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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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點頭回答。
“拿着你的錢滾出我的視線!”被他突如其來的咆哮嚇得向後踉蹌一大步,她完全不知道他為何又發起脾氣來。
“梁列…”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他掄起拳頭作勢朝她擊來,嚇得她瞬間驚懼的刷白了臉,他要打她嗎?像爸爸那樣?
“滾!”他再次朝她咆哮。
雙腳像有自我意識般,馬上朝房門跑去,就在她剛跨出門之際,有個東西倏然飛越她耳邊,掉落在她身前。
“把你的錢也給我帶走!”他的語調兇狠,好像如果她不照着他的話做,下一秒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沒有猶豫,她迅速的彎拾起那本存摺,頭也不回的奔下樓去,直奔出大門外,連身後傳來義伯的關心的叫喚聲都沒聽見。?;;;;;?;;;;;?;;;;;?;;;;;?;;;;;憤怒的踢了牆壁一腳,卻依然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梁列用力的呼,試着想讓自己冷靜,但是完全沒用,怒氣仍是排山倒海的不斷由心裏湧出。懊死的女人!表面上一派純真,實地裏卻比世界上任何狡猾殘暴的生物更惡毒。
她真的以為他會再次上當嗎?一次的傾家蕩產加上三年的牢獄之災,如果依然讓他學不乖的話,那麼下回他能賠上的也只剩一條命而已。
女人,全是工於心計、貪婪的動物,給她一百要一千,給她一千要一萬,永遠不知足,永遠計算如何獲得更多,他太瞭解了。
餅去幾年不自由的歲月讓他想得透徹,他實在不知道當初自己究竟是被下了蠱,還是被鬼上了身,竟然會讓那個女人將他玩於股掌之中,任她予取予求,還將父親的公司賠了進去!
那個女人長髮如絲,笑如銀鈴,外表豔美人如玫瑰綻放,內心卻似毒蛇猛獸,嗜人不吐骨頭。
他是個傻子,才會被她美麗而純真的外表所騙,看不清她的內心實際上是黑的,而最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就是將父親辛苦創建的公司毀了!
坐牢算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他本以為這樣或許能減輕心裏的罪惡,但是完全沒用,當他出獄那天去到公司原來所在地,看到原本高掛他家公司招牌的地方已換成其他公司的招牌,他就知道這輩子他是絕不可能原諒自己了。
自責像是一頭巨大的怪物,分分秒秒啃蝕着他,啃光了他的鬥志、他的信心與在牢裏辛辛苦苦學會的遺忘,讓他再度憶起與她的一切,包括恨。
可真的恨她嗎?
不,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最恨的人竟然不是她或他,而是自己,所以他才會走上自甘墮落這一條路。
説是自也好,逃避現實也罷,但他真的覺得當漢好過當梁列,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出現的話。
一樣的長髮,一樣看起來純真無又熱心,一樣無條件的將全部存款借給他,然後準備趁他毫無防備之際,蠶食鯨比她借他多上數千倍,甚至數萬倍的錢。
要不是長相本無一處相似,他一定會以為她們倆有關係,不然怎麼會用一模一樣的方式來誆騙他?
哼,管她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俗語説的好,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別想他會重蹈覆轍,永遠都別想!?;;;;;?;;;;;?;;;;;?;;;;;?;;;;;一整晚上,談羣美都處在噩夢中,而噩夢裏始終只有一張臉,那就是梁列發怒時的臉。所以早上起來之後,她格外的沒有神。但她仍一如既往的先到辦公室報到,順便寫誌。
其實義工隊早已以早會取代了誌,她寫的誌應該稱之為記才對,記錄下她每天的心情與記事。
六月一外頭陽光普照,而我的心卻如同處在冰窖中,寒冷而且見不到一絲曙光。
早上又被爸媽詢問關於工作的進度,我能説什麼,只能搖頭。
爸爸不發一言的想甩我耳光,卻被媽媽以我待會兒還要上班而攔了下來,讓我倖免於難,但我卻知道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這一耳光遲早還是會印在我的臉上,因為梁列這個案子,可能真的不是我能勝任的。
懊向處長請求換個輔導對象嗎?
可是梁列還是當初處長特別挑選傍我,説他比較容易輔導沒有危險,連這樣一個案子我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能力去接觸其他可能更危險、更艱難的輔導對象呢?
我怎麼會這麼沒用,我…
“羣美。”忽聞叫喚聲,談羣美抬起頭,只見多不見的小芳正在門口處朝她招手。
“進來沒關係,小芳。”她朝她説道,同時將誌收進屜中。