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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傳送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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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暮光教徒已經是在狼奔豕突,慌不擇路的亡命奔逃了,但還是有幾個暮光教徒被逮住了。

這些暮光教徒鵪鶉一樣瑟縮在一起,看來狂信徒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怕的,雖然渴望滅世,但當死亡的威脅真正降臨時,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微笑着面對。

“通知瑟銀兄弟會吧。”迪亞戈建議説,説實話,刑訊供這事他估計自己幹不來。這是個技術活,而且那場面很是考驗心理承受能力,無論是對行刑者還是受刑者來説,都是如此。不過對於黑鐵矮人來説,這本不是個問題,雖然瑟銀兄弟會比墮落的黑鐵矮人要好一些,但也好的有限。事關生死存亡,這些被炎魔調教過的矮子可不會心慈手軟。

迪亞戈在一張羊皮紙上簡單寫了幾句話,然後把紙摺疊了幾下,穿在關海法的金屬牙上。

給奧菲斯特!”他拍了拍關海法的肩膀,叮囑道。大貓對他點了點頭,往瑟銀哨塔的方向疾奔而去。

迪亞戈和瑪斯雷有些無聊的在原地等着,暮光俘虜們一動都不敢動。每當迪亞戈的槍口有意無意的衝着他們時,這些人就會不自主的全身發抖,看來這把惡魔般的武器給他們留下了足夠恐怖的印象。

瑟銀兄弟會的高層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這個意外的轉機對於窮途末路的瑟銀兄弟會來説簡直就是是絕處逢生。喜出望外的瑟銀兄弟會幾乎是立刻傾巢出動,跟着關海法就往這邊來了。

看着漫山遍野的屍體,黑鐵矮人們歎為觀止,同時也對造成這一切的迪亞戈和瑪斯雷肅然起敬。

迪亞戈和黑鐵矮人們代了幾句就轉身準備離開了,説實話,戰鬥的時候殺人還沒什麼覺,但對刑訊這種血淋淋的殘暴之舉,還是不要旁觀為好。

“你們從哪來?”他聽到大鐵匠博恩奈特氣的問道,這個老矮人是個急脾氣,看來這些俘虜有苦頭吃了。

“希利蘇斯,我們是從希利蘇斯過來的…”一個畏縮的聲音囁嚅道。

還沒走遠的迪亞戈大步走了回來“啪”的一個耳光就了過去。

“希利蘇斯?你當我們是白痴?”迪亞戈咆哮道,希利蘇斯是暮光教派的大本營,位於無盡之海對面的卡利姆多大陸,但在卡利姆多,希利蘇斯都是出了名偏遠的荒漠地帶,本身也是有瑟銀礦石出產的。這個礦的礦石要運到希利蘇斯,光運費都是這些礦石價值的幾倍了,這些暮光教徒吃飽了撐得麼?

“不,我們是通過傳送陣運送礦石的,”暮光教徒大叫道,唯恐喊得慢了迪亞戈又是一耳光過來“南邊,那個傳送陣就在南邊的遺蹟那裏,大概要走一天。”迪亞戈放下了揚起的手,他倒是知道那個地方,穿越前的時候,那個廢棄的戰爭遺蹟他也曾去瞻仰過。

在第二次戰爭中,獸人術士創造了一種使他們的食人魔盟友獲得智力和魔法力量的方法。這種方法需要用到像風暴祭壇這樣的神秘建築,不過這個風暴祭壇已經在當時的戰爭中被摧毀了。如今祭壇的遺蹟已經破敗不堪,佈滿戰爭留下的創傷,但是它殘留的能量仍引着元素生物和食人魔法師前往這裏,汲取剩餘的能量殘渣。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但很顯然,這些暮光教徒把它廢物利用了。

驀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出來。

“我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傳送通道!”迪亞戈兩眼發光的自言自語道。從他們發起伏擊到現在,還沒過去兩個小時,那些逃掉的潰兵肯定還來不及毀掉那個傳送陣!

