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照這麼説他就得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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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榮志仁有成竹地説:“調查官員受賄的關鍵是尋找到受賄所得的資金及其去向,我明天和巴特兒再去一趟香江市,由我們兩個負責落實這個證據。”3薩仁高娃聽榮志仁這麼説,心裏到踏實了許多。她剛想説話,律師鄭易清説:“志仁,我剛想起一個重要情況,你看有沒有用。”
“什麼重要情況?”榮志仁知道,鄭易清是個大律師,他説的情況一定和法律有關。
鄭易清清了清嗓子,然後説:“前幾天我和李光奮的代理律師、鵬程萬里律師事務所主任劉希錄在一個飯局上碰到,他和我説:李光奮在最早的口供中代‘我以前在九龍分局北關派出所給指導員劉新生開車,當時派出所搬家,我趁亂就偷了一把槍,還有五發子彈。拿回家後,當天就丟了三發,只有槍裏的兩發沒丟,後來一直藏在家裏,我搬到我哥家住後,槍藏在外屋的暖氣片裏了,打王振忠我就用的這把槍。’後來又改口説槍是從黑老大簡竹星的馬仔許建強那裏借的。為此我還專門在會見中給他做了一次筆錄,李光奮代説,那把槍實際上是派出所搬家時,指導員劉新生給他的,之所以後來改口,是劉新生和曲成剛提審他時,劉新生私下讓他改口這麼説的。”鄭易清説:“劉新生現在是香江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又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李光奮不得不按照劉新生的意思改了口供。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問題做一下文章?”榮志仁思考了一下説:“這個問題不會對這個案件產生實質上的影響,再説,由於時間過去太久了,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時效了。咱們應該再仔細琢磨琢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薩仁高娃想了想説:“還有一個重要情況,劉新生已經給光裕的表妹王文絹辦了取保候審手續,王文絹丈夫也按照劉新生的要求給了他10萬元,錢劉新生已經收了,而且按照你的要求,整個給錢的過程都悄悄地錄了像,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劉新生涉嫌犯罪。你看咱們該怎麼辦?”榮志仁説:“太好了!這個錄像的原件在哪兒?”薩仁高娃説:“在王文絹家裏。”
“這回李光裕徹底有救了!”榮志仁顯得很高興,他説:“薩仁高娃,你明天和鄭律師一起飛香江,你把這份錄像立刻複製5份,我們三個人一人保存一份,讓王文絹保存一份,把剩下的一份給鄭律師。”鄭易清顯然沒有明白榮志仁的意思,他説:“拿這份錄像幹什麼呢?”榮志仁一招手,讓示意鄭易清過來。鄭易清快步走過來之後,榮志仁悄悄地在鄭易清的耳邊説:“你就這麼、這麼、這麼辦…”鄭易清聽榮志仁説完後,眉飛舞地拍着手説:“高!太高了!這回李總肯定死不了了。”薩仁高娃不知道他們在説什麼,着急地説:“你們説啥呢?還瞞着我?”榮志仁故玄虛地説:“天機不可!等事情辦好了再讓你知道。”薩仁高娃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榮志仁肯定又有什麼高招了,她高興地説:“我得好好請請你們這兩個大功臣!説,中午想吃什麼?”榮志仁笑了笑説:“我要是説出下面這個辦法,恐怕你要天天請我吃飯了!”薩仁高娃不解地問:“究竟什麼事啊,需要我天天請你吃飯?”榮志仁非常自信地説:“如果我這次讓法院以‘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改判李總無罪,你説你該不該天天請我吃飯啊?”薩仁高娃和鄭易清聽榮志仁這麼一説,當時都驚呆了,薩仁高娃見榮志仁不是開玩笑,她説:“志仁,如果你能讓李總無罪釋放,我把圍美集團50%的資產給你都行!”榮志仁笑着説:“我可從來沒有搞過‘三光’政策,你只要在關鍵的時候能幫我個忙,咱們這件事就算成了!”
