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南山上的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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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他們來到南山基地之後,事情卻有了點小小的變化。
蔣蘭和陳鎮並不只是想讓重案組地成員接受李德生的特訓,他們甚至想把特警這一塊也給他。説起這隻特警隊,在南部省份有名氣。不僅能出的完成本局的各種任務,還經幫助其他的兄弟單位解決一些突發的事件。
總的來説。這是一隻訓練有素,並且極為驕傲的特警隊。
易楚問道:“老李在前面的車上,要不…我把他地號碼告訴你吧。”柳東陵笑道:“算了,跟你説也是一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給你們提個醒,今天的這堂課不好上。特警隊的那幫傢伙正琢磨着怎麼給你們使絆呢。嘿嘿,雖説我和他們都是一家人,但這些傢伙牛的不行,鼻子都翹上了天。我琢磨着,咱們在一張酒桌上戰鬥過。也算是戰友。跟你們提前打個招呼,好像也沒違反什麼紀律…。”微微一頓,他又想起了什麼,接着説道:“對了,尤其是他們的那個隊長老刁,這傢伙的槍法和我能鬥個半斤八兩,不過他手腳上地功夫,可就比我高明太多了。當年還曾獲得過亞洲格鬥a級賽的冠軍,你知道的,a級賽也就是比無限制格鬥多了點保護的規則。這種的實力,就不用我多説了吧?反正你們記住,這傢伙喜歡拿話坑人,到時候切磋可以,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和他動真格的。呵呵,傷了誰都不好,你説是不是…”他後面的一句話,明顯的在給易楚和李德生留面子。
易楚就有些納悶了,心説上次在警局的時候,我對你玩地那一招也牛的啊,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的實力呢?轉念一想,也就釋然。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自己雖然展示了武技上更為玄妙的粘、黏二訣,但無奈柳東陵同學基本屬於武盲,正是對牛彈琴,白費了工夫。
但是不管怎麼説,柳東陵能事先打來電話,易楚對此還是心存謝的。
謝過柳東陵後,眼看着南山基地已經快要到了。
對於那位姓刁的隊長,易楚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也沒打電話提醒李德生。
論槍技,他對李德生充滿了信心。以他那種近乎神蹟的槍法,絕對不可能輸給一個小小的特警隊長。
而説到武技,易楚則更是自信滿滿,假如今天真的栽在這南山基地,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買繩子,然後找一棵結實點的大樹,麻溜的幹掉自己。
麥子的車距離南山基地大概兩百米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易楚奇道:“怎麼停下來了?”麥子一努嘴,示意他往前看。基地的大門前,蔣蘭正領着一幫人和李德生寒暄着,滿臉堆笑。也不知道在説些什麼。麥子的車停在路邊地一棵大樹下,能看得見基地,但自己卻很巧妙的隱藏在樹蔭下。易楚看了半天,依然是一頭霧水,問道:“到底怎麼了?”麥子揚了揚手腕上表,説道:“笨蛋,現在是吃午飯的時間了。”易楚抓了抓頭:“那又怎麼樣…對啊,你不説我倒忘記了。我還沒吃呢。不過,這跟你停車又有什麼關係呢。”麥子笑嘻嘻的説道:“當然有關係呀。我問你,你很喜歡跟領導在一起吃飯嗎,虛情假意的説着套話,還得陪着笑臉。你覺得有意思嗎?”易楚很嚴肅的回答道:“是很沒意思,不過這荒郊野外的,我不跟着領導後面混飯吃,難道你讓我自己去而喝西北風啊?”麥子狡猾的笑着。説道:“別急嘛,再等一會會啦…等師父打我電話地時候,我就説咱們的車出了點病,要過一會兒才能修好。然後嘛。我就帶你去吃大餐呀。”易楚一怔:“吃大餐…就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大姐,你真的沒有發燒?”正説話間,李德生不見麥子的車跟來,果然是打來了電話。
麥子面不改的撒着謊,同時調皮的朝易楚眨眼。
易楚苦笑,認命的往座椅上一躺,隨這丫頭去折騰了。
反正一餐不吃也餓不死人,大不了晚上補回來就是…
掛了李德生地電話後,麥子一聲歡呼。叫道:“ok,一切搞定。”易楚躺在座椅上,有氣無力的問道:“大姐,我的大餐呢?”麥子一瞪眼:“不許叫我大姐,叫老了你養我呀…”她打開車門下車,然後又拉開後座的車門。扯着易楚地耳朵笑道:“起來,起來,不許偷懶,想吃大餐就必須先得幹活。”易楚鑽出車外,好奇的問道:“還真有大餐吃啊?”這時候,麥子打開後備箱,從裏面取出一個大包遞給易楚,笑道:“當然有…”易楚打開包一看,馬上目瞪口呆,包裏不僅有各類調料和超市買來的盒裝牛羊。甚至還有一套微型的燒烤用具。
麥子一指右側的山頭,笑道:“看見那上面的草棚沒有?那就是我們三組的搭的‘食堂’呢…”易楚奇道:“食堂?”麥子笑道:“對啊,就是食堂。我們每個月都要來南山基地訓練一次,這裏的師傅燒地菜簡直就是非人類的火星口味。所以我和菲菲偷偷的在那上面搭了個草棚,沒事就烤點東西吃。後來,被小蝶姐知道了,但卻難得的沒有罵我。嘻嘻…女孩子的嘴巴都很饞的呢,小蝶姐也不例外呀。”易楚忍不住豎起拇指,由衷地讚道:“佩服,佩服…難怪有人説,美食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高興的時候要吃,不高興的時候要吃。相比之下,你們這種富有創造力的、自力更生的行為,已經是很樸素的了。”麥子笑的説道:“謝謝誇獎,謝謝誇獎…好了,不跟你貧嘴了,我們快點上山吧。”平心而論,易楚對這種帶有山野趣情的燒烤宴,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原因很簡單,他這人懶得出奇,能躺着地時候絕,吃飯的時候最好是有個人喂着。在他的記憶力,便面的話,自己動手做飯這種事情絕對不超過三例。
嘆了口氣,他揹着大包跟着麥子往山上爬。心説,今天不僅要自己動手燒烤,還得出苦力。真是倒黴催的…
麥子卻吹着口哨,一蹦一跳的往前走。…草棚搭的其實很簡陋,但從這裏看去,周圍的風景卻是極為秀麗。
易楚站在草棚下看風景,麥子卻在那邊忙碌着。
這丫頭並不是完全的沒心沒肺,身為今天的‘主人’,她主動的承擔了生火、燒烤的事情。
看着遠處的風景,再聽着麥子燒烤時輕聲哼着的小調,易楚忽然冒出了一句話:偷得浮生半閒…
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一個對時間已經失去概念地宅男。怎麼會有這樣的慨呢?
