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魔煞陰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家被陳夫人説得好不難過,目瞪口呆,望着陳夫人一行揚長而去。
陳夫人一走,七巧玉女葉萍首先奔到白劍身邊,接着,大家也都圍到白劍四周。
這時只見白劍慘白的面,已經由白轉紅,紅得光芒四,他冒過一陣大汗之後,忽然長吁了一口氣,道:“好厲害的‘魔煞陰氣’!”雙目猛然一睜,神光朗朗,安然無恙。
七巧玉女葉萍關切地道:“大哥,你真沒事了麼?”白劍一笑道:“你放心,我不過一時大意失手而已,下次我就有了經驗了。”目光一轉,落在武林一怪公孫丑身上,只見他正緊咬牙關,運集全身功力,與陳夫人打入他體內的“魔煞陰氣”相抗。
武林一怪公孫丑功力雖然深厚之極,無奈陳夫人的“魔煞陰氣”乃是一種魔道功,不中人則已,中人之後,除非你練的是純陽功夫,自然相剋之外,否則,任你功力再深再厚,也擋不住那種奇寒蝕骨的陰毒。
這時,武林一怪公孫丑不但臉白得發青,全身更是顫抖得像篩糠一樣。
白劍劍眉一蹙道:“公孫老前輩快要擋不住了,待我助他一臂之力。”走到武林一怪公孫丑身邊,雙膝一盤,席地而坐,一掌搭在武林一怪公孫丑“丹田”上,一般純陽真力,已透掌而出,攻入武林一怪公孫丑體內。
片刻之間,武林一怪公孫丑的情形,已大是好轉,全身的顫抖停止了,接着,臉也恢復了正常。
前後不過半頓飯時光左右,只見武林一怪公孫丑大吼一聲,道:“老虔婆,老夫今天和你拼了。”雙目猛張,橫芒四掃,翻身跳了起來,一副打人拼命的樣子。
白劍道:“老前輩,她已經走了。”武林一怪公孫丑怒目一橫道:“你為什麼不留住她們?”白劍訕訕地一笑道:“晚輩和你一樣,也中了她的暗算,未遭毒手已是萬幸,哪還留得住她們。”武林一怪公孫丑慨嘆一聲道:“這樣看來,他那‘魔煞陰氣’豈不已練得無人可敵了,一場武林浩劫…唉…”言下憂心不置。
他對白劍寄望至深,聽説白劍也敗了,也難怪他有此一嘆。
白劍只不過一時大意失手,信心並未因之動搖,微微一笑,道:“那也不見得!”不過他説過這句話之後,劍眉卻也一蹙,道:“晚輩認為她的可怕,倒不在她個人‘魔煞陰氣’厲害…”武林一怪公孫丑斷章取義,猛然一驚,截口道:“她還練了什麼更厲害的功夫?”白劍道:“晚輩的意思與武功無關。”武林一怪公孫丑怔了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什麼?”白劍道:“晚輩認為她最厲害的,還是她避重就輕,轉移武林視聽的陰謀手法。”武林一怪公孫丑長眉一結道:“此話怎講,你能不能説得明白些?”白劍輕嘆一聲道:“她的陰謀用心,我也是才有所覺,只不知説得對不對…”武林一怪公孫丑道:“沒關係,你且説出來聽聽。”大家這時乃是站在庭中相談,瑤凰江霞是丈母孃關心女婿,無微不至,一旁笑着接口道:“看來這問題還有得談哩!大家別忘了自己的肚子。”武林一怪公孫丑呵呵一笑,道:“酒菜只怕都涼了吧!”更不待相請,大步當先向後邊靜室走去。
