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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黃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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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侮辱,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能忍下的話,還真的可以説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是一個女生,不可能去和張弛搏,就算我哭,或者怎麼鬧,在別優勢的前提下,周圍的人不可能在我身上強加更加的壁壘。

可是,男生不一樣,特別是在高中這種班裏,一次認慫,可能代表的是,你以後遇見他就得矮一頭,其他的人也不會多麼的尊重你。因為一些人自詡看清了你的本質,也懶得跟大家眼裏“慫蛋”玩在一起。

儘管,這種事換了那種嘲笑你的人不見得會做得更好。

唐凌川笑了,因為他看見身旁安撫自己的那個人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寫的“川”字。

李淳風一步一腳印地朝着張弛走了過去,古井不波。甚至這時候連皺着的眉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懈了下去。

他就是那麼的人畜無害,以至於看熱鬧的人都把視線從我和唐凌川身上轉移開來,專注於他。

“你的嘴巴好臭!”

“啪”

“啪”

兩個大耳刮子之後,他又轉頭就走,直到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呆滯的人羣才瞬間炸開了鍋。

被打的張弛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一雙眼睛本來就大,那樣一瞪,簡直如同一頭髮飆的野牛。

“草泥馬,你竟敢打我…”張弛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淡定自若的李淳風,眼裏能冒出火來。

“我勸你把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有你的苦吃!”唐凌川恢復了那種笑眯眯的樣子,在旁邊剝開了一香蕉,不痛不癢的説道。

“就罵你們了,怎麼着?草你們瑪德!”張弛氣勢洶洶,咄咄人,連帶的史玉芬也加入了罵賬,不過對她來説,罵那兩個帥哥似乎有些太殘忍,所以一切尖酸刻薄的話語全部都對準了我。

整件事開始持續發酵,班幹部們終於忍不住了,偷偷去叫了班主任,當班主任黑着一張臉趕到的時候,那一對奇葩男女還在喋喋不休的大放厥詞,沒人理他們。

這種行為的惡劣程度可想而知,再加上下課時間,跑來看熱鬧的外班人員也不在少數,壞事傳千里,班主任的面子往哪裏擱?

至於他們對我的行為,班主任氣的手指發白,差點兩記老拳把張弛那傢伙給打趴下,最終的結果是,那對奇葩男女和幾個追隨分子,被整整罰站了一個兩節課。

而關於的言,也愈演愈烈。走到哪裏都有人指指點點。

課間活動的時候,我難過的將這件事告訴了韓愈,可是大叔那邊實在走不開,第一次理解了遠水解不了近渴的無奈。

回來的時候發現張弛那傢伙不見了蹤影,第三四節課竟然沒有上,我和妮娜之間如同隔了一層薄膜,她不言,我不語,只是,我鬱悶的是,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放學的時候我出去買一些用品,剛出校門口就看見不遠處的空地上糾結着一幫氣的混子,頭髮染得五顏六,有男有女,穿的都是韓版的那種破牛仔褲,腳上套着馬丁靴,過往的學生唯恐避之不及,他們一圈人似乎很享受這種覺。

本來這也沒什麼,一中的學生成分本來就複雜,校門口聚焦個把個人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可是,我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卻看到了兩張悉的面孔。

史玉芬也看見了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眸,發現身邊空空蕩蕩的,不有些黯然神傷,這種情況妮娜最適合處理了,可是,如今…

我知道他們不會罷休,我現在就算往學校跑,也總會有下一次,於是,我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張弛也學着那幫混子叼着煙。不過我總覺得不倫不類,他首先挪了挪身子,走近了我,朝着我噴了一口煙,滿嘴的大蒜味讓我想作嘔。下意識地掩鼻,卻是引來了他的一陣訕笑。

“嘖嘖嘖…還真別説,你這小雞婆還真是漂亮,難怪那兩個死兔兒爺那麼維護你,看來是我有眼…”無珠兩個字還沒吐出來。史玉芬突然衝上來,不由分説就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氣特別大,我險些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以前在養父家裏他打我是因為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穿人家的,後來在娛樂城被客人打是因為我寄人籬下飄無所依…我越想越氣,反手一個巴掌也甩了上去,“媽的,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配…”我的話還沒説完。旁邊的黃女子直接衝了上來一腳踹在我肚子上,她比我還高,身體也結實,我這下給人直接踹趴下了。

踹完我那女的又扇了張弛一巴掌,“媽的,窩囊廢,看着你女人被人打啊?”張弛只能嘿嘿地賠笑,一個響也不敢放,後面的那幫人則傳出了陣陣鬨笑聲。

“你麻痹的,老孃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打我呢?你居然敢甩老孃大耳刮子,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以後,在學校外面,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説着,史玉芬從剛才那個黃女手裏要了一煙,點着了,“張弛,你他媽那什麼表情啊?是不是看上這個小雞婆了?”張弛愣了一下,嘿嘿地笑着,“我的小芬芬,哪能呢?老子心裏可只有你一個人。”

“哼!”史玉芬冷哼一聲,踩了他一腳。

看的出來,這幫人裏面的主心骨應該是黃女,她和史玉芬應該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至於張弛,就是個跑馬的。

我沒有再採取什麼過的措施,也沒有哭泣,史玉芬腳癢了又朝我肚子踢了兩腳,嘴裏還罵着各種難聽的話,這一切我都記在了心裏,我想着有一天我一定得討回來。

史玉芬一邊吧嗒吧嗒的煙,一邊跟那些二子説着bb裏關於我的各種傳言,説到高興處。那幾個男的二子全都目光,打趣着問我價錢呢,會什麼技能,包夜否?快餐多長時間?

我一句話也沒回答,令我費解的是。其中有一個打着銀鼻釘的男孩子還替我求情來着,我還記得他説的話,他説我看起來不像那種連那種風月場所的女人,大家別做的太過,人家以後還要在學校唸書哩。

他的這一番言論自然是又引得同伴們一陣鬨笑,連那個黃女都罵我天生狐媚,是個男生都得給我住了,不過惹了她表妹,這筆賬不可能這麼輕易了結,磕頭認錯就行,沒多大事情。

我依然沒有吭聲,雖然我是一個女生,但我知道尊嚴二字值千金,他們就算今天把我死在這裏,我也絕不屈服,打不了化成厲鬼討命就是了。

不過時隔多年之後,我才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這人一死,啥也是空的,討個雞的命。所以,好死不如賴活着。

可那時候年輕啊,不懂得那個道理。

到最後那幫人不耐煩了,那個黃女過來開始抓着我的頭髮使勁晃盪我的腦袋,一邊還大喊着,認不認錯?認不認錯?

我當然會説不認錯,讓我磕頭?做尼瑪的秋大夢去吧。

學校門口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就連門衞大爺最後也坐不住了,嚷嚷着讓他們幾個散了,可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能有什麼樣的威懾力呢?

那幫人非但充耳不聞,甚至往他的腳邊扔小石子挑釁,老人氣的不行,索就懶得管了。

女騎着我的身上,依舊毫無顧忌的撕扯着我的頭髮,晃盪着我的腦袋,一個男的看不過去了,説“雙雙姐,麻溜點,完我們還要去吃飯呢!”史玉芬自告奮勇要替換她的表姐,換了人上來繼續撕扯着我,還問我到底認不認錯,我説認你媽,啐了一口血水吐在了她的臉上。

時間彷彿凝滯了一秒,下一秒便是狂風暴雨。

史玉芬可能覺得我讓她在那麼多圍觀羣眾面前丟臉了,也不知道從來撿起了一塊板磚,照着腦門子就給我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