的主兒!我為他提副支隊長的事可沒少忙活兒,可這小子升官了之後,整天忽悠我,什麼實際的事也不幫助我辦,整個一個混蛋!”劉新生不好意思地説:“哼!幫他辦事那叫黑社會的保護傘,我一個幹刑警的還能讓他忽悠了!”方仁華説:“劉支隊,你可真夠狠的啊,三馬虎託關係走門子幫你當上刑偵支隊分管打黑大隊的副支隊長,可沒曾想你抓他的時候可是絲毫不手軟啊!”
“對他手軟?”劉新生對方仁華和謝慶國説“你們記住了,對壞人的仁慈就是對好人的犯罪!作為一個優秀的刑警,就是要在新時期裏善於利用一切有利因素懲治犯罪分子!作為一個優秀的刑警,和犯罪分子或者黑社會接觸本身主要看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是為了破案,那就沒有問題;如果是為了充當保護傘,那本身就是犯罪。”謝慶國笑着説:“劉支隊,你這一轉正,高度立刻就有了啊!”杜海鷹問:“新生,李光裕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壓力很大啊!”劉新生説“李光裕死刑暫緩執行後,媒體鋪天蓋地地跟蹤報道,國外的主要媒體也來香江採訪了,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成了省人大督辦的案件了。咱們現在被動的地方主要有兩個:一個是這小子兩次僱兇錢的證據不過硬;另外一個就是這小子家屬嚷嚷的,説咱們刑訊供!”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啊?”杜海鷹雖説去了經偵支隊,可是這個案子是他在刑偵支隊辦的最後一個案子,而且這個案子目前又得沸沸揚揚的,他實在不甘心。
劉新生説:“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商量這個事呢,目前案子咱們已經出去了,專案組也解散了,按説咱們的工作也就結束了,可是從目前的形勢看,如果這個案子一旦要是翻過來的話,那不只是咱們香江公安局被動,那咱們幾個可就真抬不起頭了!所以我想,咱們幾個人是不是能暗中繼續調查這個案子?把李光裕這小子徹底調查一遍,我就不信咱們找不到這小子的犯罪證據!”
“我同意!”杜海鷹衝着方仁華和謝慶國問:“你們兩個呢?”方仁華説:“我沒問題,你看他吧,人家現在可是副支隊長呢,誰知道怕不怕丟了烏紗帽啊。”謝慶國不解地説:“嘿,這什麼時候衝我來了,你們兩個支隊長都不怕,我這個副的還怕個呀!”杜海鷹雖説:“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們説幹就幹,現在咱們就分析一下第一步到底該怎麼幹?”劉新生説:“對,咱們只有明確了方向,才能決定該如何下手啊。”方仁華説:“我認為咱們目前還是從李光裕僱兇的直接證據着手,這樣效率可能會更高一些。”謝慶國説:“我覺得咱們以前就在這個證據上被李光裕牽着鼻子走。李光裕在股市上管理着很多賬户,他不一定非要從自己的賬户或者卡上轉給李光富,他很可能從別的賬户中直接把錢轉給了李光富。”
“是不是還會有這麼一種可能,李光富靠着李光裕也賺了不少錢,當李光富見李光裕被王國忠敲詐了無所適從的時候,李光富就決定替李光裕除掉王國忠,由於李光富也不在乎這幾十萬,本就沒讓李光裕拿錢,自己出錢僱的兇手呢。”劉新生説。
杜海鷹説:“有這種可能,但是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李光富的錢和李光裕的錢沒有可比,因此也就會讓李光富產生親兄弟明算賬的習慣,很有可能是李光裕沒有從他自己的户頭給李光富轉這筆錢,而是轉到了李光裕父親的股票賬户上,因為這個賬户一直由李光富負責管理,李光富自己就能夠直接提錢,而且李光裕給自己父親些錢很正常,也不容易被懷疑,而李光富從自己父親的賬户上提錢既正常,也不容易被懷疑。”大家都很贊成杜海鷹的這個説法,他們研究決定先徹底清查李光裕父親股票賬户在案發前後的資金往來情況。
3小四和沙膽鵬回到東星國際b區9號樓618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巴特兒一再在暗中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進屋後見馬小辮兒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馬小辮兒見他們進來,一擺手示意讓保姆出去,然後問道:“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小四和沙膽鵬相互看了看,小四用手捅了一下沙膽鵬,讓他説。沙膽鵬説:“大哥,今天實在沒法下手!”馬小辮兒説:“咋啦?怎麼沒法兒下手?”小四見馬小辮兒沒有發火,連忙話道:“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見姓榮這小子上了常務副市長李信的車,市局警衞處的人在開路,我們就沒敢下手。主要是怕把事兒大了。”
