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水落石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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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蕭山的疑問,易楚笑道:“説起白粉周和黑皮這件事情,就要往回説了…老蕭,白溪將僱傭兵那條線索給專案組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蕭山問道:“你是問我…他是怎麼知道這條線索的嗎?”易楚點頭道:“對,知道這條線索的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而在當時,除了公司的人之外,知道內情的人只有你和阿姑,再有就是白筱硯了。當然了,如果你老蕭承認這消息是你傳出去的,那我就沒什麼話好説…”話未説完,蕭山忍不住笑了起來:“少扯淡了,我敢傳出去的話,燕姨還不得把我給活剝了。”易楚也笑道:“所以説…這個消息很有可能就是白筱硯自己傳出去的。”蕭山問道:“為什麼呢,這總得有個動機吧?”易楚嘆了口氣,説道:“我剛才的話算是白説了…大哥,我們現在不是單純的在找動機,而是在做拼圖遊戲。簡單的一句話,消息傳出去了,總得有個人為此負責吧?我問你,在所有知道內情的人當中,誰的嫌疑最大?”蕭山沉道:“的確是白筱硯最有可能,但也不排除她的身邊有卧底吧?”易楚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但你也別忘記了…白明蘭被綁架之後,如果換做你是白筱硯的話,你第一個懷疑的是誰?”蕭山口道:“當然是白壑兄弟。”易楚笑道:“沒錯,對於白筱硯來説,自己的弟弟被人綁架後,她不可能不懷疑白壑。既然產生了懷疑,自然就會心生警惕。而在這種情況下,她會不防備自己的身邊有白壑的人嗎?所以説,卧底這個可能有。但是真的不大。再有就是,白筱硯是個很謹慎的人,即便身邊地人可信,她也不會輕易説出來。畢竟,隨從只是隨從,這麼重要的消息,她有必要告訴一些不能解決問題的人嗎?”蕭山聽到這裏。眼睛瞪的老大,喃喃道:“對啊…聽你這麼一解釋,還真是這麼回事。就拿老太太來説,對我肯定是絕對的信任,但也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跟我這個保鏢説啊。另外。你説白筱硯謹慎,這點沒錯,當初燕姨引薦你的時候,按理説,燕姨推薦的人就連白老爺子都不會開腔説話。但她卻堅持要測試一下你們地能力。由此可見。她這人的確很謹慎…”易楚卻笑道:“説她謹慎沒錯,但測試這一節,卻未必能説明什麼。不瞞你説。我一直覺得她是想拿我們當槍使。所以呢,在沒開槍之前,還是有必要先試試這把槍的火力。”蕭山一怔,説道:“你説細點…”易楚搖頭道:“這個純粹是我的一點覺,沒什麼證據。咱們還是藉着説白粉周和黑皮吧…他們的出現,其實也間接證明了白筱硯地嫌疑。因為他們來的實在太快了,而且做的準備又是那麼的充分。試問,如果是白壑派他們來的。你覺得倉促之間,白壑有這個能力嗎?”蕭山點頭道:“確實不太可能…白壑當時正在國外,想要通過遙控來做到這一點,地確不太可能。”易楚笑道:“你看,這第二塊拼圖咱們就算找到了。單這一點而言。沒有比白筱硯更適合的人了吧?”蕭山稍稍沉,又問道:“我還是想不明白。白筱硯為什麼要將僱傭兵的消息故意給白溪呢?還有,她為什麼要派白粉周來監視你們呢?説實話,白粉周和黑皮地出現,簡直有點無厘頭…”易楚答道:“先説白粉周和黑皮吧…關於他們倆的出現,我想這有可能是白筱硯想把水攪渾。你別忘記了那個只聞其聲不見真顏的白少爺。話説白家的少爺有好幾個,誰也不知道哪個是才指使白粉周和黑皮的少爺。所以説,白筱硯祭出這一招,多半是想將水攪渾。再則,似乎也是有意在告訴我們,白明蘭的失蹤與外界無關。”蕭山卻搖頭説道:“你這推論不嚴謹…把水攪渾、轉移視線的説法我贊同,但換個對象,這同樣可以成立啊。”易楚笑了笑,説道:“是有可能,但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外人綁架了白明蘭,那麼他是怎麼知道迅捷公司的方位。又是怎麼在短短地時間內就安排好白粉周和黑皮的呢?未卜先知,還是能掐會算?”蕭山抓了抓頭,卻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易楚聳了聳肩,接着説道:“答不上來了吧…好了,我們再説説白筱硯為什麼要把消息給白溪。説實話,關於這一點,我其實也一直沒有想明白。是為了將水攪的更渾一點,還是為了將整件事情無限期的拖下去?我覺得,可能是出於多方面地考慮吧,未必就是一個單純的動機。