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大結局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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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逸不敢再回頭,飛快地衝上山去。
方天逸走到了半山上,走到了那尊大佛石像前,他停下了腳步,望着佛慈悲的眼睛,他幾乎要跪了下來,這時少林寺的鐘聲在響。
他喃喃地道:“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世人卻説我是大英雄大豪傑,那凌月公主是天使般的好人,卻如此地死去,究竟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難道世上愈是壞的事物便愈能長存,愈是靈的東西便愈短命嗎?佛啊,你給我回答。”這時,有一個老和尚走到了方天逸背後,他宣佛號,一聲“阿彌陽佛”驚醒了方天逸。
方天逸返首一看,卻原來是當今少林的方文不死禪師。
方天逸見了禪師,翻身便拜,不死和尚卻是大喝一聲:“小施主,你來做甚?”方天逸道:“弟子願聽大師教誨。”不死和尚望着他一言不發,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方天逸和他四目相對,忽然心中盪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師忽然指着山下,張口大喝道:“去!回汝應去之國!”這一聲乃是佛門獅子吼,方天逸只覺心底裏猛然地一震,接着好像被淋了一場大雨,頭腦清醒了許多,他站起身來也向山下一望,只見山下炊煙裊裊,正是農村中早起者升火做飯之時,好一片和平氣象。
方天逸想到大師所説的話,忽然真正清醒過來了,他乃是個天生的英雄、天生的豪傑,卻不是天生的聖人,他當然是屬於山下那個世界的。
於是,方天逸站起身來,作揖到地:“謝大師指點津。”他竟因一句話改變了初衷,從後山下去了。
何足道和司徒花曉緩緩地行着,幸福愉快的子過得令人不知不覺,他們走着談着,似乎有談不完的情話,一木一革對他們都變得格外美麗。
他們走到一片林子的邊緣,眼前是青葱葱的林木,腳下是如茵的草坪,他們倚着一棵樹平坐了下來。
這時候,在這片林子的上方,一片嗟峨亂石中暗藏着兩個人,他們躲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默默地注視着何足道和司徒花曉,同時他們也在注視着左方,因為左方的遠處山道上,有一個人快速地向這邊奔過來。
那埋伏在山石後的兩人瞄着那疾奔而來的人,漸漸那人來得近了,只見他身形瀟灑無比,竟是名震天下的少年奇俠方天逸,他正從少林趕了下來。
山石後面左面的人悄悄伸出了頭,只見他面如重棗,隱然有帝王之相,竟是那西域敗亡的凌月國主。
在他身邊的,就是那瘋瘋癲癲的瘋老兒了。
凌月國主低聲地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是天賜的良機了,方天逸,何足道,…嘿嘿,你們柳家上一代兄弟反目,我要叫你下一代也不得安寧!”他説着臉上出明狠猙獰的表情,這時,遠處方天逸已經走近了。
他忽然拉起旁邊的瘋老兒道:“瘋老大,照計行事吧,你可不要錯了步驟!”瘋老兒點點頭站身來,忽然繞着圈子向何足道、司徒花曉休息的那草坪靠近過去。
凌月國主望着瘋老兒走了下去,他嘴角出一個陰森而得意的微笑,喃喃地道:“這真是天賜其便,難得他們湊到一塊兒來,更難得那姓司徒的妞兒既愛哥哥又愛弟弟,尤其難得何足道那小子天生的草包脾氣,嘿嘿,老夫這條妙計必無差錯了。”他得意地搖了搖頭,繼續喃喃地道:“只要瘋老兒出個花樣把何足道小子一引開,我就可以行事了。”他伸出一雙眼睛向下張望,只見何足道站起身子,似乎怒氣衝衝的樣子,回首向坐在草地上的司徒花曉説了一句話,就匆匆向西邊追下去了。
凌月國立知道瘋老兒已經成功地把何足道引開了,他緊貼着山石一個低姿翻滾,輕飄飄地落下坪草,神不知鬼不覺地向着司徒花曉偷發出一掌重手法內家神掌!
