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怪事年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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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裏一陣鬧騰後,喬丹帶着兩個老爺們出去買衣服楚,李德生更是寒酸,自打離婚後,就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幾件,更不用説可以出席酒會的正裝了。另外,直到出門時,李德生依然不清楚自己將要去的酒會是什麼質的場合。老闆娘有約,動之下,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哪還顧的上問這些?
上車後,他很奇怪的問易楚:“有喬丹幫着我去買衣服就行了,你跟着湊什麼熱鬧?”易楚都懶得搭理這二百五,一縮脖子,躺到後座閉目養神去了。
喬丹笑將酒會的質説了一遍,又道:“我們衞視台也算半個主人,客人的名單裏就有老闆娘的名字。我猜,她請你去的應該不會是另一個酒會吧…”胖子又動起來,哆嗦了好半天才説了一句:“居然是這麼重要的場合啊,老闆娘…嘿,夠意思!”易楚在後面哼哼着:“是啊,是啊,老闆娘是夠意思的。下面就該你粉身碎骨、以身相許,肝腦塗地、盡人亡了,否則,對不起人家啊。”李德生這回倒是很瀟灑,一聳肩,回了一句:“男子漢大丈夫,正當如此。有問題嗎?”易楚聳了聳肩,説道:“好吧,當我沒説…”出門時,李德生和喬丹商定好要去步行街買衣服,這時候,他叼着煙一轉方向盤,卻是拐向了南城。
喬丹奇道:“李大哥,你走錯路了吧?”李德生笑道:“沒錯…我改主意了。咱去天茂大廈。”喬丹吐了吐舌頭:“那裏衣服很貴的哦。”李德生很嚴肅的説道:“沒辦法,老闆娘以知己待我,我又怎可跌她顏面?拼了。為了老闆娘,為了幸福的未來,我決定了,八千塊以下地衣服,看都不看它一眼。”易楚卻來了神,騰的坐起:“大哥,我身上沒帶錢,這回可就靠你混了。”李德生哼了一聲:“現在知道叫我大哥了?你的嘛…看在喬丹地面子上,三千左右吧。”易楚一笑,對喬丹説道:“老婆。咱下車。讓他一個人折騰去吧…”他對李德生是再瞭解不過,別看胖子人五人六,透着什麼都懂的樣子。但説起這穿衣打扮,丫連領帶都不知道怎麼打,就更不用説什麼時尚與品味了。
什麼樣的場合穿什麼樣的衣服。而這樣的衣服又該配什麼樣的襯衫,還有領帶、帶以及皮鞋的搭配,這些都是很有講究的。換做普通場合倒也無所謂。但像今天這樣的酒會,如果沒有喬丹幫着參謀,老闆娘是註定要小小的丟一回臉。
果然,李德生一聽易楚要領着婆娘撤退,馬上便軟了下來。
“得了,得了,不就是一套衣服嘛…包在我身上了。這麼多年地兄弟了,説這個多沒意思啊。”喬丹笑着在一旁趁火打劫:“李大哥,還有我呢?”李德生一咬牙:“都有,都有…你看上什麼只管買。李大哥今天豁出去了,就當是提前給伴郎伴娘的勞務費了。”喬丹一怔:“伴郎伴娘?”李德生説道:“對啊,我和老闆娘結婚那一天。不得找個伴郎伴娘嗎?”
…
…説到買衣服,喬丹絕對是行家中的行家。在她手下…易楚也就不用説了。天生的一個‘衣架’,用不着花什麼心思。倒是李德生,經她一番雕琢,恰似化腐朽為神奇。不到半個小時,一個略帶點滄桑、卻又透着沉穩與幹練的‘胖帥哥’便新鮮出爐了。
易楚都有些驚奇了,左右打量着李德生,嘖嘖而嘆。
不得不説,胖子還是有點氣質地,雖然胖了點,但喬丹選的襯衫和西裝不僅恰到好處的掩飾了他地缺點,反倒是凸顯出那份人近中年時的厚重。
佛靠金裝,人要衣裝,這話可一點沒錯。
易楚站在李德生身邊,好聽的話沒少説,這回倒不是譏諷,而是真心實意為老闆娘的眼光而讚歎。
透過外表看本質,老闆娘就是老闆娘,眼光賊賊的啊…就李德生現在這氣質,別説老闆娘了,就是身邊站個世界小姐,也絕不丟份。其實,那些滄桑、厚重什麼的都是點綴詞,簡單的一句話,現在的胖子整個就是‘男人味’的代名詞!
