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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大結局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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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禽默默不語,只是把手中拿着的一塊石頭不住地拋丟着,天魁望了他一眼,又説道:“老温,你心中一定在暗罵我長他人志氣了對不對?我舉個例子你就知道啦,我問你,咱們那幾個徒兒的資質如何?”天禽手中依然拋着那塊石頭,抬眼答道:“即使算不上龍鳳之姿,也是習武上上之材——”天魁一拍手道:“對了,我也是這麼想,憑咱們這十幾年的調教,他們幾個乍入中原之時,耀武揚威誰人能敵,可是比那方天逸和何足道又若何?”天禽哼哼冷笑了一聲道:“方天逸和何足道嗎?那兩個小子不過是憑着詭計多端罷了——”天魁哈哈大笑道:“詭計多端?何足道在二百招內御劍飛身敗了郭庭君,方天逸在中毒之際一舉殺了羅之林,這是詭計多端嗎?哈哈,温兄温兄,你也太護短了啦!”天魁的笑聲到了最後已變得比哭聲還要難聽;天禽的臉如鐵石一般冷然,火光閃耀在他的臉上,那雙眉漸漸直豎,目光中逐漸放出兇光,手中那塊石頭愈丟愈高,到了最後,只見他猛然平伸手掌,那塊石頭如同被千石硬弓疾而至,嗚嗚怪嘯着伸入黑暗的高空,足足過了七呼七時間,才落了下來,依然一絲不差地落在天禽的掌心中,奇的是原來是拳大的石頭,此時竟然已變成彈丸般的小石子!

天魁嘴角含着暗笑,冷冷注視着天禽,只見天禽一躍而起,冷冷地道:“老大,你不必再相啦,他媽的柳氏兄弟雙雙上來,姓温的也不含糊,一切計劃依你的!”天魁也是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天禽的衣袖,急聲道:“好,老温,你答應用毒?”天禽昂然一笑,道:“無毒不丈夫!”天魁一拍他的肩膊,道:“咱們先坐下細細談一談——”天禽坐了下來,伸指一彈,那一粒彈丸小石呼地一聲疾而出“撲”他一聲入巨幹之中,深不可測。

天魁道:“天劍地煞之中,只要任能毒倒一個,剩下的一個咱們就不顧顏面來個以二殺一,一舉消滅了這兩人,天下事大定矣!”天禽道:“老大你説得倒稀鬆平常,幹起來只怕沒有那麼如意哩——”天魁手道:“咱們先回老家去一趟…”天食呵了一聲道:“你是説‘血鳩子’?”天魁道:“你算算子吧,咱們現在回去,‘血鳩子’正是可以出缸的時候了。”天禽屈指算了一算退:“正是,我怎麼把子都忘記了,用這血鳩子去對付柳氏兄弟,老大…你…你…”天魁哈哈大笑道:“太妙了是不是?這‘血鳩子’老夫用了七十二個內功有基的武林人的元陽之血浸煉而成,正該是一鳴驚人的時候了!”天禽沒有再説話,只是望了天魁一眼,天魁臉一沉,恨聲地道:“温兄,無毒不丈夫,這是你自己説的話!”天禽哈哈大笑,指着天魁道:“老大你有眼無珠,我温萬里是出爾反爾的人嗎?我不過是在思索如何下手罷了。”天魁乾笑一聲,然後沉聲道:“老温,你聽愚兑一言,大丈夫身不封萬户侯,否則葬蠻夷之中,在世不能芳百世,人士也該道臭萬年,若是婆婆媽媽混一世,倒不如趁早回到媽媽的肚子裏去算啦。”天禽道:“老大你放心,姓温的説出的話,便是天雷也轟不動的了。”天魁拍手道:“好,老温,真有你的——”天魁説到這裏,忽然猛的一停,低聲噓了一聲,道:“有人來了——”他話未説完,只見五丈之外枝葉略一簌然,一個白衣人如幽靈一般出現。

天魁和天禽心中駭然,要知以天魁的功力,在周圍二十丈之內人之腳步聲可清晰辨出,此時來人已在五丈之處,這人的功力可想而知了。

天禽低聲道:“高手到了。”他們立於火邊,那白衣人立於幽暗之處,是以一時無法辨出來人面貌,天魁緩緩站了起來,冷冷道:“來人是誰?”那白衣人也不回答,只是緩緩前行,天魁待他走出五步,猛然喝道:“站住户他這一聲含勁而發,真如平地突起一個焦雷,四周大地都為之一震,奇的是那白衣人卻如無覺一般,緩緩繼續前行。

