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烽煙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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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燈和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還有那些天兵天將好久都沒從若塵那一招就算稱不上毀天滅地但也足可以稱為驚天動地的‘神魔狂舞’中緩過神來,竟是眼巴巴地看着阿誠和若塵離去,心中甚至興不起追上去的**。
與那些實力弱的天兵將們不一樣,明燈他們這些有名號的神佛所受傷害並不大,更多的還是在神魂上受到的震盪。
因此阿誠和若塵也不敢太過戀戰,雖然對明燈他們也恨之入骨,但這十二個明燈只不過是通過定海珠變化而來的分身,他們殺了也是白殺,結果只是徒徒消耗力氣,而且要殺明燈也恐非易事,他們很有可能因此而再次陷入明燈他們的包圍。
不過就算明燈他們所受的傷並不重,但心中的驚異和震撼卻是從未有過的強烈,雖然見若塵和阿誠從容離去,卻因忌憚而不敢有繼續追捕的想法,他們這麼些個神仙,在若塵施展神魔狂舞時,竟不自由地覺自己的渺小和無能為力,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是他們這些神仙幾百年幾千年都少有遇到的情況。
尤其那魔家四兄弟,更是覺噩夢重現,似乎回到了兩千年前那場天庭所遭遇的浩劫之中,他們看到若塵魔神一般舞動子的身影,腦子裏也不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現當年那妖猴的身影。本來他們在發現阿誠的法與當年那猴子所使的法有些相似時就已十分震驚,如今看到若塵的法,卻更發現若塵這一招法絕對就是當年那妖猴讓整個天庭都天翻地覆的最強殺招,因此他們的震驚乃至恐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就像魔禮海的紫金花狐貂,早就逃之夭夭,他們若不是完全被若塵的勢所罩,只怕也會忍不住逃跑,逃得越遠越好。
只是除了震驚,他們心中還有無盡的疑惑,他們本來就在懷疑阿誠的身份絕不止是一個凡人這麼簡單,也懷疑阿誠與妖猴之間的關係,現在卻又突然多了個若塵,所使法比阿誠還要像當年妖猴那法,他們的腦子就更不夠用了,加上剛才所受的震盪,只覺頭昏腦脹,一片混沌。
與他們有着類似想法的還有那赤腳,不過赤腳當年與那妖猴見面頗多,對妖猴的瞭解也勝過魔家四兄弟,而且説實話他所瞭解的內幕也更多,所以他心中的疑惑卻是沒有魔家四兄弟這麼地強烈。早就在阿誠來到學校時,他就不由自主地關注上了阿誠,覺阿誠身上有着一種他所悉的又讓他不由自主畏懼的氣息,而隨着阿誠一點點展現他的特別之處,他也很早就隱約猜測到阿誠與妖猴之間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如今親見阿誠所使法,等是篤定了當初的猜測。
只不過雖然當年赤腳可以説是妖猴大鬧天宮的最早的受害者,他對妖猴卻並沒多少的怨恨,相反,他心中最不滿的還是天庭的那幾個上位者。當初就因為妖猴曾冒充過他大鬧蟠桃會,雖然他其實並沒什麼過錯,結果還是惹來了懲罰,被罰下人界當了個乞丐,歷經了千般磨難,萬般挫折,也歷遍了人世間的紅塵浮華,才重新回到天界,只是那幾個上位者對他的芥蒂卻並沒徹底消除,一見他到都會忍不住的皺眉冷眼,一副很討厭看到他的樣子,赤腳不由心灰意冷,自動請命來了移界,當了學校這個校長,也省得天天受着白眼,徒惹不快。
