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行蹤敗露落荒而逃佯扮夫妻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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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的是偏袒冷寒月,但是東廠諸人已經領略到常玉琳這十名弩手的厲害,不敢再多作抗辯,他們的目的似乎只要求與冷寒月對手,殺了她以立威信,東廠的勝負榮譽,他們並不關心。
因此一個胖大的番僧,穿着一身大紅袍。手上拿着一對鑲着人頭骨的短槌飛身上台,打了陽首:“僧家呼嘉候教!”冷寒月看看他手中的兵器道:“大和尚來自藏邊布達拉宮,喇嘛一宗在吐善,與中原武林素無瓜葛,大和尚何必要入一手呢?”呼嘉笑道:“僧家呼拉王座下第三弟子,心慕中原文明,前來遊學的。在女菩薩手下慈悲的龍虎雙傷,是僧家的至,僧家特來要一份公道!
‘那是一對有名的兇人,大和尚怎麼不些好朋友!”呼嘉沉下臉道:“僧家但憑道義友,不論其他!”冷寒月冷笑一聲道:“你別説得好聽了,我知道你們吐蕾又想不安份了,所以才派遣門人進人中原,想結權貴、妄圖。
非法,你最好慎重些,別為吐藩惹來一場災禍!
呼嘉臉微微一變道:“女菩薩説些什麼僧家聽不懂,出家人也不管俗家是非,僧家只為朋友求份公道!”
“你推得倒乾淨,我可得警告你一聲,你們安安份份守在西土,朝廷不會去幹擾你們。
你們若是不安份,朝廷絕不姑息,到那個時候,你別悔之嫌遲!
“女菩薩把話扯得太遠了,東廠是朝廷的機構,僧家為東廠效力,也是向朝廷效忠,怎麼談得上那些!”冷寒月道:“好!反正我已經忠言相勸過了,再要惹出些什麼漏子,那可是你們自己找的,你要如何比劃!”
“僧家手中這一對兵器叫嘎章夏,那兩具頭骨是本教兩位得道高僧的法體,堅逾鋼,而且更具備種法相妙用!是本教的降魔法器,僧家就以此求教!”冷寒月道:“你們喇嘛教的那些法門,冷家莊都有資料本姑娘就憑手中這一柄寶刀相對!”呼嘉淡淡地道:“女菩薩知道本教虛實,僧家也就不多解釋了,請賜教!”他再打了個稽首,然後擺開架勢,準備應戰,冷寒月倒是不敢怠慢,她知道布達拉官的喇嘛們,武功別成一格,本身的氣功練得極佳,刀劍不傷,尤其是那一對八骨槌,質地堅硬施展時有許多異象,能亂人耳目,擾人心智,所以她發招時也十分謹慎。
寶刀以“平沙落雁”斜推出去,砍向對方前,呼嘉舉槌,哈嘟一聲,硬封架了回來,居然濺出了火花。
但她的手腕仍是十分沉穩,刀勢也沒有亂,因式轉式,繼續發招進攻。呼嘉也頗為震動,他以為女子力弱,可以仗他的雄渾內力壓住對方的,現在看冷寒月勁力竟與他不相上下,到是要小心應付了!
而且呼嘉在招式中,也開始夾雜施展了他的術,內力貫注後,那一對骨槌中的五官七竅,都發出了嗚嗚的魂器聲,更幻出鬼影作駭人之狀。
這不是幻術,那幢幢的鬼影不僅冷寒月看得見,所有觀戰的人也都可以看清楚,擂台上瀰漫着一片愁雲慘霧,攝人心魄。
坐在仲裁席上的皇帝也到不安了,因為戰的對手是他的女兒,他畢竟是關心的。因此開口道:“這個番僧使的是什麼法,竟有如此厲害?”廠衞總監曹正琳答道:“啓稟主上,微臣不知道!”皇帝不高興了道:“這是你主管的事,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你是怎麼樣辦事的?”曹正琳惶恐地道:“人是七王爺推薦過來的,微臣不敢拒絕,當時就向主上稟奏過的,收容他們,也是稟承了主上的旨意!”皇帝哼了一聲道:“聯叫你收容下他們,是要你就近監視,看看宸濠在鬧什麼鬼,可是你監視些什麼,連人家在廠衞中另組了天府,你都不知道!’曹正琳可伶兮兮地道:“廠衞中另設天府,微臣是知道的,因為他們的勢力太大了,微臣不敢稟奏,唯恐貽主上之憂,微臣只想以自己的力量,遣人滲透進去,深入瞭解後,再慢慢設法加以消彌!”皇帝哼了一聲道:增值侵侵設法,恐怕連整個廠衞部被人吃掉了,聯靠你們護衞不是太危險了!”