當他告訴奧菲斯特們這個想法時,幾乎所有的黑鐵矮人都被這個大膽的創意打動了。

歐杜斯·霜須!你他~媽~的趕緊滾過來,”博恩奈特衝着隊伍中尾端的人羣大聲咆哮道,他指着俘虜中僅剩的一個的術士,這個術士大腿中了一槍,看上去奄奄一息,都快嚥氣了“別讓他死了,我們有大用處!”一個鬚髮灰白的老矮人往這邊跑了過來,他穿着一件棕黃的皮質長袍,披着一件月白的坎肩,“相信我,他不會死的,”矮人牧師大致翻看了俘虜的傷口一眼,自信的説道“貫通傷,彈頭沒有在體內翻滾,真是一個乾淨的傷口,至少值一百枚金幣。我見過比這還麻煩的槍傷,上次洛洛爾酒後走火,的傑克·巖腿滿臉開花的時候…”

“好了,好了,我們都相信你,”博恩奈特打斷了老牧師的喋喋不休,無奈的説道“你再不施法,他就真的要死了。”老牧師沒有再説話,他攏起長袍,半跪在傷者身邊,開始持咒施法,當法術結束時,一團白的聖潔之光出現在他的手中,在牧師的引導下緩緩下落,浸入那個傷口。

説實話,m1步槍的穿透力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沒有着甲的布衣職業身上。這個大意的暮光術士顯然也忘了給自己套一個魔甲術之類的防禦法術,不過這也間接造成了子彈沒有留在體內。老牧師顯然很得泰坦鍛造者的恩寵,經過他的治療,前後兩個彈孔幾乎是眨眼就消失了。如果不是皮膚上殘留的血跡,很難判斷出那裏曾經受過傷。其實最嚴重的還是傷口的大量失血,但這方面是牧師最拿手的,並不會出什麼岔子。

在等待牧師治療的間隙,迪亞戈和奧菲斯特商量了一下,就先行離開了,甚至都沒等已經陷入昏的暮光術士醒來。當務之急是防止那些潰兵破壞傳送門,如果真是那樣,一百個健康的暮光俘虜都沒用。

今天顯然是他們的幸運,迪亞戈帶着兩隻豹子一直跑到傍晚,抵達風暴祭壇遺址時,都沒看到有暮光教派的潰兵出現,這些潰兵顯然要麼已經被打寒了膽,逃回了希利蘇斯,要麼就是漫山遍野的瞎跑,當了逃兵。

但迪亞戈猜測應該是後者,因為即使是晚出發兩個小時,他也不認為那些潰兵能比自己更早抵達。比賽腳板,獵人和德魯伊還沒怕過誰來。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在距離遺蹟出口大約兩百多米的地方佈置了一個狙擊位,監視着這邊的動靜。

不過,説是風暴祭壇,但這座神秘的建築幾乎渣都不剩多少了,除了四周那幾座巨大的石頭雕像,就只剩一些破磚爛瓦和巨大的獸骨散落在地上,在場地中間的一塊平地上,有一座由六個秘銀符文組成的法陣,在法陣的瑟銀基座上,矗立着一個魔鐵鑄造的橢圓形框架,這種來自外域的金屬造物有手腕細,通體紋刻着詭異扭曲的紋路,即使此時並未開啓,但是迪亞戈卻能應到裏面藴含着的強大力量。很顯然,這就是從風暴祭壇裏榨取的殘存能量了。

事實上,傳送陣並不是那麼廉價的,光是佈設傳送陣的符文石和各種珍稀材料的價值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但現在看來,某位天才的設計師巧妙的利用了風暴祭壇的殘存能量,使得與希利蘇斯之間的傳送不是那麼昂貴。

這一夜過得並不安寧,迪亞戈睡的很不踏實。這個神秘建築裏殘存的能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它的影響,這種血薊一般腐化了整個德拉諾星球的惡力量在迪亞戈耳邊不停的呢喃着,彷彿某個污穢骯髒的陰影在垂涎着他的靈魂,覬覦着他的內心,隨時都在引誘他墜入黑暗。

迪亞戈是在噩夢中突然驚醒的。他猛地睜開雙眼,有些神經質的看着滿面關切的暗夜靈。他到額頭有些冰涼,伸手摸了摸,上面全是冷汗。

“你怎麼了,迪亞戈?我聽到你在驚恐的大喊。”瑪斯雷低聲問道,臉上寫滿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