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忽見柔福現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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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那賬户裏只剩幾十個先令了,你到這裏之前就把錢轉到了米蘭銀行。第二,我只是要把錢轉回來,沒不想據為己有。”尼克收起獅心王,從懷中又掏出一份文件“正好我等的信也到了,內閣大臣愛德華寫的“阻止紐曼在法國的行動,如果必要,不用考慮方法。”威廉伯爵恐怕不敢不聽,你要不要看看?”牛二臉變了,沉默一會兒,頹然點頭:“讓我把褲子先穿上。”
“當然可以,紐曼閣下。”尼克吐了口氣,走到桌布邊坐下,拿起酒瓶拔出子猛灌了一口,三個水手也湊過去抓起串雞腿大嚼。
“嘿,我還一口沒動吶…”牛二見抗議無效,只好聳聳肩“這酒怎麼樣?”尼克豎起大拇指。
“有沒有家鄉的味道?”牛二悠悠的説。尼克拿酒的手抖了一下,略一思索:“不錯,我是荷蘭人,紐曼先生功課做的不錯啊。
不過我也不傻,你轉賬不是為了意大利的生意,你是要通過米蘭銀行再次轉賬到巴黎,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支持帝國的敵人,法國督政府!”
“哪個帝國?英國還是荷蘭?三年前法國人攻打荷蘭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不為祖國戰鬥,反而效忠一個美裔英國人,拉爾夫·米勒能給你多少好處?”牛二反客為主。
“你怎麼…”尼克言又止,再次用槍指着牛二。
“我怎麼知道對吧?還記得剛才那封信嗎?我早知你在監視我,也查明你是受人指使,只是拿不準是拉爾夫還是別的什麼人。”牛二笑得很狡猾“離開倫敦前,我和下屬約定,如果確認是他,就寫未知,反正你會檢查所有信件,當然,如果是別人,他們會通過其他途徑告訴我。”
“既然是,一切都能説通了,你們馬上要和法國艦隊決戰,這個時候顯然不希望有人資助法國人。
之前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荷蘭海軍上尉只能乾乾打家劫舍的下勾當,現在我懂了,英國人壓兒不信任你。”尼克深一口氣,拿槍的手上青筋暴起:“簽字。”
“如果不呢?”
“那我就打死你,説實話我很樂意這樣做,你知道的太多了。”尼克咬牙切齒。
“尼克!冷靜!”瑪麗安娜急叫。
“閉嘴!狗母!你接近我沒安好心,當我不知道嗎!”尼克沒看她,雙眼緊盯着牛二“簽字。”牛二手指間轉着銀筆,緩緩搖頭:“不!”銀筆飛擲直指尼克。槍響了,銀筆被打飛。
牛二三兩步欺到近前,一拉一帶,兩名水手的刀分別進了對方體內,左手奪刀右腳提出,第三名水手飛出丈餘,撞到樹幹又被重重彈到地上。尼克剛重新裝填好彈藥,牛二的刀就抵住了他的咽喉“你輸了。”尼克呆住,慢慢把槍扔在地上。
看着牛二的眼睛説:“我不服,要不是怕得罪倫敦那些愚蠢的政客,你早死了。”愛德華威廉他們,只想牛二聽話,並不想要他的命,活着的牛二遠比死掉的有用。
“你説的對,”牛二收刀“你走吧。”尼克如果不擇手段,還真防不勝防。眨眼間攻守逆轉,瑪麗安娜還沒反應過來,聽他這麼説,忙叫:“紐曼,不能讓他走!”牛二恍若未聞,後退兩步讓出了路。