也許因為經過人世間的歷練,他更看清楚了天庭某些隱藏在光鮮亮麗背後的冷酷無情,比人間更甚的浮華和陰暗還有爾虞我詐,赤腳對於天庭早就沒有多少期望和嚮往,甚至於説早就失望,反而對當初那大鬧天宮的妖猴有着一種莫名的欣賞和同情,而對於阿誠他也處處容讓,就像阿誠第一次闖入萬果園地時,他不但沒有追究阿誠的責任,甚至還幫着對聽聞異常而趕來的明燈和赤腳隱瞞,還有這次他也力主大家守在外面等阿誠,表面上是為大家安全考慮,其中潛意識裏卻是有些期望阿誠能夠有時間找到其它的出路,逃離這裏。
當然,赤腳也有些意外為何若塵居然也會妖猴的神魔狂舞,不過在見阿誠和若塵平安離去,他反而鬆了口氣,阿誠不説,對於若塵,當年呂純陽帶領天庭諸多天神將殺滅若塵他們瞳狐一族,雖藉口是瞳狐一族庇護了封神之戰中的九尾天狐蘇,實質卻是隻為強取所謂公德,以升東華帝君之位,當時他也頗有些異意,甚至有過阻止,現在見當初從老到小几乎被滅了個乾淨的瞳狐一族還有後裔倖存,他也到一些欣。
他抱起地上癱成一團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甚至連面目都已難辨的呂純陽,嘆了口氣道:“東華…呂兄,這次我們真是不該惹了他們啊,你不知道,哪有事事順利任你恣意妄為的道理,這也算報應吧,就算你身為東華帝君又能夠如何?繁華如雲煙,希望此次事後,你也能夠理解這個道理。”赤腳知道,經這一次,呂純陽的所擁有的輝煌也到此為止了,雖然他活下來也並非難事,甚至也有完全康復的希望,但對於天庭那幾位冷酷善變的上位者來説,他們最欠缺的就是耐心和容忍,也絕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看重呂純陽了,甚至把他貶下人間重新做個凡人也不一定。
赤腳想到這裏又自嘲似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道:“本來我還想避居於此,從此便不用找麻煩,難得過上幾年清閒子,現在看來,是想避也避不開了,也不知那傢伙到底跟我有何冤孽。咳,到時候,還不如我陪你一起回人間做個凡人吧,人生百年,無拘無束,如今或許早比做個神仙要好得多。”説完,他掃了一眼眼前已成廢墟的浩淼峯和大紅燈籠樓,便抱着呂純陽,也不理會他人,自顧向上飛去,前往天庭自請罪去了。
八仙其他幾個見到如此,也只好跟上赤腳。
那魔家四兄弟也也帶着殘餘的天兵將紛紛起地而起,迴轉天庭。對於阿誠和若塵的逃走他們似乎再無任何想法,也無心繼續追捕,心中只忐忑着這次會不會再遭上頭責罰,也猶豫着要不要把他們所看到的向上頭彙報,只是四個商量了一陣,卻決定索裝做不知,省得當個出頭鳥,他們混跡天庭這麼多年,也早知天庭規矩,若有喜事自然得搶着當出頭鳥,好領頭功,若有壞事,做個出頭鳥可得當心被那兩位上位者當作撒氣桶,也得準備着接下他們毫無緣由的怒火以及嚴厲懲罰了。
見八仙和魔家四兄弟黯然離開,明燈本想上前問問,最終還是停在原地沒動,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浩淼峯廢墟上也只剩下了明燈和宮鳴,還有那靜清等幾個學校分院的掌院。
靜清他們因為先前離開戰場中心頗遠,雖然也還是受到了若塵那神魔狂舞的衝擊,也幾乎都是受了重傷,但總算是僥倖撿了一條命。
不過相比於明燈,宮鳴的表情卻有些奇怪,雖然他也受了若塵那一招神魔狂舞的牽連,現在也是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頗有些狼狽,但臉上卻是掛着一些笑容。他當時看着阿誠忽然若塵離去時,眼裏除了還沒從若塵勢中擺出來的驚訝外,竟也帶着一絲讚賞以及羨慕的意味,心中也頗有一些快意。
他甚至想像着要是自己就是阿誠或者若塵那該多好,毫無顧忌的大殺四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從容而走,無拘無束,瀟灑至極。