“從現在開始,我什麼事兒都聽你的!”薩仁高娃説:“那你也得告訴我們究竟怎麼辦啊?”鄭易清也隨口附和着説:“對呀!你總該説説怎麼辦呀,要不我們得急死!”榮志仁説:“這個案子既然定為‘僱兇殺人案’,只要我們落實了其中兩個最關鍵的證據,這個案件的質就完全變了!”鄭易清一看榮志仁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早想好了,於是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哪兩個證據?”榮志仁説:“我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法院和檢察院認定李光裕僱兇的唯一證據是專案組訊問李光裕時,李光裕自己代的‘我要去美國的時候讓他幫着我換點美元,就讓他從我父親的賬户上提出了一些錢。另外,他女兒出國留學的時候我也讓他提出了一些錢,具體他是用的哪筆錢,我也不清楚!’”説到這兒,榮志仁表情嚴肅地説:“據我所知,李總所代的‘我要去美國的時候讓他幫着我換點美元’是指參加‘全球投資人峯會’,人家邀請他參加會議,一定有邀請函,既然李總是因公出差,那麼這筆錢一定是從公司的賬號中提出來的,什麼時候提的,誰給提的,一定都能夠找到相關證據或者證人證明;我問過圍美集團的財務總監王國樑,王國樑説,李總最後沒有去參加會議,也就沒有報銷憑證,他還説李總告訴他錢讓李光富去換美元去了,讓他直接和李光富要錢;王國樑和李光富要錢,李光富説錢存在他個人工商行存摺上了,等他取出來就還給公司;我託銀行的朋友幫我查了李光富的存款期,和王國樑給李總錢的期是同一天,這一系列關聯證據説明李總從公司提出的那筆錢是要用於去美國參加一個會議,李總之所以給李光富那筆錢是讓他幫着去換美元,並不是讓他去僱李光勤、李光奮殺人!”鄭易清一聽,他可清楚這個證據的質所能起到的作用是什麼,他繼續追問到:“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圍美集團的財務總監王國樑和另外兩名會計和出納都能證明,以前李總去國外開會也都是先從公司提出錢來,然後由李光富幫着去換成美元;另外,李總的以前的司機韓琛也證實,李光富往銀行存錢那天沒開車,是韓琛開車送他去的銀行。韓琛問他幹什麼去,李光富説李總讓換美元,讓他一起跟着把錢先存了。”
“至於李光富女兒出國留學的那筆錢,是李總讓李光富從他個人股票賬户提出來的。李光富將這筆錢直接存在工商銀行存摺上了。而且,李光富給中介公司的費用、學費的費用、給女兒的生活費等等都有直接證據可查,也就是説,李總給李光富的這筆錢也沒有用於僱李光勤、李光奮殺人!”薩仁高娃聽着聽着動的再也無法控制了,她興奮地説:“要是照這麼説,他們就得無罪釋放光裕了?!”榮志仁説:“現在我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第一,剛才我説的那些證據還必須要依靠鄭律師通過合法的形式和途徑去取證,這種證據法院才能認定;第二,光有這些證據還不能徹底證明李總與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李光富在口供中代説是李總同意他乾的,因此,我們必須要找出直接證據證明李總沒有同意讓李光富幹這件事,或者找出證據證明是李光富自己要幹這件事的。”鄭易清説:“志仁,這個證據可不好找啊!當初我們也想過,可是就是無法落實這個證據啊。”薩仁高娃聽鄭易清這麼一説,心一下涼了大半兒,她也知道這件事的難度,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安着榮志仁:“志仁,我知道你盡力了,第一步只要光裕不死,我就非常了,剩下的事情就走一步説一步吧,反正我是都聽你的。”
“我也都聽你的!”鄭易清説:“志仁,現在咱們啥也不説啦,我知道你的智慧,你也別客氣,你需要我們幹啥你就説,我是全聽你的。”4榮志仁聽薩仁高娃和鄭易清這麼表態,他知道他們內心的希望和鬥志又被他點燃了。他決定把目前所面臨的實際困難如實告訴他們。
