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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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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親暱行為是最特殊的,那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做愛之後共享的温馨,雖然那只是片刻,但那是最重要的時刻,沒有什麼外部世界的入侵能來沖淡這份愛和心靈的溝通,毋須觸摸、毋須愛撫、也不必説什麼。

我們經受了太多的傷害,在所有的願望終於被徹底滿足的時候,我們太想獲得那片刻的温馨了,現在就是那一刻,兩人相互之間的愛情是更深、更廣,或是被破壞的那一刻。

在這一時刻,未説出口的信息和説出口的話語同樣重要,而有時候,説出口的話還會被誤解。

媽媽坐起身,但仍然保持着跨在我身上的姿勢,從盤中拿過一個新月形的麪包。她扯下一塊開始餵我。她把枕頭墊在我腦袋後面,讓我能更舒適的半坐着。

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她啜飲了一小口哺給我,然後再啜飲了一小口…我們共享着美味的‮情調‬,不時佐以甜的麪包卷和苦味的咖啡。

猛然間,我的思維一陣混亂,一句古老的話語盤旋在我的耳際∶“我們如此幸運,品嚐到這甜美的果實,儘管還要,啜飲黑暗世界的絕望,但彼此的愛更深。”一陣我從未體驗過的震撼情從我的整個身體席捲而過,情不自的淚水潸然而下。我從不理解為什麼有的人在特別幸福的時候會哭泣,不,直到這一刻。母親,啊,或許她不再只是母親,我愛這女人的一切,無論她的優點還是她的缺憾。

我詛咒習俗,我詛咒忌,我還要詛咒任何試圖分開我們的人或事。媽媽注意到了我的淚水,她問∶“有什麼不對嗎,保羅?”她的聲音裏充滿了關切。

“沒什麼不對,每件事都非常正常。我只是到太幸福了,以至於我忍不住的想要哭泣。我是這樣的愛你,愛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表達了。”過了一會兒我意識到到我説錯了,媽媽的臉猛然緊了,面無表情,但她的眼簾充滿淚水。她把杯子放回托盤,痙攣的動作就像個機器人,然後撲入我的膛緊緊抱住我,是這樣的緊,我幾乎窒息。她把臉埋進我的脖頸旁邊的枕頭上,嚎啕大哭…過了好一會兒,她慢慢恢復了自制,抬起頭給了我一個鹹味的吻。

“保羅,有時候我曾擔心發生在我們之間的僅僅是體的引,我是因為我的孤獨,而你,是因為年青人成長過程中的狂暴慾望。你剛剛的話打消了我的疑慮。”之後我們坐到外面的橡樹下,享受私人後院的自由。我們的這棟老房子有一小塊草坪,而且沒有籬笆。這後面也沒有房子,草坪的盡頭是茂密的樹木和灌木叢,那是我們和鄰居的分界。

灌木叢中有一個狹窄的缺口,一條隱約的小路掩映在其中,彎彎曲曲的直到我們的後門,這些痕跡大概是以前的主人抄近路來晨練或是遛狗走出來的,現在只有直升飛機才能干擾我們的隱私。

媽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説∶“保羅,我們需要回一些草地傢俱和一具吊牀安置在這裏。你不認為這樣嗎?”我們已經放了一對休閒椅在外面,可以在院子裏看天空。

“是的,太好了,可以放在樹陰下。”

“我喜歡我們在這裏的隱秘。在我們的老房子時,每一個人都能辨別出你正在喝的蘇打水牌子。願意去商店採購一點使院子更舒服的東西、再吃個漢堡來當午餐嗎?”

“在開銷了所有搬家的費用後我們能負擔得起嗎?”我問。

“在吊牀上做過愛嗎?”

“沒有。”媽媽回答是完全的不沾邊,使我到很神秘。

“我也沒有。但我想試試。”我腦海裏泛起我們倆在在吊牀上的一幅幅畫面…我們剛剛做完愛,但我的想像力給我帶來一陣陣高度的亢奮,我的短褲不由自主的被高高頂起,令我到一絲難堪。在媽媽注意我的窘況的時候,我調整了一下姿勢以多少獲得些舒服。

“在想吊牀?”她笑着問,使我到徹底驚詫的是接着她站了起來,褪下她的短褲,再使她的內褲向下滑落繞着她的腳踝,然後邁步走出它們“我總是幻想在户外做愛,願意試試嗎?”她説着在草地上躺下。

不需要強迫,我馬上剝去我的短褲躍到她身邊。她扳着我的後背推開我壓在我身上,坐直身子後説∶“這些草令我的靶子發癢,你在下邊吧!”我們的做愛是短促而烈的,在結束的時候,我們一起躺在樹陰下休息,並不時的親吻。片刻之後,我們回到了現實世界,媽媽説∶“我們必須給大門裝上鎖,不然趕上瓦斯工來讀瓦斯表的讀數時,我們該如何呢?”

