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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笑了笑:“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阿酒愣愣的點着頭:“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快過子彈的…”易楚笑道:“人的速度確實不太可能快過子彈,但是你卻忘了一點,想避開你的子彈,我本不用比它快。簡單的説,我只要比你的指頭快一點就可以了。嗯,我算的是提前量,並且據你手腕的移動,又計算出第二槍瞄準的方位。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用一個連續的閃避動作避開這兩槍…”話音未落,阿酒便叫道:“不可能,你站本就沒動!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易楚聳了聳肩,説道:“我當然是人…你之所以沒看見我做動作,這隻能説明,我的速度不僅比你的指頭快,而且比你的眼睛也要快那麼一點。”微微一頓,又道:“另外,我不得不對錶示一下我心中的遺憾,我覺得吧,做人還是講點信用比較好。”
“好你個大頭鬼!”阿酒將手中的槍砸向易楚,然後轉身很沒形象的開始‘逃亡’。
他不敢肯定對方剛才的解釋是真是假,但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這樣的解釋…勉強可以接受。既然已經有了一個看似説得過去的答案,那麼接下來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易楚笑了笑,也不去追,在後面叫道:“還是換個地方跑吧…我猜樓梯口至少有兩把槍等着你,不想被打成篩子的話。我覺得往樓頂跑比較不錯。”樓下有人,樓頂就沒人了嗎?
阿酒很想對易楚説一聲:傻x才信你的話。但遺憾的是,他現在沒空…他連氣都不敢。憋足了勁往樓下跑去。這時候,李德生從樓梯口悠哉遊哉地冒了出來。手裏拎的那把槍看上去---很好很強大,至少在體積上比阿酒剛才的那把槍‘威武’了許多。
阿酒卻沒有絲毫地驚慌,因為他壓就沒打算從樓梯逃走。
對方既然已經設下了埋伏,那麼在正常情況下,所有的通道都會被鎖死。這時候想要逃走,唯一的方法就是和來的時候一樣----做一個會飛的鳥人!
大廳的面積很大,足夠阿酒閃轉騰挪…他之所以一開始就往樓梯口跑,為的就是和易楚拉開足夠的距離。同時也是為了麻痹對方。無論是誰,看見敵人往自己佈置好埋伏的地方鑽。心情多少會有些鬆懈。阿酒久經風雨,對人有足夠的認識。此時此刻,情形正如他所料,易楚沒有追,而前方也恰恰出現了一個拿着槍地胖子。
可這又怎麼樣?
只要給我足夠的距離和角度。這世上沒有人能抓得住我!
距離李德生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時,阿酒忽然騰身而起,左腳一點旁邊的柱子。整個身體橫着飛起。然後,手中寒光一閃,一細如蛛絲的鋼絲繩電閃而出,‘奪’地一聲契入南側的窗口上方!
窗口才是他最有把握逃亡路線!
他知道易楚的速度很快,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可以和自己一樣,在黑夜中地垂直牆體上如履平地!
看着阿酒像只大鳥般撲向窗外,李德生拿着那把擺擺樣子的槍朝易楚聳了聳肩,意思是説,剛才看你玩,現在…還得看你玩。
聳肩的時候。易楚卻已經竄出了窗口。
阿酒從南側的窗口逃逸,他卻從北面的窗口跳出。
李德生忍不住罵道:“我靠,這傢伙小學的時候肯定沒學過什麼叫南轅北轍。”陸常林卻不説話。飛快的朝大樓的頂層跑去。
想看熱鬧,佔據一個好的位子還是比較重要的。另外。他也想試試自己地速度,能不能趕在兩個蜘蛛人之前去往樓頂。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具滑翔傘應該就是這個殺手最後的希望了………
風好像變得有些涼了,但是阿酒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他現在唯一地念頭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其實,也不需要逃多遠,只要上了頂樓,那具滑翔傘就可以帶着他離開這裏。
來的時候,他還有心情看風景,看這夜中地城市。
而現在,他一邊拼命的向上攀爬,一邊卻在心裏詛咒着那個看起來像人,實際上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傢伙。阿酒敢向天發誓,那個傢伙雖然什麼都沒對自己做過,但他絕對是自己所見過的最恐怖的人!