涼了的酒飯菜,自有五鳳幫弟子收下去另行更換。大家落座之後,言歸正傳,白劍繼續前言,道:“那陳夫人似是還不願正面與整個武林為敵,晚輩看她用心,頗有化整為零,各個擊破之意。每一步是指向晚輩有關的朋友,利用晚輩與陳小鳳的私人恩怨作幌子,製造紛端,以混淆天下武林視聽,進而施行她的陰謀。”武林一怪公孫丑雙目一凝道:“大家又不是瞎子,豈由得她任意欺騙。”白劍笑笑道:“這是老前輩對她已經有了認識的説法,試想晚輩過去對她的觀如何,如非近來耳聞目見,晚輩第一個就會認為這僅是我們之間的私人糾紛,做夢也想不到她別有所圖。”這是真實的事例,武林一怪公孫丑就曾在白劍身上費過不少口舌,武林一怪公孫丑一想,點頭道:“此言大有道理,那我們何不索就把所有的朋友邀約前來與她全力一拼。”七巧玉女葉萍秀眉輕蟄,螓首微搖道:“這辦法只怕行來相當困難,她惡跡未彰,陰謀不顯,如僅以白大哥腿雙被廢為詞,不但犯了小題大做之譏,而且真正有識之士,也不一定會應邀前來。”白劍接話道:“縱使大家看得起晚輩,一請即來,只怕也破不了她此間深蒂固的窠。”武林一怪公孫丑眼睛一瞪道:“你也未免太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白劍道:“晚輩説的話都是實話,在晚輩未遇見老前輩與袁老前輩之前,所有朋友中,功力最高的無過於武老哥哥武顯,老前輩試想,我們目前的處境,是不是隻因為人力不夠而展不開手腳?”頓了一頓,接着又道:“我們到底非官家可比,可以明目張膽向山中進剿,因此問題重心不在人少。”塗夫人地一嘆,道:“白少俠的話説得一點不錯。就以愚妹來説,自認一身所學,在目前江湖之中,也過得去了,誰知一進了大巴山,人家隨隨便便派出幾個人來,就打得我們落花水,像我們這種身手,就算再來百數十人,除了虛張聲勢外,又能起多大作用?”武林一怪公孫丑聽得心裏煩燥不過,驀地一頓足罵道:“袁天宸那老混蛋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叫人想起來就生氣。”白劍道:“我想袁老前輩十之七八也出了事了。”七巧玉女葉萍道:“我們出事時,袁老正好因事離開,除非他另外又中了計。”武林一怪公孫丑氣憤憤地道:“他所為何來,為什麼不管你們死活,獨自離開?”七巧玉女葉萍沉思了一下,道:“照説,他原沒理由離開我們,莫非…莫非…他是中了人家調虎離山之計?”這時一直不上嘴的田中玉忽然出言問道:“那袁老前輩是怎樣一個形貌?”武林一怪公孫丑心急地順口道:“你見過他?”田中玉道:“晚輩曾遇見一位身負重傷的老人,由晚輩把他安置在一處隱密的地方,不知是不是那袁老前輩?”武林一怪公孫丑張口罵,忽然改口一嘆,道:“你為什麼不早説?”田中玉訕仙地笑道:“這兩天忙得晚輩頭昏腦脹,幾乎把他忘記了。”武林一怪公孫丑笑罵一聲,道:“現在記起了,還不快帶我們去看看。”筷子一放,也顧不得吃了。
田中玉一陣猶豫道:“他老人家還與晚輩有約,不得對任何人提及,這…”武林一怪公孫丑有點不樂地沉聲道:“我們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麼?”田中玉雙眉一皺道:“如果他老人家不是袁老前輩呢?晚輩可擔承不起。”白劍一笑道:“田兄,我看他八成就是袁老前輩。”田中玉道:“晚輩不敢冒這個險。”白劍微微一怔,道:“你為什麼這樣怕他?”田中玉道:“因為他老人家已認小弟為記名弟子,小弟不得不如此。”武林一怪公孫丑雙目一瞪,道:“那你要怎樣辦?”田中玉道:“所以晚輩要先知道袁老前的形貌是否與家師相同,然後才敢領各位去見他。”武林一怪公孫丑“哼!”的一聲,道:“廢話,為什麼不早説,這還不簡單得很。”七巧玉女葉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道:“田兄早就説過了,是老前輩把話岔開了。”武林一怪公孫丑“啊!”了一聲,但他卻一點也不輸口,望着七巧王女葉萍一瞪眼道:“你聽清楚了,為什麼不早説給他聽!”別看他倚老賣老,説完話自己也笑了。