解決完兩個老爺們的着裝問題,喬丹拉着易楚,輕聲説道:“你和李大哥先出去等我,我去那邊買點東西。”易楚本就不耐煩逛商場,一聽這話,如蒙大赦,拉着李德生找地方煙去了。
倆人在停車場待了一支煙地功夫,喬丹就拎着一個紙袋走了出來。
拉開車門,喬丹將紙袋放在後座,對易楚説道:“這個你帶回去給小言。”易楚好奇的伸手去拿,嘴裏問道:“什麼東西呢?”喬丹一把打開他的手,嗔道:“看什都是女孩子地東西…小蝶她們沒時間,讓我代買的易楚恍然大悟,説道:“我説呢,買點東西還神神秘秘地不讓我跟着…”微微一頓,他湊到喬丹的耳邊,笑嘻嘻的低聲又問:“那丫頭多大號的?”喬丹掐了他一下,説道:“呸,真不要臉。有本事自己去問小言,問我幹什麼?你不是風倜儻的翩翩佳公子嗎…”這時候,胖子走過來,説道:“我説倆位,晚上咱們是不是一起過去啊?”易楚問道:“你是指酒會?”李德生點頭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乾脆給老闆娘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吃飯。吃完飯後,咱們一起過去。”易楚笑道:“行啊…不過。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老闆娘的意思吧。看她給不給你這個面子。”李德生大咧咧的説道:“放心吧,一個電話,她保證過來…”他嘴裏吹着。手裏也沒閒着,取出手機,開始撥打老闆娘的電話。另一隻手摸到口袋時,忽然有了些心疼,又嘟囓道:“我他媽都盡人亡了,再不給我面子,那可真是沒天理了…”趁着李德生打電話,易楚拉着喬丹地手往停車場外面走去。他知道胖子只要和老闆娘搭上線,沒十幾分鐘不會掛線。與其在這裏乾等,聽胖子麻。還不如去街邊轉轉。來的時候,路邊有賣魚丸的美食車,喬丹最是鍾愛這種路邊美食,易楚打算犒勞一下今天地功臣。
兩人漫步出了停車場,找到那輛美食車。
喬丹出門向來是全副武裝。遮了半張臉的墨鏡,球帽,很難被人認出。挑了兩串魚丸。要了一碗涼皮,喬丹也顧不上什麼形象,站在路邊開始大快朵頤。易楚對這些東西無愛,替喬丹捧着涼皮,便開始東張西望…
這時候,一輛大巴從東邊駛來,在天茂大廈前停了下來。車門開處,十幾個身材妖嬈,卻略顯暴的模特嘻嘻哈哈的走了出來。天茂大廈聚集了國內外的最著名的服裝品牌,像這樣的模特表演。每天都會有幾場。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易楚的目光便移了過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又道是食也。往來的路人,尤其是男人。忍不住便要多看兩眼。
不過,今天來地這一隊模特,無論是氣質還是外形,比平常都要勝出一籌。當這一隊女孩子歡呼雀躍的穿過大廈前的廣場時,引的目光便格外的多。不僅是路人,就連街面上地司機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喬丹見易楚心不在焉,便笑嘻嘻的問道:“喂,喂…看夠了沒有,當心生眼瘡呢。”易楚撇撇嘴道:“一羣柴禾妞,當我愛看啊…就是替她們的爹媽心疼,嘖嘖,都餓成了這樣。”喬丹笑得花枝亂顫,説道:“明天我介紹你去我們台裏地曲藝部吧,你不去説相聲可惜了。”易楚笑道:“那情好啊…這下咱們就可以真正的雙棲雙飛了,順帶還能盯着你點,免得一不小心給哪個王八蛋拐跑了。”喬丹實在是沒力氣笑了,輕輕的踢了易楚一腳,剛想説你才是王八蛋呢,可話到嘴邊,臉卻瞬間變的煞白…她的一雙美眸直愣愣的盯着易楚的身後,充滿了驚恐和焦慮。
易楚一怔,隨即轉身…
原來,廣場上那一隊模特經過時,引了太多的目光。一個出租車司機看的忘形,竟是沒注意到前方突然竄出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而等他看到時,距離那孩子已不過三四米地距離!
易楚眼光一凝,在心裏馬上計算出一組數據。這時候,他距離那女孩足有十多米的距離,如果想要從死神的手中救回這個孩子,那麼留給他地時間已經不足半秒鐘!
其實,半秒鐘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對易楚來説,想要救出那女孩,半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
可是他不得不考慮,當自己救出那個女孩後,等待自己又將會是什麼呢?
這可不是四下無人地夜晚,也不是人跡稀少的郊外。且不説這大街上數百雙的眼睛,就是街邊的那些監視器,就足以讓他從此不得安寧!
