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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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寒和凌承俊出了餐廳,來到一旁貼有緊急出口標誌的樓梯間談話。
“凌先生,麻煩你,我現在有要緊事,可不可以請你好心點,裝作認錯人馬上離開,你打擾到我了。”她試着跟他講道理。
“你在忙什麼?我又打擾到你什麼了?”瞧她緊張的。
凌承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令温水寒更加生氣。
“我在忙什麼不關你的事吧?”
“本來是不關我的事,但是你故意裝作不認識就關我的事了。”
“ok!”不想再聽他的歪理,温水寒無奈地雙手,嘆了一口氣説:“我道歉,凌先生,很抱歉我沒認出你這個偉大的小提琴家,是我眼拙,現在我已經認出來了,可以嗎?你可以離開了嗎?不要來打擾我。”她急於打發他走的虛應態度更讓凌承俊不悦,他冷眼覷着她,突然問:“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温水寒不耐煩地口而出:“我們在相親——”還沒説完,她驚覺自己透了什麼,連忙住嘴,隨即臉紅困窘地瞪着他。
時間突然靜止,四周瀰漫着鬼詭的氣氛。
在一片靜默中,凌承俊率先爆笑出聲。
“哈…”他很不客氣地捧腹大笑。
“相親!天啊!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相親?”温水寒脹紅了臉,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氣惱。
她怒瞪着他反駁道:“有什麼好笑的,相親又怎麼樣?”
“咳…”凌承俊笑到差點岔氣。
“是不怎麼樣,我只是很訝異,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急着把自己往愛情的墳墓裏頭推?你應該明白,如果一旦相親看對眼,之後緊接着便是見雙方父母,然後就是談論婚事、步入禮堂,人生從此變黑暗,那不是太愚蠢了嗎?”對於他的論點,温水寒不認同地搖頭。
“你很偏耶!誰説婚姻一定是愛情的墳墓。”凌承俊挑眉,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當然是我親眼所見。”他不相信愛情、不屑婚姻、不崇仰天長地久,因為他從小就在母親身上看到了盲目追求愛情所付出的代價。
還記得他七歲的時候,父母離異,父親另組新家庭,有了新情人的母親把他丟給外婆,自己去和情人同居,結果呢!一段時間後,情人背叛變心,把房子和錢全拐走,母親為此尋死卻沒死成。後來為了生活只好當一個老男人的婦情,所幸老男人對她還算慷慨,還贊助他的學費,供他學小提琴,去世後並留了一筆財產給母親。
那裏他十六歲,母親接回他一起生活,繼續栽培他在小提琴方面的發展,但是當時的他過了好幾年沒有父母的子,早已變得孤僻獨立,此時就算母子同住一個屋檐下,互動也像陌生人一樣,所以大學畢業後他便離家自己生活,至今一年難得回家一次。
“聽着!我不管你怎麼看待婚姻,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現在正在相親,所以麻煩你高抬貴手,速速離開,百貨公司那麼大,你不一定非得跟我待在同一層樓吧!不要再説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了,拜託你,如果以後又不小心在路上碰見,也麻煩請你不要來跟我講話,就當我是空氣可以嗎?就這樣,再見!不,是不見!”温水寒不想費時間跟他討論婚姻與愛情的雨議題,她只想快快擺這傢伙。
“well!如果你堅持的話。”她極趕他走的態度讓他很不悦,忍不住近她,睨着她問:“瞧你這麼緊張,看樣子你很滿意這個相親對象?”問出口後凌承俊自己都愣住。聽!他這是什麼語氣啊?好像帶着一點酸意似的。
真好笑!不像他,一點都不像是他會説的話。
温水寒也隱約覺到他那語氣不對勁,但又説不上是哪裏有問題,只能低喃着:“這與你無關…”
“對!是與我無關。”凌承俊附和點頭,沒錯!本來就與他無關,他到底在這裏發什麼神經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故意去破壞別人的好事。
算了,他要走了。
於是,凌承俊轉頭準備離去,但離開前又丟下一句:“其實憑你這麼優的條件要找個男人太容易了,何必透過相親?”語畢,他瀟灑地揮揮手走了,留下惘不解的温水寒。
他走回餐廳,拿着先前擱在椅子上的購物紙袋,帥氣地對沈昭品點了個頭,逕自離開了。
温水寒還愣在樓梯間好半晌,忍不住想着他剛剛説的那句話,意思是…是褒嘍!
