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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縮時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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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妹荔蘿眼睛睜得老大,看着我們,問:“姐姐,你怎麼把他放了?”大鬼妹説:“不是我放的,是你的酒香木沒用,他早醒了。”小鬼妹説:“就算他醒了,你也不能就和他上牀呀,真是的!”大鬼妹有點惱羞成怒,大聲説:“小蘿蔔頭你懂什麼,我這是為我們東夷人着想呀,原…原將軍答應和我們聯手對付敖老賊了。”小鬼妹撇嘴説:“我們就是不和他聯手,他也是要去打敖老賊的,他很狡猾的,想讓我們幫他打仗,他這是佔我們的便宜呢,哼,佔姐姐的便宜。”我開口説:“丙寅都尉…”

“不要叫我丙寅!”小鬼妹大叫起來。

我偏要叫她丙寅,我説:“我只知道你叫丙寅,我現在知道你是東夷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敖行雲,難道你不想和我們聯手,不想和鶴越聯手抗敵嗎?”小鬼妹翻着眼聽我説話,聽到最後一句,低下頭去了,沒聲音了。

大鬼妹在我手上擰了一下,問:[荔蘿,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小鬼妹“吱吱唔唔”又説不出話來了。

大鬼妹薜蘿笑問:“是不是要放那個鶴公子出來呀?”我嘿嘿的笑。

小鬼妹荔蘿被我們笑得小臉緋紅。嬌哼了一聲,轉身跑了。

大鬼妹便領着我去關押鶴越他們地石室,我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掙了幾下,掙不,也就算了。

半路上遇到黑齒、栲皮他們幾個,黑齒、栲皮目瞪口呆。

大鬼妹忽然想起一事,在我耳邊低聲問:“對了,摸我後的是你吧?那時你裝死。”我舉手在鼻間嗅着,説:“好香呀。我現在全身上下到處都是你的香味了。”大鬼妹半羞半惱地了打了我一下,説:“你可真是居心叵測的大狼呀。”來到石室外,小鬼妹就已經先在那裏了,看來她很關心鶴越,我本想問她其餘人被關在了哪裏?轉念一想,還是等下叫鶴越問,這小鬼妹我不打算引誘了,是鶴越的了。天下美女多得很,我不可能見一個要一個,這叫知足者常樂。

我原以為這沉重的石門有什麼機關,掀一下,石門就開了。沒想到大鬼妹是召喚出兩頭貔貅。用蠻力將上萬斤重的大石門抬起來,也怪,抬到四尺高後,那石門就自動緩緩升了上去。

鶴越箭一般出來,手中鐵矛朝一頭貔貅猛刺,貔貅雖然銅皮鐵骨。這要是被刺上也要開膛破肚吧。

我大叫:“住手!”就在鋒利的矛尖刺上貔貅腹的一剎那,鶴越手腕一抖,矛頭轉向,從貔貅地黑上滑過。

鶴越放過了貔貅,貔貅卻不放過他,巨掌猛地朝鶴越的腦袋拍下去,不説那刀一樣的利爪,單那厚厚的黑掌也要把鶴越的腦袋拍成柿餅。

鶴越強行收矛。有點把握不住重心,已經來不及躲避貔貅兇猛一擊。

小鬼妹尖叫起來。

我高速衝上去,想把貔貅撞開,忽聽得一聲竹哨響,我眼前高大凶猛的貔貅憑空消失了。

我是用了全力撞過去的,收勢不住,直往石壁上撞,雙手急撐,震得兩臂發麻腦袋發暈,轉身摸着嘴説:“好險,差點門牙都撞掉了。”鶴越橫矛站在我身邊,怒視着大小兩個鬼妹。

我笑嘻嘻走過去,摟住大鬼妹的,大鬼妹想要掙開,我緊緊摟住,説:“鶴越,不要橫眉立眼,我們和她們已經化敵為友了,共同對付東海敖行雲。”鶴越睜大了眼看着我,目光由驚奇逐漸變為敬佩,鐵矛一丟,拍手説:“原大哥,你真強呀,什麼難事到你手上就刃而解了。”大鬼妹臉一下脹紅了。