***“湖上風來波浩渺,秋已暮、紅稀香少。水光山與人親,説不盡、無窮好。”夕陽下,太湖旁,柔福低聲念着易安居士的詩。牛二摟着柔福“福兒,你我在此隱居可好?”
“與你一起,哪裏都好。”柔福貓一般偎在牛二懷中。牛二拿定主意,先回臨安把生意安頓好,然後在無錫西山附近建一處宅院,和柔福從此過上太平子。此處離臨安不近不遠,生意場有事,也好照顧。
柔福宮中舊識大都在臨安,這裏無人認得,也省了許多麻煩。天漸暗,牛二想找個船家投宿,轉天剛好乘船過太湖。
柔福卻另有打算:“來時路過一處小廟,不如借宿那裏,多給些香火錢便是。”牛二略有躊躇:“有道是一人不進廟,那小廟地處偏僻,左右沒有人家,萬一內藏山賊寇,大大不妥。”
“咱是倆人,恰才我瞧那門面清淨雅緻,想是有僧人打掃,應無大礙。”牛二見她興致,只好由她。
二人來到廟前拍門,沒一會兒門開了,裏面站着個女尼,僧帽掩蓋不住青絲,應是帶髮修行。牛二和柔福看看彼此,強忍笑意,這裏竟是個尼姑庵。牛二稟明來意,遞上二兩銀子。女尼不接,冷冷説:“庵小,歇不得。”牛二不死心:“我夫婦急着趕路錯過了客棧,只住一晚,天明即走,還請師父行個方便。”伸手又拿出三兩銀子。女尼仍是搖頭。柔福有些發怒:“出家人慈悲為懷,何況五兩銀子足夠你一月吃穿用度,怎地還推三阻四!”女尼見她如此,只得請他們進來“二位施主可住西廂房,小庵簡陋,二位莫要後悔。”説完徑自去了。
二人在西廂房歇下,柔福悄聲説:“這個尼姑容顏秀美、體態婀娜,怕是個偷漢子的。”牛二點頭“看她走路姿態,不似清修之士,難怪不想讓咱們進來。”柔福意外的看着牛二:“你也能看出?”
“看她肢扭動便是,”牛二笑了“我只説我做生意,我實則做的是青樓生意。”柔福檀口半張,愕然許久,才説:“我住你園子裏可好,倘若生意紅火,姑娘們忙不過來,我亦可幫襯接客。嗯…或許我還能位居紅牌。”
“胡鬧,這可不成!”牛二搞不清小姑是隨便説説還是真有此意,他可不想冒險。柔福乏了,牛二讓她先睡,自己閉目假寐,女尼“莫要後悔”似話裏有話,不可不防。
夜已深,屋外毫無動靜,牛二不由笑自己多慮,翻了個身,耳聽促織叫聲,朦朧眠。
“撕啦”一聲輕響,驚醒了牛二。急忙起牀,走到門邊側耳傾聽,分辨片刻,正殿似有爭鬥聲。
那邊柔福也醒了,悄悄過來“看看去。”二人躡手躡腳出門,摸到正殿,藏在柱後偷看。昏黃的燭光下,兩壯漢子正一前一後女尼。前面那個抓她頭髮,陽具在口中出入。後面那個扶着她,老漢推車送。女尼僧服破爛,牛二方才聽到的應是撕扯僧服之聲。不遠處胡亂堆着幾件服飾、一柄雙股叉和一把朴刀,看來兩人應是獵户。
牛二正待出手,柔福抓住他胳膊讓他稍候。半盞茶功夫,兩漢子先後完事,放開女尼。女尼拿濕布擦了臉和下身,説:“那兩個香客是苦修之人,只這五兩銀子,無甚油水,二位哥哥放過他們吧。”一漢子心有不甘:“那娘子相貌如何?”女尼搖頭:“什麼娘子,二人皆年逾不惑,那老嫗麪皮皺如核桃。”柔福示意牛二不動,自己長笑着從柱後出來。
“你們看看,我可是皺如核桃!”兩漢子套上衣服拿起刀叉正離開,忽見柔福現身,使刀那個臉現貪婪之“這婆娘俏得緊啊…”就要上前。拿叉那個拉住他:“且慢,另一人在何處?”柔福嬌笑:“我們當家的貪睡,還在會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