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大結局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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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身形好比一條清煙,一閃而入木屋,暮然之間面一股勁風直撞而至,柳還定大吼一聲,他半分也不敢託大,左手封出,掌心一吐發出十成內力!
兩股力道一觸而散,咔嚓一聲,一張二寸厚的桃木方桌被震得粉碎!
柳還定只覺身形一震,心中駭然,右手一抖,一道青光劃體而繞,劍式之中瞧得清切,只見對面半丈之處只坐着一個白髮老翁,氣度不凡。
無奇心中一驚,這屋中只有一人,並非兩人對搏,只見那人頭頂上淡淡白煙如雲,那人也瞧見了無奇,驚呼道:“你,你是什麼人?”他話聲未落,只見頂門之上白煙突濃;無奇吃了一驚,但見那人目光忽然呆滯,右手一揚,一股勁風又打向自己。
無奇長一口真氣,左手再推,又自硬接一掌,只覺那人掌力一吐而散,目光立時清澈,他本是武學大行家,閃念一轉,已明白其中之理,大吼道:“我助你一臂!”説時遲,那時快,他掌力不收再吐,那老人掌力自覺猛受巨力一推,霎時真氣內灌,直落中庭,上奔天門,下達四肢,頂上白煙一淡,滿面紅潤,右手緩緩落了下來,閉目盤坐不語!
那莫逸京在門外只隱約聽見他們對吼了幾句,等了一會,再也忍耐不住,衝進門口,只見柳還定當門而立,長劍斜釘坐在木板地上,師父端端坐在蒲園之中。
他吃了一驚,回首望了一望柳還定,柳還定輕輕搖了搖手,他只好強忍下問話。
這時那白象國主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向柳還定一揖到地道:“多謝道長!”無奇稽首回了一禮,那白象國主瞧了瞧莫逸京開口道:“選京,今若非這位道長,為師十分危險!”莫逸京驚疑不解。他又道:“為師這幾年來一直在苦研空明拳力的最後一層,卻始終不能領悟,前
天意誤打誤撞竟能凝氣而吐,當下為師狂喜而練,立即發現功力尚不夠
純,以為師以前的功力,自認已達第十一階,卻不料尚不能婦
,跳入第一十二級,立刻力不從心,但此時有若騎虎難下,只得努力以全身內力駕馭真氣,苦撐了兩
兩夜,你師弟們都出去找尋幫手——”莫逸京啊了一聲道:“那——那師父,您怎能——”白象國主搖了搖頭道:“到了今晨,那真氣再也控制不住,衝體而出,為師只好發掌以導引,每發一掌才勉強能支持抑止暴發,起初每半時辰發作一次,到後來片刻之間就要發掌,而且掌力越發越重,每次都要全力打出,幸虧這位道長一眼瞧出為師危難,內力急吐,為師只覺受外力一壓,那真氣一收,趕緊自提其氣相接,果然氣納百海,如今不但毫無損傷,而且大功告成,這完全是這位道長所賜!”莫逸京長吁一口氣道:“徒兒原去找尋那柳道長與師父一見,恰巧逢上這位柳道長,徒兒和他對了一掌,功力簡直蓋世,心知師父必接
如此英雄人物,是以懇求他來此一趟,天幸竟能挽回危難——”白象國主點了點頭道:“方才和這位柳道長對了兩掌,他的內力在為師之上,尤其助為師納氣,見識多廣,這正是為師夢寐以求的人物!”柳還定哈哈一笑道:“貧道哪敢擔當厚贊,貧道此來,卻是為了一事想向施主進言——”白象國主驚了一驚,欠身道:“不敢,老朽姓方!”柳還定點首道:“聽令徒提起要尋找柳道長之事,此事貧道也知一二,不知方施主有何打算?”白象國主道:“那柳道長能力擲五象,功力蓋世,老朽要見他一面之用意,純是仰慕之情,絕無仇恨之心,並望能與他促膝共談武事,柳道長以為如何?”柳還定見他説得極是誠懇,點首道:“這一點貧道有同
,每逢功力相當的對手都忍不住要討教一番…”白象國主哈哈一笑
口道:“道長説得對,老朽現在心中愉快已極,只因雖未尋着那
蒼穹先生,但卻遇上了道長——”柳還定也是哈哈一笑。那白象國主忽正