榮志仁表情嚴肅地看着薩仁高娃和鄭易清,他心事重重地説:“我估計這個案子就算我們把剛才我説的那幾個證據找齊了,法院也未必採信;如果法院不採信,那還是等於零。”鄭易清作為律師當然清楚這個道理,他説:“是啊,如何説服法院採信,誰去説服法院?這也是個大問題!”薩仁高娃看着榮志仁説:“志仁,大家都説你的腦子是‘輕輕一點觸,創意閃電出!’反正我們和鄭律師知道你有的是辦法,你就別賣關子啦,你就直接説咱們該咋辦得了,省得我們着急!”榮志仁笑了笑説:“嘿!你倒是省心啊,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啊?”薩仁高娃也笑了,她説:“你每次是先拋出一個很大的難題,看起來誰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尤其是我們倆誰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就在大家認為已經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往往是輕輕地一招就化解了。志仁,我説的對不對?”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經薩仁高娃這麼一提醒,鄭易清也醒悟過來了,他也笑着説:“志仁,你就別給我們倆什麼腦筋急轉彎了!我們倆可沒你那腦子,你就痛痛快快地説了吧。”榮志仁這回沒有玩深沉,他神秘地説:“法院雖然表面看起來很牛!可這個世界上是一物降一物!法院牛不假,但是,法院的院長和法官的人事任免權可是香江市市委説了算,也就是説,他們都得聽香江市市委書記王文超的。如果王文超書記拿着我們説的那些證據和香江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理論一下,那效果就截然不同!那也就是我們需要的公平、公正、公開!”鄭易清覺得榮志仁説得非常有道理,他接着説:“可問題是我們如何説服王文超書記替我們説話呀?”薩仁高娃也覺得這是個問題,她也無奈地説:“問題是咱們三個誰也和王文超書記説不上話啊!”榮志仁又習慣地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走着,他邊走邊説:“王文超書記不僅是香江市市委書記,而且馬上就要出任粵海省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部長,現在省委書記的配備是一正兩副,除了省委張金山書記,袁鴻忠省長兼省委副書記之外,另外一名專職省委副書記就是侯善忠;侯善忠是分管全省幹部的省委副書記,全省的幹部誰敢不買他的賬?更重要的是,各省的專職省委副書記還兼任省委黨校校長,因此説,專職省委副書記是省委常委裏的實權派;王文超書記是省委張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袁鴻忠省長擔任香江市市委書記的時候,王文超同志擔任香江市市長,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不錯,袁鴻忠出任省長的時候向省委推薦了王文超同志擔任香江市市委書記,也就是説,如果侯善忠倒台了,無論省委張金山書記,還是袁鴻忠省長都會希望王文超同志擔任粵海省的省委副書記;我們換個方式説,侯書記倒台的最大受益者將是王文超,因此,我們必須要把李總舉報侯書記的材料和下一步我們蒐集到的證據通過‘綠通道’呈報給王文超書記,只有這樣,侯善忠才有可能倒台。”榮志仁喝了幾口水繼續説:“如果侯書記是因為李總的舉報倒台的,首先我們從輿論上就達到了侯書記是因為不想還李總一億元借款,才故意將李總置於死地;如果到時候我們在把前面我説的那幾個關聯證據找到,法院以‘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判李總無罪的把握就更大了。”薩仁高娃和鄭易清聽榮志仁説完後,異口同聲地説:“問題是現在咱們三個誰也和王文超書記説不上話啊!”榮志仁笑了笑,然後問薩仁高娃:“現在圍美集團能夠調動的資金大概能有多少?”薩仁高娃不知道榮志仁這話的意思,她説:“準確的數字我不清楚,我得問問財務。”薩仁高娃給圍美集團財務總監王國樑去了個電話:“國樑,集團現在能夠調動的資金能有多少?”
“不算馬上要還銀行的貸款和需要按期支付的業務支出,大概有兩億7000多萬;您要是有急用提前和我説,我好給您準備。”
“好啦,我知道了。需要用的時候我通知你。”
“大概有兩億7000多萬吧!”薩仁高娃知道,榮志仁要説用錢,那一定是非用不可了。
榮志仁説:“現在有一件王文超書記和李英傑市長非常棘手的事:曾經佔香江市財政收入35%的香藥集團已經資不抵債,四家債權銀行已經向香江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申請香藥集團破產。5000多名即將失業的工人已經多次圍困市委和市政府,聽説最近還要到省委、省政府去上告,工人們聲稱,如果省裏解決不了,他們就去北京找中央解決…”鄭易清説:“可這事兒咱們也幫不上忙啊?”