“哦,這小子譜不小啊!”馬小辮兒招手示意讓小四和沙膽鵬過來坐下。等小四和沙膽鵬坐下之後,馬小辮兒説:“沒下手就對了,游擊戰的打法就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現在和警察鬥,冷兵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咱們不但要和他們鬥智鬥勇,更應該上升到在戰略和戰術層面上的較量,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堅決別下手!”小四趕緊附和着説:“闢,太闢了!大哥,我倆就這麼想的,所以就沒下手。”馬小辮兒嘿嘿地冷笑了幾聲,説:“他們以為躲過這次就沒事啦?哼,只要是你犯到我手上,你就別想跑。據咱們的人報告,明天李光裕老婆和那個姓鄭的律師要開車來香江,這回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沙膽鵬討好地説:“大哥,這回你就放心吧,這次我讓他們看看是他們的腿快還是我的槍快!”小四也急忙説:“對,大哥,你就等我們的立功喜報吧!”馬小辮兒非常不滿地瞪了沙膽鵬和小四一眼,教訓地説:“你説説你們兩個,咋幹什麼事兒都不動腦子呢?李光裕老婆薩仁高娃是咱們國家著名歌唱家,你們要是把他槍擊了,那還不轟動全國了!到時候警察不把你趕到天涯海角才怪呢。”沙膽鵬滿不在乎地説:“怕他個x,當年香港那個歌星在瀋陽五里河開演唱會的時候就讓湧哥手下的兄弟們拿槍給頂到腦袋上了。你別看那啥星平時在舞台上牛哄哄的,可是被兄弟們一咋呼,神也沒了鬼也沒了,連演出費也不敢要了,乖乖地跑了。”馬小辮兒不屑地説:“大鵬,湧哥牛了半天不是還讓人家給注死了嗎?咋的,你也想享受一會那待遇?”沙膽鵬一看馬小辮兒不高興了,連忙説:“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聽你的,你説咋走我就咋走,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馬小辮兒從桌子上拿出煙,小四趕緊掏出打火機湊上前給點着了。馬小辮兒蹺起二郎腿,狠狠地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説:“現在是法制社會,咱們是能和諧處理問題就不採取武力解決問題,能用民事的方式解決就不採取刑事的方式解決。他們這次不是開車來的嗎,你們就要想法設法給他們製造一起通事故,記住,完事之後千萬別跑,現在通肇事逃逸,後果嚴重的話是要承擔刑事的,你們兩個不但不要跑,而且還要態度非常誠懇地向他們道歉,然後把他們送到醫院,該承擔多少醫藥費就承擔多少,第二天在買點水果問一下他們,這樣不就既把事情圓滿辦了,又不用承擔什麼刑事責任嘛。”
“高!太高了!”小四奉承道:“還是大哥高明啊!我們倆咋就沒想到呢。”沙膽鵬望着馬小辮兒,眼睛裏面冒着光説:“大哥,薩仁高娃那波可不小,雖然她名花早有主,哥哥我想給她鬆鬆土!”馬小辮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我説大鵬你咋不長記呢?你上次因為強xx幼女被判了5年,現在又騷得不行啦?咱們夜總會那麼多的鮮花還不夠你小子?今後你小子要是再敢給我隨意調戲良家婦女,小心我廢了你!”沙膽鵬嘿嘿一笑説:“大哥別生氣,我就這麼隨便説説。”馬小辮兒非常嚴肅地對沙膽鵬和小四説:“俗話説,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紅軍當年鬧革命那會兒還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呢,咱們出來闖蕩江湖不假,可是古人説的好:盜亦有道!咱們要是想成就一番大事業,首先就要維護公司的名聲,如果要是香江的老少爺們都記恨咱們了,那咱們的好子也就到頭了。記住了沒?”沙膽鵬和小四連忙説:“記住了!”