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男僕的命運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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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在我和端木西寧的蛋糕大戰進行到最烈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當端木西寧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的時候,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他沒有跟我打任何的招呼,就直接把手機拿到陽台去接。我心裏覺得很奇怪,因為雖然我和端木西寧之間不是什麼親密的關係,但是他的格我還是比較瞭解,通常都是大大咧咧沒有什麼秘密,所以他避開我去接電話,顯然與平時不同。
“今天是他的生,會是誰打來的呢?”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看着端木西寧站在陽台的背影,心裏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不好意思。”端木西寧回來後,看到我不滿意地瞪着他,趕緊道歉,但顯然他的情緒和接電話以前完全不同。
“西寧哥哥,誰來的電話啊?”我使勁擠進了端木西寧正坐着的那個單人沙發上,保持着和他“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而且還用討好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能瞭解一點電話內幕。
“你不認識的,別問了。快去把可樂趁熱喝了吧,不然淋雨會發燒的。”端木西寧拍了拍我的肩膀,岔開話題,幫我去拿可樂。
這也太假了吧,我看到端木西寧勤快地去收拾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蛋糕,就知道他肯定是心裏有事。因為球賽打賭我輸了,所以這應該是我的工作啊,在他思維正常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麼主動地幫我幹過。
“西寧哥哥,是女人打來的吧?”端木西寧只顧低頭擦桌子,本忽視我的存在。為了能看到他的臉,我跑到他的腳邊蹲下,仰着頭從下往上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端木西寧嚴肅的時候也蠻可怕的。
端木西寧只顧收拾東西,沒有注意我的位置,所以在挪動的時候差點踩了我的腦袋。看到我蜷成一團地蹲在他的腳邊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怎麼像小貓一樣蹲在這兒啊,踩到你怎麼辦。”端木西寧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我知道,一定是你女朋友打來的,因為不能陪你過生,所以你不高興,對不對?”我站在沙發上,利用沙發的彈力上躥下跳,為猜中了端木西寧的心事而高興。
“小心別摔倒!忘了你那天是怎麼從沙發上掉下來的?”端木西寧用手壓住我的肩膀,企圖阻止我正在進行的“跳高訓練”
“小孩子家家的,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的,你懂什麼啊。看管好你的漂亮衣服就行了。大人的事少管。”
“就因為不懂才要問的啊,不學就永遠不會懂嘛。你不告訴我,就是不希望我能健康、活潑的長大是不是?”我假裝委屈地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裏,撅着嘴,學着蠟筆小新的聲音幽幽地説。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他衝我擠出一個微笑,用手拍了拍我嘟着的臉,算是對問題的回答。然後還沒等我同意,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客廳裏。
“哼!臭西寧,有什麼了不起,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下次你想説我都不聽!”我衝着端木西寧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但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剛才一直蹦來蹦去的沒發覺,現在明顯到不但頭痛得厲害,而且身上還一陣陣的發熱。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可能是發燒了。
因為通常不舒服的覺,睡一覺醒來就會好,所以為了讓自己趕快睡着,我想起了普遍用來治療失眠的心裏暗示療法——數羊!於是我使勁地閉着眼睛,嘴裏唸叨着:“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一千三百三十八隻羊,一千三百三十九隻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嘴裏的羊羣數目不斷地在增加,可大腦還很清醒,沒有一點要睡着的意思。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因為“數羊”這種催眠法是外國人發明的,人家用英文“羊”(sheep)這個單詞來諧音“睡覺”(sleep),起到暗示的作用,可是在漢語里本不成立啊。我爬起來,盤腿坐在牀上,考慮了半天,據這個方法,推理出在中國應該用“水餃”這個詞組來暗示“睡覺”會比較科學。所以我又躺下,使勁地閉上眼睛繼續唸叨:“一個水餃,兩個水餃,三個水餃…”但是還沒數到一百,我發現我不但沒困,反而餓了。
實踐證明:心理學很難!
2“西寧,你睡了嗎?”實在是熬不下去了,我去敲端門西寧的房門。
“怎麼了?”端木西寧打開門,看到我有氣無力地倚在門上,完全沒有了剛才活蹦亂跳的氣神。
“你那兒有治冒的藥嗎?我好像有點發燒。”
“是嗎?我摸摸。”端木西寧把手放在我額頭上。
“這麼熱,肯定是因為剛才淋雨着涼了。你先回去躺下,我給你拿藥去。”我躺回牀上,聽到他在那屋稀里嘩啦地找東西。一會兒捧來一大堆的藥,靠在我牀頭的地方坐下,挨個地拿起來看説明:“這個是治拉肚子的,這個是治鼻炎的,這個…”我靜靜地看着他給我找藥時的認真勁,突然覺得很動,彷彿覺得他在用心照顧我,就像是他的女兒。
“快起來吃藥。”我正在胡思亂想,看到他已經把藥和温水都準備好。
“不要,我不要吃。”看着花花綠綠一大堆,我就頭痛。這麼苦可怎麼嚥下去啊。
“乖啊,不吃藥病怎麼會好。”他坐到我的牀邊,幫我把枕頭靠在牀頭。
“不,太苦了,我不吃。”我堅決地搖頭,從小我就最怕打針吃藥了,我使勁地把頭搖得像個撥鼓。雖然生病難受,但吃藥比生病包痛苦。這就是我的理論。
“你不懂了吧,這是新出的冒藥,一點都不苦,還是冰淇淋口味的,不信我吃給你看。”説完他也擠出一顆白藥丸扔進嘴裏,慢慢地嚼着,末了還使勁地咂着嘴,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這種白的是油冰淇淋味,這個粉的是草莓味。”我看他講得好像很有引力,於是我心一橫,把藥片也放進了嘴裏,碰到舌頭後才知道原來本不像他説的那麼好,也不是什麼新品種,跟我原來吃的味道差不多,還是一樣的苦。於是我大嚷大叫,被端木西寧強行灌了幾口水後總算是嚥了下去。
“好了,睡一覺就會好的。如果有什麼事就喊我吧。”端木西寧看着我把藥吃下去,然後扶我躺下,並幫我蓋上被子後才離開。但是我並沒有像他説的那樣好起來,躺在牀上,我覺得身體的温度在不斷升高,而且我的呼變得困難起來。很多時候,我要靠使勁提氣,才能完全地上一口。我看了一下表,大概是半夜兩點多鐘,我實在是不願意再打擾端木西寧,希望靠多喝點水會好一些。但事情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簡單,我的呼越來越困難,以至於我發現連我的手指甲都變的有些發紫。
“西寧,救命啊!西寧,我快要被憋死了。”我扶在門框上用盡力氣喊着他,現在他就是我惟一的希望。
3“怎麼了?”聽到我的叫聲,端木西寧立刻衝了出來,看到我的樣子也把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