但有意思地是,恰是這一點才讓我對白筱硯的懷疑更加的深刻。”蕭山問道:“為什麼?”易楚説道:“很簡單啊…換做你是白溪,你覺得白明蘭的失蹤是好事還是壞事?”蕭山説道:“應該是有利有弊吧,説它是好事,那是因為白明蘭失蹤後,最有可能坐上家長位子是他的哥哥白壑。單這一點來説,這肯定是好事。但是事實卻證明,因為白明蘭的失蹤,白壑的的境況反而變得更加的尷尬。在這種情形下,即使白明蘭永遠的消失,白老爺子也未必會把家長的位子傳給。所以,這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好事情…”易楚笑道:“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再問你一句,在這種情形下,如果你是白溪,先不管消息的源頭是什麼地方,當你得知白明蘭是被一幫僱傭兵綁架後,你會告訴警察嗎?”蕭山笑道:“還是剛才那句話,這事有利有弊。不告訴警察的話。白明蘭回來的可能自然會減少許多。告訴警察的話,卻能洗自己的嫌疑,顯得自己光明磊落。換做是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易楚笑道:“所以啊,這才是考驗人的地方,白筱硯確切的目地我猜不出來,但對於白壑、白溪兄弟來説,這確實是一招對付他們好棋。不説吧。顯得自己心裏有鬼。説出來吧,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最重要的是,該怎麼向人解釋這個消息的來源呢?總而言之,説與不説。這兄弟倆都落下了嫌疑。而對白筱硯來説,這樣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謀來算去,不就是為了將這兄弟兩人拉下這趟渾水嗎?”微微一頓,又道:“不過白壑還算清醒。從白溪那裏得知這個消息後,再三的權衡利弊,還是決定將這個消息捅給了警察。不管怎麼説。先把自己身上乾淨一點,怎麼看都是個不錯地選擇。”蕭山説道:“你説來説去,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麼因為這件事而對白筱硯的懷疑更加深刻了呢?”易楚笑道:“人為的痕跡太重…尤其是當白粉周出現後,我將前後的線索串聯起來時,愈發的覺得,整件事情人為縱地痕跡太重。當我有了這種想法後,我就試着將所有的嫌疑人代入到這條線索鏈中。結果卻發現,除了白筱硯之外,其他嫌疑人的吻合度,不超過百分之三十。”蕭山點了點頭,説道:“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其他的懷疑嗎?”易楚笑道:“有啊…第一次見到白筱硯的時候,我對她就有那麼點小小地懷疑。當然。這也是馬後炮了,當時只是有點奇怪而已,沒想的太多,更談不上什麼懷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老蕭你也在場。還記得嗎,白筱硯這丫頭地取向和普通人不一樣,她似乎很喜歡女。而在自己的親弟弟被綁架的時候,她卻很不合時宜的出對女服務員的那種曖昧。當然,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在那以後就收斂了很多。但有這麼一次也就足夠了…尤其是後來表現出的那種傷心,映襯着前面的表現,實在是太虛偽了一點。”蕭山笑了笑:“這個也算是證據嗎?”易楚笑道:“不是説了嗎,拼圖而已…也算是替嫌疑人畫個像吧,先畫出輪廓,沒必要理會太多的細節。可是我不得不説,畫來畫去,這最後地輪廓出來,怎麼看怎麼像是這位白大先生啊!”蕭山説道:“那又怎麼樣?你説的這些…不錯,至少我是被你説服了。但這畢竟不是證據啊,就憑這些,你怎麼能證明白筱硯就是幕後的黑手呢?”易楚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説道:“老蕭,我再問你一句,如果我的這些假設都成立的話,那麼你覺得白筱硯地動機是什麼呢?順便説一句,白老爺子親口告訴過我,在白明蘭沒失蹤之前,他準備將家長的位子傳給白壑,而不是所謂地第一繼承人白明蘭。”蕭山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口道:“有這條消息墊底的話,對白筱硯的懷疑就順理成章了。沒錯,一定是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先下手為強,利用白明蘭的失蹤來制衡白壑的上位!”易楚笑道:“和我一樣,你這也屬於假設。但話説回來,事情的真相基本也就這樣吧…不過這就夠了,常規方法我鬥不過她,但她有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常規的不行,那我就來個她做夢都想不到的!”説來説去,蕭山最想知道的就是這過牆梯究竟是什麼。
