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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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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莊。

駱家莊外圍滿了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野獸和妖獸,不過駱家莊裏的人們情緒都還算穩定,並沒有多麼的緊張和害怕,因為他們也都聽駱楓説了,這些妖怪並不會真正進攻,過不多久他們就會自動散去,雖然他們也將信將疑,但潛意識中還是寧可願意相信駱楓的話是真的,畢竟這也算是最好的結果,所以除了剛開始還有過一陣緊張,而見外面圍着的妖怪們真的毫無動作後,他們也見怪不怪,全當沒看見了。

只有一些小孩子卻跑在城牆上,拿着石頭丟外面趴着或者蹲着的野獸們,緊張而又興奮,連那些大人們斥責驅趕也沒怎麼用,在見外面的野獸都只避開而已,不見任何的反撲,倒像害怕了似的,這些孩子更是動起來,開始的緊張也蕩然無存,更是積極地丟起了石頭,玩得不亦樂乎。

阿誠和佻大仙人也一直等在城牆上,等着元化等人尤其是若塵的歸來,準備一等若塵回來,大家就馬上出發,前往西邊的學校。

小雙和老祖孫倆也讓阿誠放了出來,在城牆上跟那些孩子玩在了一起,那些孩子剛開始見到老和小小還有些害怕,不過很快發現這兩隻猴妖倒是和氣以及有趣得很,於是馬上就鬧成了一團。老和小小則是在城牆上耍起了猴戲,以換孩子們手上的各種吃食,甚至還唆使孩子們回家拿吃的給他們,讓阿誠懷疑他們是不是曾經就這樣落在凡間,靠耍猴戲為生。

正當阿誠和佻大仙人也覺無聊,看着老和小小耍寶時,那駱芸走了過來,站在阿誠面前,看了阿誠半天后才開口道:“照失…上人?”見駱芸言又止,阿誠笑問道:“姑娘找我有事?”駱芸卻看了看佻大仙人,眼神奇怪,遲遲沒有開口。

佻大仙人愣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哈哈笑了一聲:“老頭我內急,就不陪你們兩個吹風了…”説完,他便逃也似地跳下了城牆,途中還意味深長地給阿誠使了使眼,眼神裏有這一種説不出的意味。

誰知駱芸也是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卻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竟是立刻羞紅了臉,竟是出了幾分小女子作態,不過最後也不忘狠狠地回瞪了佻大仙人一眼。

阿誠笑而不語。

駱芸卻似突然有些生氣,又瞪了阿誠一眼:“你又笑什麼?”

“沒有啊,風大,嘴被吹歪了。”阿誠忙道,臉上卻依舊掛這笑容。

“哼,你個和尚,嬉皮笑臉地,卻原來也不是好人!”駱芸紅着臉道。

阿誠一愕,有些尷尬,忙咳了兩聲掩飾,又抬頭道:“這個,姑娘找我又什麼事?”聽阿誠突然轉回正題,駱芸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很是失態,不由更是紅了臉,咳咳兩聲後道:“我能問問你,你跟那個妖王做了什麼易,才讓那妖王答應放過了我們駱家莊?”阿誠沒想到駱芸原來是問這事情來着,微覺有些意外,隨後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易…”只是他還沒説完,駱芸卻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眼睛直盯着阿誠:“是不是那妖王強迫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啊?”阿誠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真的嗎?”駱芸又搶言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駱家莊跟你萍水相逢?其實你不用這麼為難自己的,大不了我們駱家莊跟他們來個…”聽駱芸想得有些一廂情願,阿誠忙説道:“姑娘誤會了,其實事情並無你想的這麼嚴重,我也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呃?是這樣嗎?”駱芸將信將疑:“那你不會有危險吧?”駱芸其實早就想來問一問阿誠,只是一直沒有找着機會問,直到現在,聽説阿誠不久後就要來開駱家莊,才終於不顧別人的誤會直接來找阿誠。