“我估計我們能帶給他一整天的祝福。”我開玩笑地説。

“那他會有一個能向他的同事炫耀的故事,他不會吧?”

“媽媽,你真是不可思議,你專找奇怪的地方做愛。”

“你説的絕對正確,而且我還有一個更不可思議的伴侶,我估計那個男人比我的一半年齡還小。在我們採購之前要和我一起去洗個淋浴嗎?”午餐之後我們去商店採購草地傢俱。

對於這個季節選購這些傢俱太晚了,大多數的商店只有少部份的展示。在搜索過幾個商店之後,我們在一個大型的五金商店給大門選中了一把鎖。

令我們驚奇的是,這商店裏還有一個大規模的户外傢俱展示。我們選定一張帶椅子的桌子,一套輕便的長沙發和一張雙人吊牀。媽媽決定讓他們星期一早晨送貨。

回到家後,我馬上在兩扇門上安裝好鎖,現在可以肯定不會有不速之客闖入來干擾我們了,之後的一整天,我們在一家好餐館用了晚餐,還看了一場電影來勞我們自己。

星期天早晨媽媽早早喚醒我,她已經穿好了運動服“快點起牀穿好衣服,我們必須保持身材。”她説。

“我們必須要那麼做嗎?”我抱怨着,幾乎不能睜眼。

“自從搬家以來,我們還沒有像樣的跑過。我覺得已經胖了,整天坐在書桌後面不會有好處。躺在牀上吧,如果你想那樣的話,我可要在天氣變熱前去跑步了。”

“給我一分鐘,我就來。”我回答。

“我在廚房等你。想先要一杯咖啡嗎?”我從牀上掙扎下來,在洗手間裏忙活了幾下,幾乎不到一分鐘,我已經坐在廚房裏享用着媽媽衝的速溶咖啡。

她喋喋不休的説着關於發胖和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裏她怎麼樣恢復身材,在正確的地方,我不時發出表示同意的聲音,使她的談話不至於因為我而不暢。我們在後院做着伸展活動,然後從樹木掩映着的小路鑽出來。

在道路延伸的方向大約在半英里遠外有一座橋,媽媽提議把它作為我們第一次長跑的目標,先跑到橋再跑回來。

跑到橋是容易的,回來就困難了,在最後的四分之一英里,我們倆都開始大張着嘴急速息。

蹣跚着進入後院,我們汗浹背、大張着嘴就像蒸汽機車在息。媽媽先跑過去把大浴缸充滿熱水,在淋浴衝乾淨汗水後,我們滑進浴缸開始浸泡。

我們明白了兩件事,我們的身材確實令我們失望,再也不必嘗試在水下做愛。早飯之後,我們坐在後院拚搏了一番,渡過了一個疲力竭的早晨。

媽媽談論著新買的草地傢俱和她要如何安放它們,我早已學會同意她的意見,在哪兒擺放椅子還是擺放桌子更合適,是一場我絕對不會贏的爭論。不久談話的節奏變緩,我們開始各自坐着沉浸在各自的心事裏。

草坪上的凹痕是我們昨天曾經做愛的地方,現在那裏的草仍然倒伏着,遠遠望去就像是個大斑點,我凝視着它,想着媽媽説的關於瓦斯抄表人的那番話。

我想像着一個旁觀的陌生人驚詫的臉,如果他面對這情景,看到一個少年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草坪裏滾動、摟抱在一起…笑意不由自主的湧上來,我開始大聲的笑出聲來。

媽媽看着我以為我失去了理智,問∶“願意共享這個笑話嗎?”在我終於能稍微控制我自己的時候我回答∶“我只不過是注意到了那些草,我們昨天把它壓倒了,再想到你説的關於抄表人的那些話。我想像如果他實際上發現了我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媽媽開口之前先是一陣短促的格格的笑聲∶“有趣,不是嗎?”

“我想要試試吊牀,那是昨天促使我那樣的原因。”

“明天它就會出現在這裏了,也許我們明天晚上應該為它洗禮,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