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掃蕩梅府屍橫遍野殺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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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楚天對這個問題的確認真考慮了很久,然後才嘆口氣道:“我只是名義上屬於天府的!”水文青道:“費兄在名義上也不屬天府,你是東廠的大檔頭,現在是奉了朝命來拯救公主和郡主,有了這個名義,你該把其他的名義都拋開了!”費楚天苦笑道:“照説是應該如此,可是天府的勢力多半深植在西廠和內廠,一旦了節,恐怕以後就難以控制了,那將增加很多麻煩。
冷寒月冷笑道:“你以後不必再心天府的問題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天府了!”費楚天臉上掠過一陣喜道:“大小姐這一次是決心要將天府連拔除了?”冷寒月道:“我也希望能和平解決的,可是解決不了時,我就必須要訴之武力,那隻會便宜廠衞和寧王,但是梅鐵恨這次實在太不聰明,惹的禍也太大,使我們別無選擇餘地!
費楚天嘆了口氣道:“冷小姐,天府沒有這麼容易被擊破的,梅鐵恨也沒有這麼容易除掉的!”
“除掉他也許不容易,可是沒有了天府,他就玩不了什麼花樣來了!”
“天府若是隻有這麼一點看得見的勢力,又怎能創下那麼浩大局面呢,他暗中所控制的人手才是真正的可怕!”水文青對這番話毫不到驚奇,可見他早已有了相當的瞭解,他只是笑笑道:“沒什麼可怕的,他手中不管掌握了多少勢力,總是無法與朝廷相比的,也不足以成為氣候,我們只要擠他一下,他必然令那些勢力一點點地亮出來,我們再一點點地加以消滅!
費楚天微詫然地道:“水先生好似已成竹在了!”水文青哈哈一笑道:“我這人從不做十分有把握的事,那太不夠刺了,我喜歡冒險,只有一兩成希望成功的事,我做起來最起勁,到了有四五分希望,我已經興趣缺少了,超過六分成功的希望,我就放手不為了!”
“那麼這一次對天府,水先生有多少把握呢?”
“我不知道,因為對目前天府的實力我毫無所知!”
“這個兄弟倒是知道一點。”
“費兄!與其知道一點,反而不如毫無所知好,萬一你所知的那一點是錯誤的,豈不是將陷人萬劫不復之境!”費楚天道:“若是對敵人全無瞭解,那不是太冒險了?”
“是的!十分冒險,梅鐵恨擄劫了兩位皇族,自然是知道朝廷必定不肯甘休,也必然會源入來。他當然要作相當的準備,天府的實力,必然更強於往昔。因此,憑着以前的瞭解來估量天府,必定會錯誤,我們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隨時因勢制宜的好,現在,費兄決定好你的立場沒有?”費楚天只有苦笑道:“水先生,你已經説過了,兄弟奉了皇命在身,也只能有一種立場了!”
“費兄能瞭解最好,因為此行是以冷小姐與費兄為主師,在下只是協從人員而已!”費楚天道:“水先生太客氣了,冷小姐才是此行之主,兄弟只不過跟隨聽候驅策而已!”水文青笑笑搖頭道:“費兄!現在不是客氣的問題,而是要清各人的職責,假如人不能平安的救回去,費兄的責任不會輕於寒月。很可能更重一點,因為玲家莊只負責皇宮的安全,人是在德王府丟的,那是東廠的責任!”費楚天窘迫地道:“這個兄弟自然知道!
水文青道:“費兄只怕沒有仔細想過,所以才會顧慮到後與天府相處的問題,事實上今天的事已不容有任何的考慮,除非費兄能夠把人質不血刃地要回來!”費楚天額上的汗已了下來,連忙道:“在下既然追隨冷家莊出來了。自然會盡全力以期達成任務!”水文青道:“好!那麼費兄這次帶了多少人手?’”費楚天道:“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在下奉曹總監令諭,此行一切以冷家莊為主的!
冷寒月忍不住火了道:“大檔頭,你們只出了十幾個人,當真以為天府是豆腐砌起來的!
“大小姐,因為你還領了軍前來,人數已經夠多了,在下就不必帶太多人了!”
“可是我帶來的軍被阻於門外,那又怎麼辦呢?”費楚天道:“這個水先生不是已有安排了嗎?”水文青道:“不錯!兄弟是有了安排,但是兄弟總希望阻力越少越好,助力越多越好!”費楚天道:“水先生究竟要兄弟如何配合、但清明示好了,兄弟無不從命!”水文青一笑道:“兄弟想知道東廠在天府裏能真正動用的人手有多少,費兄可別推説沒有,因為回頭我們要跟天府全面作戰了,那批人手留在天府固然能有點作用,但是所花的代價將很大,似乎得不償失!”費楚天道:“兄弟仍然不明先生何所指?”水文青卻不容他推託,笑笑道:“那兄弟就説得明白一點,如果還要保全這些人,在這次的戰役中,勢必要跟我們發生爭戰,如果他們要使天府更加信任他們,必須更賣力死戰建功,我們這邊勢將難免賠上死傷!”費楚天道:“梅鐵恨的實力並未完全在此,為了偵知他以後的動向,這犧牲還是有價值的!”冷寒月道:“可是犧牲的全是我冷家莊的人!”費楚天一怔道:“彼此全是為朝廷效力,我們誰都沒有私人,何分你我?
