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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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差點因為她的自大而微笑,他已經很久不知何謂笑了。
“説實話。”咔!咔!咔…
“人家説實話你又不信,那我編個謊哄你開心,因為路太狹小了,所以我路了。”很可愛的理由吧!連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沾沾自喜的揚起鼻頭,太重的鏡框滑稽地住下滑,掛在鼻尖要掉不掉,形成很有趣的畫面,令人脾氣升到喉嚨口又沉了下去。
她實在叫人很難生氣,跟面牆壁唸佛經似,一字一句全彈了回來。
“你再不説實話試試。”他朝她近,高大的身軀帶給她強烈的壓迫。
傻笑、裝傻,她繼續當沒事。
“要不要吃蝦味先,特價限時搶購的喔!”咔!咔!咔!搶來的東西最好吃,那羣小鬼頭、歐巴桑本不是她的對手。
“別再給我發出任何聲音,你跟了我三個小時還不夠嗎?”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哇!你好厲害,連我跟了你多久都計算得分秒不差。”嘻!嘻!他一定愛上她清純又可愛的打扮,故意搭訕她。
再度撥西瓜皮似的齊耳短髮,她笑得得意非凡,好像對方傾倒在她如此“絕世容顏”不是應該的。
“不要再吃了,就是這個聲音讓人受不了。”他不算人,卻一樣難以忍受。
他先發現的不是她詭異的行蹤,而是咔咔不斷的咀嚼聲,彷彿冰牢裏鼠蟻啃食白骨的咔答聲,聽入耳中如回到昔囚的光景。
冷到胃裏的寂寞如一張黑大綱,逃不開、避不掉地從空中灑下,困死在囹圄之中無力掙扎,任由無盡的空虛慢慢掏空所有的知覺。
在黑暗中他到的只有冰和冷,沒有任何談聲,安靜地宛如遭遺棄的死城,萬籟皆滅。
即使身處温暖的陽光地帶,沁入骨子的寒意仍無法清除,像是刻在身體深處無法回温,他只能行屍走的活著,接受尚未停止的懲罰。
“你是人嗎?”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男子為之一撼地眯起雙眼。
“你看到什麼?”她一路由重慶北路跟到重慶南路,繞過和平東路又轉新生南路,他走東她跟東,他走西她跟西,完全照著他的步伐跟隨在後。
一開始她還會躲躲藏藏怕被發現,小心翼翼地縮頭藏尾,以為自己的形跡很隱秘,暗自竊喜了好幾回。
而他不阻止是想瞧瞧她能跟到幾時,以女孩子的腳程不可能跟得上他,在經過一個拍賣商場時,他以為終於甩掉她了,畢竟女孩子的體力持續不久。
沒想到他才轉出路口,咔咔的聲響便尾隨其後,他忍住揭穿她的衝動繼續往前走,刻意乏累她的身心好擺她。
但他錯了,他對地太過良善了,以致她變本加厲跟得更明顯,不時擠眉眼還和小狗打招呼,當他是移動指標緊緊跟隨。
沒見過這麼古里古怪的女孩,連她那一身打扮都怪得令人蹙眉,回頭一看的路人嚇得倒退三步。
“咯…咯…沒什麼啦!只是看過那麼多形形的『生物』,你今我好生納悶。”勾起她除了鈔票以外的好奇心。
“生物?”他不確定是否該喜歡她的形容詞、生物的含義很廣。
“對唄!你明明是人卻沒有影子,可是你又不是鬼。”真的好稀奇喔!世界“八”大奇景。
由她驚奇的語氣中,他讀到一絲不尋常“我有影子。”
“有嗎?我看不到。”他身後空空的,只有一堆臭氣熏天的垃圾。
有著豐富個的上官微笑即使蓋住半張臉不靈活雙眼,可是散發的活力媲美十噸黃炸彈,炸得人頭暈眼花,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