我謙虛地説:“不是我強,而是我和鬼妹她們有共同地敵人呀,是吧,薜蘿?”大鬼妹“嗯”了一聲,紅着臉説:“我們東夷人已經決定和原將軍聯手,共同對抗敖行雲老賊一一”轉頭對小鬼妹説:“荔蘿,快去把下面的人都放了。”荔蘿應了一聲,走下石室,回頭問:“姐姐,那個泰德也放嗎?”大鬼妹説:“一起放。”小鬼妹看了鶴越一眼,下石室去了。

我問大鬼妹:“薜蘿,我還有幾個朋友呢,關在哪裏?”大鬼妹皺眉説:“全在這裏呀,荔蘿捉回來的全在這裏。”我對鶴越説:“鶴越,你去問問荔蘿,説劍、凌問菊他們到哪裏去了?”鶴越答應一聲,正要下石室,忽然醒悟,臉一紅,説:“為什麼偏叫我去問!”我笑道:“這叫美男計,知不知道,荔蘿喜歡你,所以我叫你去問。”鶴越略顯稚氣的英俊的臉龐脹得通紅,站着不動。

大鬼妹忍着笑,橫了我一眼,嗔道:“你這個人就愛胡説八道。”大鬼妹對我態度既親暱又嬌媚,哪裏象是初次見面地人呀。

鶴越就問我:“原大哥,你和這位鬼妹姐姐以前認識?”我看了大鬼妹一眼,摟着她地手臂一緊,大鬼妹半邊身子全靠在我懷裏,我説:“是呀,很早就認識了。喂,薜蘿,我們認識幾百年了?”大鬼妹紅着臉白了我一眼。説:“我們也下去看一下,別又打起來。”我、大鬼妹、鶴越三人下到石室,見丁卯已經醒來,泰德瞪着眼睛在罵小鬼妹荔蘿:“小妖女,你想幹什麼!”我喝道:“泰德將軍,不得無禮!”又介紹説:“這是東夷大鬼主地小女兒,這位是大女兒,是現在的東夷人首領,當年你與敖行雲鎮壓東夷人,那是犯了大錯。大鬼妹寬宏大量,既往不咎,願與我們聯手對付敖行雲,你趕緊向她們二人陪禮謝罪吧。”泰德張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兩位鬼妹,低着頭説:“泰德當年糊塗,師出無名,助紂為。心中實在愧疚,請東夷大鬼妹責罰便是。”大鬼妹“哼”了一聲,説:“看在原將軍面子上,我也不和你追究了,來人。把他鐵鎖打開。”鐵鎖打開後。荔蘿又拿出一塊小小的木牌在泰德眼前晃了晃,泰德連打二個噴嚏,握了握拳頭,喜道:“力氣回來了!”朝兩位鬼妹深深施禮。

我去解了白麪猴的繩索,抱起它,看着它圓溜溜的眼睛。低聲問:“紫芝寶貝,你還好吧?”白麪猴臉上有,看不到臉紅了沒有?

我看鶴越站在小鬼妹荔蘿身邊抓耳撓腮,比白麪猴還象猴子,我催促他:“鶴越,快問。”鶴越沒有辦法,走到荔蘿面前,説:“丙寅都尉…”荔蘿紅着臉。輕聲説:“我不叫丙寅,我叫荔蘿。”説得可温存了。

“嗯嗯嗯,荔蘿都尉,你把説劍他們到哪裏去了?”荔蘿“噗嗤”一笑:“他們還在原地打轉吧,我這就去放他們出來。”我和鶴越、泰德,跟在薜蘿、荔蘿姐妹後面,還有幾個披着獸皮相貌醜陋地東夷男子,一起向山嶺上攀去。

我們的馬已經被荔蘿的猛獸吃掉了,現在騎的是一種大角鹿,這種大角鹿比駿馬捷得多,在崎嶇的山道上縱跳如飛,如履平地。

我問荔蘿那些巨大地黑螞蟻哪去了,叫黑螞蟻來馱我們去更舒服。

荔蘿給了我一個白眼,不理睬我。

她姐姐府蘿騎着大角鹿靠近我,説:“原將軍,那些螞蟻是蚍蜉山的,只聽荔蘿一人號令。”我一聽“蚍蜉山”忙問:“近來有沒有從西邊來的一夥人,是去蚍蜉山地?”大鬼妹搖頭説:“這卻不知,等下我問問守山的前鬼酋就知道了。”大角鹿馱着我們翻山越嶺,半個時辰不到,就到了我們原先歇息的那片山嶺上,半輪明月高掛中天,差不多是後半夜的光景了,篝火的灰燼還沒有被山風吹散,天上那兩匹紅鬃天馬早不見影子了。