…
都説上山容易下山難,不過,這句話用在爬樓上並不適用。因為被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刺的太狠,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衝刺,阿酒覺得自己的體力似乎有點透支。
南側的牆體顯然比北邊更加的難爬,北邊窗口很多,可供落腳的地方便多。但南側是整個樓體的側面,窗口少的可憐。阿酒在向上攀爬時,不得不頻繁的使用手中的工具。
累,真***累啊…阿酒大口的着冰涼的空氣,抬頭往上看時,驚喜的發現,再有兩三米的距離,自己就能如願的到達樓頂。驚喜的情緒刺了他潛能,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他想要大吼一聲,發一下心中的鬱悶,同時也給自己打打氣…
他張大了口,開始運氣,準備藉着怒吼聲一鼓作氣頂。但是眼角轉處,身形卻忽然凝滯…
這不經意的一瞥間,他驚駭的發現,右側有一個身影正飛速的‘飄’來。
那詭異的身形飄忽不定,有如鬼魅。
一口涼風迅速的倒灌進阿酒的肺中,刺着他全身的神經…然後,一股巨大地恐懼包圍了他!
這瞬間的恐懼讓他失去了自控能力。腦海裏下意識的想着,‘我一定不能被這怪物抓住’,但付諸行動時。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地身體。明明想向上爬升,但手一抖,卻好死不死的從窗台上滑開。然後…整個身體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便開始急速的墜落!
媽的,這下是真的完蛋了…
身體下墜時,阿酒本能想去抓住任何可供攀附的東西,但無奈的是,剛才被嚇的太狠,身體完全失去控制,這時候。他距離牆體足足有兩米的距離!
阿酒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時,他卻並沒有多少的恐懼。作為一個賞金獵人,他早就有‘橫死’地覺悟。與這個世界裏,他恨過、愛過、也瘋狂過。他的心中並沒有什麼遺憾。有的只是一點點的牽掛,對小的牽掛,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走路愛蹦蹦跳跳地女孩…
當然。這時候的阿酒也有一點對自己的幽怨…他媽地,這也太糗了點,居然是被人給活活的‘嚇死’。不過,話説回來,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呢?我有這樣的恐懼也不足為奇。我不怕死,卻並不代表我不會恐懼,尤其是對未知生物的恐懼…媽的,這傢伙一定是外星人!
阿酒嘟嘟囓囓的在風中下墜,他覺得這一瞬間絕對比一年還長…
但實際上,這許多的念頭轉過時。他才僅僅下墜了兩米。
而這兩米的距離並不算太遠,足夠易楚趕到,然後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
再然後。易楚卻又忿忿的鬆手…因為他看見這個不知死活地傢伙居然衝自己豎起了中指!
我靠,給臉不要臉…易楚真的是怒了。
一開始他覺得這個傢伙身手不俗。人也很有趣。再加上其它的客觀原因,其實並不打算為難他,更不想看着他摔成餅。但沒想到,這王八蛋渾不怕死,自己救了他,他卻來鄙視自己…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肯忍啊!
其實,這次真地是易楚冤枉了阿酒。
阿酒本就沒有想到那個‘怪物’會來救自己,當他的腳腕被一雙大手牢牢地抓住時,原本已經淡薄了的求生慾望,竟是在瞬間如同地底熔岩般噴發出來,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
好人啊…當他確信自己已經獲救時,便涕零的衝‘怪物’豎起了----中指!
其實,他是想豎大拇指來着,但由於中指使用的次數實在太過頻繁,以至於在這關鍵的時刻,擺了一次關鍵的烏龍!
“不要啊,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錯了,大哥…救命啊!”求生的慾望一旦迸發,便再也縮不回去。
當身體再次下墜時,阿酒忍不住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大叫救命………
幾分鐘後,全身癱軟的阿酒趴在樓頂狼狽不堪的穿着氣…
易楚和李德生、陸常林圍成一圈,蹲在他面前,彷彿看小白鼠一般‘研究’着他。
李德生嘖嘖嘆道:“這傢伙,夠***賤。”陸常林笑着説:“不過也夠狠。”易楚苦笑着搖頭:“剛才我是真有心摔死他…***,明明救了他,丫的居然還敢衝我豎中指。”李德生一撇嘴:“所以説他賤嘛…有種就別叫救命,死給爺們看呀。”人為刀俎,我為魚。
阿酒聽得直翻白眼,卻連都不敢放一個。那個追自己、卻又救了自己的傢伙脾氣應該不錯,但剩下的這兩個可就不好説了,尤其是這個罵自己賤的胖子。最重要的是,這裏的怪物好像不止一個…剛才被人用大風車的姿勢掄上頂樓時,還沒落地,就被一個瘦高個在身上‘戳’了十七八針。阿酒不是菜鳥,他能掂量出這個瘦高個的份量。剛才的那十七八針,幾乎在一瞬間完成。認之準,運勁之妙,堪稱是匪夷所思。這樣的人,稱他為怪物,絕不為過。
就是不知道,這個胖子會些什麼。
阿酒琢磨着胖子,李德生卻依然念念叨叨,拍着陸常林的肩膀問:“我説庸醫,有沒有什麼針能扎的他半身不遂,又或者…他個功能障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