馬小辮兒説:“現在靠打打殺殺闖天下的年代已經徹底終結了,二地主和三哥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咱們現在必須要有危機和緊迫,如果咱們不能夠順時而變,那‘條子’肯定就用咱們的鮮血作為他們邀功請賞的見面禮了!因此説,現在咱們也要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必須將兄弟們的綜合素質教育培訓工作提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上來,我寧肯現在讓兄弟們吃點苦頭,也不能讓兄弟們在刑場上吃槍子!”馬小辮兒説到這兒的時候,沙膽鵬和小四的眼睛裏面濕潤了,馬小辮兒知道他們是聽進去了,他接着説:“不信你們可以看看,過去跟着二地主和三哥打打殺殺的那些個愣貨們現在還有幾個活着的?都他媽的注了!你們再看看跟着我馬小辮兒混的,除了個別因為特殊情況被抓進去了幾個,其他人誰不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再説咱們被抓的那些兄弟基本也都是被判三年以下。現在咱們靠他媽誰也靠不住,咱們就得靠咱們自己!什麼保護傘,都他媽的扯淡!一旦這些傢伙被抓了,沒有一個得住的,要是小鬼子再來了,這些傢伙全他媽的是漢!用一句他們的話,咱們現在就得二次創業,就得參政議政!你們別看我現在只是個政協委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是人大代表啦!我已經向政協提了一個議案:由我們公司發起,動員全社會力量,成立一個——香江刑釋解教人員創業基金會。我要全香江山上下來的兄弟們集中起來,整體培訓,讓他們每個人都學會一門養活自己的手藝;咱們這個基金會不僅是要給兄弟們進行一些職業技能培訓,還要作為風險投資人,投資一些新經濟,咱們也要給像馬雲的阿里巴巴、李彥宏的百度,或者陳天橋盛大那樣的企業投資,我們一定要用鐵的手段和紀律迅速完成產業結構調整和社會角轉型,你們一定要告訴下面的兄弟們,這次大哥是鐵了心了,誰要是不換思想我就換人!”小四和沙膽鵬都聽傻了,小四一邊點頭一邊又給馬小辮兒點了一支煙。小四壯着膽子説:“大哥,如果那樣咱們不也成好人了嗎?可是老百姓和政府會相信咱們這些當過黑社會的人嗎?”馬小辮兒很自信地説:“過去你是黑道的也好,白道的也好,都不重要,老百姓不在乎你的過去,也不在乎你是怎麼忽悠的,重要的是看你現在是不是為他們着想,為他們謀福利。菲律賓曾經有一個黑社會老大叫羅德里戈·迪泰特,他在1987年就當上了南部最大城市達沃市的市長。這位黑社會老大出身的市長還親自指揮警察抓捕各類犯罪分子,現在達沃是全國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之一。由於菲律賓的法律規定市長不允許連任三屆,1998年這位老大不當市長後又當選為菲律賓的國會議員,就是相當於咱們國家的全國人大代表。菲律賓兩屆政府都曾邀請迪泰特擔任內政部部長,這位老大都沒幹。這位老大2004年又出任達沃市市長,2007年又以絕對優勢獲得連任。”小四羨慕地説:“哎呀媽呀,看人家那國家,黑社會老大都當市長了。”馬小辮兒説:“只要咱們好好幹,我不但能讓兄弟們過上好子,而且我還要讓兄弟們在社會上體體面面的。”沙膽鵬動地説:“大哥,我們可全靠你啦!”馬小辮兒説:“只要你們用心辦事,那就沒有問題!另外你們以後別張口閉口就是黑社會,黑社會是一個歧視用語…”4巴特兒發現小四和沙膽鵬進了東星國際b區9號樓618之後,巴特兒開車出來了。巴特兒給薩仁高娃去了個電話,向她彙報了在香江機場發現的情況。薩仁高娃説:“看來他們確實是要下手了,目前志仁那兒非常危險,你一定要全力以赴保證志仁的安全。”巴特兒和薩仁高娃通完話之後又給榮志仁去了個電話:“哥,啥時候來香江的,咋也不通知一聲兄弟啊?”榮志仁當時正在牀上躺着,他一聽是巴特兒,笑着説:“來得太匆忙了,忘了!”巴特兒説:“哥呀,你是市長接着、美女陪着、警車護着,哪兒還能想起我這個傻兄弟呀!”榮志仁一愣,他不知道巴特兒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於是追問道:“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監視我?”巴特兒説:“是薩仁高娃讓我暗中保護你們的!我發現有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在監視你,我看那模樣像混黑社會的!”
