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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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想那一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我要像她?我一點都不像她,我是我、我是許琪琪!”
“琪琪…我知道…”殷誠神有點恍惚,記憶似乎要把他帶去遙遠的過去。
“你只有一部分像…”
“我不要像,一點點都不可以!”琪琪反常地歇斯底里起來。
“我要你看到的是我,不是像那一個女人的我!”尖叫聲長長地不絕於耳,琪琪發狂般的又哭又叫,還直拉住他的衣領不放,要他正面對著她。
多來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的問題終於讓她問了出來,她沒有辦法不去思考這些問題,沒有辦法一天不回想殷誠的身影、沒有辦法不去回憶他對她笑的時光!
“我喜歡你!你懂嗎?”琪琪很理直氣壯地搖了搖殷誠。
“我很喜歡你,所以很介意你!我在乎你對我的態度,甚至在乎你心底的那個女人!”殷誠睜大了雙眼。他知道琪琪的神經很大條,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會有到這麼誇張的地步!她剛剛…是在跟他告白嗎?還是,她只是很單純地在訴説一種“朋友”的情誼?
他應該要問清楚的,或是把情況搞清楚!但是殷誠只是心疼地看着淚眼婆娑的琪琪,然後一把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不要哭…他認識的琪琪永遠是完美得過分,或許是完美得虛偽,但是也不曾有這種表情出現過!她應該是永遠仰著頭、帶著甜美的笑容,在每一時每一刻把任何一個地方,都當成她的伸展舞台一般。
她才不會哭得淚滿面、哭得那麼地醜…那麼地讓他心疼!
殷誠沉著。他環抱著的人兒還在啜泣,他的記憶原本要帶著他到遙遠的過去,現在的他卻只想得起某天晚上、進入牙醫診所的那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在晚上頂著剛補完的濃妝,身上穿著高級服裝,還戴了一堆飾品,走路矯造作,動作與表情也都隨時有著固定的角度。他記得她笑起來有股特殊的清純與甜美,還有渲染周遭空氣的魅力。
然而,她實質上並不是那個樣子。雖還不至於到牙尖嘴利,但説起話來倒是理直氣壯。一旦讓她不高興了,她什麼温柔與站姿全部忘得一乾二淨,然後開始毫不退讓地和他鬥起嘴來。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永遠有她的一套説辭!她也不管那套説辭是不是外星球的規則;反正她認為是就是、對就對,只要對她執著的地方有意見,她就一定反抗到底,還會説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全身上下可能只有一條神經,情緒往往可以瞬間變換而不自知;還有一個很硬的額頭、還有一對沒什麼作用的眼睛,每次進診所來,總是非得撞凹他的鐵卷門不可!
不管是她的一顰一笑、惱羞成怒、滑稽失常,或是那些不成理由的辯駁、裝漿糊的腦子,還有在被惡人追趕時所出的恐慌…
好像從一開始,她就完全佔據了他的視線、他的心思…姑且不管是好的佔據還是厭惡的佔據,總而言之,正如她自己所説的,他本沒有辦法不介意她!
殷誠閉上眼,終於微微一笑,收緊手臂。
“唔…”到被抱得有點快窒息的琪琪,輕唉了聲。
“沒看過名模特兒還哭得那麼醜的…”殷誠過面紙,這一次他很輕柔地幫琪琪擦掉臉上亂七八糟的淚痕。
“啊!”聽見“模特兒”三個字,琪琪連忙過面紙,自己也擤起鼻涕來了!
“不過…”殷誠眼底載滿了滿滿的温情,凝視著整張臉因哭泣而紅通通的琪琪。
“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子的你。”咦…琪琪呆愣地望着殷誠。為什麼他的眼底裏浮現了一種讓她心跳加快的覺?為什麼她會覺得細孔有點麻麻的?而且有一種燥熱開始蔓延?
“你…你…”琪琪飛快地低下頭,因為她開始覺到臉部的發燙。
“是喜歡這樣子的我…還是我的這樣子?”
“你又在語無倫次了…”這次連他都聽不大懂,殷誠再度笑着搖頭,兩指頭輕而易舉地就把琪琪的下巴抬起。
“我兩個都喜歡。”然後不需要太多言語,桌上的菜再也引不了他,因為他現在最想嘗的,就是琪琪那片柔軟的瓣。
平常話那麼多,他想運動有道的瓣,嚐起來別有味道吧?
琪琪本沒有拒絕,只是緩緩地閉上眼,把也給湊上前;其實她剛剛就一直在想,被殷誠環抱的覺如此紮實,他格人的臉龐就在面前,要怎麼樣,她才可以渴求他那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