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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燕姨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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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正泰大廈的時候,易楚的心裏充滿了興奮,他生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生來就是一個喜好冒險與刺的傢伙。兒時的經歷,就已經充分説明了這一點,否則也落不下小霸王這樣的綽號。

而這些年的平淡生活,其實也是無奈。一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二則卻是這城市裏能起他興奮點的事物實在是太少了…

在他看來,冒險與刺,永遠都在規則之外。

比如兒時的小鎮,它的氣息永遠是平靜而淡定的。在那樣的環境裏,所謂的冒險與刺,不過是偷人家的桃子、砸人家的玻璃,順帶欺負一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傢伙們。這樣的刺,七歲後的易楚就不再興趣。尤其是在遇上師父之後,小鎮外的深山,才是他最鍾愛的冒險樂園。那裏充滿野趣,也充滿了刺與挑戰。那裏所有的事物都帶着一種不確定和不穩定,除了弱強食之外,沒有任何的規則…

長大後,他離開了小鎮,來到了城市。

因為實力的增長和眼界的開闊,這座城市無可避免的成了他眼中增強版的小鎮。

甚至,這裏還不如小鎮,因為相比起小鎮來,這個城市周圍的山,只能算作小土坡。在其中的,是愜意的遊人,是被馴化的所謂‘野獸’。

所有的一切都在規則和掌控之類,冒險與刺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可是現在,生活的道路又多了一個拐點。

想着胖子説的那些話,易楚的心裏便充滿了動與興奮,恍恍然。便找到了跟着師父去調戲熊瞎子地那種覺。他本就不在乎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些什麼,他只知道,在某個神秘的地方,有一羣這片土地上最神秘的人正等待着自己。這是一羣遠在規則之外的人,他們地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刺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就跟着胖子上路了。

喬丹接到易楚告別地電話時。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讓他早點回來。

若説這世上誰是最瞭解易楚的人,喬丹絕對是唯一的人選。

也儘管易楚的語氣很平淡,甚至還有一點離家時的留戀,但聰明的喬丹卻受出了易楚心中地那種興奮。所以,隱隱的她便猜出了些什麼。不過。她並沒有説任何擔憂地話,也沒有挽留易楚。因為她知道,這個看似恬靜的大男孩,他的血裏,其實帶着風。她還知道,在這個大男孩恬靜的外表下面。不羈與狂野才是他的本…所以,她本就沒有阻止易楚,而且她曉得。這一天總會來到。

當然,沒有阻止地本原因還在於她對易楚的信心。

多年的追尋與守候,讓她很深刻地認識到隱藏在易楚身上的能力。在她看來,易楚就是一個進山打獵的獵人,只要等到天黑,他自然就會回家,而且必定是滿載而歸。那山裏的虎狼豺豹,無論它們有多強大,結局卻早已註定…

至於自己,當然就是那個倚門而望的小媳婦,專心致志的等待着丈夫和他的獵物。或許,還有一束那深山裏湛藍湛藍的野‮花菊‬。……

出了正泰大廈,易楚跳上了李德生的車。

李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兄弟,咱們上路了…”車往郊外駛去,並不是去往機場的路。

易楚也沒多問,他依稀記得,在北郊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一個軍用機場。

車出了城,李德生點了煙,説道:“先跟你透個底,這次我們要去的是北方。事情未必有多棘手,但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序幕。”易楚笑了笑,説道:“還是等到了地頭再説吧,先給我留點神秘。”李德生笑道:“行,那就給你留點神秘…説真的,你這種格其實很適合幹我們這一行,説的好聽點叫灑,説的難聽點,就是沒心沒肺。幹我們這一行,就得這個勁,什麼都不在乎,只要給個目標,擄起袖子就幹。”易楚笑了笑:“適合不適合的,得分兩説。”李德生奇道:“怎麼個意思?”易楚笑道:“我和你不一樣…我這人比較散漫自由,從小習慣了單幹,恐怕不太適合有組織有結構的羣體行動。”李德生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誰也沒拉着你加入那個***啊…跟你明説了吧,你現在的身份就相當與從外單位請來的專家、顧問。要走要留,全憑你自己。大家能處得來當然最好,你要是覺得不習慣了,拍拍股走人就是。而且,你也有權保持自己的風格,誰都沒資格對你指手畫腳。”易楚一笑:“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拍拍股走人。至少也得抓住那個殺害你戰友的兇手…”微微一頓,卻又道:“對了,忘了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們管不管發工資啊?”李德生一怔,隨即笑道:“我靠,你怎麼盡惦記着錢啊?還有,別老是‘你們你們’的…從本上來説,你和我才是一夥的。”易楚笑道:“你和我是一夥的?拜託,我怎麼越看你越像個人販子啊…”他呵呵的笑着,點了煙,又道“哎,對了,老高他們怎麼沒來?”李德生説道:“那邊不缺老高這樣的打手,缺的是你這樣的專家…再説了,老高他們也去的話,公司怎麼辦?切,我還指望着老高他們在家給我掙銀子呢!”説話間,遠處的機場已是映入眼簾。

