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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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山谷的路,我只用了兩天。
我抱着施施一路不停飛飛奔着。
我將她埋葬在了師父的旁邊,看着我為她立的碑,心裏慨良多。
十五年,我竟然親手葬了我三位至親至愛的人,不對,算上我那位出世的孩子,該是四位。
我撫着墓碑坐下,頭靠在施施的碑牌之上,為何我每次沉浸於幸福之時,上天便要奪走我身邊的人。辛苦彷徨了十五年,到最後,我還是一個人。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這是我對施施的承諾,所以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娶任何人,更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在施施的墳前坐了一天一夜,我便起身回竹屋。
若我不是國師,若我沒有揹負着整個慕容國的責任,我想,我會像狂一樣,隨着施施離開。
想到狂,我又不由的皺眉,為何我能預知到所有人,卻預知不到有關於狂的一切,若我能預知到他,施施就不會死。
回到竹屋,躺在師父當年躺的牀上,想着狂的事,越想越不心安。
會不會是我功力尚淺?
想到這,我便起身,往我當年練功練了十年的地方走去。
那裏,還是我離開時的樣子,我下外衣飛身到温泉中央的石凳上盤腿而坐,閉上眼,將當年練習的心法又從頭練了一遍。
練習心法而產生的真氣在我體內有規律的活動着,當最後一句心法在腦海閃過,我收氣煉神,睜開眼,不由的嘆了口氣,當年的心法我早已練習的滾瓜爛。
那麼,為何我無法預知到狂?
不由的低下頭,卻意外的發現温泉底部似乎有着什麼東西。
起身潛入湖底,看到的是一本牛皮紙的書。
撿起那本書,回到石凳上,書面上沒有字,我好奇的翻開書本準備一探究竟。
雖然書本被拋在水裏,但字跡卻是清晰可見,原來這本書是本門心法的最高層還有學習心法的規矩。
我細細讀來,發現那最高層的心法師父早已傳授與我,也就是説我早已學會。
於是,我翻到最後,看學習本門心法的規矩。
越看越是瞭然。
原來,本門心法中的預知術,對於學習了同樣心法的人是沒有用處的,所以,這也是為何本門心法每一代都只傳授一個人的原因。若是人人都會,那這心法不就等同於廢品嗎?
想起師父當年讓我跟狂學習心法時説後會讓我們鬥法,贏的那個便能當國師,娶施施,輸的,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吧。
那麼,這就怪不得我會預知不到狂的事情了,因為他雖然走火入魔,但是底還是以本門心法為主的。
而我,也從不曾預知過施施的生死,我以為有我在,她會很好。
不由的又是一陣心傷,但臉上卻依舊掛着明媚的笑顏。
施施説過,她喜歡看着我笑的樣子。
沒多久,先皇駕崩,太子即位。
我想,我該再去一趟京城了。
這一次,我孤身上路。一路上,看到某些悉的場景我都會想起當年施施陪着我一起去京城時候的樣子。
卻奈何,物是人非。
總算是到了京城,卻發現前面的一條街被人羣堵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我又預知能力,但是一般情況下我也不會濫用的。
“哎呀,實在是太慘了。”
“是啊,一夜之間宋府兩百條人命就這樣沒了啊!”
“唉,誰叫那陸老爺得罪誰不好,要得罪當今宰相。只可憐了那唯一倖存的宋公子,年紀還這麼小…”一句話,引的眾人嘆息不已。
我好奇的躋身上前,看到的,卻是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吃力的揹着一具屍體放到一輛牛車上,在接着進去背出另外一具。
這讓我想起了十五年前我揹着王七的樣子。
於是,我上去幫着他將屍體放到牛車上,然後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宋翼!”小男孩回答,我不由的詫異,抬眼看着府前門上掛着的“宋府”二字,又想到剛才眾人的談話便猜到了這就是宋府唯一倖存的那位小小年紀的宋公子。
看着他神情自若的臉,我又問“滿門被滅,你不傷心?”
“傷心無用。”聽着那陸公子的回答,我忽然欣賞起這個孩子來。
“願不願意跟我走?”
“願意,不過我要先將他們葬了!”説着,便指向身後府內橫七豎八的躺着的屍體。
“好,我幫你!”我笑道,於是,我便收了我平生的第一個弟子,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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