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一場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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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見李德生手忙腳亂的撥着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了一下。
陸常林在一旁提醒道:“老李,你不要着急。電話沒人接,並不代表就一定會出事,我看還是先去桂竹巷看看吧。”李德生一跺腳,説道:“行,我這就去。”他剛要往外走,易楚卻伸手攔住了他:“別急着去,先打個電話去三組,讓葉眉幫着查查。等清楚方位再去也不遲…”三組裏擁有着南部省市最先進的設備,只要麥子的手機還有信號,便能鎖定她的方位。
李德生聞言,一拍腦袋説道:“對,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他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又開始給三組的人打電話。
便在這時,手機聲響,麥子居然打來了電話。
李德生一看號碼,苦笑道:“一場虛驚,這丫頭來電話了。”按下通話鍵,話筒裏傳來的卻並不是麥子的聲音。
“喂,剛才…剛才是誰打的電話?”打來電話的是個中年的女聲,聲音啞啞的,卻透着一股潑辣勁。
李德生奇道:“你是誰啊?”電話那端的女人道:“你先別管我是誰,説了你也不認識我。我先問你,剛才是不是你打的電話?”李德生一頭霧水,但總覺得電話裏的女生似乎在哪裏聽過。
他見易楚和陸常林面帶疑惑,便按下擴音鍵,回答道:“對,剛才是我打的電話。”女人道:“那你知道自己是在給誰打電話嗎?”辦公室裏的三個人不由大眼對小眼。心説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猜謎還是惡作劇?
李德生不耐煩的説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給誰打電話…喂,我説你到底是誰啊。要是麥子那臭丫頭讓你玩地惡作劇,那就趕緊的掛電話,然後讓她老實的給我回家。”女人嘆了口氣:“你説的麥子是不是一個自稱警察的女孩子,長的還漂亮的?”李德生心裏咯噔一下,急道:“對,對。就是她…這位大姐,她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女人嘆氣聲更重,説道:“可不是出事了嘛,而且還是大事!你們要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趕緊地去警局吧…對了,這手機是她剛才不小心落下的,我也不知道是該給你們。還是送到警局去。”和李德生的覺一樣,易楚也覺得這聲音在哪聽過。
稍稍皺眉,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上次在洪林路社區見到的那位胖胖的大姐。
李德生這時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不過他並沒有在這上面多問。而是急道:“大姐,您能告訴我,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胖姐依然是不敢太相信李德生,遲疑的問道:“我倒不是不願告訴你,而是這個事情…這樣吧,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究竟是她什麼人啊?”李德生急道:“我是她的師父,她是我徒弟,一家人。”胖姐説道:“這樣啊…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也好讓你去警局前有個心理準備。不過你見了警察,可別説是我告訴你地啊。”李德生忙不迭的點頭,也不管對方是否能看見。
“一定,一定,我保證不會出賣大姐您。”胖姐得到保證後説道:“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説了。剛才那一幕都嚇死我了。你的那個什麼什麼…對了,是你徒弟對吧,她打死人了!”李德生聞言,頓時就傻了眼。
易楚的臉也是急變。
陸常林做了個手勢,示意李德生繼續追問。
李德生緩過神來,問道:“這不太不可能吧?大姐,您能不能説地再清楚一點啊。”胖姐嘆了口氣,説道:“這位大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騙你嗎?你的那個徒弟是警察對吧。我親眼看見的出示了證件,然後就掏出槍,一會兒就打到了三個人。那三個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人家手裏沒有兇器,你不能説槍斃就槍斃了啊。”開槍打到三個?
易楚和李德生對視一眼,心中俱想,麥子那丫頭瘋是瘋了點,但也不至於瘋到這個地步。再説了,她是個重案警察,對於什麼樣情況下才可以開槍的紀律,她應該比誰都清楚啊!奇怪,這丫頭確實是有點瘋,但頭腦比大多數熱鬧都好使,她會傻的在這種毫無危險的情況下開槍嗎?