冷寒月道:“冷家莊從未存私心,,是你們廠衞存了私心,這個梅鐵恨就是你們出來的!”水文青一笑道:“寒月,你這樣子説話,本身就先立了一道界線,難怪費兄要誤會了,由我來説吧,費兄,對梅鐵恨以後的動向,我已能完全掌握,冷家莊的子弟,已經能被入到梅鐵恨另植的班底中去了,費兄所希望達到的目的,已經沒有價值了。如此不知費兄是否可肯把天府中的人員,調出在這一戰中應用呢?”費楚天愕然道:“冷家莊的滲透工作竟能如此深入?”水文青笑道:“空口説白話,費兄也許難以相信,這兒有份文件,標明瞭梅鐵恨私植人手的情形,費兄請過目一下,可能就會對我們產生信心!”説完遞給他一份卷宗,裏面夾了十幾張文件,費楚天接過後看了,不變道:“你們真了不起,比兄弟所知居然多了一倍!”水文青道:“這是一個抄本,原是準備給費兄留做參考的,費兄現在肯動用那些人手了嗎?”
“這個…兄弟恐怕不能作主,要向曹公公請示一下。”水文青道:“事急從權,來不及等費兄去請示了,費兄是直接負責的人,也有權擔當,何必要請示呢?這次如果援敍人員失敗,曹總監恐怕也擔當不起,他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冷寒月温然道:“這本來就是你們廠衞的事,我只是協助面已,你們若再推三阻四,我乾脆帶人回去,撒手不管了,朝廷那兒不了差,看是誰的責任大!”她的大小姐脾氣一發,費楚天就沒轍了,只有陪笑道:“冷大小姐別生氣,費某一切都聽候指示便是!”他這一答應,什麼問題就解決了,於是水文青將擬定的進攻計劃告訴了他,要他配合行動,決定在一個時辰後行動,費楚天道:“一個時辰後,這怎麼來得及?”水文青笑道:“沒什麼好準備的,費兄帶領貴屬,跟兄弟一起殺上正門,遇人即砍,這十分簡單!”
“但總要提早告訴他們一聲,使大家心裏有個準備!”
“我們若有準備,天府也有準備,此行第一機宣,就在進攻時機之保密,除了兄弟與冷小姐之外,費兄是第三個知道的人,時間不早了,費兄請即刻去召集貴屬,準備出發吧!”費楚天這才領略到這位水先生的不平凡之處。一個時辰,足夠他召集了人立即出發,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領了十幾個人,水文青也領了十幾個人,加起來不到三十,來到天府大門前,看到若大一座天府,一相形之下,他們的人數是太少了,連天府門口守值的人,也認為他們只是來再作談判的,還裝模作樣地喝問他們來意!
水文青的反應十分簡單,手起劍落,兩個人就倒了下去,冷家莊的部屬們也同時發動,各找一個對象,展開突擊,完全不給對方有準備時間。
大門上十幾個人就這麼繪解決了,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衝進了大門,毫不停留,直往次門進。
一直衝到第三道門前,天府的人才來稿及抵抗,也不過才二三十人,由索天彪串領着出來,見面就叫道:“費楚天,你要造反了,居然敢登門行兇!”費楚天這時已無退縮餘地,只有苦笑蹬:“索者,費某這次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請多原諒!”
“奉命?你奉了誰的命,別忘了你隸屬天府。”
“索老!那只是我們私底下的事,費某真正的身份是隸屬廠衞,聽命於朝廷!”索天彪徵了一徵才道:“好!費楚天,你居然説出這種話來,希望你不要後悔!”費楚天也豁開了道:“索者,費某沒什麼好後悔的,若説我與天府有來往,那是曹總監的指示,朝廷本是知道的,這不會構成費某的罪名。”索天彪冷笑道:“曹天琳能替你擔待什麼?他自己也難保了。”費楚天微笑道:“索老,天府行事周密,勢力壯大,原是頗有一番作為的,只是你們在廠衞中的措施大大的失敗了,以費某而言,原是頗有誠意合作購,可是天府給我的待遇太差了,叫人熱心不起來。”
“府宗許你為京師最高的負責人,這還叫差!”費楚天哼了一聲道:“我這最高負責人連條走狗都不如,別處來人我都不知道,有什麼重要行動也不知會我一聲,連派在廠衞中的那些人,我都調動不了,跟着天府,我是越混越回頭了,那叫我怎能起勁兒。”索天彪也是一嘆道:“費老弟,那是諸葛龍的錯失,以後就不會如此了。”費楚天道:“諸葛龍死了很久了,我的地位未見改善,可見在府宗眼中,本沒把我這人看得有多重,這個我不怪他,也許是我的能力太差,不值得他重視…”
“老弟深謀遠慮,智慧若海,行事沉穩而有魄力,當初是老朽一力支持你負責京師的。”
“多謝索老器重,但天府叫我所負的責任卻實在難以使人熱得起來,我只有選擇我這大檔頭的本份了。
“那是以前,今後由老朽主持,就不會再有這種情形了,費老弟可以相信老朽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