“是啊,工人們要鬧事,咱們能有啥辦法?”薩仁高娃覺得香江市市委、市政府都解決不了,自己更不可能解決。
榮志仁説:“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辦。工人們鬧事説白了就是為了生活,如果有人出面向香江市市委、市政府提出重組香藥集團,確保工廠恢復生產,保證工人按時開工,承擔債權債務,你們説王文超書記和李英傑市長不興趣啊?”鄭易清説:“問題是咱們去哪兒給他找重組的人呢?”薩仁高娃説:“志仁,你不會讓我出面重組香藥集團吧?我可不想和粵海人打道了!”榮志仁説:“我知道你是不想和香江人打道!如果我提出你借給我一筆錢,由我在長安成立一家投資公司,然後以這家公司出面重組香藥集團,你會不會支持我?”
“志仁,只要你想幹的事,我肯定會支持你。問題是你也沒有管理過藥廠,你有把握嗎?”薩仁高娃之所以這麼説,其實是不希望榮志仁分散力去幹別的事。
“我也不同意,你去當大老闆了,讓我們兩個在前面死扛着,你忍心嗎?”鄭易清一聽榮志仁要出面重組香藥集團,擔心自己和薩仁高娃恐怕控制不了局面。
榮志仁站起來邊走邊説:“現在由我出面向香江市市委、市政府提出重組香藥集團,客觀上等於救了王文超書記和李英傑市長,在下面的幾輪談判中,我相信依照我的公關能力,起碼能做到和他們成為關係密切的朋友;如果我們的談判人員向市裏提出擔心市裏職能部門欺生不好開展工作,最後的解決辦法很可能就是市裏提出讓我成為香江市人大代表,這樣別人就不敢刁難我了;我成為人大代表之後,不但能夠經常在人代會上和王文超書記、李英傑市長正常接觸,另外,人大代表還可以監督香江市公、檢、法的工作,如果人大代表認為有不公正的事,還可能向市人大常委會拿出提案報告,相關部門必須就人大代表提出的問題給予答覆,如果人大代表不滿意,有關部門還要繼續就人大代表提出的問題給予解決。”鄭易清一聽,立刻就有覺了,他説:“這樣我提的那些證據如果由人大代表遞給法院,那分量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可真得認真對待了。”薩仁高娃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她説:“志仁,我雙手贊成你當香江市人大代表。”鄭易清站起來笑着説:“我也贊成志仁當香江市人大代表!”薩仁高娃説:“就是不知道這個項目能不能做?”榮志仁説:“我通過香江中院的朋友要了香藥集團的很多資料,我仔細研究發現,香藥集團其實並不是資不抵債,而是現金斷了,銷售渠道有大批外欠款收不回來,這樣到期的銀行貸款就還不上,剛開始他們是拆東牆補西牆,最後香江和粵海的所有銀行都不給香藥集團貸款了,四家主要的債權銀行這才向香江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申請香藥集團破產。”薩仁高娃説:“志仁,如果我借錢給你,你打算怎麼做?”榮志仁説:“香藥集團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最大的問題貨款不能夠按照合同約定的時間和數額執行,導致銷售渠道拖、佔、挪、欠貨款情況越來越嚴重,香藥集團因為動資金枯竭而無法正常歸還銀行的貸款,最後債權銀行只能向法院申請香藥集團破產;我從香藥集團的債權關係中發現,外欠香藥集團的3億7000萬元貨款中,長安長青醫藥有限公司、東方海外醫藥有限責任公司兩家就欠香藥集團2億5000萬元,我準備先用8000萬元收購長安長青醫藥有限公司51%的股權,再用6000萬元收購東方海外醫藥有限責任公司51%的股權,然後向香江市市委、市政府提出重組香藥集團;由於我收購了長青醫藥有限公司和東方海外醫藥有限責任公司,這樣我手裏就有了幾乎覆蓋全國所有醫藥銷售渠道的網絡,這就是我讓香藥集團起死回生的一張王牌;香藥集團欠債權銀行的貸款,我準備先提出債權銀行免除貸款中的利息,本金先轉換成香藥集團股份,一年後再由香藥集團按同等價格收購回債權銀行在香藥集團的股份,這樣債權銀行就不會血本無歸了;外欠香藥集團的3億7000萬元貨款基本上已經屬於死賬、呆賬,如果我提出8000萬元購買香藥集團的3億7000萬元貨款,如不發生意外市裏應該會同意,這樣由於我成了長安長青醫藥有限公司和東方海外醫藥有限責任公司的大股東,這兩家公司欠香藥集團2億5000萬元的貨款就等於欠我的,我完全可以運用第一大股東控制財務的先決條件,讓這兩家公司順利的歸還我2億5000萬元,這樣我完全能夠讓香藥集團起死回生。”薩仁高娃越聽越覺得這個策略很完美,她説:“志仁,我堅決支持你收購香藥集團,你總共需要多少錢?”