道:“道長請總我無禮,老朽從方才那兩掌之中推測,道長功力已臻舉世第一的地步,請問道長你——你到底是中原何等人物?”柳還定收住了笑,望了白象國主一眼然後説道:“以施主之見如何?”白象國主嗯了一聲道:“親聞中原天座三星、地煞…”忽然他的目光轉到無奇手中長劍,他失聲叫道:“啊,你——你該是天創先生吧!”柳還定微微一笑道:“貧道俗家原姓方,草字無奇!”長安城,天下英雄大會,正在熾烈的爭執着盟主大位人選的問題,由於何足道行走江湖,做了許多漂亮仗義之舉,江湖上好漢講究恩怨分明,受人一絲恩惠,也必償請報答,是以一些受過他救命或援手的好漢們,都固執地非何足道當盟主不可,其中像山西天風牧場主益賢樣,更是死硬的擁護者,不惜一切犧牲支持這灑灑似玉的公子哥兒。
然而甘蘭道上的好漢,在趙元定的領導之下,卻是方天逸的擁護者,柳家堡謝幫主和方天逸淵源極深,對這沉穩如山、智若深海的小兄弟,早就從心裏佩服,當然希望這小兄弟能夠名揚四海。在雙方爭執不下之際,柳文侯想到當年柳家堡興旺之際,十俠威臨天下,柳家堡幫主一句話,江湖上好漢豈會再有第二句,如今十俠凋落,緬懷往昔,不由大起英雄垂暮之。
英雄大會連續開了好幾天,卻仍是爭執不下,那年高望重,説話最有分量的劍門掌教飛天如來,眼見如果此事一個處理不善,一定會引起分裂,本來為謀團結而開會,如此大違原意,是以飛天如來暗自發愁,他雖心中願放入地煞之子方天逸嶄頭角,可是不得不謹慎處理。
這一對傑出的堂兄弟,兩人其實都沒有膺任這大任的意圖,可是擁護者卻分成了兩派,除了謝文候而外,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彼此間的關係。在這時候,遊灑的何足道,正和司徒花曉並駕道遊,歡樂的時光使他把什麼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何足道驕傲自負,可是對司徒花曉卻是處處小心呵護。在洛陽,何足道和司徒花曉正一起去逛李家珍玩店,司徒花曉雖則出身富家,可是陡然瞧見滿屋珠光寶氣,奇珍異寶,也不眼花目眩。
何足道湊近司徒花曉耳邊柔聲道:“司徒花曉,你愛什麼就買什麼,出手小了,須防別人説你小家氣。”司徒花曉兩眼百忙之中回首白了何足道一眼道:“我是小家氣,你要大方擺闊,我偏偏要出你醜,卻又怎的?”何足道輕輕拍拍她雙肩輕輕道:“你要我出醜只管請便,我早就不在乎了,你可瞧瞧你自己,全身穿得多闊綽,別人在注意你哩!”司徒花曉聽他柔聲説着,想到自己一向脾氣不好,常常對這愛侶使小子,他卻從未發過脾氣,心中不
大
歉然,不自
伸手握住何足道右手,兩人目光一對,相視會心一笑,店中眾人見這少女如濱水白蓮,明豔不可方物,男的也如臨風玉樹,英氣翎翎,又見兩人親呢笑語,不由瞧得痴了。
司徒花曉笑道:“大哥,我説是説不過你,你瞧,這串珠子顆顆都一樣大,圓得真是可愛,不知要值多少錢?”何足道道:“司徒花曉,你就把這店中珠寶都當作是你自己的,自管取拿便是!”司徒花曉吐吐舌道:“真的嗎?我可要不了這許多。”説話之間,司徒花曉又看中一隻白玉雕馬,唯妙唯肖生動之憂一隻珊瑚蜒,遍體鮮紅似血,她每停下來瞧一樣,何足道一揮手,夥計便取下包起。
司徒花曉一路賞玩下去,李家珍玩店中奇珍異寶,蒐羅之全可謂天下獨步,而且店鋪佔地極廣,就是走馬看花,也須個把時後才能瞧完,那店後有供各處客人或是販賣珠寶商人留店之所,更是豪華奢侈,不亞皇宮巨廈,司徒花曉直看得眼花繚亂,愈看愈覺名貴,那先前數經陳列之珍玩,和這後面的一比,倒是下品了。
司徒花曉心知愈看裏面的愈是名貴,有些珍玩她已很喜歡賣下了,可是看到後來剛才賣的太不值得,她一個女孩家又不好意思去退,只有心一橫,硬着頭皮收下,只是在選擇上更加小心了。
何足道在旁看司徒花曉像孩子般的歡天喜地,一邊批評一邊選購,心中也十分高興,東西買得多了,夥計跟了一大堆,哈擇物隨在後面,司徒花曉又買了一件漢王佩,看看身後一大堆夥計,心中不覺有點不好意思,斜眼白了何足道一眼,只見他帶笑伴在身旁,臉上並無半點不悦之
,司徒花曉心念一轉,忽然想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