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萬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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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阿誠躺在半山的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上直氣。天微亮,山頂浮雲若霧,清風陣陣,讓阿誠到愜意的同時也到無盡的疲倦。
阿誠真想就這麼睡下不管了,這是第三趟上山,前兩趟停停歇歇,阿誠還能勉強走動,到了這第三趟,卻是隻能用雙手雙腳爬着走了。一站起來,阿誠就覺身上沉重無比,堪比當初負了五百斤一般,腳步浮虛,軟綿無力,肩膀痠痛,頭昏腦脹。
躺了大約十幾分鍾,暗罵了老火和老土幾百上千遍的阿誠終還是咧着嘴爬了起來,努力向山上爬去。
“阿誠同學,你好。”後面一個影子一蹦一跳追了上來。
阿誠轉頭一看,那影子光光的腦殼,臉上卻不見眉眼口鼻,還反穿着衣服,腦殼上還貼着一張黃的紙,那張紙隨影子一蹦一跳在風中擺舞,卻始終沒有掉落。
“鬼啊!”阿誠咳得一聲尖叫,四‘腳’快速劃拉,開足馬力朝山上躥去,身後捲起一陣灰塵。
“是我啊!”影子一蹦十幾米,快速追了上來。
“殭屍啊!”阿誠也加快了速度。
“誤會啊,我是照失啊!”影子幾個蹦跳超過了阿誠,對着阿誠出一張略帶憨厚地臉説道。
阿誠仔細看了看,卻真是照失和尚。那照失揹着雙手,背朝山頂面朝下,蹲身起跳蹲身起跳,一蹦一蹦沿着石階向上面跳去。
“嚇死我了,你在,幹什麼?”阿誠氣吁吁問道,努力追上已趕在前面的照失。
“練體能練平衡。”照失和尚放慢速度説。
“你這樣揹着跳,不怕撞上什麼東西嗎?”
“不怕,早習慣了。你又是在練什麼,姿勢好奇怪,是一邊爬山一邊煉氣嗎?”
“…”阿誠一時語。你以為是狗在煉氣麼?阿誠暗罵道。
想到自己身上負了一百斤的重量,阿誠稍覺寬,問道:“你身上有沒有負重?”
“負重?有啊,我老師給了我這張符咒,往身上一貼,就能增加五百斤的重量。”照失揭下腦殼後貼着的那張黃紙甩了幾下,很快又貼了回去。
阿誠大受打擊,再也不吭聲,咬着牙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只是速度卻比原來慢了不少,甚至臉上還出了汗,氣也是更急。
照失卻配合得很,也放慢了速度,一蹦一跳跟在阿誠身後,不過相比阿誠的艱難他是顯得無比輕鬆愜意,甚至還念起經文來。
過了幾分鐘,阿誠終於忍受不住照失的‘不離不棄’以及絮絮叨叨,説道:“你幹嗎一直跟着我?”照失指了指遠處山下一條岔開的小道,憨厚一笑道:“那是去我三論宗的路,已經走過頭了。”
“那還不趕緊回去,小心去得晚了沒早飯吃。”
“呵呵。”阿誠:“…?你該不會是又想看那本的文藝片吧?”
“不是不是!”照失連連搖頭,一雙招風耳晃得跟豬耳朵一樣啪啪響:“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可別説怕我摔下山去,想保護我?”照失停了一下後又趕忙跟上道:“是的是的,我看你腳步虛浮,似氣力不繼,這裏山高路陡,我還是陪着你更好。”阿誠看了看手錶,見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便索停了下來説道:“這裏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照失和尚也停了下來。…半個多小時後,浩緲峯,大紅燈籠樓後山。
看着身周幾棵長了幾個青青瘦瘦果子的野桃樹,阿誠真是特別非常極其地失望,他咬牙切齒對旁邊的照失和尚説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萬果園?”阿誠把萬果園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他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有,本聽到這萬果園之名稱,還真以為裏面有什麼奇珍異果無數,卻不想負着百斤重爬了半個多小時,看到的就是這麼幾棵野桃樹,而上面掛着的幾顆果子甚至連開學時吃的那個桃子都不如。
“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都是這麼叫的。”照失卻是安之若泰,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糊塗。
“那你不能先提醒我一下,也省得我跑得這麼辛苦?”
“我以前也沒來過,不知道這裏的真實情況。而且當時我也是隨口提起,也勸過你不要來的。”我恨,只怪自己好奇心太重!阿誠使勁搖了搖身邊的桃樹,可惜樹上零落掛着的幾顆看似病病奄奄的桃子卻長得甚是結實,沒如阿誠所料想那般掉落在地。
照失趕忙扶住了桃樹,説道:“要麼我們還是回去吧。”
“那邊是什麼?”阿誠指了指左邊遠處一條小路,岔口旁還立着一塊高高的巨石,石頭上似乎還刻着幾個紅字,只不過因為距離稍遠再加天還暗,那幾個字也是看不大清楚。
照失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阿誠也不再多問,直接走了過去。這條小徑左靠平滑山壁,右臨陡峭山崖,不過兩人左右寬,小徑蜿蜒曲折,有如一條細蛇,卻看不清去處,而進處立着的巨石上刻着二個大字:“入”
“進去看看?”阿誠對身後的照失説。
“這,上面不是寫了止入內嗎?”
“怕什麼,是條路,總得讓人走不是?它上面又沒説止哪些人進去。”
“還是不要進去吧?這樣不好。”
“怕什麼,不就是一條小路嗎?進去走走還怕發生什麼大事,説不定小路盡頭那邊才是真正的萬果園呢?否則憑這麼幾棵桃樹怎配叫萬果園?”阿誠好奇心本來就重,越説越是衝動起來。
照失卻不回答,站在一邊猶豫着。
“算了,還是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先,你在這等着吧,説不定裏面有什麼千年萬年的仙桃呢!”阿誠再也不理照失,抬腳走了進去。
照失在後面觀望了一下後也還是跟着走了進去。
阿誠起先還是十分小心,腳步輕抬輕放,怕這路口有什麼桎,等走了幾步發現沒什麼問題後,邊放大膽了些,帶着照失朝前走去。
“通通通”又走了幾步,阿誠忽然聽到幾聲似敲鼓的聲音,那敲鼓聲若有若無,似清晰又似遙遠,象響在阿誠的耳邊又象響在阿誠的心底。
“有沒聽到什麼聲音?”阿誠立刻站住,問照失道。
“你是説那邊的布穀鳥嗎?”照失疑惑道。
“不是,鼓聲。”
“沒有。”難道是這幾天有些累着,又犯耳鳴了?阿誠甩甩腦袋,掐了掐雙耳,又朝前走去。
“通、通通!”又是三聲鼓響,一慢二快,似敲在阿誠口,也得阿誠心跳驟然加速。
阿誠大驚,轉頭看向照失,見照失沒什麼反應後問道:“有沒聽到?”照失微愕後還是搖了搖頭。
見鬼,難道是自己太緊張了,話説不應該啊!阿誠搖搖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脯,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通、通通!通、通通!”鼓聲忽然又起,卻比原先多了幾聲,連起來倒有些像點將鼓,聽得阿誠不自由地興奮起來。
這次阿誠卻沒停住,相反更是加快了腳步朝前走去。他雖然覺有些緊張,但不知怎麼回事,卻更好奇,似乎迫切想要知道前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通、通通!通、通通…”鼓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急,卻恰恰似乎配合着阿誠的腳步,又或者説阿誠不由自主地踩着鼓聲向前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