李德生皺着眉頭,又問道:“大姐,您真是親眼看見的嗎?”胖姐那邊也急了:“我都説了,這麼大地事情我敢騙你嗎?真的,大兄弟,我真是親眼瞧見的,那丫頭用的還是那種…那種沒有聲音的槍呢。我當時都嚇傻了,見她一掏槍,下意識的就外跑。跑到巷子口,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見那三個人躺在那裏時還有幾個記者,比我膽子還小,嚇的傻在那裏,跑都沒敢跑。我説大兄弟,你還是趕緊的去警局吧,別在我這磨蹭了。我姓劉,大家都叫我胖姐,就在洪林路社區辦公室上班,那丫頭的手機我給你留着,什麼時候來拿都行…”掛掉胖姐的電話後,陸常林是一頭霧水,而李德生和易楚都是大眼瞪小眼。
胖姐最後的一番話,卻是讓倆人砰砰亂跳的心臟暫時的緩了下來。
易楚豎起一手指頭,在胖子的鼻子前惡狠狠地點着,彷彿開槍打人的不是麥子,而就是他李德生。
李德生咬着腮幫子,半天才大吼了一聲:“小波,給老子滾進來。”陸常林不明所以,心想這怎麼又扯到楊波頭上了?
他看向易楚。眼中滿是疑惑。
易楚便苦笑道:“你應該知道警察的配槍是什麼制式。簡單的一句話,麥子又不是殺手,她哪來的無聲手槍,又或者消音器?”陸常林點頭道:“我也覺得不對頭…但是這跟楊波有什麼關係啊?”—易楚聳了聳肩,説道:“等小波來了你就知道了。”正説話間,楊波走了進來,見李德生惡狠狠地盯着自己,奇道:“怎麼了。怎麼了,我膽子小,你別嚇唬我啊…”李德生咬牙問道:“裝備室的鑰匙是你管的吧?”楊波點頭道:“對啊,怎麼了?”李德生一拍桌子,吼道:“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問你,裝備室的東西都能對的上數嗎?”楊波抓了抓頭,説道:“當然能對的上數…我每天晚上做一次保養,早上點一遍數。怎麼可能會對不上呢?”微微一頓,他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哦,對了。麥子前天在裝備室拿了一把麻酔槍。”李德生學着易楚的樣子,拿手指戳着楊波的鼻子亂點:“你豬腦子啊,她要你就給?”楊波也急了:“你才豬腦子呢…你不開口,我敢給她嗎?”李德生一怔,奇道:“我什麼時候開了口?”楊波撇嘴道:“你是沒有開口説話,但你寫條子了啊!就是前天,你不是出去辦事了嗎,需要把槍防身,自己又嫌路遠。就寫了個條子讓麥子回來取。我説大哥…見了你地字,我能不給她槍嗎。”李德生心説我他媽什麼時候寫過紙條啊…正要駁斥時,易楚卻是恍然大悟,一拍額頭,叫道:“我明白了。”李德生奇道:“你明白什麼了?”易楚苦笑道:“你忘了嗎,葉眉不僅是個筆跡方面的鑑定專家。模仿別人的字跡也是一絕。麥子的小紙條,肯定是她哄葉眉幫着寫的。”李德生咋舌道:“這丫頭膽子這麼大,連我這個師父也敢忽悠?”易楚忍不住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別忘了,她現在可是寧南警局頭號詐騙犯啊。”李德生恨得牙癢癢,但坐在那裏點上一煙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丫頭,幸虧不是男兒身,否則,這天都能給她鬧翻過來!
他看着易楚,笑眯眯的説道:“這丫頭。有點意思…嘖嘖,這個徒弟沒收錯,有點我當年的影子。”聽到這裏,陸常林也大致明白了其中地經過,搖頭笑了笑,又去琢磨南雲集團的資料了。而楊波給了李德生一個鄙視的中指後,也回了自己的器材室。
易楚卻嘆了口氣:“現在不出事,可不代表以後也不出事。這丫頭,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了。”李德生一揮手:“我徒弟,你少管。”易楚一撇嘴:“行,行,我不管…”説完,轉身往外走。
李德生一把拉住他:“你去哪?”易楚一翻白眼:“我惹不起你們師徒,我總躲得起吧?”李德生笑道:“少扯淡…趕緊地跟我去趟三組,看看這丫頭究竟在什麼鬼。我估計她多半是遇上宏達的人了。”易楚掙李德生的手,沒好氣的説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這個閒工夫。”李德生急了:“你不去哪行…這丫頭我也治她不住啊。除了小蝶,也就是你的話她能聽得進去。別看我是她師父,這丫頭鬼着呢,知道我心軟耳軟,吃軟不吃硬。兩句軟話一説,我也就拿她沒轍了。不行,不行,你得跟我去。別看她老是跟你鬥,其實怕你的。”
…
葉眉的辦公室裏,麥子坐在沙發上,洋洋得意的用裁紙刀修着指甲。