七巧玉女葉萍笑着把袁天宸的衣着形貌詳細他説了出來,話未説完,田中玉已不住地點頭道:“不錯,就是他老人家。”雙足一點,飛身而去。
武林一怪公孫丑與白劍身形同時一晃,頓失所在,七巧玉女葉萍慢了一慢,追出門外,己不知他們去向,只恨得哭笑不得。
田中玉帶看武林一怪公孫丑他們翻山越嶺,來到一處山頂之上,頂上孤峯雲,峯緣虯松盤錯,就在虯松之下,有一顆老年枯樹。
那枯樹由於年代已久,只剩下外面一個樹殼,樹心中空,足有三四尺寬闊,裏面盤膝坐着一人,可不正是拳魔袁天宸。
這時只見他運動正在緊要關頭,頭頂之上霧氣蒸騰,汗山如漿,三人不敢驚擾他,靜靜地一旁相候。
忽然,自劍作凝神傾聽狀,接着輕聲道:“有人來了。”武林一怪公孫丑也凝神傾聽了一下,竟什麼也沒聽出來。他口中不説,心中卻是暗歎一聲,自己練了幾十年的功夫,今天去不得不服人了。”白劍不見武林一怪公孫丑有何表示,接着義道:“老前輩,我們是藏過一邊,看個究竟再説呢?還是立時動手,阻止來人登臨?”武林一怪公孫丑這時也略有所聞了,道了聲:“我們藏過一邊再説。”旋即身形一起,上了一株虯枝盤松。
白劍卻閃身躺在一塊山石之後。
田中玉心中微一猶豫,尚未決定是隨白劍躲入山石之後。人隨武林一怪公孫丑藏身樹上之際,突覺身後風聲,颯然,心知有異,急忙一個箭步,向白劍藏身的山石後躍去。
他應變之勢雖快,但來人身法更高,他雙足剛一離地,身子沿未躍起,肩後“鳳眼”一麻,已波來人點了道。
武林一怪公孫丑與白劍也沒想到來人身手如此快疾,一時竟無從施手相救,眼看田中下被來人提在手中。
武林一怪公孫丑以傳音神功發話道“不要管那小子,你準備看好戲吧。”白劍偷眼望去,只見來人是一位霜眉白髮的老婦人,目中神光如電,一望便知她內功十分深。
只見她把田中玉向地上一摔,道:“小子,快説,你把袁天宸藏在哪裏。
田中玉道雖然被制,但神智尚清,口亦能言,只聽他裝出一副惘的神情,道:“誰是袁天宸?在下可不認得。”那老歸入冷笑一聲道:“你不要裝糊,你要不説實話,小心老身活劈了你。”田中玉心知白劍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任他吃虧,樂得充好漢,雙一瞪道:“你這老大婆太奇怪,年紀再大,也不能強人不知為知呀!”那老大婆仰臉冷笑一聲,道:“你還要狡辯,看老身宰不宰得了你。”單掌一舉,在田中玉頭上一晃,但並未真的落下,因為她已覺察出那枯樹之內有呼之聲透出。
她一振臂,把田中玉推了一個跟頭,腳下一錯,圍着那枯對,轉個半個圈,終於給他見到了袁天宸。
白劍怕他傷了拳魔袁天宸,不敢大意,提起輕氣,飄然貼在她身後。
那老太婆見到拳魔袁天宸之後,冷然輕嘆一聲,就站在樹前,並未有任何不利袁天宸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