在機場外的崗哨稍稍幾分鐘後,李德生駕車直接駛進了停機坪。

停機坪上,一架小型的軍用飛機早已等待在那裏………

易楚就像是個任的孩子,只顧着貪玩。卻不知道他這一走,會給別人帶去多少地麻煩。

首當其衝的便是杜力。

易楚走的時候,壓就沒跟他説,車到半路時,才給他打了個電話。

作為老太太親自指派的秘書。杜力的判斷能力顯然要超與常人。從易楚所説地時間上,他便意識到。這一去,絕非是易楚所説的‘出門散散心、找個老朋友…’那麼簡單。更何況,李德生上樓時風塵僕僕地樣子他是親眼看到的。

於是,結束和易楚的通話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向老太太彙報這個情況。

老太太在電話那端半天沒説話。最後才淡淡的説了句我知道了。

杜力知道,老太太越是沒話的時候。心情就越是惡劣…雖然老太太沒讓他過去,但放下電話後,他本沒有多想,便開車往種桃小園而去。這時候,乖乖地上門去主動領罪才是上策。等老太太騰出時間後,那可就不是一頓臭罵的事情了。

老太太知道易楚溜號後,心情可想而知。

她放下電話後。便讓向東叫來了蕭山。

蕭山趕來後,老太太淡淡地問了一句道:“阿楚這孩子剛才離開了寧南,也沒説去什麼地方,只説是一個月後才能回來。蕭山,你知道他會去哪裏嗎?”蕭山跟隨老太太多年,從語氣上便能知道老太太的心情,當下小心翼翼的説道:“燕姨,阿楚是一個人離開的嗎?”老太太哼了一聲:“還有那個小胖子。”李胖子也跟着去了嗎,這可壞菜了…

蕭山心裏咯噔一下,便道:“燕姨,您彆着急,我先打幾個電話問問…”老太太閉上眼,淡淡説道:“不用打別人的電話了,直接問陸常林吧…阿喬那裏,問了也是白問,這丫頭肯定會幫着阿楚來哄我這個老太婆。”蕭山不敢多話,直接撥通了陸常林地電話。

陸常林對這件事情倒是略知一二,但也不知道易楚和胖子竟是一去月餘…

他畢竟是燕門弟子,接到電話後,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説了出來。反正裏外都是燕門地人,也不算胳膊肘往外拐,更談不上賣友求榮。

蕭山掛點陸常林的電話後,看着老太太小聲的説道:“燕姨,這件事情…可能跟李德生身後的那些人有關。”老太太猛地睜開眼,冷聲道:“我要的是肯定的答案,而不是什麼可能。”蕭山陪着小心,苦笑道:“燕姨,從陸常林的話來看,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已經確定。但您知道,李德生身後的那些人,是一個獨立的***。這件事情想要完全證實,恐怕…恐怕要您老人家親自出馬才行。”老太太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説道:“混蛋,都是一羣混賬王八蛋!”蕭山看了向東一眼,向東卻悄悄的往後縮了一步,蕭山無奈,只好一人領受老太太的怒火,苦笑道:“是,是,我們都是混蛋。”老太太一眯眼:“我説你混蛋了嗎?你要是混蛋…那我天天被你們這羣混蛋圍着,我又成了什麼?”蕭山心中不由一聲哀嘆…他知道,老太太發火的時候從來是不講理。這時候,無論她説什麼,你都得順着她的意思才行。否則的話,還不知得鬧出多少的亂子。

於是,他一邊在心裏大罵着易楚那個小混蛋,一邊小雞啄米般的點着頭:“是,是,燕姨説的是,我不是混蛋…”老太太一撇嘴:“現在不是,我看很快就是了…”微微一頓,她看着向東説道:“我給你半個小時,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半個小時之後,我要和姓鐵的通話…這個老混蛋,當年夥同那隻老狐狸騙我阿弟替他們賣命,現在又把主意打到阿楚頭上來了。今天我要是不罵你個狗血噴頭,我就枉姓了‘燕’字!”向東一點頭,説道:“是,燕姨,我這就去辦…”向東出門後,老太太卻是一聲輕嘆,喃喃道:“阿楚這調皮的孩子,還真是不讓我省心…那些老混蛋你也敢去招惹?要知道,就連你師父,當年在他們手裏也是吃過虧的呀。唉,這都怪我,明知道那個小胖子是個隱患,卻沒早點提醒阿楚…”蕭山見老太太神情有些疲憊,便安道:“燕姨,阿楚的能力擺在那裏,我覺得,您真的是不用為他擔心。”老太太一搖頭,苦笑道:“我倒不擔心阿楚出什麼事情,而是怕他跟那些老混蛋接觸久了以後,從此是罷不能了…這年輕人呀,血總是熱的,又喜歡刺和熱鬧。最要命的是,那幾個老混蛋又擅長給人戴高帽和灌魂湯。幾句大義凜然的話一説,我怕阿楚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微微一頓,老太太臉上出些殺氣,又道:“哼哼,我阿弟當年就是被他們這樣哄着騙着,賣了很多年的命…現在又來和我搶阿楚這孩子,真當我老太太好欺負的嗎!別人治不了他們,我卻有的是辦法,惹火了我,我就斷你的糧、斷你的水!蕭山,打電話給小德克,讓他暫停-15和kh-25兩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