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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與萱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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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背後被人砍了一刀,司馬瑾萱回頭,卻看到敵軍將領正在朝着她竊笑。

“戰場,可不是哭泣的地方!你個娘娘腔!”司馬瑾萱冷哼,便與那敵將戰在一起。

雖然那敵將本不是她的對手,卻奈何自己的內力竟已壓不住腹中的疼痛,加之背後那道刀傷,最終只能與那敵將戰成平手。

一時間,難分勝負。

“投降吧,你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敵將奮力一砍,卻被司馬瑾萱硬生生擋住。

聽到敵將如此喊,司馬瑾萱忍不住回頭張望着,果然如那敵將所言,自己的人,基本都已經倒地,而那些活着的,也在做着垂死的掙扎。

乘着司馬瑾萱的分心,那敵將一刀看像司馬瑾萱的頭部,司馬瑾萱回神一閃,只是那手臂上被劃了道口子。

甩開敵將,飛身進入被敵軍包圍的那些兄弟們的身邊。

“軍師!”本已做了必死的打算的兵們,看到司馬瑾萱的到來,不由的信心大增。

“靠背!”司馬瑾萱一聲令下,原本似是散沙的士兵都背靠背聚集在了一起,舉着手中的武器,對着包圍着他們的敵人。

“何必再做掙扎,你那百萬大軍不敢前來,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早已派了人去追截慕容昊,將領一死,那百萬大軍便形同虛設。”敵將騎着馬,慢慢悠悠的踱到司馬瑾萱面前,居高臨下的對着司馬瑾萱説道“若你投降與我,我便繞你一命。”司馬瑾萱冷哼,揮刀砍向馬腿,敵將不防,隨着那馬摔落到地上。

“給我殺!”這聲音卻不是琉璃國的人發出的命令,因為他們的最高將領此刻被馬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眾人望向遠處,卻不想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羣。

“是大軍!”司馬瑾萱身後的一個小士兵眼尖的喊道。

“對,是我們的大軍!”眾人此時興奮了起來,大軍來了,他們不用死了。

司馬瑾萱捂着小腹,角微微上揚“給我殺!”猶如地獄傳來般的聲音將朝着大軍來的方向發着呆的琉璃國的將士喚回了神,卻是為時已晚。

司馬瑾萱帶着人從敵軍的中心向外廝殺,清澗帶着那百萬大軍將敵軍包圍,殺向中心與司馬瑾萱匯合。

一場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戰鬥,就這樣隨着敵軍的最後一個士兵的倒下,宣告結束。

清澗等人還來不及慶祝勝利便被司馬瑾萱告知已有人去追慕容昊等人了。

於是,兩人帶着一小隊人馬,快馬加鞭朝着慕容昊與陸寒淵離開的方向追去。

司馬瑾萱甚至來不及去包紮那還在血的傷口,此時腹中的巨痛也不能引起她的絲毫在意。

她現在,只想儘快的追上那些追殺慕容昊與陸寒淵的人,儘快的知道,她在意的那個人是否安全。

“看前面!”清澗喊道。

司馬瑾萱抬眼望去,原來在前面的山崖之上,慕容昊等人已經與敵軍的人拉開了仗。

“快!”加快了速度到那山崖,看到的卻是敵軍將領準備新一輪的遠攻。

“殺!”不等那敵將下令,司馬瑾萱便下了命令。

兩方人馬頓時殺成一團。

“爺,沒事吧?”清澗飛到慕容昊身邊,他是慕容昊的貼身侍衞,慕容昊前來追過黑雲弘他沒有跟上已是失職。

“沒事。”緊抱着懷中的人兒,看着打的不分上下的兩方,心裏着實捏了把汗。

“小心!”一箭來,清澗來不及反應,只得轉身上前,生生的用身ti擋下這一箭。

慕容昊上前扶住yu倒下的清澗,卻給有心之人有機可乘。

只見敵將幾個閃身上前,一掌便要襲向那顏若憐,慕容昊急忙上前打開那一掌,卻不料顏若憐下意識的後退,腳下一滑,居然墜下山崖。

“憐兒!”司馬瑾萱朝着身後望去,才發現顏若憐已經墜下了山崖,便下意識的看向陸寒淵。

之間陸寒淵看到顏若憐墜下山崖之後,頓時便殺紅了眼,像是發着怒氣一般,招招狠毒。

局勢漸漸被司馬瑾萱與陸寒淵控制,琉璃國的人最終都死在了他們劍下。

“爺,皇上密報,讓爺速速回京,否則慕容國不保!”那琉璃國的人乘人之危,舉兵突襲慕容國,皇上那三十萬大軍只怕是撐不住幾

“昊,國事要緊,憐兒我會幫你找的。”陸寒淵眼睛通紅,雖然顏若憐掉下了這萬丈懸崖,但是沒有見到屍首,他是不會相信顏若憐已死的。

慕容昊聽到陸寒淵這麼説,便打起jing神來。對,説不定憐兒沒死,她還在等着自己去找她。説罷,便yu尋路下去懸崖。

“爺,您做什麼?”清澗急忙攔住慕容昊。

“我要去找憐兒!”此刻的情緒異常動,他們才相逢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此刻,卻又再次分開。

“那皇上怎麼辦?慕容國怎麼辦?”王爺不回去,那慕容國便會從此消失了吧。

清澗的狂吼使得慕容昊冷靜了下來,他説的對,若是自己不回去,那皇兄怎麼辦?為了讓自己能救回憐兒,皇兄冒着亡國的危險將百萬大軍調與他用,若是自己再不回去,那慕容國怕是真要往了。

可是,那憐兒怎麼辦?她掉下了那萬丈的懸崖,是生?是死?

“昊,你放心,我留在這。”或許是看出了慕容昊的為難,陸寒淵上前怕了下慕容昊的肩膀。

回頭看着那個給自己信心的男人,慕容昊終於是點了點頭,然後上馬,帶着百萬大軍,回朝,救國。

慕容昊離去沒多久,陸寒淵便帶人下山找路。卻獨獨忽略了身後那渾身是血的司馬瑾萱。

看着陸寒淵那着急的背影,司馬瑾萱不由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如此捨身的為他,他卻不削一顧,自己受了那麼多傷,卻是為了什麼?苦笑着搖頭,左手扶住那血不止的右手,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鮮血隨着那低垂的右手,滴落到地上,留下了一抹妖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