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突來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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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鬆開七巧玉女葉萍的玉腕,忽然問道:“你們兩人真是兄妹?”七巧玉女葉萍微一猶豫,陳鋒已接口道:“是的。”七巧玉女葉萍因見陳鋒已答了話,不便説相反的話,只好點了一點頭。
那人見他們兩人異口同聲都承認是兄妹,心中難有所疑,也不便再問,輕嘆一聲,道:“在下因有要事,路經此地,不能多所羈留,不知兩位還有沒有別的困難?”陳鋒搶口接道:“大俠所賜良多,些許困難,也不敢再勞大俠,愚兄妹自認尚能渡過,大俠之恩…”那人一揮手道:“不足掛齒,在下先走了!”話落人起,一閃而逝。
功聚目力,施展夜視之能,仔細打量那人。
只見那人身穿天藍長衫,頭戴方中,束一條紫線帶。
一身文士裝扮,只是那條帶有些不倫不類。
她心中不免一動、但一時又想不起那帶所給她的暗示那人已破空而去,七巧玉女葉萍猶自蹙眉而思。
陳鋒臉上神一連變化了好幾次,想必心中也正在轉着各種念頭。
兩個各懷心事的沉靜了片刻,陳鋒臉上又恢復了正常,先望了七巧玉女葉萍一眼,叫道:“萍妹!萍妹!
…
”七巧玉女葉萍回過神來,先向陳鋒身上望去,只見他幾乎成了一個血人,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大哥,你傷得很重?”陳鋒苦笑一聲,道:“我沒有什麼,倒是呂老丈卻為了接應小兄,只怕活不成了,我這身上的血,多半還是他的哩!”七巧玉女葉萍一震,道:“他人呢?”陳鋒一怔,道:“咦,我把他背來的…”七巧玉女葉萍身形一起,飄了出去道:“我們找找他。”陳鋒也飄身而起,循來路找了回去。
兩人找出不過十來丈,便發現呂老太倒死在一叢荊棘之內。
想必是陳鋒揹他逃到此處,自己力盡,糊里糊塗把他拋在此處,自己奔不出多遠,接着也昏倒了。
七巧玉女葉萍因呂老丈最後和她談的話,使她對他有了另一種認識,因此也產生了一種友情。她乃是極富情之人,不免為他下了兩行清淚,道:“大哥,呂老丈為了我們犧牲命,我們豈能任他暴死荒野,怎樣想個辦法,把他埋葬了才是。”陳鋒心中十二萬分不願意,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好裝出一副心誠意肯的神態,連連點頭道:“賢妹説的是,我們理當如此。”於是,他走過,把呂老丈抱了起來。
這時,東方已現出一道曙光,夜盡天明瞭。
七巧玉女葉萍秀目轉動,指着一個小山道:“大哥,你看那邊有一座小山,我們先把呂老丈的遺體暫時停放在那山中,改再好好替他老人家修一座墳墓,好不好?”陳鋒百依百順地道:“萍妹認為該這樣辦,小兄無不同意。”於是,陳鋒把呂老頭的屍體放入那小之內,七巧玉女葉萍又忍不見呂老頭滿身血污,又去了些山泉,用衣襟沾着替他揩去臉上血污,這才找來些大石頭,封住山,安置了呂老頭的遺體。
這時,天已經大亮,打量山形地勢,只見四周重山峻嶺,斷壁峭巖,綿連不絕,一望無盡。
七巧玉女葉萍沉聲一嘆:“大哥,我們走吧!”陳鋒有點茫然地道:“走,哪一個方向可以出山呢?”奇怪,他會不知道出山之路?七巧玉女葉萍黛眉方得一皺,陳鋒忙又解釋道:“萍妹,你不知道,此處乃是老丈安排我們的暫時存身之處,誰知他竟遭了不測,這卻如何是好?”七巧玉女葉萍秋波輕掠道:“我看左面那山峯極為眼,我們必是從山峯之下而來,彎們碰碰運氣,向相對的方向試試,不知大哥以為如何?”陳鋒展眉一笑道:“萍妹説得有理,我們就趕快離開此地吧。”七巧玉女葉萍如今功力已復,陳鋒一同意,她已認走方向,長身掠了出去。
兩人翻山越嶺走了一程,只見前面一山高過一山,還不知有多少路程,才出得這個山區。
