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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不瘋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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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個夜晚,當我們仰望天空,看那浩瀚星辰,多少次,我們在夢中躊躇滿志,夢想着自己能像恆星一樣照耀整個宇宙。

歲月消蝕,雄心漸泯,我們退守心靈的最後一片角落,只求能夠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喜歡自己喜歡的人,走自己想走的路。

只是,生活真的能夠如此由着自己的意願?

回到縹緲峯,阿誠坐在臨風亭上,望着遠邊天際夕陽斜下,心中卻難以平靜。

是做綿羊還是做豺狼?老火的聲音久久迴盪在他的腦海,也讓一直懷着迴避心態的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目前的處境。

本來在阿誠以為,這世界上的人誰不是綿羊,接受着生老病死的安排,只是如今一連番的遭遇,卻讓阿誠看到了別樣的天地,別樣的人生。

然而縱使如此,對於阿誠來説,命運卻把他推向了另一個極至,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

想了半天,阿誠終究是下不了主動的決心,畢竟這個選擇太過驚世駭俗,連強大如老火之,也不得不選擇逃避,而於如今的他,以他的能力,也實在是難言信心和勇氣。而且現在也沒到非得作出選擇的時候,如今的他也絕沒有主動跳出來暴自己的時候。

不過現在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至少老火他們對於他來説,也是應該可以相信的,以老火的高傲,能説出那樣的話來,可見他的推心置腹。

先走着看吧,如果哪天真走到了懸崖邊上,那就勇敢的跳下去吧!阿誠腦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區區百二十斤,就是代了,也算豪邁一場,不枉此生!

阿誠彷彿回到了那一往無前奮不顧身的青葱歲月。

不瘋魔不成活!

第二天,一直在外面出任務的照失和氨一起回來了。這一次,照失他們還有另外四位同學在外面逗留了近一個禮拜,也並不是説他們的任務很難,而是他們這一趟出去並沒有固定的目標。

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學校裏一般會給學生指定目標,而現在據説凡界突然之間出現了很多妖怪,於是學校只能派出學生,給他們劃定一定的範圍,讓他們在那個地方抓捕那裏出現的妖怪,而正因為這樣,照失他們在外面呆的時間也比往常多了很多,不過抓捕的妖怪也比往常單個目標要多。

氨回來的時候,阿誠正在臨風亭上打坐煉氣,氨在半山抬頭看到臨風亭裏的阿誠時,人也忽然覺莫名的踏實了許多。她這次出任務前,阿誠便已離開移界去了本,氨本以為他是去了凡界上班,不過阿誠兩天沒出現後,氨覺到了異常。她本來從沒有關心過別人的事情,這一次卻還是忍不住問了阿水,才知道阿誠是去了本。

在外面的近一個禮拜,每當夜晚,坐在篝火邊,看那滿天星辰,氨腦海裏卻總是不自覺地現過阿誠的面容,閃過阿誠的一笑一言。也説不上是擔心或者説牽掛,就是隱隱地有些緊張,有時候會不自由地猜想阿誠什麼時候會回移界來,會不會就此突然消失,再也不會回來。

她從小無父無母,聽老君説老君是在一處懸崖邊撿到的她,在她六歲時,周遊天下的老君帶着她來到了移界,定居在了縹緲峯,又過了幾年,老火阿水他們也來到了移界,她就拜了阿水為師,過着單調的生活。

老君當初和她在凡界,一直是居無定所,避世而遊,極少與人接觸,也或許因為如此,氨格也是顯得有些孤僻,就是到了移界,她平常所接觸的也只不過阿水他們區區幾人,生活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在移界的幾年間,她也由一個小孩長成了大人,學校裏有不少男同學包括呂冒直都有意無意向她示好,她卻不知所謂,幾乎視而不見。

原本她以為她的生活會一直這樣,直到她重入輪迴,雖然每當在臨風亭上看到天邊的彩霞變換,雲升落,她總是覺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多少次,當看得入神時,她總會下意識地抬起手,遙向那天邊招手,似乎想抓住什麼,但當回神時,依舊是兩手空空。

只是她復一單調的生活卻因阿誠的出現有了小小的改變,當初在那省城,那座小山下偶遇阿誠時,她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也因為如此,當初阿誠建議她帶自己來移界時她也沒有過多的堅持,就這樣把一個陌生的凡人帶來了這裏。而機緣巧合之下,阿誠還成為了老君他們的學生(徒弟),也住在了縹緲峯,於是她的生活中又多了一個人。

縱使這樣,其實她和阿誠之間的接觸也並不多,兩人之間的談話也寥寥可數,這也是她的格使然,就算是跟老君和阿水他們,她平常也是話少,獨立得很。可不知怎麼回事,跟阿誠多見一次面,多説一句話,她那似曾相識的念頭便會越強烈,雖然多少次,她覺得這個念頭過於荒唐,卻又始終打消不了。

也因為或許有這麼個念頭,雖然表面上並不怎麼在意,但她不自覺地開始關注阿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而看去有些無賴的阿誠給這平淡的縹緲峯上的生活也增加了一份樂趣,平常幾乎不見一個人影的縹緲峯上,老土五人也從沒有過如此勤快地出現,要知道往常情況,不説老君,老土五人也是動不動半個月一個月地見不到一次面。

縹緲峯上,臨風亭中,也從此多了另外一個身影。氨也並沒有因為阿誠佔了臨風亭而到什麼不開心,從來到移界始,她就喜歡一個人呆在臨風亭上看遠處的風景,想着空白的心事,十幾年下來,包括老君和阿水,卻從沒有人問過她站在臨風亭上幹什麼,而阿誠來到移界的第一天,就那麼問了,或許在常人看來,那隻不過是一句客套話,而氨聽到阿誠問時,心卻不自由地顫了一下,似乎曾今就有過那麼一刻,某個人也曾在她背後好奇地問起那句話,也似乎千千萬萬年,她等着的就是這麼一句問。

而不知怎麼回事,每次站在臨風亭上,身後坐着閉目煉氣的阿誠,她居然覺從沒有過的踏實,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那樣的抓不住一點東西,當看着天邊雲起落,她的心頭也不再是那麼空落落地沒有絲毫的想法,她回想自己二十年的經歷過往,想起與老君在凡界的遊歷,想起在移界的點點滴滴,也想起阿誠第一天來到移界登上縹緲峯,在臨風亭上問她在幹什麼的情形,也想起當初遇到五行宗的人生事,阿誠抓着她的手把她丟掉天上後讓她先行逃走的大吼,想起他當時的堅定和決然的眼神。

想過一遍,然後飄然離開,沒有過一次談,甚至沒有過一次對視,但對氨來説,似乎這樣就足夠。或許以後就這樣,復一,年復一年……氨回來後,因為阿誠去過八仙門,赤腳和宮鳴知道了所謂請假了幾天的阿誠回了移界(老火幫阿誠請的假),到了第二天,就派着阿誠和氨以及照失去雲貴高原一帶抓捕妖怪。

冒了,頭疼得厲害,今天就這麼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