“黑社會?”聽巴特兒這麼説,榮志仁這次才覺到一些危險,他鎮靜了一下問巴特兒:“你的那事兒辦得怎麼樣了?”巴特兒説:“我化裝成電信的檢修人員已經進侯書記家了一次,和他家保姆已經混了,目前還下不了手,我還在等機會!”榮志仁説:“今天晚上7點半王文超書記和李英傑市長在香江國賓館為我們舉行歡晚宴,宴會結束後我通知你,晚上你就住在我這兒,咱們見面詳細聊吧。”巴特兒説:“好,那咱們晚上見。”晚上7點15分,榮志仁聽見有人敲自己的房門。榮志仁開門後,一位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紹説:“您是榮總吧?我是香江市委辦公廳主任喬海巖,王文超書記和李英傑市長已經在國賓館山西廳等您了,我帶您過去好嗎?”
“好!”榮志仁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司徒慕卿、趙國宏和法工社法律諮詢服務有限公司的張曉惠律師都已經在樓梯口等着了。
香江國賓館宴會廳的包廂名稱是按照省的名稱來命名的,各個包廂的裝修風格是按照各個省的風俗和代表景觀設計的,確保讓客人有回家的覺。在接待的時候,辦公廳據客人的籍貫安排相同的廳接待。
榮志仁一行剛走進包廂,常務副市長李信大步走過來介紹:“這位就是長安嘉道理投資公司的董事長榮志仁先生;這位是我們香江市市委書記王文超同志、這位是我們香江市市長李英傑同志;這位是我們香江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周文宣同志;歐陽曉冬同志你們早就認識了,我就不在介紹了。”
“您好!”
“您好!”
“您好!”
…
榮志仁也將跟隨自己來的幾個人也逐一做了介紹。大家分賓主落座後,王文超書記説:“聽説榮總是山西省大同市人,我們市委接待處的同志們特意從山西省駐粵海省辦事處調來了一位純正的山西廚師長,特意給您做了點山西特的美食,希望能夠表達我們香江市委、市政府的心意!”
“太客氣了!謝!謝!”榮志仁也沒有想到香江市委和市政府如此細心和熱情,他急忙説:“能在香江吃到家鄉的菜,就和回家了一樣;我相信在這種氛圍裏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的!”李英傑市長端起杯説:“既然榮總這麼説,那我就代表香江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人民先敬榮總一杯!”
“好,幹!”榮志仁平時不怎麼喝白酒,可是今天這種場合與氛圍他希望迅速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這時酒是最好的調和劑。李英傑見榮志仁豪,自己也很高興。他覺得,和豪的人打道相對節省效率和時間成本。
“大家都別客氣,吃菜啊!”王文超書記招呼着司徒慕卿他們。常務副市長李信見場面氣氛如此的融洽,他也舉杯先逐個向司徒慕卿他們敬酒。
服務員按照王文超的吩咐端上來四小碗兒刀削麪,王文超先遞給榮志仁一碗:“榮總,你們四個先墊補一點兒,你們下了飛機也沒吃什麼東西,空肚子喝就容易傷胃。”王文超給司徒慕卿他們每人也遞了一碗。正是王文超這個看似不經意的舉動讓榮志仁他們很受動。
常務副市長李信見榮志仁興致也很高,就試探地説:“榮總啊,這段時間王文超書記和李英傑市長為了香藥集團的事兒可沒少心,各種辦法都想過,也有好多人來談收購,可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都是虎頭蛇尾,要麼是沒誠意、要麼是沒錢,所以我們把希望都寄託在你們身上了,榮總不會讓我們失望吧?”榮志仁知道,這是先給你個下馬威,他微笑着説:我不知道李信副市長具體指的失望是什麼,可是我也在全國範圍內接觸了一些企業和政府,在洽談收購過程中一般政府官員談到的失望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收購過程中,一方通過人為降低收購價格向另一方收取好處費,收購方不配合或者不同意讓對方失望;另外一種情況是,一方擔心對方實力和運營能力不足,害怕被收購企業不能夠得到良好的發展而失望。我不知道李信副市長您指的是哪種啊?