“微臣自承無能,可是寧邸有不臣之心,微臣卻早有所悉,稟告過主上,請主請上速為之謀!”
“速為之謀,你説得倒輕鬆,國家動一次干戈,牽連有多大,何況震潦還勾結了幾個藩王暗通聲氣,若無充分的準備,輕舉妄徵,連國本都將難保!”
“微臣知道茲事體大,所以才百般容忍”皇帝也不説話了,這事情實在也難怪曹正琳的,看看台上的冷寒月倒還能支持,她的寶刀發出了耀目的寒光,那些鬼影一觸上就消散了,皇帝微覺放心地道:“想不到寒月這孩子也如此了得!”常玉琳道:“番僧使的是術,冷小姐的寶刀是一柄通靈的古物,祟過之自消,請聖上放心!”曹正琳道:“那只是一些障眼法,不足為慮的,倒是這番僧另有一些刀吐劍的異術,那可是真功夫,需要特別注意的!
皇帝叱道:“剛才問你,你説不知道,這會兒卻又來賣了,老早你為什麼不説?”曹正琳忙道:“關於這次出戰的人,虛實底細,微臣都已告訴過常大將軍,轉知冷秋水了!”常玉琳道:“總監所説的不為不詳,只不過今天名單上有兩個是你所末列的!”
“那個連咱家也不曉得,誰想到他們會臨時變更名單呢!
咱家回頭一定要好好地問問司徒平!”
“問他也沒用,他跟我十分合作,有什麼我該知道的,不用你吩咐,他也會告訴我的,只是他也無法控制天府,總監廠衞中的人事,你該切實整頓一下!
曹正琳苦笑道:“咱家知道,天府中的人是慢慢擠進來的,等咱家有了知覺,他們已成氣候,排除不易了,當然咱家下決心大加整頓,也不是做不到,可是那樣一來,這批人一定會暗中作怪,反倒防不勝防,不如把他們放在明處,至少可以瞭解他們的動向!”他的話至少也有點道理,常玉琳手紹兵符,瞭解到大局之所趨,絕不是一兩個人的錯失,也就沒有多責怪他,只是輕嘆道:“你我都夠慚愧的,實際負責的是你我二人,但我們卻要靠冷家莊來力挽狂瀾!
皇帝也嘆道:“你們也別自責,論責任,朕要負最大的一部分,大家都是為國家社程生民盡心,但願寒月這孩子能勝過這一場,否則朕就太對不起人了!”曹正琳不知道冷寒月是大內的公主,因為冷寒月獨居宮中一院,宮外也自營宅第,兩邊高興由她任,行縱也從不使人知道,連她會武功的事也都是個大秘密,只以為皇帝是怕對不起冷秋水。但常玉琳卻深知皇帝內心的沉重,表情也為之凝重起來。
冷寒月的戰局卻並不樂觀,她在力搏百招之後,應付起來,已不若先前從容,步伐也漸進呆滯,神也跟着渙散,漸漸着了魔意。
因為番僧的口中,此時又發出了另一種聲音,那聲音卻如女子漫聲低唱,骨槌中發出的聲音也轉為柔靡,幢幢的鬼影一改為光柔媚之象,動作也似輕柔多了。
若非親耳聽見,誰也無法相信一個高大猙獰的大男人能九發出如此婉着好聽的歌聲。
冷寒月的動作漸漸地慢了下來。目中水光隱隱,似乎在跟着對方的指引,漫步婆婆起舞。
曹正琳叫道:“不好!這是天龍天賊魔唱,是一種極為惡的功夫,冷寒月恐怕要糟!”皇帝也急了道:“那怎麼行,堂堂正正的比武,怎麼能施這種法,王琳,你快制止他們!”常玉琳卻是識貨的,憂慮地道:“冷小姐已經入了魔,此時若加制止,則神智立將亂成瘋,永遠也無法清醒了,好在我事先警告過對方,不得傷害玲小姐的命,因此她最多受點傷而已!”曹正琳在旁幸災樂禍地道:“這可很難説了,司徒乎本約束不了他們,而冷寒月殺了他們好幾個人,他們極思報復,恐怕不會聽你的話!”
“他們不妨試試看,我就給他們一個厲害瞧瞧,全部驅逐出境,一個都不準留在京師!’”曹正琳苦笑道:“常大人,恢真要能做到這一點就功德無量了,咱家一直想趕他滾蛋;卻是力不從心!”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怕寧邸,我卻不怕,到了必要時,我會那樣做了,不過那時你的面子上就很不好看了,我要趕時,連你一些手下也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