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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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榔攤你租人家一個月多少錢?”駱同森又問。
“嗯…這…”老闆支吾起來。
“自己的?”駱同森警覺地看着他。
“朋友啦!”老闆不自在地朝外瞟一眼説。
“朋友喔…”駱同森套他話説:“你這樣方便讓人做生意,人不錯耶!那他有沒有貼你水電費呢?朋友歸朋友,但該給的,總是要給啊!”
“哎喲!”老闆皺眉朝外瞄一眼,壓低聲音説:“還拿哩!我讓他擺檳榔攤,每個月還要給他三千元呢!”
“怎會這樣?”駱同森佯裝詫異。
“他叫什麼名字?”
“阿坤啦!”老闆説。
阿坤?真是“移轉乾坤”的好名字。
“你可以去報警啊!把他給警察處理,不必仔他予取予求。他今天要三千,明天就可能要五千。”駱同森勸導説。
“我還報警哩!”老闆沒好氣地説。
“他哥哥就是警察,我去報警不是自己找死嗎?花錢消災啦!”一個狗仗人勢,一個息事寧人,難怪會有這種局面。
“老闆,這是縱容,不叫花錢消災。”駱同森鄭重説,朝外走去。
阿坤坐在檳榔攤裏專注地包着檳榔,理容院的燈光閃爍在他臉上和手臂的刺青上,顯得有些詭異——那是一股由骨子裏生成、拿刀都刮不掉的氓氣。
“七星一包。”駱同森掏出錢説。
“好、來!”阿坤掛着笑臉拿煙、找錢給他。
“你在這裏做生意,收入不錯喔!”駱同森打開香煙,點了煙。
“小生意,大家照顧啦。”阿坤客氣説。
“你租這個位置賣檳榔,一個月多少錢?”
“朋友,大家互相照顧啦!”阿坤皮笑不笑的。
“你知道朋友要互相照顧,為什麼佔地做生意,還要拿錢?”駱同森犀利地盯着他。
“還是你發財,他消災?”
“你他媽的!人家願意讓我擺攤,輪得到你説話嗎?”阿坤臉一垮説。
“阿坤。”駱同森好整以暇地呼了口煙。
“這種檳榔攤我抄過不計其數。不管你的後台有多硬、靠山有多強,我不會擺在眼裏,勸你好好和我説。”阿坤啞然地看着他,臉大變——欺善怕惡的人,差不多都是這種嘴臉。他亮出證件問:“我是今天才調來的刑事組長駱同森。你説,我該不該説話?該不該管?”
“駱組長,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多包涵。”阿坤趕忙陪笑。
“這裏的管區廖武雄是我哥哥。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説嘛!”區區一二的警員也敢搬出來當擋箭牌?他敢吭半句嗎?
“沒錯,大家都是‘自己人’。”駱同森還是留了餘地。
“我看得出你很會做生意,但是用‘寄生’的方法來做生意,就不夠光明磊落了,我不喜歡人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