兩人折騰了一夜,又沒有進甚飲食,飢累加,身形也就慢了下來。又走了四五里路,忽見一條幽谷,在越走越高的地勢之中,緩緩向下婉蜒而去。
谷中生滿蒼松翠竹,景物十分秀美。
陳鋒神一振,道:“萍妹,我們入谷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些山果以充飢渴。”話落,人已向那幽谷中走去。
七巧玉女葉萍也有同,隨在陳鋒身後,繞着蒼松走了二三十丈遠,到了一座峭立的山壁面,竟發有不少山果,堆生在一片野花之中。
兩人大喜過望,飽餐了一頓山果。陳鋒無意間又發現一座山,旁有一小潭潭水,又清涼,又甘甜。信步走人內,想不到還有現成的石凳石桌。
陳鋒忽然長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紅塵擾擾,血腥遍地,如能隱居在這幽靜的山谷之中,倒真是享不到的清福。”七巧玉女葉萍痴立了一會,道:“大哥現在是獨善其身的,我們還是面對現實,出山去吧!”緩步退出了山。
二人沿着山谷,向下行去。進入一片森林之中,哪知轉來轉去,競是出不了那片樹林,最後還是處身在那山谷之內。
兩人急得直冒大汗,又想從來路退出山谷去,哪知同樣地繞不過那片松林。
兩人竟陷身在一座奇門陣式之中,被困在這山谷之內了。
天又漸漸地暗了下來。
陳鋒眼中掠過一道狡獪的凌芒,臉上泛起無可奈何的苦笑道:“看來,我們只好暫時住在此地了。”七巧玉女葉萍微仰蟑首,未發一言,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武林一怪公孫丑發現他的大金魚與白劍不翼而飛,暴跳如雷地怒嘯而去之後,就在他倒掛白劍那棵密不透光的大樹上,跳下兩個十二三歲的童子來。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肩下正扛着武林一怪那條大金魚,女的手中則抱着白劍身上剝下來的衣服。
這男女二童臉蒼白,神緊張,一跳下樹,便向與武林一怪公孫丑相反的方向奔逃而去。
這兩個小童一身功力可真不差,展開身形,竟快得像兩朵輕雲,一口氣就跑了十多里地,來到一座峭壁之下,繞過一塊突立的山岩,鑽人一座天然石之中。
他們剛進入那石,便聽得武林一怪公孫丑帶着嘯聲由外掠空而過。
接着,武林一怪公孫丑又來回一連搜了好幾遍,偏就沒有發現那座山,因此錯過了要我的白劍。
那兩個小童在山之中躲了半天,認定武林一怪公孫丑早已過去,這才留下那大金魚,一溜煙出了山,若無其事地一路哼着山歌,來到一座破道觀之前。他們兩人忽然你推我,我推你,都不願進入道觀。
忽然,道觀之內傳出一聲喝道:“你們這下可好,闖下了彌天大禍,還不快快進來,向伯伯説個明白。”那兩個小童相互一施臉,進道觀之內,垂手站在一個老蒼蒼的老童生面前,低頭不發一語。
那老童生見他們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扳着的面孔,忍不住一鬆,笑道:“看你們這種驚慌模樣,不知你們底細的人,真還以為你們有多老實,別裝模作樣了,快説,你們為什麼不聽話,要招惹那老怪物?”那老童生一笑,男女二童態度立變,身形一晃,跳過去一人拉着那老童生一隻手,先是那女孩笑道:“袁伯伯,你知道我們惹了那老怪物?”那老童生道:“除了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失鬼,誰敢招惹他?你們不知道,他這次的氣可生得真大…”那女童道:“袁伯伯,你不是説你不伯他麼?”那老童笑罵道:“我不伯他,你們就要為我惹麻煩是不是?”那小童道:“那老怪物在害人,我們也不能不管麼?你不是常説,一人個要見義…見義…王妹…見義什麼?”
“見義勇為!”
“對!見義勇為,他要害人,我們就非管不可,我們要是不管,那還算是什麼月雙星!”那男童頭一昂。
説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那老童生微微一愣道:“他會害人?