葉眉看着她,半天才嘆了口氣,説道:“我的小姑,你到底在什麼鬼…我不是放了地假嗎?”麥子一撇嘴,神氣活現的説道:“放假怎麼了?本小姐路見不平,就得拔刀相助。老闆娘作報告的時候不是説了嘛,只要這身警服一天不。心裏就得時刻裝着老百姓,更不能忘了警察的神聖職責!”葉眉又好氣又好笑:“你故意地是吧…拿話氣我?”麥子站起身,靠近葉眉,拉着她的手,討好地晃着:“我哪敢氣你啊,葉眉姐。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呢…”葉眉嗔笑道:“去,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一開始嬉皮笑臉。就肯定是有事情求我。”麥子笑嘻嘻的説道:“對呢,對呢…葉眉姐,小蝶姐不在,咱們三組又沒什麼事做,這幾個傢伙你可不能輕易的放走了。”葉眉奇道:“這也就是一般的治安案件,我們接過來…不合適吧?”麥子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現在不能放他們走。”葉眉一揮手:“先不説這個…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好好的假不去休。卻拎回來三個人事不省地傢伙,還帶着幾個記者。你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葯啊?”微微一頓,又道:“另外,那三個傢伙是怎麼昏的?到現在一直沒醒。你既不送他們去醫院,也不讓我替他們做檢查。麥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麥子笑道:“放心吧,我的好姐姐…這幾個傢伙睡地正香呢,再過一會兒差不多就要醒了吧。”葉眉知道麥子雖然瘋了點,但大事上卻從不含糊,便點頭道:“那行,這事先按下…你還是先説説具體的經過吧。”麥子眨着眼睛説道:“葉眉姐,還記得我師父找你要南雲集團資料的事情嗎?”葉眉點頭道:“記得啊。是因為謝家醫館的事情嘛…怎麼,這件事和南雲集團有關?”麥子點了點頭,便把自己受師父地指派,去尋找謝言下落的事情説了一遍。
這本是一個很尋常的舉動,目的雖然明確,但麥子去地時候。並沒抱多大的希望。
她準備去桂竹巷周圍走一圈就回去,能找到謝言最好,找不到的話,也算是一種收穫。不管怎麼説,謝言躲的越遠,也就越安全。但是到了桂竹巷的時候,她卻遇上一件頗有戲劇的事情…
話往前説,在麥子之前走進桂竹巷的那兩個記者,其實也是帶着某種目的來的。
這倆個記者一男一女,是衞視台‘零距離’欄目組地人。
關於桂竹巷拆遷的事情。因為宏達公司的那些卑劣手段,在寧南市也是攪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波瀾。
‘零距離’欄目組,早在一個月前就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他們向來以揭各種醜惡現象為己任,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情。但不知什麼緣故,剛開始收集這方面的資料時,卻被上面地領導壓了下了。但更奇怪的是,兩三個星期過去後,當節目組已經淡忘了這件事的時候。領導卻出爾反爾,要求他們再次調查這件事情。並且,還提出了一個深挖‘幕後人’的計劃。
上峯有令,於是便有了這兩個記者的桂竹巷之行。
而就在他們到達桂竹巷的時候,卻被宏達公司的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並通報了南涌。
南涌不敢胡來,但更不願看到桂竹巷的事情在媒體上曝光,於是便讓手下的人採取‘非暴力’手段,去和對方達成某種協議。所謂的非暴力,無非是收買與恐嚇,又或是兩者合一,來個軟硬兼施。
這也算是氓們經常使用地一種手段,宏達公司的人自然是駕輕就。
當兩個記者在醫館後面的圍牆處開始拍攝,並試圖尋找一兩個沒搬走的人採訪時,他們適時的出現了。
而麥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慢慢悠悠的晃到了謝家醫館的後面。
身為警察,她的眼光自然比普通人毒上一點,遠遠的看見圍牆處的幾個人後,她便馬上意識到,自己今天算是來着了…
圍牆倒塌的缺口處,宏達公司的人很有禮貌的表明了身份,並極有風度的邀請兩位記者去喝一杯咖啡。同時,為了表明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他們還讓兩位記者自己選擇地方。
而這兩位記者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自然明白對方話中的含義…
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此時無非有兩種選擇。
第一,接受對方的好意,拿了紅包趕緊的走人。
第二,將計就計,虛以委蛇,看看能否在對方的身上,獲得更多有價值的消息。…但奇怪的是,這兩個記者卻選擇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