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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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從朝中傳來一則消息,不算驚人卻引人注目…令狐笑稱病沒有上朝。
要説是人就難免有個小病小災,只是令狐笑入仕以來一直都是羣臣中最早到朝廷上的,所以他這一次的生病讓眾人有點驚訝。
原來令狐笑也並非是鐵打的?
再然後,令狐笑竟然一連七天都沒有上朝,羣臣的議論就開始變成言蜚語,越傳越。
一方面有人猜測是令狐笑與聖皇之間鬧了矛盾,所以故意痹篇下上朝;一方面更有人説是令狐笑染上怪病,已經不治。
言很快就傳遍了皇城,而且慢慢地傳向皇城之外的更多地方。當這則言傳到宇文府內,傳到賀非命的耳朵裏時,她不由得怔住,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病的?”
“反正是有七沒上朝了。”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是宇文化成,看他的表情簡直是開心到了極點,巴不得令狐笑早點死。
等他走後,宇文柔憂心仲仲地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不知道他的病嚴重不嚴重?算起來,就是救了咱們之後他就開始病了。”
“嗯。”賀非命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你説,他生病不會和咱們那晚有關係吧?”宇文柔連聲嘆氣“唉,我真想去看看他,但是隻怕我爹不答應。”
“想去也並非不能去,”她慢慢地開口“只要別讓宇文大人知道我們去哪裏就好啦!就説我們是去上香拜菩薩。”宇文柔眼睛一亮“你也同意我去看他?你肯陪我一起去?”
“你一個人去,宇文大人可能會不放心,也容易起疑,還是我陪你去比較容易掩入耳目。”她的嘴上説得冠冕堂皇,但是卻心虛得要命。
她真的是為了讓宇文柔去看令狐笑才出這樣的計策嗎?還是…她心中其實也很想見他一面呢?
那天晚上留在衣服上的血跡一直讓她心神不安。既然他是從那晚之後稱病下上朝,那麼他的“病”很有可能和那晚的事情有關。
劍傷很嚴重嗎?可是當時他還能説能走,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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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今天很安靜。
以往這個時候都有大量的官員上門詢問各種事務,請令狐笑代為決斷,但是自從他稱病不上朝以來,所有造訪的客人都吃了閉門羹,被告知“丞相身體不適,不能見客”但是再決然的駒僕依然擋不住所有的人,比如此刻,就有一個人坐在令狐笑的牀前,那張俊秀緻的面容此時被濃重的愁雲籠罩,眼中都是陰霾。
“陛下,還是先回去吧,若是七哥有好轉,我會馬上派人通知您的。”令狐琪小聲安。
但是聖慕齡卻固執地坐在原地不肯動。
“不,我一定要看到他睜開眼,確定他平安無事。”
“可是,七哥已經昏了好幾天了,不知道還要昏多久,難道陛下就這樣不吃不喝地一直陪下去嗎?”令狐琪勸道;“七哥一直説,身為王者要以國事為重,現在七哥不能輔政了,一切重擔都壓在陛下的肩上,朝內大小事情這麼多,如果陛下再倒下去可怎麼辦?”聖慕齡看了他一眼,嘆道;“難為你年紀輕輕已經這麼懂得體貼人意,不枉你七哥疼你一場。”令狐琪見説動了他的心,馬上再勸“昨天太醫們都看過了,説七哥雖然中了毒,但是好在中毒不深,毒是緩發的,所以不烈,現在昏不醒只是因為七哥一直身體很好,很少生病,也就沒有多少抵抗力,所以這一次顯得病勢沉重,恢復的時間久了些,但總會好起來的。”他嘆口氣“這件事説到底是朕不好,那一晚如果…如果朕不讓他那麼早就回去,也許他就不會撞到那幫匪徒了。”
“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聖慕齡再搖搖頭“你七哥總説他的命不在天,而是在自己手裏,這一次…看來神算也會有失算的時候。”令狐琪伸手扶他,聖慕齡終於起身,但是大概是坐得太久了,腿已經麻木,幾乎走不動路。令狐琪身子小,差點沒扶住,門口的令狐舞人衝進來一下攙住他的胳膊,但是聖慕齡卻重重地甩開他的手,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令狐琪將一瘸一拐的聖皇扶出房間,令狐舞人回頭看了眼靜靜躺在牀上的令狐笑,低聲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讓他憎恨我、厭惡我,不再理我?”他的聲音雖低,但是隱隱的有些動。
奇異的是,原本雙目緊閉的令狐笑竟然慢慢地睜開眼,雖然容顏憔悴,但是那雙眸子卻分外清亮“這是你為自己做錯事所要付出的代價。”因為被毒折磨,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好好進食,嗓子都是乾啞的,但是因為乾啞而更多了一份壓迫。
“他讓你殺賀非命,你居然也不問一下我的意思就去做。如果那天那把劍真的刺到她的身體裏,你預備怎麼面對我?”令狐舞人艱難地説;“我…我畢竟是他的臣子。”
“所以就不必理會我了是嗎?難道你忘了,那個女人是我要保的,我要留的,任何人都不得動她分毫,否則,我會要那個人死無全屍。”他的臉微微側過來,一字一頓“你聽好了,是任何人!”
“你是指我,還是指聖皇?”令狐舞人甚為震驚地瞪着他“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袒護那女人?你想陪她玩,也算玩了一些子了,難道還沒有玩夠?難道一定要把自己的命都賠進去才肯罷休?”
“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手過問?”令狐笑又閉上眼,不想再和他費氣力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