“我需要1億8000萬元!這筆錢借期18個月,我用我在香藥集團的股份做抵押,18個月後我如數歸還,另外我個人贈送5%香藥集團的股份作為圍美集團的利潤;我算過,如果香藥集團順利上市的話,這5%的股份最少價值1億5000萬元。”榮志仁説。
薩仁高娃笑着説:“志仁,我們之間的關係用不着你抵押,全當我支持你!”榮志仁説:“我們情歸情,生意歸生意,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這樣我幹起來踏實。”
“好好好,反正我都聽你的。”薩仁高娃用欣賞的眼光看着榮志仁。
鄭易清這時剛找到覺,他急忙説:“志仁,你完成這麼多收購離不開律師,我可等着當香藥集團法律顧問呢!”榮志仁笑了笑説:“那我可要看你的價格公道不公道?”鄭易清聽榮志仁這麼説,當時就急了,他站起來説:“這還沒當首富呢,怎麼立刻就把我忘到腦後了?”
“哈!哈!哈!”薩仁高娃笑得差點從沙發上出溜到地上。
大家鬧夠了,薩仁高娃説:“今天我們什麼也不幹了,一會兒我請你們兩個好好蒸個桑拿,然後咱們再好好找個地方給志仁祝賀一下!”
“對!對!對!我贊成,應該給志仁好好祝賀一下!”鄭易清沒想到今天還給律師事務所拉了一個常年大客户,心情非常好。
薩仁高娃的心情也不錯,她對榮志仁説:“志仁,以前你是光裕的兄弟,所以你叫我嫂子,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弟弟,以後你改口叫光裕姐夫,以後誰欺負了姐,姐就找你!”
“行啊!我今天不但談成一個投資,還白撿了一個姐姐,我這是雙喜臨門啊!”薩仁高娃説:“你還沒叫姐呢?你要是叫了姐,姐今天讓你三喜臨門!”
“對呀,得叫姐!”鄭易清在一邊起鬨。
榮志仁望着薩仁高娃,笑了笑,然後衝着薩仁高娃叫“姐!”
“哎!”薩仁高娃説:“志仁,你開光裕的那輛奔馳s320就算姐送你的禮物,今後那輛車就歸你了。”
“嘿!早知道叫一聲‘姐’就送一輛奔馳,那我也叫你姐了。”鄭易清邊起鬨邊拉起榮志仁往外走。
榮志仁樂呵呵地説:“別貧了,一會兒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去香江的行動步驟。”薩仁高娃附和着説:“對,現在我們還不能放鬆警惕,俗話説‘一招不慎,滿盤皆輸!’”2008年4月14,李光裕被暫緩執行死刑後,秦子墨氣得在家裏大哭了一場。第二天,她一個人悄悄地從家裏出來,她到了香江市長途汽車站,她乘人不注意“嗖”的上了通往江州市的大巴。
秦子墨來到江州市,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公用電話,她給已經逃往美國的王國忠去了個電話:“阿國,李光裕沒死!被暫緩執行死刑了。”王國忠一聽李光裕沒死,他就像被電擊了一下,他暴跳如雷地吼道:“不行!他必須死!必須的!你彆着急,我立刻動身回去!”秦子墨一聽王國忠要回來,她立刻後悔了,她哭着説:“我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你出去,你回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我還是找他想想辦法吧?”
“什麼?你還要找那個老東西想辦法?你還不知道那個老鬼想幹什麼?不行!我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