只是想到這裏,他又是一陣黯然,早在封神時,他就被迫掛上了神籍,受天庭宣調,也沒了自由身,再也不可能像阿誠他們那麼做了。
他看向明燈十二分身,以及那分身頭上掛着的十二顆定海珠,心中又湧起一股酸意和恨意,他咬牙切齒,頗有把定海珠搶回來的衝動。
似乎受到了宮鳴的敵意,明燈轉頭看向宮鳴,宮鳴更是冷了臉,最後卻終是沒有動手,而是哼了一聲,轉頭飛出,也往那天界飛去。
靜清他們忍着傷痛,強拖着身體一步一步來到明燈前面,那靜清問道:“明燈學督,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先回去吧,將各自分院裏的學生們安撫好了,讓他們不要多想,也別亂跑。”明燈説道。
其實明燈也有些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有點想往北追去,但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還有諸多天兵將已走,就算他追上阿誠他們只怕也沒什麼作用,憑他幾個分身,想要抓住阿誠他們是幾乎沒有什麼可能,甚至非常的危險,有反被阿誠他們滅掉的可能,另有宮鳴虎視眈眈,説不定來個漁翁之利,甚至與阿誠他們聯手,搶了他的定海珠。
而且他也一直疑惑與阿誠和佛主之間的關係,也懷疑有沒有繼續抓捕阿誠的必要。
想到這個,他的眼睛卻是一亮,懷疑起這其實是不是佛主有意安排,藉着阿誠他們之手來打壓學校裏乃至天界的天庭這邊的勢力,要知這可是佛主的拿手好戲,當年他還不是埋下了那猴子這麼一顆棋子,藉口幫助天庭,打壓了仙家勢力,又讓天庭吃了悶虧,也才讓西天雷音寺隱然凌駕於其它勢力之上。明燈都要懷疑佛主這次是不是準備再來一手,削弱一下天庭勢力,好讓雷音寺一家獨大,真正成為天界的主宰。
正在明燈胡思亂想間,西邊卻有一朵祥雲飛來,上面站着一個臉圓玉面的富態大嬸,她手持淨瓶,瓶上斜垂柳,正是那落伽山上觀音尊者。
明燈微覺意外,與觀音做過禮,便忙問道:“觀音尊者所為何來?”觀音卻看了看下面廢墟一片,忍不住問道:“古佛,這裏發生了什麼事?”見觀音這麼問,明燈只好把當時的情形細説了一遍。
聽明燈説完,那觀音終於忍不住驚訝道:“古佛,你是説這裏的地已毀?”明燈苦笑着指了指下面:“正是,現在都成了廢土,哪還有什麼地。”觀音又急問道:“古佛可曾發現地裏有什麼東西?”
“我們都沒進去過,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不過那瞳狐妖出來後,手上所使的子卻似與原先所用的不同,我也懷疑他…”
“子,你説子?!”觀音了口冷氣,睜大了雙眼,一時有些動,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
不過很快,她發覺自己有些世態,忙咳了幾聲掩飾一番。
只是她心中的震驚卻沒這麼容易平復。
本來她也並不清楚這移界學校裏還有個什麼地,但先前佛主召見與她,把地的事情告訴了他,她也因此知道了這地裏竟然藏有當年那大鬧天宮的妖猴所用的子。
先前阿誠拿下子,裏的止慢慢消失,佛主雖遠在西天,卻也終於察覺到了這邊的異狀,於是派了觀音下來查看。
佛主本來是讓她看看有沒有誰在強闖地,卻沒想她一下來,看到的已是地被毀的狼籍模樣,通過明燈的講述,她也基本可以肯定若塵手上就是當年猴子所用的如意金箍。
她也從佛主那裏知道如意金箍已被猴子自動封印,無法使用,也甚難移動,所以當年佛主也才將其留在了移界,並沒帶走,因此她也驚異於若塵竟然能夠使用子,並將其帶走。
明燈發現觀音異樣,問道:“觀音尊者,你難道知道瞳狐妖所用子的由來?”觀音沉默了一下,説道:“古佛也應該聽説過,那子就是如意金箍。”