小鬼妹跳下鹿背,鑽進北面樹林。

我命鶴越跟上去看看,鶴越剛走到林邊就聽見説劍地聲音在叫:“原大帥,出了什麼事沒有?”黑暗的樹林中出現了一柄星光閃爍的闊劍,還有一盞散發金光的‮花菊‬燈籠,甲子的大狗“汪汪”地叫。

説劍、凌問菊、商薔、甲子、乙丑,一個不少地走出林子來,小鬼妹荔蘿走在最後面。

説劍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奇怪地問:“原大帥,這些人是誰?”凌問菊看着天上,叫道:“我們地飛馬呢?我們地飛馬呢?”我問:“你們到哪去了,我都進去找過你們的呀?”説劍説:“你駕着黑鷹飛走後,我們隨後就來了呀,途中丙寅都尉突然不見了,我們找了她一會,找到了就趕緊出來了。”我心裏非常詫異,問:“你們就在林子裏找了大半夜?”甲子説:“哪有大半夜,也就一盞茶時間。”我奇怪地看着説劍、凌問菊他們,指着天上的月亮,説:“你們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説劍一看,大驚:“怎麼回事,月亮都偏西了!我們進林子的時候月亮才剛剛升起來呀,又沒有多久,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我們一夥人面面相覷,都震驚。

我看着小鬼妹荔蘿,荔蘿的坐騎猛虎不知從哪裏出來了,荔蘿摸着虎耳朵,落寞地站在一邊,好象我們説的事和她無關,她也只是剛從林子裏出來似地。

我問大鬼妹:“薜蘿,這是怎麼回事?”蔚蘿説:“小蘿蔔頭奇怪的事多得很,我也不明白,你讓鶴公子問她吧。”説劍喃喃道:“縮時術,縮時術,這一定是縮時術。”凌問菊聽見了,説:“什麼,縮時術?不可能,這種奇術早就失傳了,傳説掌握這種神術的人,能遨遊三界八極之外,與天地同壽。”我心想:“這個小鬼妹有這麼神奇!等下讓鶴越問她,她會招供的。”我説:“好了,我們先去東夷人的府歇息。”又把大鬼妹向説劍他們介紹了一番,小鬼妹也一併介紹了,沒説她抓我們的事。

凌問菊把拇指和食指進嘴裏,發出一聲尖利的嗯哨,嗯哨聲未歇,遠處就響起了馬嘶,隨後便見空中飛來兩匹背雙翼的大馬。

我一笑,心想:“原來香花教地修真也是這麼馴馬的,嘿嘿,還是鬼妹的馴獸術厲害,一吹竹哨,猛獸就出現,再一吹,又沒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夜格外多。”人多,大角鹿少,我召喚出黑鷹,對大鬼妹説:“蔚蘿,來,我們駕鷹回府,騰出兩頭鹿讓他們騎。”大鬼妹臉一紅,想説些什麼,我不由分説將她拽到鷹背上,對眾人説一聲“我們先走了。”黑鷹騰空而起,將眾人遠遠拋在山嶺上。

鬱郁蒼茫的羣山就在我們身下,暗夜飛行,追星望月,覺真是美妙。

夜風吹拂,衣袂翩飛,大鬼妹一頭細辮向後飄掠,又驚又喜地説:“原…原將軍,你怎麼會飛!”我摟着她圓圓的肢,説:“就叫我原澈,叫好老公也行。”大鬼妹嬌哼了一聲,忽然説:“你不是幽帝的三駙馬嗎,你是有子的。”我説:“有子怎麼了,我身強力壯,難道不可以多娶幾個嗎?單娶一個,哪個女子吃得消我,非香消玉殞不可。”大鬼妹聽我歪理一大堆,愣了愣,説:“可是我們東夷人從來都是一夫一的。”我雙手撫上她鼓鼓的,説:“我又不是你們東夷人,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嗎?”大鬼妹忽然哭了起來,説:“我們東夷人絕不能違背祖宗規矩的,從來都是一夫一的,首領更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