不顧車裏的空氣污濁,他點了煙,説道:“快説説,你怎麼讓她現出原型?”易楚笑道:“簡單啊,讓老爺子在今天的家宴上點口風,準備讓白壑接替家長的位子。你説説看,當白筱硯聽到這些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所有的謀劃都很可笑呢?”蕭山點頭道:“這是肯定的啊,算來算去,最後反而是促成白壑的提前上位,換做是我,怕是連上吊的心都有了。可是…這又怎樣呢?這隻能説明白筱硯失敗了。卻並不能證明她就是幕後地黑手啊!”易楚説道:“你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嗎?我是讓白老爺子點口風,而不是真的將家長的位子傳給白壑。在這種情形,白筱硯肯定覺得自己還有反擊的機會。因為按照白家的規矩來説,是有第一繼承人這一説的…”蕭山身形一震,口道:“你地意思是説…白筱硯會趁着白老爺子沒真正宣佈家長人選之前,搶先下手殺了他,然後再讓白明蘭這個第一繼承人出現?”易楚笑道:“是這麼個道理。但我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先不説白筱硯敢不敢下這個黑手,萬一她狠下心來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這罪魁禍首卻並不是她,而恰恰的我。要知道,這是我在引誘她犯罪。罪有十分。她三分,我卻佔了七分。所以,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蕭山奇道:“可是白老爺子不去,白筱硯和白明蘭是不會站出來的啊?”易楚笑着往椅子上一躺,説道:“好了。好了,説到現在,口乾舌燥地真沒力氣再説了…先賣個關子吧。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白家的家宴,一如易楚所計劃的那樣,平穩而又波瀾驚現的進行着…
老宅裏地家宴剛才一開始,李德生就叫醒了易楚,提醒他該去辦事了。
易楚從楊波手裏接過一個塑料袋,然後按照蕭山畫好的地形圖,在白家老宅的某些房間裏遊覽了一遍。而當他再次回到車上後。卻見蕭山拿着耳麥,滿臉震驚地看着自己。
“阿…阿楚,白老爺子剛才突然暈倒了。”易楚聳了聳肩,説道:“暈倒就對了,不暈倒。這接下來的戲就沒法唱了。”蕭山問道:“這就是你和白老爺子事先安排好的計劃?”易楚笑道:“你不會真的認為這是一個突發的事件吧?”蕭山皺眉道:“可是這假的畢竟是假的啊,老爺子剛才被送到醫院去了。你覺得這能瞞得過醫生嗎?”易楚嘿嘿的笑着,一拍蕭山地肩膀説道:“是真是假,你跟着去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你是老太太的代表,替她老人家去看望一下病人合情合理。”蕭山問道:“你什麼意思?”易楚笑道:“光聽故事不幹事哪行?老蕭,該你上場了。嗯,有兩件事情請你幫忙。第一,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幫我把老爺子衣領上的竊婷器取下來。第二,呆在醫院不要走,我估計大概在今天晚上,又或者是明天,會診的專家就會告訴白家地人,老爺子命得保,但絕對不會再醒過來…”蕭山打斷了他的話,問道:“等等,等等,什麼叫不會再醒過來?”易楚一聳肩,説道:“不多解釋了,簡單點説,我讓老爺子變成了植物人。瞪我幹什麼…暫時地,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具體的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吧。老蕭,去醫院的時候,你一定要幫我盯緊白筱硯。尤其是醫生宣佈結果的時候。到那時,你先打個電話給我,竊婷器這東西太死板,等白筱硯回家後,我要親自盯着她。”蕭山有點動了,説道:“你覺得白筱硯得知老爺子變成植物人後,馬上就會讓白明蘭回家嗎易楚點頭道:“差不多吧…反正你盯緊點就是了。”蕭山説道:“可是…萬一她在醫院,又或者在回家的路上就聯繫白明蘭的話,我總不能湊過去問她在和誰打電話吧?”易楚笑了笑,説道:“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太過複雜,發生的也太過突然,她肯定要和別人商量的。而在外面,她絕對不會當着大家的面和這個人接觸,打電話也會落下痕跡。放心吧,盯着她回到老宅後,其他的就給我好了。”蕭山奇道:“還有一個人,他是誰?”一章居然沒寫完…實際上,原計劃是準備四、五章內容的,但仔細想了想,太臃腫了,簡單點吧。白家的事,明天還有一章,後天回寧南。寧南才是最有趣的地方,至少比白家的事情有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