“如…意…金…箍…?!”明燈失聲叫道,不過很快他卻又現過有絲欣喜,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難道這一切真是佛主安排的?”可惜非他所想,觀音卻搖了搖頭:“非也,連佛主也沒料到此事,本想那妖猴恨佛主設計於他,一直不服管教,甚至想着討回他所謂的公道,要對梵界不利,直到後來他被佛主親自出手,打成重傷,並且在身上下了封印,妖猴雖然仍是逃走,卻從此蹤影飄渺,尤其最近十多年不見一點音訊,還以為他終是消停,甚至於已被佛主親下的封印給殺滅,沒想到現在卻會出這樣的變故,只怕那瞳狐妖還有你説的凡人學生跟那妖猴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明燈聽得震驚,妖猴的事他也屢有所聞,雖沒親見,卻也知世間所謂妖猴皈依西天梵界的傳聞其實是假,這麼多年,妖猴與梵界的爭鬥也幾乎從未真正消停,雖然妖猴越來越陷於被動,但西天卻一直未能將他真正索拿歸正,他也一直是雷音寺和佛主的眼中釘中刺,不過這些年,猴子的消息越來越少,似乎有怯戰甚至罷戰的意思,一直疲於逃命,也讓梵界漸漸少關注於他,卻沒想到現在突然來了個凡人和一個瞳狐妖,突然搶去了妖猴的如意金箍,似乎早有預謀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受那妖猴指使。
明燈沉思片刻,而後抬頭問道:“觀音尊者,那接下來要如何行事?”觀音也是沉默良久,才看嚮明燈,一副計議在心的樣子,笑着答道:“既然佛主派我下來,我也只能將此事了了才能回去,聽説那瞳狐妖是往北而去,也不知會去什麼地方?”
“照我估計,他們應該就是朝北直行去了,我也聽説那瞳狐妖是從北邊極寒之地一帶崛起,或許那裏正是他的基地。”明燈想了一想後答道。
觀音點了點頭,又笑問道:“不知能否勞煩古佛與我同行,助我一臂之力?”
“為我梵界安危,燃燈莫敢推辭。”明燈也笑道。
明燈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觀音的請求,説來他和阿誠之間早就有舊仇,他也知道阿誠只怕也一直記恨於他,可以説阿誠也成了他的中刺,非要親自拔除不可。本來他還擔心阿誠與佛主之間有什麼關係,因此他也頗有些猶豫,卻沒想阿誠其實是與妖猴有着關係,正是梵界大敵,他明燈自可以放心地追捕追殺阿誠了。
而且明燈一聽若塵手上的就是如意金箍,不起了覬覦之心,這如意金箍靈穩超他的定海珠,而且説來如意金箍原名定海神針,一個是定海神珠,一個是定海神針,他明燈都要忍不住去想這是不是就是他明燈的機緣。明燈當初就是藉着從宮鳴手裏奪取的二十四顆定海珠才得晉身梵界,直接成為一代古佛,若能得到定海神針,他明燈還不是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些,明燈都忍不住全身輕顫,動不已,若是如意金箍還在那曾令三界無數神明都為之聞風喪膽的兇猴手裏,他明燈還顧忌十分,不敢起什麼奪取之心,現如今如意金箍卻變成了在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小瞳狐妖手裏,他明燈的希望還不是大增,更該趁着如意金箍還沒回到妖猴手上時將其奪取過來。
雖然他明燈在移界實力大受限制,又加阿誠和若塵手上武器了得,他也佔不得什麼便宜,但如今有觀音相幫,他覺得勝算大增。雖然觀音就只一人,但卻絕對勝過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一想到這,他也忍不住看了看觀音手上的白玉淨瓶和瓶子裏的垂柳。
觀音見明燈答應,也似早有所料,不過他卻沒有跟明燈那樣急着出發,而是從那枝楊柳上摘下一枚柳葉來,將起彈了出去,嘴裏笑道:“古佛暫且再等一等,我請幾個幫手來。”那枚柳葉飛出她的手後,便化成了一道光,瞬間消失在天空中。
(昨晚就睡了兩三個小時,困死,寫着寫着都快要睡着了,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