…
”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那男童接口重:“他把一個人裝在大魚肚子裏,要把他活活悶死,這不是害人麼?”那老童生一震道:“那人和魚呢?”女童笑道:“我們把他偷來藏在一個山裏…”那老童生截口喝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
”話聲未落,人已攜着那男女二童飄身而退,出了道觀。
男女二童領着那老童生來到藏放白劍與大金魚的山,只見那大金魚已彼鬆開,白劍也被拉了出來,穿上了衣服,躺在地上。
敢情,那男女二童怕悶死白劍,好意把白劍從魚肚中拉了出來,他們因救白懷已不醒,這才去請那老童生。
那老童生一見那大金魚,聳然動容道:“好大一條紅線金蟬!”自言自語中,俯身一探白劍脈息,臉上現出一種惋惜之“唉!”的一聲,頓了一下腳,道:“你們…你們…”那兩上小童相顧愣然道:“袁伯伯,我們…”那老童生接着搖頭一嘆道:“你們快回去把你爸爸找來!”那兩上小童,一聽老童聲要他們去找自己的父親,不由大驚失,齊聲叫道:“袁伯伯,我們下次…”那老童生雙目一瞪道:“還不快去…別忘了叫他把‘七星金針’也帶來!”兩個小童雖然一百二十個不願驚動自己的父親,但眼見那老童生臉不大好看,不敢不依,只好自己兩人你瞪了我一眼,我呻了你一口,雙雙飛身而去。
那老童生可也沒有閒着,一口氣連點了白劍全身三十六處大,道點完,他已是累得汗出如漿,可是,他竟不顧自己勞累,雙掌一落,又在白劍身上推拿起來。
約莫過了半頓飯時間,那二小童陪着一位身穿天藍長衫,年約四十多歲的文士裝扮的人走了進來。
那藍衫文士晃身到了白劍身前,道:“袁老,您請歇歇,由彥來吧!”那老童生停了手,望着自稱彥的文士點了一點頭,便退過一邊,盤膝坐下,雙目一閉,調息起來。
那文士着手檢查白劍之前,神顯得極為從容自若,但一經檢查白劍後,不由雙眉一皺,神顯得有些焦慮,只見他匆匆取出一包黑奇形金針,一一入白劍體內。
他完那包金針,也是出了一身大汗,不過他的臉又恢復了原有的從容,從大金魚腹中找出一枚魚膽,納入白劍口中,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過了片刻,那老童生睜開雙目,站了起來,道:“張老弟,這人怎樣了?”敢情,那文士姓張,字彥,武林之中有一位回聖手,莫非就是他?張彥道:“虧得袁老你及時出手,助他穩住逆血反行攻心之危,再加彥七星金針和紅線金蟬一枚化石膽,看來恢復生機是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那老童生雙眉一皺道:“單隻恢復生機那怎麼成,你非得想法替他恢復一身功力不可!”張彥微微一嘆道:“袁老,您這不是強人所難麼?”那老童生道:“你要不能替他恢復一身功力,那我們今後便別想再過寧靜的生活了。”張彥一震道:“此話怎講?”那老童生目光一閃,到男女二童身上,只見那男女二童滿眼都是乞求之。他本喜愛這一對小兒女,同時更知道這位張老弟仁心為懷,俠骨濟世,對於自己兒女的教養,卻是一點不放鬆,暗歎一聲,道:“你可知道,這紅線金蟬是誰人之物?”張彥道:“對了,那公孫老守明潭,謀這紅線金蟬數十年,莫非他得手之後,是…”眉頭一皺,下面的話,自覺不大合理,一頓而止。
那老童生道:“老夫不合一時興起,想開那公孫老兒的玩笑,把這紅線金蟬取來,讓他着着急,因見魚腹已被他劃開,解開一看,卻不料他竟在這紅線金蟬腹中藏了這個少年人…”嘆了一聲,接道:“老夫當時竟沒想通其中道理,還怕悶死了這個少年,便把他抱出魚腹,替他一檢查,才知他生機早絕,是那公孫老怪存心救他,才不惜用這千載難遇的紅線金蟬為他培有元氣,可是魚腹一開,氤氲靈氣已,誤了這個少年,如果不能補過,你説公孫老怪豈肯善罷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