怎麼會?還以為凌承俊很討厭她的話。
當温水寒帶着疑惑的心思走回餐廳時,看見沈昭品還坐在位子上等,而她竟然都忘記他了。
沈昭品一見她回來,馬上有禮貌地站起來,關心地探問:“你還好吧?”
“嗯!我沒事,對不起,剛剛發生那樣的鬧劇…”她苦惱着,不知該怎麼解釋,凌承俊説什麼她跨坐在他身上又磨又蹭,這話任何人聽來都會誤會的,被他這樣一搞,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想不到沈昭品只是笑了笑,寬容地説:“沒關係,人跟人之間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誤會,説開就了。”温水寒一聽,馬上覺得沈昭品的修養真是好,於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她與凌承俊結下樑子的經過。
“你知道嗎?那個人好過分…”沈昭品一直微笑聽着,聽到最後,隱約覺得不對勁,憑男人的直覺來判斷,那位凌先生似乎對她頗有興趣,這讓他萌生危機意思,決定要加快腳步積極追求。
於是這個約會延續到晚上,下午茶之後又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后又是燭光晚餐,直到晚上十點鐘,沈昭品才依依不捨的護送佳人回家。
累死了!
温水寒揮別沈昭品回到家,將皮包和禮物袋丟在桌上,自己也一股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癱着動都不想動。
這一次約會很充實,她覺得很開心,但是也着實累了,畢竟宅女很少出門,突然出門這麼久,有點吃力。
温家小妹温水柔聽到客廳的聲音出來察看,好奇地問:“姐,怎麼樣?那個人是你理想中的伴侶嗎?”温水柔是温水寒的妹妹,小她兩歲,個乖巧柔順,相信一切美好的事物,是名幼兒舞蹈老師,和姐姐情很好,自從三年前父母旅遊出意外過世後,温家就只剩她們兩姐妹互相照顧扶持。
温水寒直率地回答:“不錯的!不過是不是理想伴侶哪是一次就看得出來的,倒是你,和嚴正凱最近如何?他有沒有惹你哭?如果有的話我把門鎖死,絕不讓他跨進來一步。”她愛護地看着妹妹,發覺自從妹妹談戀愛之後滿面風,比以前更美麗動人了。
“姐!”温水柔甜甜地説:“我們很好,正凱和他的家人都對我很照顧。”温水寒伸出手指輕捏着妹妹的鼻子,念道:“你喔!隨便什麼人你都覺得很好,傻妹妹!”温水柔但笑不語,那種為了心愛的男人付出的甜,她不知道怎麼解釋給姐姐知道,只盼姐姐也能跟她一樣,早找到生命中的絕配。
“咦?姐,你買了什麼?我可以看嗎?”温水柔的眼光被桌上的百貨公司購物紙袋引。
“不是我買的,這是沈先生送的禮物,他很有品味喔!我拿給你看。”説着,温水寒打開紙袋要與妹妹分享她收到的禮物。
“你看!這是…啊——”温水寒尖叫一聲,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自己手裏的東西,她打開紙袋,裏頭放的竟是一件她看都沒看過、鮮紅的薄紗內衣,她的手動地抖啊抖啊的。
“姐,第一次見面他就送你這個啊?”温水柔不明所以地問。
“不…”她臉一陣青一陣白,喃喃地説:“一定是拿借了,這不是沈先生送的。”她迅速回想,憶起當時凌承俊的手裏好像也提着幾個同樣的大小的提袋,會不會是他離開時拿錯了提袋?
“拿錯了?你拿錯別人的紙袋,那怎麼辦,恐怕已經找不到人換回來了。”
“不!”温水寒頹然搖頭,説着:“應該還找得回來,只是必須透過一個男人。”一個會輕易讓她暴怒生氣的男人,一個她曾撂下狠話,以後碰面要互當成空氣不理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