李信沒想到榮志仁回答的如此滴水不漏,自己如果説是第一種,那證明自己想中飽私囊;自己如果説是第二種吧,顯然是既不禮貌也容易破壞談判的氛圍。一時間李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市委書記王文超見榮志仁年紀不大,談判經驗卻如此深厚和直率,像個幹大事的人,於是就反問道:就這兩種情況而言,哪種情況榮總不會讓我們失望呢?李英傑覺得還是王文超老練,他輕輕地一招就把問題踢回給榮志仁了。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李信見王文超幫自己解了圍,既高興又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榮志仁。歐陽曉冬為榮志仁擔心的,她覺得這個問題誰也不好回答。司徒慕卿參加過很多次談判,是見識過大場面的,她喜歡看這種高手之間不動聲的過招。法工社法律諮詢服務有限公司的張曉惠畢竟是律師出身,她知道這個問題其實是個法律問題,也是個私人問題,關鍵是你目前無法確認對方是否有私心;如果對方有私心,那王文超這招兒就是將計就計;如果對方沒有私心,那王文超這招兒就是綿裏藏針。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榮志仁,看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王文超此時看似笑眯眯地品着茶,實則他也是在等待對手的答案。
榮志仁似乎並不急於回答這個問題,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從容地將王文超、李英傑和李信掃視了一遍,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王文超的眼睛上。榮志仁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着王文超,王文超也着榮志仁的目光望着他,兩個人似乎都要從對方的眼睛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可彼此的眼睛似乎又是那麼的深不可測,什麼答案也找不到。
他們就這樣足足對視了有一分多鐘,才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開。榮志仁這次看着王文超、李英傑和李信三個人説: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恕我直言,我會讓諸位失望。俗話説,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這個道字就是指規矩。在我們現在這個法制社會中,道具體的就是指法律法規。也就是説,愛財是可以的,但是必須遵守法律法規。我不希望我本人以及我管轄的企業中有見不得陽光的財富,更不希望因為得到這些污濁的財富而失去自由,因此我希望諸位能夠體諒我的苦衷。如果諸位説的是第二種情況,我不能説我們嘉道理投資是最有實力的,也不能説我們是條件最合適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們一定是最想做好這件事的,也是最想讓香藥集團再次成為地方支柱型企業和利税大户型的企業,同時也希望是當地員工福利最好的企業!因為我們希望自己是開拓者,而不是掠奪者,我們希望香藥集團經過我們系統化、科學化、資本化、人化的管理過程中,讓香藥集團的投資者、合作者、工作者,以及地方政府能夠和我們一起分享改革的成果、成功的成果;讓我們能夠通過一種彼此能夠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支持的開放式的文明行為共同發展壯大。我堅信,這不應該只是我一個人的理想,我希望這也應該成為諸位以及香江市每一個公務人員和香藥集團5000多名員工共同的心願,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讓這個道字所包含的內涵和利益價值最大化,那就是得道多助!我堅信,只要我們有道,無論我們走到哪兒,我們與誰合作,一定是得道多助!
王文超和李英傑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同時鼓起了掌,大家鼓起了掌,大家似乎覺這好像還不能表達他們的心情,最後大家乾脆全體起立鼓掌。
歐陽曉冬是第一次參加市委書記和市長主持的宴會,而且這個歡晚宴的主人還是自己的男朋友。歐陽曉冬也是第一次在這種高官出席的場合聽榮志仁侃侃而談,她也為榮志仁彩的發言到驕傲。歐陽曉冬不由得柔情似水地看了榮志仁一眼,就這一眼,司徒慕卿就看出了歐陽曉冬和榮志仁之間的關係,司徒慕卿也看了榮志仁一眼。榮志仁見司徒慕卿望着自己,覺到她的目光中有些哀怨。
王文超顯然是被榮志仁剛才這番話染了,他有些動地説:以前沒有體驗過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我可算是見識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企業家,把香藥集團給這樣的人去管理,我們放心。王文超站了起來,他鄭重地給自己和榮志仁斟滿一杯酒,他説:榮總,我們香江市委、市政府把香藥集團當作自己的女兒,過去她非常健康活潑,現在她病了,做父母的誰希望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死去呢,既然你是個好郎中,也看中了我們的女兒,我們就把她許配給你,我們希望你能夠像我們一樣愛護她,讓她再次煥發青活力!我敬你一杯!王文超説完一口乾了。
榮志仁見王文超幹了,他也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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