她也想不清楚或者説從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要一反常態地來問阿誠,要知她痴武如命,平常對於武藝之外的事情很少去管,又加格直火爆,也大大咧咧的,真像個假小子一樣,神經也得很。

只是不知為何,雖然她第一次看到阿誠的時候,因為阿誠沒有喝酒,除了覺得阿誠的穿着打扮有些怪異外,對阿誠的印象並不怎樣,甚至於説還很有些看不起,但是到了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從阿誠衝進獸羣救她,又幾乎以一己之力戰退妖獸們的圍攻,再到叫出兩隻猴妖與她比武,還有後來與萬千妖怪的妖王大戰一番,卻又與妖王談了什麼易,讓妖王放過了駱家莊,一系列的事情,在她眼裏看來,總有一種説不出的怪異和突然。

對於從小生活在駱家莊幾乎沒出過什麼遠門的駱芸來説,她所生活的世界只有白與黑兩種顏,白的是漫天冰雪,黑的是森林和土地,或許受此影響,在駱芸的內心世界,也似乎只有白和黑,勇和怯,正義和惡,一切都是如此簡單和直接,沒有什麼中間的東西,也沒有需要勉強和為難的地方。

可是在見道阿誠後,她卻有些動搖了,發現這個世界並非她所想象的這般簡單。她實難想象阿誠竟然能和他所‘收服’的兩個妖怪(老祖孫倆)如此和睦相處,跟朋友一般,也難想象連阿誠那個所謂的師弟小雙也竟然是個妖怪,卻偏偏又是那妖王的親人,而且阿誠卻又還不加阻止地讓小雙回到了妖王的身邊,似乎全然不在意與妖怪之間的恩怨,而偏偏又是讓她甚至有些懷疑是個惡人的阿誠,竟然為了沒什麼瓜葛的駱家莊,委曲求全一般與妖王做了什麼易,似乎要和妖王一起去犯險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而通過這些事情,她覺得實在是難以自己心中曾經的善惡來評價阿誠了。

在她看來,阿誠也是越來越顯神秘,吃與穿,言與行,既真的像個和尚,卻又完全不像個和尚,或者説與她見過的其他人比起來,總有一種格格不入與大不一樣的覺,而本來一向少管閒事的駱芸也是越來越忍不住好奇,不由地有些衝動,越來越想了解阿誠的背景以及阿誠的想法。

只是不知為何,她道了阿誠面前後,卻又有些緊張起來,這對於她來説,卻幾乎是從沒有的事情,而她所問的問題,或是出於一廂情願,或是因為心中有些焦急,問出來也顯得有些突兀。

見駱芸竟然問自己會不會有危險,阿誠卻轉過頭,看向莊外,似自言自語道:“危險?危險總是有的吧…”

“真的嗎?”駱芸卻又緊張起來,還沒等阿誠説完又搶着道:“那該怎麼辦,要麼你還是不要去了吧?”一説完,駱芸卻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頓時又紅了臉。要知在駱家莊乃至整個移界,幾百年來風俗一直未變,還是以前那種舊時傳統,她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和尚説出這種關心話來,若是讓她父親駱楓聽到,駱楓非要嚇得掉了下巴不可。

就連阿誠也又是有些意外了,卻笑着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其實不瞞姑娘,先前我也説了,並非真是什麼易,而是我主動答應的,因此姑娘也不必太過掛礙在心。”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駱芸似鬆了口氣,臉卻不見轉好,反而又似有些失望,也不再多問,道別了阿誠,轉身匆匆離去。

駱芸走後不久,佻大仙人卻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神神秘秘地東看西看,又盯着阿誠看了半天,而後又嘆了口氣。

待見阿誠站在城牆上,呆呆地看着外面,毫無反應後,佻大仙人似有些失望,接着便開始一聲接一聲地嘆起氣來。

阿誠終於回過神來,笑問佻大仙人:“您老有何煩心事?”佻大仙人卻又嘆了口氣,也不看阿誠,似自言自語道:“哎,什麼不好做,為什麼偏偏要做個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