方天逸沿着羊腸小徑疾行過來,忽然,他聽到一聲悽慘的呻聲——他循着呻聲一個輕快步,瀟灑之極地飄到了草坪之中,立刻,他發現司徒花曉重傷倒在地上,霎時之間,方天逸心中無法顧及到其他,只是飛快地衝上前去,把昏中的司徒花曉抱了起來。
只見司徒花曉牙關緊閉,面如金紙,方天逸一看就知她前中了最重的掌傷,如不及時施救,司徒花曉的命就保不住了,他貌雖冷酷,實則是個熱血少年,他再也無暇想到司徒花曉為什麼會被人打傷在這裏,更無暇考慮到這其中有什麼詭計,只是火速地把司徒花曉平放在地上,一把扯開司徒花曉前的衣服。
他猛然長一口其氣,把上乘內功運行一週,然後聚在雙掌之下,按在她前華蓋上,一點一點地試着打入。
漸漸,方天逸的頭上冒出絲絲蒸汽,地上的司徒花曉漸漸也甦醒過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糊糊地一睜眼睛,嬌情地叫道:“你…你是…”方天逸一觸及她的眼光,心頭猛然一震,一低頭,視線正好落在她的部上,方天逸臉一紅,喃喃道:“是我,方天逸,你…你受了重傷…對不起。”司徒花曉大大地睜了睜眼睛,喃喃地叫道:“方天逸,啊,方天逸,是…你…”方天逸道:“你憩一憩,我再替你運一次功,就可療好啦。”司徒花曉仍在半昏狀態中,她忽然伸手緊緊地抱住方天逸,方天逸不忍把她推開,司徒花曉叫道:“方天逸…啊…方天逸,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地愛你,你…你只知道裝糊塗…”方天逸嚇得全身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心中也有絲絲甜意,司徒花曉糊糊地把方天逸拖得更緊,喃喃地吃道:“方天逸,我雖然應該仇恨你,可是我無法恨你,我們…我們過去都太驕傲了…啊,方天逸…”她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方天逸身上,方天逸鼻息中全是令人統思的芬芳,耳中聽到的是如怨如泣的情話,他仰起頭來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然而,就在他仰首之際,他看到了十步之外立着憤怒如火的何足道!
何足道瘋狂地罵道:“你…無恥,卑鄙!”方天逸心中一亂,竟然説不出話來,司徒花曉一反首看見了何足道,她急得大聲叫道:“何足道,聽我説——”她才説到這裏,一急之下昏了過去。
何足道衝上來罵道:“方天逸,你這無恥的小人,我要和你拚了。”方天逸閃避着道:“何足道,聽我解釋——”方天逸望着眼中冒出瘋狂火焰的何足道,他簡直説不出一句話來,一種不服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翻騰着,他突然發現,他也不是一個情堅強的人!
平一向的矯飾情,似乎已然成了一種深藏不的習慣,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到抑制不住的情立將爆發而出!
何足道咬着牙道:“你,你無恥!”方天逸只覺真力在全身不住地運行着,血都集中衝向頭腦之中,他開始息,突然之間,他似乎瞧見滿地的鮮血,伯父和爹爹的面容清晰地出現在他面前“豆箕相煎,豆箕相煎…”他喃喃地呼叫着,驀然他長長吐了一口氣,似乎是贏得了一場劇烈的戰爭,全身都到軟綿綿的。
驀然之間,一聲怪嫋似的長笑響起,一條人影比電還快掠過當場,方天逸只覺恍恍惚惚之間背心一麻,身形已被人拉得騰空。
他覺神智一陣糊,耳旁傳來何足道驚怒的叫聲:“天魁,你…你…”天魁一手抓牢方天逸,得意地哈哈狂笑:“方天逸,你爹爹瞧見你這樣,還能下手嗎?”方天逸只覺眼前一黑,他勉強開口道:“爹爹…他在哪裏?”天魁挾着方天逸,身形如箭般飛馳,他冷笑答道:“天劍。地煞和那遼東鷹爪查老大聯成一線了,前凌月國主下了戰書,約了他們三人到前面去好好了結一番,嘿嘿,你就要見着你爹爹了…今真是天意,你可是自找苦吃!”方天逸糊間,只覺左臂一麻.又被點中了道。
天劍、地煞和查老大三人聯袂而行,突然接到了凌月國主一人署名的戰書,查老大哪肯延擱一分一刻,立時一同上路。
來到當場,果然只見凌月國主一個人垂手而立。蒼穹冷笑道:“王爺果然是信人,咱們應約領死來了。”凌月國主陰沉地微笑道:“嘿嘿,道長,別來無恙乎?”柳還定望着他那陰詐的笑容,冷哼一聲道:“皇爺可認得這一位朋友?”凌月國主轉過頭看着咬牙切齒的查者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位朋友追得老夫好苦,老夫卻始終不知為了什麼?”查老大怒吼道:“查仲松的事,你忘了嗎?”凌月國主假裝啊了一聲道:“查仲松,對對,老夫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