天魁手一指,一片枯葉嗚嗚然直飛而出,那白衣人卻動也不動,枯葉飛到面前,不知怎地竟一彎而過,直落向後方,嘩啦啦一聲,竟如一片鋼葉一般,掃下了一片枝葉。

這時天禽已看清了來人,他呵呵大笑道:“原來又是這個老瘋子來了。”天魁定目一看,正是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兒。天禽大笑道:“老頭子,好一手噓氣成飈的內功啊。”那老兒忽然嘻嘻笑道:“老鬼這手摘葉飛花可也漂亮呀。”天禽道:“老頭子,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跟蹤咱們嗎?”瘋臾道:“跟蹤你們,去你孃的蛋,你又不是漂亮的小妞兒,老夫跟你什麼蹤?”天禽與他纏着,天魁卻悄悄橫移了一步,忽然之間,猛發一聲暴吼,揮掌直向白衣老頭兒擊去——”這一掌是天魁內力所聚,天魁號稱天下第一手,那掌上的功夫實是神出鬼沒,這一掌看似無聲息,實則內勁之足普天下尚難找出幾個能接得下的人來,瘋老兒發覺之時,已經遲了一瞬,他大喝一聲,舉掌就封!

説時遲那時快,忽然一條人影如旋風一般飛了出來,揮掌遙空擊向天魁——只聽得轟然暴震,天魁只覺掌上一緊,已與一人掌力相接,接着他到對方掌力之強,當真是平生僅逢,他駭然地再吼一聲,單掌未收,卻是第二股掌力已由掌鋒了出來——呼地一聲,來人落了下來,天魁橫移半步,他中熱血沸騰,昂然凝視着來人,只見來人氣度威盛,面戴黑巾,不見廬山真面目。

天魁在心中暗呼道:“莫非天下還有這等高手?”蒙面人站在瘋老兒的旁邊,伸手拍了拍瘋老兒的肩膀道:“老兄,你險些中了暗算。”那瘋老兒嘻嘻道:“老弟,虧你發掌相助,我老兄這廂有禮。”他們兩人就如在戲台上唸對白一般;天魁、天禽不哭笑不得。

天禽道:“蒙面朋友有霸王再世之力,何不以真面目相示?”那蒙面人哈哈大笑,伸手扯去了臉上的黑巾,出真面目來,只見他面如冠玉,堂堂儀表,天魁和天禽同時在心中駭然驚呼:“凌月國主!”蒙面人長揖到地,笑道:“兩位請了,久聞天魁掌上功夫天下無雙,老夫今服了。”天魁立刻變害大笑道:“凌月國主西天一地之尊,駕臨此地,咱們真是三生有幸,此處雖無佳餚,卻有美酒,來來來,快來痛飲一樽。”凌月國主側頭對瘋老兒一揖道:“老兄,如何?”瘋老地如唱戲一般依樣畫葫蘆地也是一揖道:“老弟,如何?”天魁又好氣又好笑,只是發作不得,凌月國主微微一笑道:“咱們就叨擾一杯,老兄,你請!”瘋老兒彬彬有禮地一擺長袖道:“老弟,你請!”凌月國主走上前來,天魁伸手拿起酒杯,舉壺斟滿了一杯,伸手一揚,叫聲道:“皇爺,請用酒。”那隻酒杯平平穩穩地直飛過來,凌月國主伸出兩個指頭微微一夾,就把酒杯夾住,半滴未傾,他就,已經乾杯,舉杯大笑道:“謝了,謝了。”天魁又舉第二杯走到瘋老兒的面前,伸手道:“請用酒——”瘋老兒伸手正要接過,忽覺一股內力沿着酒杯直湧上來,他一氣,運勁一擋,那隻酒杯竟然懸空自碎,瘋老兒長一口,竟把林中灑下之酒凌空全入口中,他也舉空手大笑道:“謝了,謝了。”天魁暗道:“原來這兩人是一起來的,只不知何以這瘋老地和凌月國主成了一路人?”凌月國主仰首呵呵笑道:“兩位對咱們這位瘋老先生必是舊識的了?”天魁、天禽對望一眼,心中都奇道:“瘋老先生?他姓瘋?”凌月國主還沒有説話,那瘋老兒大搖大擺地上來,自我介紹地道:“我姓瘋,瘋子的瘋,別人見了老夫這般模樣,當面不説,背後一定在説我瘋瘋癲癲,其實瘋瘋癲癲又有什麼不好?你瞧瞧,世上哪個人不是愁眉苦臉像家裏死人似的,怎比得上瘋子個個都是嘻嘻哈哈?是以老夫就索改姓瘋,你們喚我瘋大哥也可,瘋老兒也罷,請便請使。”他説着還伸出手來揮了兩揮,似乎很有派頭的樣子。

天魁勉強哈哈笑了一笑,心中卻在不住地打主意。他是個陰龜之極的人,在凌月國主來意未明之前,他絕不會放鬆一絲提防之心,他心中暗暗盤算着:“真不知這隻老狐狸拉上了這個瘋子,來找咱們什麼手段?”凌月國主卻在心中暗笑道:“拉上這個老瘋子,用一派胡言亂語來對付天魁這個老巨猾,真是妙不可言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