偷得浮生半閒。
最近一段時間,他確實很忙,忙的已經忘了從前那種悠閒的生活。
也失去了那種平靜而從容的心態。
以前,他會對着樓下的大樹看落葉隨風,對着天邊的雲層看白雲蒼狗。
現在,他不再去關心漸腐朽的落葉,也不再去看那瞬間變幻地白雲蒼狗。更多的時間,他用來去關心比這些東西更有意義的事物。同時。也承擔了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責任。從內心深處來説,他更喜歡前一種生活,悠閒而自在。但他卻知道,人活在這世上,總是要點什麼的。
偷得浮生半閒…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
易楚看着手忙腳亂的麥子,看着這丫頭臉上不小心沾上的黑煙,再看着她那雙靈動地大眼睛,心情便格外的舒暢。
‘大餐’終於準備好了。
麥子的手藝讓易楚小小的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這個一看就知道沒幹過家務活地千金大小姐,居然烤的一手好。
麥子看出他的疑惑,笑嘻嘻的説道:“是跟菲菲學的呢…她的手藝可是大師級的哦。”易楚不説話,他的宗旨就是。有吃的時候絕不説話。
他狼虎嚥地吃着,麥子便笑的看着,偶爾才會咬一小口手裏的串。
易楚嘴裏包着塊油的羊,含混的問道:“奇怪,大小姐你今天怎麼含蓄了起來,不跟我搶吃的了?”麥子輕輕地搖着頭,笑道:“看你吃就好了…我媽媽説,看客人狼虎嚥的吃着自己親手做的菜,那是她最開心的時候。”她輕聲細語的説着。臉龐卻悄悄的紅了。實際上,她母親的原話並非如此。而是説:每當看到你父親狼虎嚥的吃着我做的菜,這時候,便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易楚還是第一次聽麥子説起自己地家人。
他嚥下口中的,擦了擦手,問麥子道:“麥子。在我的記憶裏,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説起自己的家人。”麥子知道易楚華麗的意思,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很想聽我説他們的事情嗎?”易楚笑了笑,説道:“不在於我想不想聽,而是你願不願意説。又或者,你有沒有心情去説起他們。”麥子一揚眉,卻用很清淡的口吻説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説的…我想説的人,已經不在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我沒心情説起的人。”易楚微微一怔,他不知道麥子和她的家人究竟鬧什麼彆扭。但現在看來,這決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彆扭’。
麥子臉上有憂鬱,也有困惑,這對她來説是很少見的。
她冷冷清清的坐在那裏,不見了平裏的刁蠻。而那凝結着憂鬱的眸光中,一絲茫然更是讓人瞧着心疼。易楚知道,這丫頭的心裏一定有一個打不開的結…他拿起麥子帶來的面巾紙,輕輕的替她擦去臉上未曾抹乾淨的黑煙。然後説道:“知道嗎,麥子,也許你沒心情説起的人,正在遠方默默的關心你呢。”麥子不置可否的笑着,沒有説話。
易楚又繼續説道:“還有,你拜師的那天,你的家人給老李送了一份拜師禮。”麥子卻淡淡的説道:“我家裏的人每天都會送出去很多的禮物…”易楚皺了皺眉,想對麥子説,禮物也分很多種,有的是施捨,有的是索求…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情上的寄託、又或者是表達與傾訴。
他還沒來得及説,麥子卻忽然站了起來,指着山下的南山基地,笑的説道:“英雄,你知道我們三組的人偷完嘴後,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易楚笑着搖頭。
麥子咯咯的笑着:“我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着基地大聲的打小報告呀…每次我都是第一個喊,我最喜歡打菲菲的小報告。我會對着基地大聲的喊,領導同志們,凌菲菲同志在這裏偷嘴兒,你們趕緊來抓她,關她的小黑屋呀。”易楚笑道:“那你今天想打誰的小報告,我可不歸你們領導管…”
“今天不打小報告…”麥子眨了眨眼睛,雙手攏成一個小喇叭,對着基地和周圍的羣山大聲的喊道:“師父,師父,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微微一頓,她調皮的看着易楚,又接着喊道:“英雄,英雄,我愛你,就像囡囡愛球球…”南山基地裏,李德生夾着塊五花,忽然打了個噴嚏。
一道黑影閃過,食堂炊事員養的那隻狗狗很幸福的叼住了那塊還沒落地的五花,然後,哧溜一聲跑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