易楚迴轉頭時,喬丹的臉上不僅有焦慮與驚恐,同時也有一絲期待。
易楚知道,那一絲期待是喬丹來不及説出口的話。
輕輕的嘆了口氣,易楚心想,無論如何還是要救人的。大不了,老子帶着婆娘隱居就是…
這種種的念頭在腦海轉過,大概只花了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這並不耽誤救人。
不過,也許就是這零點零一秒的誤差,卻讓易楚最終沒能做成英雄。
説時遲那時快,當易楚花了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做出決定,又花了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讓自己迅速進入狀態,正準備啓動時…一道身影閃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彷彿憑空出現。在刺耳的剎車聲中。他一把摟住那已被嚇傻地女後一個驢打滾,竟是與間不容髮之際。帶着女孩逃刀!
女孩站在路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地灰土,並沒有如大家想象中的那樣去安孩子。
司機的臉都嚇綠了,兩腳癱軟的滾下車,忙不迭的朝那男人説着謝的話。
男人撇了撇嘴,沒理會司機,也沒理會那小女孩,冷着臉朝馬路對面走去。馬路對面,四五個同樣一臉冷肅的人正等着他。會面時,也不説話,轉身便拐向了一條巷子…
喬丹手裏的魚丸已經掉在地上,拍着口説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看看那孩子。”易楚點了點頭,並沒有説話,眼光卻一直停留在那幫人的背影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幫傢伙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高明的身手?一個阿酒地出現,就已經很讓人吃驚,易楚沒想到,這裏竟然又冒出一幫高手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看了剛才的那一幕,易楚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救人的那個男子絕對是一個高手!當然,如果僅僅只有一個高手,他並不會有多吃驚。真正讓他驚訝的是,與那男子同行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地燈。幾人行走時,雖然看似散漫,但彼此間的步頻竟是保持了驚人的一致。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易楚摸了摸鼻子。百思不得其解…他媽地,現在的高手難道比大白菜還不值錢。以至於滿大街的都是?
“想什麼呢?”易楚沉思的時候,喬丹已經安撫好那受驚的小女孩,走過來拉了拉易楚的袖子。
易楚笑了笑:“沒想什麼呢,就是覺得現在的高手好像滿大街都是…”喬丹卻是一點都不吃驚,笑道:“你是指剛才的那個人嘛…人家當然是高手啊。”易楚一怔,問道:“怎麼説?”喬丹笑道:“你沒看見他前掛着的那個牌子嗎?”易楚稍一回憶,説道:“看見了,好像是什麼比賽所使用的那種牌吧?”喬丹笑道:“笨蛋,忘記‘英雄無限’大會了嗎?我一見那牌子就知道,那是趕來參賽地選手呢。”易楚恍然,便笑道:“原來是這樣啊…”説到這裏,他對這個所謂的英雄大會忽然產生了點興趣。心想,看剛才那人的身手,或許這個英雄無限大會還是有點看頭地。真是很期待啊,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像他這樣地人會出現多少呢?
他在心裏衡量着剛才那人的實力,覺得比起阿酒來,這人顯然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想到這裏,他眼睛忽然一亮,暗道:英雄無限的獎金好像豐厚的啊,我不能出手,可我那比大白菜還不值錢的‘徒弟’可以去試試啊。萬一拔得頭籌,豈不是一筆意外之財?嗯,就這麼決定了。光幹活不吃飯還是不夠的,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黃世仁,我有責任將剝削階級的偉大傳統保持下去,併發揚光大…
只是,怎樣才能名正言順的讓‘楊白勞’替我賣命呢?
易楚端着涼皮在路邊傻笑起來…
喬丹一翻白眼,跟攤主解釋説,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傻子哦。……
蹲在迅捷公司的大門前,阿酒百無聊賴的看着螞蟻搬家。
這時候,手機響了。
看了看號碼,阿酒不由輕嘆了口氣,心説躲是躲不掉的,該來到總是要來。
按下通話鍵,阿酒笑道:“七哥,最近還好嗎?”七哥的聲音很陰沉:“你覺得呢?”阿酒嘿嘿的笑着:“估計不太好…”七哥哼了一聲,問道:“你那邊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阿酒嘆了口氣,説道:“對不起了七哥,兄弟我現在已經棄暗投明,踏上社會主義的光輝大道了。”七哥問道:“你什麼意思?”阿酒聳了聳肩,説道:“一句話兩句話也説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想解釋什麼。簡單的一句話,以前欠七哥一個人情,現在算我欠你兩個。七哥願意接受最好,不願意接受的話,按道上的規矩來吧…”話音未落,七哥便的電話裏大吼道:“狗的人情,你知不知道我這次的損失有多大?”阿酒笑了笑,説道:“七哥,別説我不給你面子…我手機快沒電了,還有什麼難聽的話,趕緊的説吧。”七哥這時卻冷靜下來:“我要見你。”阿酒嘟囓道:“哪有時間啊,還等着打掃衞生呢。再説了,咱們隔着好幾萬裏,你説見就見啊…”七哥哼了一聲:“用不着麻煩,我現在已經到了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